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后我富可敌国 穿越重生后我富可敌国 第139章

作者:假酒喝了头疼 标签: 宫廷侯爵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老皇帝叹息一声,他又如何不知,方才只是感觉被气得有些胸闷,往常上朝的时候,被大臣气狠了,也会有这种症状,但是一般下朝之后,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又能缓解不少。

  于是都懒得叫御医过来。

  可是没想到,今天是刚有症状,这手表就发出了警报声。

  想到这,他看向祁秋年的目光,是越发的慈爱。

  瞧瞧,别人家的孩子,都能顾及他这个老头子的身体,偏偏自己真心疼爱过的儿子,背地里做了那么多糟心的事儿。

  简直是要气死他了。

  想到这,老皇帝就更想叹息了,他的父皇去得早,导致他即位时间也早,虽然和皇后没能生出健康的孩子,之后的孩子都是过了好几年才出生的。

  但是,他今天都六十岁了,其他皇子的年岁也不轻了,对帝位有想法,他可以接受,但盼着把他这个老父亲气死,他属实接受无能。

  被通知过来的大臣,见晏云耀跪着,陛下又是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也都跟着跪了,噤若寒蝉。

  天大的急事,都急不过陛下的身体。

  硬是等着周正开的舒心汤送来,喝了之后才能谈正事。

  不是老皇帝不看中建渝州府的水患问题,他也怕他自己等会儿又要被人气死。

  祁秋年也担心,犹豫了一下,还是偷偷给老皇帝送了一把异能。

  老皇帝喝下汤药,瞬间就感觉胸口堵着那块畅通了,顺口表扬了周正一句,“爱卿今日开的汤药不错,效果立竿见影。”

  周正还愣了一下,但陛下也没吃过别的药,只当是今天的诊治及时,汤药送来也及时。

  他拱手,“这药剂,陛下还可以多喝两剂,巩固一下。”

  老皇帝点点头,“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接下来要谈正事了,祁秋年也准备告辞,毕竟他没有实权,也没有个正经的官职,唯一的官职还是在工部挂了个闲职,如今这事,事关重大,他未必适合听。

  但老皇帝却亲自发话,让他留下,他也只好听命。

  顺便,祁秋年自己也想知道,后续会如何处理,这晏云耀到底能不能得到惩罚。

  这回,证据虽然不全,但也很有指向性了,这次的事情,跟以往那些小打小闹可不一样,如果不是他修补了危险地段,这次可真就生灵涂炭了。

  伍锦的奏折,在几个大臣之间来回传阅,大臣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去年北方才发生旱灾,今天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可没想到建渝州府又发生了水患。

  傅正卿,“依老臣之见,这水患没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现在要做的两件最紧要的事情,一来是防止水利溃堤,二来,是灾后如何预防疫病,如何重建家园。”

  至于第三点,那就是将贪墨工程款的官员抓起来,严加拷打,找出幕后主使。

  虽然他们看到三皇子跪在这里,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他们心里也有数了。

  但终究是要讲究一个证据的。

  老皇帝点点头,“先前渊贤派人去建渝州府培育水稻,误打误撞的,修补了大部分的水利,用的是水泥,水泥坚固,应当暂时没有溃堤的风险,只需要将溃堤的部分修补好便是。”

  傅正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小侯爷可有什么见解?”

  祁秋年本就是个凑热闹的,但是被点名了,他也不好什么都不说。

  “修补的事情,不难,难的是预防灾后疫病,臣方才也琢磨了一下,时下的疫病无非就是那几种,不若先从各地调配一批可能用得上的药材,另外,让百姓远离脏水污水,入口的水也要烧开再喝,或者,也能用生石灰,在房屋周边,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杀菌处理,最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祁秋年回忆着后世处理疫情的办法,“如果一旦发现有人发热,腹痛等症状,不管是不是疫病,一定要先将人隔离,单独治疗,与他有过接触的,也尽量分配到另外的地方隔离,避免早期被传染上,还没有症状,却已经带病,再次传染给他人。另外,医护人员也要做到防护,用多层的棉布,捂住口鼻,避免手足口传染。”

