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攻的种田科举路 穿越攻的种田科举路 第220章
作者:十一行
谢景行也在考虑这件事,他的精神力没有隔空取物的能力,若是要将大雁成功捕获,只能将精神力集结成束,在大雁飞过时把握时机穿透大雁的翅膀,还得注意着力道,不能将大雁刺死。有些难度。
谢景行敛眉思考着,而久未等到他回答的屿哥儿忍不住转过头,眼含疑惑地看向谢景行,可才转眼就对上了谢景行高挺的眉骨与底下凸起的眉骨,侧脸弧度流畅自然,俊得不像话。
旁边灼热的目光一直映在自己脸上,谢景行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心中蓦然升起一丝微妙的感觉,刚才还觉得旁边杂草顶端微微飘动的绒毛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现在那随风飘动的丝状物却像是在他的心尖张牙舞爪地飞动。
任大雁再怎么四处觅食,谢景行也不在意了,他忍不住微微侧过眼,将屿哥儿痴迷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屿哥儿也再抑制不住心中蠢蠢欲动的想法,小小声道:“谢哥哥,我想亲亲你。”
谢景行瞳孔微微放大,眼角余光中,屿哥儿精致的容颜离他越来越近,而在那微微急促翕动的鼻翼下,红润饱满的唇瓣张开了一条细缝,隐隐能看见其中雪白的被贝齿和鲜红的舌尖。
谢景行眼神一暗,在屿哥儿就要将唇瓣贴在他面颊之前,侧过头迎了上去。
尽管天气微凉,可唇间的温度却无比灼热,屿哥儿傻在了原地,圆溜溜的眼瞳中映照着近在咫尺的漆黑双眸,他眼睛一眨不眨,表情一片空白,脑中却炸响了大片烟花。
被柔软的触感吸引着,谢景行再没了往日的克制力,抬手捂住屿哥儿的眼眸,他微微退后,嗓音暗哑,“张嘴。”
不过一息,不等屿哥儿再多反应,便又凑了上去,空气瞬间变得湿润黏稠。
屿哥儿的眼前一片漆黑,他觉得面前的人变得与以往不太一样,谢哥哥该总是温和宠溺的,可现在却无比强势,唇齿间湿热滑动,他无法动弹,也不愿动弹,只能在惊涛骇浪中随波逐流。
直到胸腔都快炸裂,谢景行才放开唇间的温软,眼神暗沉地看着面前大口大口喘气,满脸通红的人。
屿哥儿的唇瓣更加红润,显得愈发娇艳欲滴,谢景行伸出手,将屿哥儿唇角的一抹湿痕抹去,手指下皮肤像是套上了一层磁石,吸着他的手在上面不断流连。
屿哥儿眼神迷离,一动不动任他动作。
良久,谢景行闭了闭眼,将手移到了屿哥儿的后脑,一使力将人按在了怀中,任掌心的发顶随着他的胸腔上下起伏着。
身边的风微微拂过,草茎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不知过了多久,屿哥儿才回过神,呼吸被闷在谢景行怀中,他呼吸有些困难,这才往外侧了侧头。
晶亮亮的眼眸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水光,眼眸深处有着一丝意犹未尽,可视线才自然地顺着谢景行手臂往下看去,就对上一双懵懂无知的豆豆眼。
眼神瞬间转换,充斥着满满的惊喜,他扯了扯谢景行的衣角,“谢哥哥快看。”
谢景行转过头,除了微微摇动的草丛什么也看不见,直到屿哥儿又拉了他一下,他才低头往下看去。
离他们两步之遥处,一只大雁正歪着头,好奇地盯着他们,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谢景行条件反射地就想将精神力刺过去,可精神力还未刺中大雁翅根,他又忽然想到什么,将精神力收了回来。
两人抱在一处没在动作,而那只大雁则小心翼翼地往前一跳,离着两人更近了些。
就在双方距离一点点缩小之时,一阵扑翅声猛地响起,另一只大雁鸟喙中衔着半个手掌大小的一尾湖虾,扇着翅膀落在了一开始的那只大雁旁。
