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 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 第2章

作者:见妳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这些鱼太滑,徒手根本捉不住,初棠难免气馁,他偏头,正想着借助些工具,却猛然撞进双圆溜溜的眼眸。

  突如其来的脸,把人吓得条件反射后退,初棠半只脚踏空,几乎要摔进莲塘。

  “啊!”

  压抑的惊呼落入寂夜。

  猛然间,有阵拽力将他扯回,他瞟了眼还咬着他衣服的大黄狗,心有余悸叹气:“谢谢你呀。”

  黄狗毛发松软干净,应该是府里的宠物。

  “我叫阿午,你叫什么名字?”

  大黄狗水汪汪的眼睛充满好奇盯着他,也不支声。

  “没有名字吗?”

  “……”

  “那叫你大黄好咯。”

  “……”

  “不说话,当你答应咯。”

  大黄松嘴,似早已读懂他先前意图,忽地将视线锁在水面,如蓄势待发。

  哇啦一声,水花飞溅。

  初棠抹抹脸上水迹,抬头却见大黄口中叼着条鱼,他不由得惊叹:“有点帅诶。”

  大黄似乎能听懂他的赞叹,松软的大尾巴得瑟地摇了摇。

  “不过嘴巴湿答答的,变丑了。”

  又如能听懂这话,大黄瞬间耷拉下耳朵。

  “给你擦擦啦。”

  初棠轻笑声:“怎么还有偶像包袱呢?”话音未完他已抬手,直接用袖子给大黄擦毛。

  片刻后,就着清澈的塘水,初棠捡起块尖利的石子,一丝不苟处理鱼儿。

  因是直接生火烤鱼,为免把肉烤焦,他没有刮掉鳞片,只是剖开鱼肚,简单清理一下内脏,不然烤出来的肉会又腥又难吃。

  处理完鱼,便起身折了些干树枝,又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院中小厨房没食材,做饭工具倒是齐全,这火折子便是他刚才顺走的。

  拾柴火时,初棠看到株野生紫苏也给拔了去。

  三下五除二,火便生好,把洗干净的紫苏砸碎抹进鱼肚子里,他旋即将鱼架上火堆。

  火烧得旺,一人一狗蹲在火堆旁。

  几滴水迹坠落火焰,飒飒响起两声,随之而起点木炭味窜进呼吸。

  慢慢地,鱼肉开始焦黄。

  鱼身滋拉冒出点油。

  肥腻的油水滴落火中,便烧得更盛,那香味也愈加被激发得浓郁。

  初棠咽咽唾沫。

  大黄也哈出舌头,翘首以盼。

  咕噜一声。

  是初棠的肚子在叫嚣抗议。

  一人一狗对视一眼,他嘿嘿一笑:“再等会儿。”

  终于按捺不住躁动的心,初棠把柴火扑灭剔开,取下熟透的鱼,烫得人“嘶哈”两声。

  他却乐在其中,挑开整块连着的鱼鳞,掰下一大块肉喂给大黄:“大功臣先吃。”

  大黄毫不客气整块叼走。

  见状,初棠才垂头嗅嗅手中的鱼,紫苏的清香,中和了鱼的黏腻。

  闻得人格外舒畅。

  他满足地咬了口,入口的肉烫而软,触碰到齿尖便散开,可嚼起来又轻微的弹牙。

  十分鲜美可口。

  初棠觉着,这是世上最好吃的鱼肉,因他从未试过一整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就算此刻吃垃圾,他也能吃出人间美味的感觉。

  他食髓知味,连咬几口囫囵吞下。

  “主儿您怎么跑出来了?”

  身后有簌簌脚步声,初棠正和大黄蹲在水边,他叼着半条鱼回头。

  来人是位中年女子,很眼熟。

  噢,好像就是先前赶人的那位嬷嬷。

  他乐呵呵笑笑:“我饿了。”

  一说话,口中的半条鱼掉下来。

  鱼肉啪地声沾了满地泥灰。

  “……脏了。”

  初棠心疼呜咽声。

  他伸手,欲捡未捡。

  嬷嬷闻言,却呆愣一瞬,连忙跑来蹲下,抽出身侧的绢帕:“老奴若是有个孙儿,该是和主儿一样大。”

  手没来由被握住,软柔的绢帕盖上指尖的油迹。

  初棠低头却怔怔,他没想到嬷嬷会给自己擦手,嬷嬷似乎也如他一样惊住。

  “老奴逾矩了,老奴是公子的奶娘,您唤我苏嬷嬷便可。”苏嬷嬷连忙松手。

  她情不自禁打量初棠,眼前这位长相太过出众,一双眉眼笑起来时清纯无害,皱起来时更是楚楚可怜,格外惹人疼惜。

  这才叫她一时失神坏了规矩。

  初棠毫不介怀摇头:“没有逾矩,要是我祖嬷嬷在的话,也会和嬷嬷一样给我擦手吧。”

  焉知这话落在他人耳中又是另一番滋味。

  苏嬷嬷想起初棠自幼无父无母,更别提什么祖父祖母了,再度凝向初棠那真挚的眼神,不由得越加心疼。

  她低声哄道:“老奴陪您回去吧。”

  初棠被人扶着离开。

  临了,还频频回头,盯着地上未吃完的鱼。

  *

  万籁寂静,红烛燃出满室冷清。

  初棠坐得困倦不已,素未谋面的夫君还没出现,他强撑打架的眼皮,双手扒在旁边的床栏,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垂一垂。

  恍惚间,有点滴答哗啦声。

  把人惊醒。

  初棠倏地挺直身子,循声望去,是侧间的玉石珠帘,被只修长的手掀起。

  随后迈出条腿。

  来人长身鹤立,英朗面容陷在烛光中,一袭朱红锦袍衬得其愈发风采俊逸。

  对了眼自己身上的喜服,情侣款,这人无疑是他夫君,只是……

  不是说病秧子吗?

  可他怎么觉着一夜七次都不在话下。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

  为何这人大喜之日脸色阴沉?尤其是那眼神……

  哪像看夫郎,冷冽阴寒,活脱是在看杀父仇人,一点一点的压迫感袭来,初棠缩缩脚,坐得愈发拘谨。

  横亘二人之间的沉默终于被打破。

  “谁许你坐床上?”

  此话一出。

  初棠被气得全然忘记先前的局促感。

  “?”

  不坐床上难道坐你腿上哦,初棠无言以对,只横了男子一眼。

  “你睡耳房。”

  “哪里?”初棠乍听以为是幻听。

  “我不喜重复。”

  好的,没听错。

  初棠眉宇蹙起,他撇撇嘴,新婚当夜不让自家夫郎上床?这都什么人呀!

  “睡就睡,谁稀罕你这破床!”

  转头揽起个金丝软枕,他提起裙摆径直往前走,虽说提裙这个动作略显女儿家作态,奈何他一个清纯男高实在没穿过裙子,真的很不习惯。

  高大的身影正正横在房中,挡住去路,他没好气瞪人:“好狗不挡道。”

  寒冽的气息笼罩在周遭。

  男子唇线微绷,终是挪开点位置。

  初棠越过男子,踹门而出,乘着月色扬长离去。

  房门大敞,有几丝凉风灌进。

  夜色下,那抹倔强倩影,竟比喜服还招摇惹眼,程立雪收回冷漠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