  周正这个老御医在一旁听着,不住的点头,“小侯爷说得十分又道理,若是从根源上就杜绝疫病的发生,这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小侯爷看似很有经验啊。”

  祁秋年勾了勾嘴角,“不过是家乡曾经的防疫方式罢了,我也是拾人牙慧。”

  其实上辈子,只小规模发生了一场疫病,刚好他也被晏云耀派过去了,及时发现,处理得也很及时,没发生扩散,及时控制住了。

  但这辈子,有了变数,还是提前预防比较好。

  老皇帝:“周正,你从太医院派几个人去建渝州府协助防疫工作。”

  “遵旨。”周正躬身,又道:“还请小侯爷稍后将您家乡的防疫工作的细节,再与老夫细说一下,老夫需要记录成册。”

  “这是自然。”祁秋年也回礼,“这是身为大晋百姓应当做的事情,臣愿意略尽绵薄之力。”

  暗戳戳的拍了个马屁,老皇帝的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防疫工作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修补水利的工作,以及探查贪污案的工作了。

  傅正卿自愿请旨前往建渝州府,毕竟这事情涉及到了皇子,其他的大臣未必站得住脚,也未必敢去判那个案。

  说不准,还会被截杀。

  他傅正卿也算是三朝元老了,大晋以左为尊,他这个左相,除了那些公爵,在朝堂上,就数他的官最大了。

  老皇帝顾念到他年纪也不轻了,毕竟是皇后的亲哥哥,年岁也跟他差不多了,然后又给他派了几个,相对来说年轻一点的大臣,去辅佐他。

  傅正卿也没拒绝,随后又问祁秋年,“小侯爷,你可有什么推荐的人选?”

  那意思,就差直接问祁秋年要不要一同去一趟建渝州府了。

  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啊。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祁秋年的那个脑袋保准摇得比拨浪鼓还快,除了复仇和做生意,他本质上就是一条咸鱼。

  而且之前经历过奔波,或者说是经历过颠簸,他便再也不想跑远路了,即便是有避震系统,但还是骨头都得抖散架,特别这次还是得快马加鞭地赶路,总不能因为他,耽误行程。

  出远门,至少也要等到水泥路修好了再说吧。

  于是他朝着傅正卿挤眉弄眼的,傅正卿假装看不见。

  祁秋年无奈,然后又对着老皇帝,说道:“臣这里确实有个人选可以推荐,臣的部下苏寻安,原就是一位读书人,若非毁了容,科举定然能榜上有名的,之前水稻培育,便是他在建渝州府负责,修筑田坎和修补水利工程,他对此也有了一定的经验,而且在那边还有一队人马可用。”

  咳咳,对不住了兄弟。

  当然了,祁秋年也不是完全没良心,傅正卿学识好,具体好到什么地步,他这个半罐水就不好多评价了,只记得之前晏云澈同他说过,这傅正卿曾经是三元及第的状元。

  文臣的半壁江山。

  苏寻安多半还是要继续科举的,如果能跟着傅正卿学那么一点儿,或者是入了傅正卿的眼,以后官场上怕也能顺畅许多。

  他原还想说,除了苏寻安,他觉得陛下的亲卫伍锦也十分不错,但是晏云耀还在这里,不好暴露伍锦,他就没说出口。

  傅正卿悄悄叹息,这祁秋年,这明明是个有大才之人,却每当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知晓他为人的,是明白他不愿意揽权,不知道的,还以为祁秋年纯粹就是懒,不肯吃苦呢。

  好了,傅正卿也顺利的排除了正确答案。

  老皇帝也考虑了一下,让傅正卿将苏寻安带上,给他安排个职务。

  傅正卿自然遵旨,他也想看看被小侯爷极力推荐的书生,到底有几分本事。

  这事儿,成了。

  还趴伏在地上的晏云耀,那更是后槽牙都咬碎了,又是祁秋年,又是这个祁秋年。

  他就想不明白了,这祁秋年为何处处与他作对,处处都要与他过不去?他到底是哪里得罪这个祁秋年?

