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后我富可敌国 穿越重生后我富可敌国 第159章
作者:假酒喝了头疼
祁秋年嘴里啧啧作响,“停停停,别说了,单身狗不想吃狗粮。”
这单身狗,狗粮,两个词都陌生,但不妨碍这些古代人在语境中听懂这些词的意思。
几个人一通乐呵。
祁秋年瘪嘴,【也不知道我和晏云澈这条路要怎么走。】
在这个时代,即便是普通人家,小辈们的婚姻,尚且很难自己做主,皇室成员的婚姻,更是牵扯到千丝万缕。
他和晏云澈之间,还有一条很深的鸿沟。
“话说,你呢?”战止戈也好奇,“半年多没见,你就没什么进展?没找到心仪的小公子?”
祁秋年下意识的看了晏云澈一眼,发现晏云澈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
脑子有些发热,“遇见了。”
战止戈眼睛冒光,“说说,是哪家的?”
祁秋年:【是你家的。】
也只敢在心里口嗨一句了,在战止戈面前,他反正是现在还说不出口。
“过些日子再说吧,现在还没定呢。”
他和晏云澈有了某种默契,但谁也没有问过彼此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觉得,再正式在一起之前,该问的问题,都得要先问清楚了再说。
他向来很理智。
如果晏云澈无法做到他心中所想,那就当断则断吧。
虽然会遗憾,但也总好过在一起之后在分开的那种痛苦。
晏云澈的目光落在祁秋年的身上,他很想回答,祁秋年想的问题,考虑的事情,在他这里不成立。
可是,现在还不到说这些话的时候。
祁秋年不说自己看上了谁家的公子,战止戈也很有分寸的,没有继续追问。
转而又说起了正事。
这次他回来,自然是要解决婚姻大事的,但也不仅仅只是这一件事情。
“先前你让我父母找人来学的织毛衣,如今整个大西北的女性都动起来了,都在织毛衣,恨不得把毛衣织出花来,西北关外的羊毛也都快被我们收购完了。”
到现在,还是供不应求,只能继续深入草原,才能买到足够羊毛。
战止戈也让商队放出话去,这羊毛生意是长久的,年年都要去收购。
而关外的百姓,见到肮脏的羊毛能换到钱,边关互市上,还能买到一些粮食和茶叶,虽然价格会贵一些,也多为陈米,旧茶,品质参差不齐,但总好过以前想买都买不到的窘境。
所以他们已经在不约而同地开始扩大羊群的养殖规模了,但草场就那么大,人力也有限,要增加羊群的数量,就得降低养马的数量。
他拍着祁秋年的肩膀,“你这一招真是绝了。”
兵不血刃,久而久之,却能削弱西北关外的战斗力。
而西北胡人,最强大的就是他们的骑兵,以后没了好马,没有足够多的马,他就看那些骑兵还怎么上战场。
骑着战友去打吗?
祁秋年笑了笑,“这叫做贸易战,这一招不光是能用在西北,各处边境都能用,只要把他国的经济命脉捏在我国手里,那他们就是认宰的羔羊。”
“你不去做军师谋士,真的可惜了。”战止戈感慨。
祁秋年笑出声,不愧是父子,战止戈跟战国公跟他说的话都一样。
“我不过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罢了,从前有几分见闻,真要我去上战场,那我也只能说几句,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十六字真言了。”
“你等等,这什么十六字真言,你再说一遍。”战止戈突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祁秋年好笑,“我就是说着玩的,不过这原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一位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说的,用于游击战,是最合适不过的战术了。”
“你再等等,说一说这个游击战。”
祁秋年:“……”
得了,算是把这个武将的馋虫勾起来了。
没办法,反正也是闲聊,祁秋年干脆就将自己的理解与几分微薄的见解都讲了讲。
战止戈听得入神,晏承安也听得津津有味,晏云澈更是目光里都带着赞赏,面前的人,仿若在发光。
