佞臣妄念!许我折腰暗宠 佞臣妄念!许我折腰暗宠 第48章
作者:嘉南有鱼
说起话本,香料铺掌柜先是称赞一番,随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小公子,你写那两话本市场反馈很好,我认为我们可以趁这热度再推两本,将市场炒得更热。”
那位掌柜的话段嘉诩明白。
有钱赶紧赚,晚了是笨蛋。
赚钱段嘉诩当然是想的,但段嘉诩让林祁写那两个话本,除赚钱外,还有另外的用途。
“不必出新的。”段嘉诩摇头:“继续传讲这两个话本,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传得人尽皆知。”
平民的钱好赚,但只是小钱,权贵的钱才是大钱。
太子体弱,太子妃多年无子,早就急得不行,他让林祁写那本为的就是让急于求子的太子妃主动找上门。
据他所知太子妃今年就能怀上,这话本的速度要是传得晚,太子妃一怀上,那他这大钱可就捞不上了。
好主意被当场驳掉,那位提建议的掌柜有些不悦,碍于陈管事对段嘉诩的态度,那掌柜不敢发作,只能黑着脸退到一旁。
钟晨山先前交代过,汴京这头的商行可由段嘉诩全权拿主意,陈管事让几位掌柜将账本交给段嘉诩翻阅,他则在一旁打下手。
“小公子若遇困惑不解可向我询问,我定知无不言。”
段嘉诩道了声谢,翻开账册看了起来。
翻第一本段嘉诩就发现了问题,第二、第三本一一翻下来问题大小不一。
几位掌柜见段嘉诩一一将账册放下,都纷纷站了起来。
“小公子若无其他事我们便先告退了。”
先前被段嘉诩否定过那位香料铺掌柜努了下嘴,朝另外两位掌柜比了个口型。
年少无知。
几位管事相互看了一眼一块离开,走至门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响,香料铺掌柜回头,一本账册正中他的老脸。
“嘶!”香料铺掌柜痛呼。
“本世子让你走了吗?”段嘉诩起身斜睨几位掌柜。
“前一日的收支比是三比二,后一日就变成了二比三,你当本世子是傻子吗?只看收入不看支出?”
段嘉诩声音冷厉,又一本账册朝那几位掌柜扔了过去。
“这两本账是同一位帐房先生做的吧?中间两页出售市斤数同收入一模一样,米粮跟肉价格同等,你当本世子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
段嘉诩不笑时,身上那股皇族的尊傲便不自觉散发了出来,另外两位掌柜回头,皆被段嘉诩那张脸吓得心脏陡然一缩。
“既那位账房能力不足,不能同时做两家店铺的账,那便将他辞退,另外再聘两位账房先生。”
段嘉诩话落,米粮、肉铺两位掌柜顿时惊呼,香料铺掌柜更是站出来大声反驳。
“辞退一事涉及契书,小公子你没权利这么做!”
几位掌柜面色各异,段嘉诩侧头明眸微弯。
“陈叔,我有这权利吗?”
“各地商铺掌柜、账房、小厮皆由颖川钟家家仆外调,跟钟家是签了死契的,小公子不仅可以将人辞退,将人发卖也是可以的。”
先前几位掌柜见段嘉诩年龄尚小,以为他是个好唬弄的主,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
现在段嘉诩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决定他们的去留和生计,几位掌柜膝盖一弯齐齐跪了下来。
“那位账房是我们远房亲戚,上有八十岁老母亲,下有三岁小孩,拿两份工钱他日常亦是捉襟见肘,小公子将他辞了,他一大家子都没法活了啊。”
两位掌柜在段嘉诩面前卖惨,对此段嘉诩深表同情。
“是挺惨的。”段嘉诩点头,眉眼弯弯:“只是与我何干?”
段嘉诩年龄小、心肠冷、手段辣,陈管事是知道的,那几位店铺掌柜却还想做垂死挣扎。
“请小公子三思,今日您若不改变主意,我们就在大门口长跪不起!”香料铺掌柜再次站了出来。
几位掌柜都是在汴京混出了些许脸面的人,他们要在外头那么一跪,明日京中必会传出商行苛责的流言。
此事有损钟家颜面,段嘉诩猜出了香料掌柜的企图,却不吃他那套。
“既你喜欢跪,那就去跪着吧。”段嘉诩笑,眉眼更弯:“你的惨不是本世子造成的,也与本世子无关,本世子为何要为你退让?”
