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就独宠反派 穿书后我就独宠反派 第9章
作者:一场冬雨
只是身上大大小小狰狞的伤口,破坏了那份力量的美感。
秦瑾川前胸的伤口很厉害,从左肩到右腰,像是野兽利爪留下的。
距离受伤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伤口却还在渗血。
楚医看得心疼,恨不能把前世修炼的真气带过来,顷刻治愈那些伤。
楚医什么心思都没了,飞速包扎,动作又快又稳,手法的确是比其他医生更老练。
秦瑾川看着楚医。
果然是不一样了。
包扎好了胸口的撕裂伤,楚医又清理秦瑾川后背上细碎的炸伤,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能用治疗舱?”
秦瑾川:“治疗舱会让我的伤口恶化。”
楚医深呼一口气,胸口一阵细细密密的疼:“谁把你伤得这么厉害?”
《生迹》前期的主基调是女主的逆袭,以及男女主轰轰烈烈的爱情,秦瑾川的信息少得可怜。
关于这一次外出任务受伤的剧情,只是路人的几句谈笑,楚医也不知道来龙去脉。
秦瑾川语气平淡:“上个月,7号主星有星兽入侵,我带着人去清理星兽。有人背叛,我没察觉。中了埋伏。”
楚医默默记下时间,又在心里默默摊开记仇的小本本,准备记仇:“背叛的人是谁?”
“已经处理了。”秦瑾川云淡风轻:“是个小兵,被我处死了。”
“埋伏者都是散兵,也死了。”
“我杀的。”
几十个人。
他一个没留,全杀了。
许久听不到动静,秦瑾川侧了侧头,却见楚医眼眶红红的,不知道是又哭唧唧了,还是一直就没停。
秦瑾川:“吓哭了?”
楚医:“不是啊,我是心疼的。这么多伤,总不愈合,我心疼啊。”
秦瑾川没接话。
楚医努力压制心头的酸楚,让自己看起来很严肃:“我平时轻易不会哭的,真的。除非……我忍不住。”
这前奏很熟悉。
秦瑾川往后靠了靠。
果然……
“看见你,我就忍不住。”
秦瑾川没回应。
楚医这话没掺假。
修真界弱肉强食,他一路走来无数次濒死,却从未哭过。但看见秦瑾川受伤,他就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也控制不住眼睛。
他仔细分析过,心疼到忍不住哭唧唧的情绪,的确是他本人提供的。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林妹妹。
他怀疑秦瑾川上辈子是他那个世界的人,还在他快渴死的时候,给他浇过水。
楚医叹了口气,借着包扎的动作虚环住秦瑾川的腰:“真的忍不住。”
忍不住心疼,忍不住心酸,忍不住内心升腾起来的保护欲。
秦瑾川没有推开楚医,他突然笑了一下,很轻:“是么?”
常年不笑的人,突然笑起来的那种冲击,犹如冰冻千年的山雪突然融化,枯死的树木开始生花,整个世界都变美了。
即使是带着不明意味的轻笑。
楚医的心头上,似乎有什么苏醒了:“你……你别笑。你一笑,我腿就软。我腿一软,就下不去你的床了。”
秦瑾川似乎又笑了,声音很低,胸膛轻轻震动,很欲。
楚医手一抖,腿真软了。
秦瑾川的终端响了。
他点开消息,漫不经心:“打得不错。”
他接到的,是楚医临街打架的视频,动作简练,招招都在要害。
“我一直都……”
楚医知道秦瑾川说的是他打林钩那件事,刚想说本来就会打架,还很精通,但想到原主是个绣花枕头,就紧急转了话头:“挺有天赋的。”
“就无师自通。”
第五章
楚医没有刻意隐瞒,不经意泄露了很多信息,秦瑾川有所察觉,却没深问。
眼前的楚医生动鲜活,有血有肉,传递过来的情绪是的丰富的,温暖的,让他感觉真实与安宁。
直觉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秦瑾川一直很相信他的直觉。
楚医还在苦思冥想。