  祁秋年在心中嗤笑,或许有的人会觉得,这辈子晏云耀最开始并没有主动对付他,他也不应该将上辈子的恩怨,强加到这一世的晏云耀的身上。

  可事情本就不是那么算的,无论是上一世的晏云耀还是这一世的晏云耀,他们本质上就是同一个人,无论他表面上看着多么纯良,他骨子里就是个坏种。

  说得冠冕堂皇一点,哪怕不是为了给他自己报仇,就算是为了天下百姓,他也绝不可能让晏云耀成为下一任的皇帝,那将才是一场人间惨剧。

  一个无才又无德,甚至还愚蠢的皇子,偏偏心比天高。

  老皇帝这边还要继续商量一下细节,晏云耀跪趴着往前膝行了两步。

  “父皇,此事儿臣真的不知情,您是了解儿臣的,儿臣性子纯良,定然是底下的人,背着儿臣去做的,儿臣愿将功折罪,同傅大人一起前往建渝州府,查明真相,还儿臣一个清白。”

  他从前这么说,仗着老皇帝的宠爱,兴许还有几分回旋的余地。

  可这一年的时间,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类似的事情,都与他这个三皇子脱不了干系。

  还性子纯良?

  明明从前看着是多么听话乖巧的孩子啊,虽然是笨了点,但也不是无可救药,老皇帝完全想不到,他长大后能做出这些事情。

  到底是他从前太纵容了。

  若是真让晏云耀一起去了,到时候怕又是一个替罪羊被推出来。

  他不想赌了,若非是这次祁秋年要去培育水稻,误打误撞的修补了水利,还报告给了他,他又派人加强了修补,这次水患,还不知道要死多少百姓,又要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他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但是晏云耀千不该万不该,都不该去动水利工程,建渝州府,数以万计的百姓啊,一个皇子,连百姓的生命都不顾,哎!

  老皇帝这回可能是真的心寒了,他不但驳回了晏云耀的请求,反而让侍卫将晏云耀带下去,囚。禁在皇子府,不许任何人探视,也不许任何人进出。

  先前还只是禁足,亲友都还可以去探望他,幕僚,府里的下人,还能继续进出府邸,可操作空间那就大了。

  但囚。禁,便是另外一个概念了。

  这一刻,晏云耀几乎是心如死灰,是真正地感受到害怕了。

  被囚。禁,便意味着他什么都做不了。

  不,不对,他心里还有些希望,他还有岳父大人,也就是冯良,还有他的母妃赫皇贵妃,以及承平侯赫家,还有那些妾室的娘家。

  若是他真被囚。禁,这些人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定然会帮他想办法的。

  显然老皇帝也想到了这一点,“传令下去,今日皇贵妃衣着形制逾矩,罚禁足三月,不许任何人探视。”

  这次不光是晏云耀,就连在场的大臣和祁秋年都震惊了。

  老皇帝其实还真能算得上是一个仁君了,他虽是个端水大师,前朝后宫分不开,但极少有因为前朝的事情,迁怒到妃子身上去的,顶多是冷落,不至于被罚。

  显然这次是真的被气狠了。

  至于冯良,暂时还不动他,毕竟没有证据,但老皇帝必然也不会允许冯良再有任何动作。

  几方人马盯着,料想那冯良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除非这右相的官帽他不想要了。

  冯家也是个大世家了,一荣俱荣,冯良也该要为他的家族考虑的。

  至于承平候赫家,除了这个爵位之外,并没有在朝堂上身居要职,族中也没有出挑的人才,只需要谨防他们在背后搞小动作便是。

  祁秋年在这一刻却悟了,大抵不是承平候赫家没有人才,恐怕是老皇帝刻意打压下的结果,只要赫皇贵妃在的一天,赫家就很难出头。

  虽然都是皇子的外家,但承平候赫家和战家的概念是不同的,承平候是世袭的爵位,他们更在乎家族的荣辱兴衰,而不是以百姓或帝王为主。

  战家便不同了,战家是纯臣,只打仗,不揽权。

  老皇帝这一场六十大寿盛大开幕,却草草结束。

  之后本来还有其他的仪式和行程,老皇帝都直接免了,建渝州府的百姓还在受苦,他属实是没有那个心情再继续庆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