“对了,待你跪到不想跪了去商铺做个交接吧,米粮、肉铺两家商铺换个账房先生就成,至于香料铺,本世子认为有必要换个掌柜。”
第68章 小公子快跑
段嘉诩话落,那位爱出风头的香料铺掌柜顿时腿脚一软,整个瘫在了地上。
另外两个掌柜瞧见这幕,哪里还敢开口,只能耷拉下脑袋端端正正地跪好。
敲打了几位掌柜,段嘉诩也没喊他们起来,径自迈开了脚步。
看着段嘉诩离开的背影,陈管事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们招谁不好,竟惹这位小公子,他可是连家主都没辙的人。”
听闻陈管事叹息,有位掌柜壮着胆子询问:“管事,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陈管事瞧他一眼,吐出四个字。
“自求多福。”
陈管事说完赶忙去追段嘉诩。
……
商行一处屋檐下,段嘉诩被追上来的陈管事喊住。
“小公子!”
段嘉诩停住脚步回过头去:“陈叔还有何事?”
“话本一事我会再安排些说书人传讲,定让它以最快的速度传播。”
“那就辛苦陈叔了。”段嘉诩道谢。
“这是我身为管事应当做的事,小公子这么讲倒是有些折煞我了。”陈管事有些愧不敢当:“小公子今日可要留下用饭?”
段嘉诩摇头:“学宫管得严,不回去,有人要生气的。”
“学宫竟有如此严厉的夫子?”陈管事诧异惊呼。
段嘉诩笑了笑转移话题:“陈叔还是去给我备车吧。”
陈管事将段嘉诩送至门口,两人道了声别,段嘉诩爬上马车。
车轮轱辘,马车离开商行,路上段嘉诩听到了几声异响。
那是西戎人用来传递消息的鹰鸣……
段嘉诩闻声眸色转深。
从城中返回学宫有个必经卡口,马车只能行至卡口处,再往前便是学宫所在的长青山。
马车行至卡口处陡然一颠,车里段嘉诩掀帘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段嘉诩话落,一把明晃晃的剑就朝他刺了过来,抵在他脖子上。
“下车!”外头一个黑衣人朝段嘉诩厉喝。
“大胆贼人!你们可知车里坐的是什么人?”
车头驾车车夫伸手去拦,却被黑衣人一脚踹翻在地。
“钟家商行的马车能不认识吗?绑的就是你们钟家人。”
车夫痛叫一声,摇晃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再次伸手去拦:“车上的不是钟家人,是陇西小世子!”
车夫的解释,黑衣人完全不听,只一心对付段嘉诩。
“将人绑起来,要赎人让你们管事抬十万两白银去城外破庙。”
黑衣人衣袖一挽,揪住段嘉诩的肩膀,将他从马车上拽了下来。
段嘉诩踉跄一下站稳脚步,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别这么猴急,不就是绑个人,这么粗鲁做什么。”
被绑的段嘉诩笑意盈盈,反观车夫急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小公子快跑,这些人要绑架你!”
“我知道。”段嘉诩点头:“你回商行告诉陈叔我被人绑了,让他准备好银钱。”
段嘉诩吩咐车夫一句,将头侧向要绑他的黑衣人。
“我们是步行还是搭马车?我身子弱,步行恐怕吃不消,要不咱还是搭马车吧?”
段嘉诩吩咐车夫走路回去,将马车留下,待车夫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段嘉诩伸手在黑衣人眼前晃了晃。
“不走吗?快吃晚饭了耶。”
黑衣人并非第一次绑人,但如此傻的肉票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你……”黑衣人张口。
段嘉诩接过了他的话:“我不会驾车。”
段嘉诩说罢打了个哈欠,重新钻进车里:“我先睡会哈,到地方了你再喊我起来。”
车帘落下,黑衣人扬手一挥,几道训练有素的黑影从四周聚了过来。
黑衣人跳上马车,几道黑影跟他一块驱策马车离开。
车里,段嘉诩放下打哈欠的手,原本有些水雾的眸刹时一片清明。
绑他的是陇西暗卫。
方才黑衣人挽起衣袖,将他拽下马车那会,他看到了黑衣人纹在手肘里侧的图腾。
那是他爹陇西王私印上的图腾。
暗卫的培养相当严苛,能安插入京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些年来他爹费尽心思才留下三十余人在京中活动,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