将湖虾吐了在了地上,凑过去,两只大雁长颈互交,摩挲片刻后,虾被一开始那只大雁一口啄起,扬颈吞了下去。
就在这时,谢景行矮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将两只大雁握在了手中。
屿哥儿惊喜地叫出声,“抓住了,抓住了。”又伸出手,“快,谢哥哥给我,我来抓着它们。”
不顾两只大雁的惊恐叫声,谢景行将两只大雁翅根握住,一只手提起,一只手牵住屿哥儿的手,“我抓着就成。”
屿哥儿也不强求,只低着头,笑眯眯地看着精神奕奕的一对大雁,“他们好精神啊。”不过,他很快就歪歪头,“这两只大雁怎么这么笨?明明我们就在此处,他们还要飞过来,这不,一下就被我们抓着了。”
谢景行停住脚步,垂眼看他,“说不定是因为从没见过方才我们亲吻的动作,一时好奇,就自投罗网了。”
屿哥儿脚步一顿,空着的一只手抬起,挠了挠鼻尖,“谢哥哥乱说,它们又不懂这些。”
谢景行扬了扬眉,眼中笑意愈浓,“不然我们再试试,说不定还能再吸引一对大雁过来。”他将嗓音放低,“没人规定提亲只能有一对大雁,好事成双,两对大雁不是更好。”
屿哥儿本就慢悠悠的脚步彻底站住了,眼中像含着一汪水,“真的?”不等谢景行回答,他眼神飘了飘,又转回来,“那不然,我们再试试。”
最后几个字几乎刚飘在空中就散开了,可谢景行仍然听见了。
谢景行本是在逗人,最后反倒是他被惹的心火升起。
见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屿哥儿咬了咬唇,干脆跨前更靠近谢景行,他比谢景行矮了大半个头,不过他只需微微踮起脚,嘴唇便离谢景行越来越近。
谢景行喉结滚动,捏着屿哥儿手掌的掌心更用力。
就在他再按捺不住欲低下头迎过去之时,一声急促的喊声响了起来,“哥哥,屿哥哥,你们在哪儿?”
谢若的声音穿透力极强,紧随其后的便是谢景君的声音,“哥哥和屿哥哥肯定在草丛里,我们进去寻。”
屿哥儿眼中划过明显的失落,不过还是立即扬声喊道:“别进来,我们马上就出来。”
这些草丛这般高,万一双胞胎跑进来,人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寻,谢景行也不耽搁,捏了一下掌心中的手掌,才拉着人快步走了出去。
刚一碰面,双胞胎就瞪大了眼,连忙跑过来围着谢景行转,“哥哥,这便是大雁吗?这么快就抓到了,怎么抓到的?”
谢景行总不能说出实情,顺口胡诌将两人忽悠了过去。
等好奇心上散尽,谢若才想起他们为何来找谢景行和屿哥儿,拉着谢景行和屿哥儿便往垫子那处赶,嘴里焦急道:“快些,我们再不回去,孟哥哥就把哥哥做的奶茶和小蛋糕全部拿走了,孟哥哥好贪心,拿了好多。”
闻言,谢景行也加快了脚步,有些惊讶,没想到孟冠白今日也在此处,不过未等他走过去,就撞上了两只手都拎着食盒的孟冠白。
看着他左右手都不空的模样,谢景行有些无语,“拿这么多你一个人吃得完吗?”
孟冠白将食盒往身后藏了藏,挪着步子从谢景行身旁绕过,嘿嘿笑道:“又不止我一个人吃。”
他的笑属实有些傻气,讨好道:“谢兄,你可是我最最要好的朋友,我这一生的幸福就看此日了。你可得大方点,这些吃的你回去再做便是,可我能不能在我心上人那里留个好印象,离了这些东西可不成。”
屿哥儿惊讶,“孟大哥也有心上人了?在哪里?”他转头四处看,可视野中的人大多是合家前来,不论是女子还是哥儿,身旁都伴着有举止亲密的汉子,看着哪一位也不像是独身。
孟冠白一边挪着脚步一边往山坡上扬了扬下巴。
谢景行几人这才注意到远远的山坡上也有人影,侧对着他们,看不清面貌。
那山坡就在方才他们抓住大雁的正上方,离得不远,可他们全未发现上头有人。
想到方才他们的举动,屿哥儿脸上后知后觉涌起一抹红,方才他们那般孟浪也不知被看到了没?