以秦瑾川的行事作风来看,原主的种种行为,都在秦瑾川的底线上蹦迪,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短时间就让秦瑾川对他改变态度的办法,索性,剑走偏锋。
秦瑾川刚才似乎是怀疑了,但此刻不说话,楚医又有些忐忑。
正想着要不要再拯救一下,就感觉到秦瑾川一直紧绷着,蓄势待发的肌肉放松了下来,像是放下了防备。
秦瑾川依靠在床头,目光平静,眼底沉积着的阴鸷戾气消散了些。
如春风化雪。
有那么一瞬,楚医心口发烫,有种终于得偿所愿的满足感。
*
剑拔弩张的气氛得到缓和,楚医没有再说别的,他埋下头,认真清理伤口。
楚医皮肤很白,是那种透着健康血色的莹润白。尤其是低头时,露出来的一截脖颈,白的几乎在发光。
纤细的脖颈在眼前晃来晃去,秦瑾川微微垂眸。垂下眼,看到的是精致白皙的锁骨,偶尔,还能看劲瘦的腰。
楚医很瘦却不弱,腰细腿长,俊秀挺拔,他上身穿着件黑色线衣,领口敞的有些大,露着修长的脖颈,锁骨若隐若现。
线衣修身,清晰的勾勒出好看的腰身曲线,因为刚才的一番折腾,线衣上纵,露着一小截腰,劲瘦柔韧,肤色莹白,犹如上等玉石。
他曾把楚医的脖子握在手里,感受过那皮肤的温度与触感,是温软细腻的。
秦瑾川觉得他身体里冒突然出一股莫名的火,隐隐得燃烧起来,有越烧越烈的趋势。他侧了侧头,抬手点开终端继续处理事情。
等他处理完,楚医已经退开,他的怀里空空荡荡,有种空虚感。
楚医盘腿坐着一旁,仰着头,右手托在后颈,脑袋晃来晃去,颈侧是新鲜出炉的紫青色掐痕,格外刺眼。
秦瑾川抬手,摩擦着楚医脖子上的痕迹:“累了?”
楚医颤了一下,他坐直了身体,想远离却又舍不得:“也没有。”
秦瑾川很快收回了手。
楚医有些失落,他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体:“习惯了,总想摇一摇。”
“你忙完了?我给你的腿上药。”楚医利索得翻身下床。
秦瑾川看了一眼楚医。
有些人嘴上说着腿软,腿上的动作却是半点不耽误,下床还下得贼溜。
*
楚医蹲在床边掀开被子,去拆秦瑾川腿上的绷带时,手被按住了。
秦瑾川:“可以了。”
楚医:“嗯?”
秦瑾川:“我自己来。”
“不可以。”楚医把秦瑾川的手挪开,态度坚决:“你不能动。”
秦瑾川没有松口:“我自己来。”
“我是你的医生。”楚医突然站起身,拉过一旁的薄被裹在未婚夫的上身,并弯着腰与秦瑾川对视:“要遵医嘱。”
秦瑾川:“……”
趁着秦瑾川松懈的瞬间,楚医旧计重施,飞速得拆了绷带。
低头一看,楚医愣了。
那一场伏击中,秦瑾伤的最重的是腿。大腿上,野兽利爪留下的抓伤恐怖狰狞,深可见骨。
膝盖之下是炸伤烧伤,皮肤翻卷露着血肉,整条小腿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楚医呼吸一窒,心口揪得生痛,他知道秦瑾川的腿伤得很重,却没想到会这么重,
秦瑾川知道自己的腿是什么样,他伸手去接楚医手上的药:“我自己可以。”
“说了你别乱动!”
楚医突然抓住秦瑾川的手腕,声音压得很低,近乎暴躁,他手上的力气也非常大,秦瑾川动了动,居然没挣开。
“你躺好别动。”楚医回过神,松开秦瑾川的手腕,放软了声音,哄孩子一样说:“听医生的话。”
秦瑾川没有反对,他看似听话得靠了回去,不再乱动,目光落在被楚医抓过的手腕上,眸光沉沉。
楚医深呼一口气稳住手,单膝跪在床边,沉默得低着头,上药,包扎。
如果伤秦瑾川的那些人还活着……他一定要把那些人一个个拎出来,废了他们的腿!
包扎完伤口,楚医以外面雪好大,窗户不好爬为由,赖在秦瑾川的房间里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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