“这游击战,怕是最适合如今的西北了。”战止戈感慨。
西北那些胡人,隔三差五就要去边境的村子城镇烧杀抢掠,可偏偏次次都捉不到现行。
游击战这个法子,妙极了。
祁秋年想了想,“其实还可以组织民兵,让百姓自己成为一个兵,在危难时刻,也不是只能等着将士们的救援,他们自己也能拿起武器反击。”
战止戈:“你再说说民兵。”
祁秋年:“……好吧。”
就着这个话题,聊到了深夜,直到晏云澈提醒,战止戈才回过神,顺便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疲惫。
连日赶路回京,进京就去见了陛下,出宫就来了侯府,到现在都还没歇下。
“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与祁兄聊一聊如何练兵。”
祁秋年莞尔,“吃过蛋糕再走吧,在我家乡,不,至少在我家,吃了蛋糕才算是过完了生辰。”
过生辰,吃蛋糕,还是这些古代人头一回听说,但他们都挺感兴趣的。
蛋糕用的都是云英鸡蛋,晏云澈也是可以吃的。
六寸的小蛋糕,祁秋年手艺也不大好,就简单铺了一层水果在上面。
可是这对古代人来说,也是非常新奇的了。
祁秋年坚持点了蜡烛,许了愿,吹了蜡烛,才切了蛋糕,最先切的两块,他放在一边,没有分出去。
但大家都明白,那是留给祁秋年父母的。
剩下的蛋糕,三大一小分着吃完了。
祁秋年觉得一般,但另外三个却都觉得这蛋糕十分美味。
“那以后你们生日,我也给你们做一个蛋糕。”祁秋年拍板决定。
晏承安眼睛亮得下人,他是冬天出生的,算算也没多少时间了。
嘻嘻,蛋糕也吃了,时间也不早了,怎么说都该告辞了。
战止戈:“明天再来同你说羊毛衫的事儿,刚才尽是说战术练兵了,正事差点儿给忘了。”
晏承安:“祁哥别忘了看我的礼物哟。”
“不会忘,早点回去歇息吧。”
两人准备转身,但是发现晏云澈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祁秋年也挑眉看了一眼晏云澈。
晏云澈表情淡然,“还有一些小事要单独与你说。”
晏承安有点子好奇,然后被战止戈给拖走了。
祁秋年乐得不行,见那一大一小走远了,才看向晏云澈,“是要等我拆礼物吗?”
晏云澈略微颔首,“担心你不喜欢。”
祁秋年又是一通乐呵,其实晏云澈不给他送手抄佛经,他就已经很开心啦。
不对,即便是晏云澈亲手抄写的佛经,他也是会开心的。
不过既然晏云澈都这么说了,祁秋年自然要如他所愿,直接拆开了长条盒子。
很让人意外,但也很符合晏云澈的人设,居然是一支发簪。
这支发簪通体墨绿,只有头部是干枯玫瑰的颜色,像是落叶也像是夕阳。
这不是拼接而成的,几乎是浑然一体,将一整块玉雕成了这一根发簪。
祁秋年真心实意的夸赞,“很漂亮,我很喜欢。”
他的头发永远都只有齐肩那么长,刚好够束发。
晏云澈注意到祁秋年晚间已经略微凌乱的发梢。
“不如我帮你束发?”
祁秋年有些意外,“现在?”
晏云澈颔首,“就现在。”
如此,祁秋年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为对方梳头这样的小情趣。
只是他很好奇,一个出家人,真的会梳头发吗?
大概是晏云澈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儿。
明亮的镜子前,一把牛角梳,微微划过祁秋年的头皮。
有些痒。
而且通过镜子看着晏云澈专注的模样,祁秋年现在不光是头皮发痒了,他现在就连心尖尖都开始发痒了。
晏云澈也是第一次为他人梳头,有些小心翼翼,一个最简单的束发,两人愣是眼神拉丝,将近两刻钟才梳好。
晏云澈替他簪好发簪,看着镜子里的他们,眼神别样柔情。
祁秋年后知后觉,“这发簪,是你亲手雕刻的吗?”
晏云澈嘴角挂上笑意,“嗯,是我做的。”
祁秋年咧嘴傻笑,“很喜欢,我很喜欢。”
这次除了真心实意,还多了情意。
不需多说。
晏云澈又再陪他坐了一会儿,这才回了极乐苑。
祁秋年摊在床上傻乐,好半天才略微酝酿出一点点的睡意。
这是他加上上辈子,第一次在大晋过自己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