谢景行也有些不自在,连忙摆手,“行了,快去吧你。”
孟冠白看他举动知道谢景行这是随了自己的意,大喜过望,“多谢谢兄。”
在孟冠白欣喜的脚步越走越远后,屿哥儿就牵着嘟嘟囔囔的谢若和谢景君当先往回走了。
谢景行失了手中牵着的手,掌中空荡荡的,可身周旁人太多,他也只能按下心中惆怅,跟了上去。
第215章
这日不只发生了顺利逮到大雁的喜事,回去时,谢宅中居然出现了一位许久不见的人影。
将大雁拿给侍从放好,谢景行带着几小只往里走,管家喜气洋洋地迎了过来,“大少爷,祝老先生上门来了,老爷正招待着呢。”
管家本是称呼谢景行“老爷”,可等谢定安来京后,这样称呼就不合适了。谢定安才四十不到,又是天乾,本就比普通人寿命长些,现在看着跟寻常的二、三十的汉子模样差不多,一声“老太爷”属实喊不出口,就是谢宅侍从硬着头皮这样称呼了,谢家人听着也别扭,就改了称呼。
谢景行立即加快了脚步,满是惊喜,他已许久未见老师了,说起来,分离的时间与屿哥儿离开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谢景行与祝世维的师徒关系与旁人有些不同,祝世维更多的是充当领路人的角色,在将谢景行领上读书科举之途后,祝世维便未再多干涉谢景行读书,甚至还时常有麻烦谢景行的时候,可在谢景行心中,他对祝世维是真心尊敬的。
才到正厅门外,谢景行就听到了祝世维的笑声,他跨进门,“老师。”
祝世维坐在门口正对的富贵椅上,旁边谢定安正侧首听他说话,谢定安平日里沉默寡言,可在祝世维面前,却也能时不时搭上几句话。
一见谢景行进来,祝世维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景行,你可真是争气,六元及第的状元郎啊,能有你做弟子,为师这辈子真是值了。”
谢景行站在祝世维面前,抬手深深弯下腰,“此中也有老师的功劳。”
许久不见,祝世维黑瘦了不少,不变的是看着谢景行时满眼的骄傲,他望着身姿挺拔如松竹的谢景行,心中的满意都从脸上溢了出来。
才闲话完,周宁就进来唤他们进餐了,自然是宾主尽欢。
谢宅空院子不少,谢景行想留祝世维住下,可祝世维却不放心期刊工坊,上次顾绍弘拿到了工坊待销毁的期刊,虽没真如了顾绍弘意,可也暴露了工坊存在的问题。
黄娘子这几日都在处理此事,祝世维得知后,也不放心,期刊可是他的心血,他已决定接下来就住在工坊中,直到将工坊中各方的眼线彻底清理干净。
他打定了主意,谢景行也劝不动他,只能任他去了。
送走祝世维,谢景行满脸笑意,老师往日行踪不定,没想之后一段时间都会待在京城,有了老师,接下来他与屿哥儿的亲事流程也多了个能做主的人,也能让谢定安和周宁安些心。
他一日日地为了亲事忙碌,全然不知外界对他的惦记。
琼林宴后,谢景行几乎就在京中失了影踪,就算去了一趟天下商行,也是来去匆匆,而谢宅地处乾安街,那可是王公贵族所在之地,其对面就是长公主府,谁也不敢无缘无故上门叨扰,任凭京中之人多想来与谢景行拉关系,也是无门可入。
就是有人厚着脸皮送来了帖子,知晓谢景行不耐这些交际,管家直接就处理了,完全堵了各方接触谢景行的口子。
可现在不一样了,谁不知谢景行的老师是祝世维,以往祝世维不在京城也就算了,此时祝世维已在京城露了面,他就是在期刊工坊里待着,也挡不住蜂拥而来的各方人士。
祝世维虽已辞官多年,可在京中也还有几位熟识之人,更有当初与他在翰林院共事过的官员,有些已经是官居要职,而他离开京城时就只是一个翰林院的学士。
可任凭来人官职再大,待祝世维也是客客气气的。
都是久经官场之辈,京中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而经琼林宴事件后,京中局势变化没人比他们更清楚了。
而在现在的京城中,要说哪位是各方最关注之人,莫过于谢景行。就凭谢景行所表现出来的种种,不论是那方最后成为胜利一方,也不敢对谢景行动手,只能将他当个吉祥物供着,不然就是与全大炎朝的百姓作对。
更莫说谢景行还与安屿定下了婚事,京中浑水渐清,现在谁占上风可是明摆着的事。不知多少人私下感叹长公主真是运气,居然早早将谢景行笼络住了,现在更是不惜舍出往日如珠如玉的安屿。
所有人都想往谢景行跟前凑,就是混个脸熟也好啊,现在见不到谢景行本人,也可以与祝世维打好关系嘛,听说谢景行可是相当看重这位老师。
祝世维并没有被各种好话吹捧得飘飘然,只觉不堪其扰,最后借来人的口放了话,“他接下来都只管与期刊相关之事,谢景行有关的事情他一律不插手。”这之后,他才得了些许安宁。
纷纷扰扰间,忙了许久的谢景行则是将聘礼都置办齐全了。
大炎朝成婚的流程同华夏古代一样,皆是三书六礼,聘书、礼书、迎亲书,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每个流程都有着繁琐的规矩。(注)
不过谢景行与屿哥儿的亲事是泰安帝当众赐婚,连日子都订好了,要较其他人的婚事简单许多,几乎都只是走个流程。可为了不让屿哥儿受委屈,谢景行还是一样样都做得尽善尽美。
过大礼这日,谢景行收拾齐整后,出现在了家人面前。
双胞胎张大了嘴,“哥哥好好看哦。”
玉璧金边缠枝发冠,将满头乌发束在头顶,身上米色圆领广袖长袍、腰间玄色镶玉腰带,将谢景行的身姿衬得愈发笔挺。
谢景行平日里的穿着很是随意,多是普通读书人的装扮,这时锦衣华服,双胞胎也是头一次见,一时看得直了眼。
周宁上前将谢景行的衣衫上微微的皱褶抚平,紧张道:“可千万不能出了岔子。”才说完就呸呸两声,“看我说的啥话,绝对会顺顺利利的。”
谢景行安抚他,“阿爹,你儿子仔细着呢,不会有问题的。”
在礼官的陪同下,谢景行走在最前方,出了谢家门,周宁则牵着双胞胎在门口难掩期盼地张望。
一百二十八抬聘礼,就是谢宅与长公主府离得近,也过了近半个时辰才全部抬近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今日可谓是热闹非凡,过大礼之时,女方或哥儿方的亲朋都会来观礼,也是为了见证男方对女子、哥儿的心意。若不是长公主府府邸宽敞,怕都容不下满京城高门大户的来客。
过礼对新人可是意义非凡,过礼时来的客人越多,就表示新人的福气越旺,平日里长公主府的门槛不好跨,可今日却是直接敞开了大门,不过来的多是各家的当家夫人和夫郎,再就是被带在身边来观礼的各家未婚女子和哥儿了,满府喜庆。
可也有一群打扮华贵的女子、哥儿躲开了自家阿娘、阿爹,聚在了屿哥儿的院子外,脸上装出来的喜气和恭贺早已不见,剩下的全是不忿。
一名穿着嫩黄色衣衫的小哥儿抬眼看了前面喜庆的院子,来来往往的人都满是笑意,“哼,不就是过礼吗?又不是成亲,弄得这么隆重,还不是因为有个好娘亲。”话里满是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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