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攻的种田科举路 穿越攻的种田科举路 第231章
作者:十一行
昨日屿哥儿就醒过来了,顾绍嘉忙中偷闲和安淮闻来看过他一次。那时顾绍嘉也是指着他额头埋怨他不小心,他当时没说什么,毕竟确实是他托大了。
可此时面对着谢景行,他却有些委屈,低声解释道:“本来我早就觉得那太监奇怪了,已经打算寻个机会制住他,可还没来得及就遇到了孔无霜。”
说到此,他眼睫扇动,“她跟我说你就如那太监所说,往平度殿那边去了,我这才又往那边走的。”
说完,他脸上是藏不住的疑惑不解,“前日看孔无霜的表现分明与何怀仁他们不是同一伙,可她为何要陷害我?”他眼中不解更深,里面还含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我小时也没与她有过什么牵扯,回京之后更是没与她见过面,也没得罪过她呀。”
谢景行本还在用调羹在药碗里搅拌着,这样药会冷得更快些,闻言,他手顿了顿,眼神冷厉下来。
发现屿哥儿看向他想要寻求安慰时,他眼神又柔和下来,动作变回一开始的和缓平稳,“别因为外人而使自己难受,这世上人千千万,想法各不同,他人想伤害你时,别从自己身上寻原因。”
他话语中带上来微不可查的寒意,“说不定是孔无霜有什么问题呢?”
屿哥儿听完,偏头想了想,片刻后重重地点点头。
看他眨眼就将此事抛在了脑后,一点不再纠结,谢景行将药碗端给他,转身给他拿蛋糕时,眼中眸色冷意渐沉。
既然已生出了害人之心,还有所行动,就算没真正造成伤害,可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到昨日听说平度殿那几个想要伤害屿哥儿的人还活着,以顾绍嘉的手段要从那个太监口中问出孔无霜该不是难事。
想到此,谢景行眉眼中寒意才消退些许,打消了多此一举的打算。
后边屿哥儿已经在喊了,“谢哥哥,快些快些。”他脸皱成一团,手里的药碗离得远远的。
谢景行本是准备拿一块小蛋糕给他,看他那副遭了天大罪的模样,失笑一声,干脆将托盘连着上面放着还剩三个小蛋糕的盘子直接端到了屿哥儿面前。
屿哥儿特别喜爱蛋糕的口感,每次在谢宅吃了,回到家还念念不忘同顾绍嘉念叨,顾绍嘉宠他,就特意派了厨娘特意寻谢景行学了手艺。
到底是长公主府的厨娘,手艺好,没过多久,便青出于蓝了。
屿哥儿笑眼弯弯,嗷呜一口又是一个。
谢景行怕他噎着,又去给他倒了杯水来。
说来,他这两日之所以能在屿哥儿房中随意进出,还要感谢这两日顾绍嘉和安淮闻忙碌,他才能避过顾绍嘉的阻拦,不然怕是连长公主府门槛都跨不进来。
想到昨日在门口遇到顾绍嘉时,顾绍嘉看着他时防备的眼神,深怕他真听了于太医的建议的样子,谢景行暗叹口气,用得着这么严防死守他吗?心中再一次祈祷,更忙点吧,千万别突然回来,要是正撞上他在屿哥儿屋中,怕不是得不错眼地监视他。
屿哥儿接过茶杯咕嘟两口喝下去,擦擦嘴,看谢景行眼神失焦,奇怪地顺着他的视线往窗外看去,等看到窗外明媚的日色,他就忘了谢景行的不对劲,突然道:“谢哥哥,我觉得我身体都好了,是不是可以不一直待在房中?”
谢景行回神断然拒绝,“不行,于太医说了,你现在不能出府。”外面人多,其中自然少不了天乾的存在,并不是所有天乾都会自觉地将信息素收敛到一丝不往外泄露的,总有人管不住信息素的释放,若是再不小心受到天乾信息素的刺激,身体又得难受。
屿哥儿嘴角往下扁了下去。
谢景行安慰道:“就几天,很快就过了。”
屿哥儿垂头丧气,“可今日是京城每年一度的花灯节,可漂亮了,我都这么多年没参加了,真想去看看。”
谢景行一愣,他倒是不知道此事。
不过也不奇怪,花灯节的举办肯定是在那些繁华的大街上,而乾安街素来安静,又因为是长公主府所在之地,每日都有兵士值守,花灯节举办之地是到不了乾安街里面来的。谢景行这两日又多将注意力放在屿哥儿身上,自然不曾察觉。
难怪今日双胞胎没跟他一起过来,出门时也不见两人的踪影,应该也是在准备去花灯节玩。
他有些内疚,最近有些忽略双胞胎了,双胞胎也懂事,知道他忙,现在屿哥儿又卧床,没有来缠着他要一起,等忙完了,要好好补偿他们。
屿哥儿面上失落,连眉毛都耷拉了下来,见谢景行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丝犹豫,他更是连眼尾都往下垂去。
谢景行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心软得一塌糊涂,可想到带他出去的后果,又狠了狠心,“明年吧,明年我陪你一同去玩。”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屿哥儿还是连肩膀都垮了,“好。”
见谢景行还是不为所动,屿哥儿脸上方才刻意做出的可怜神情再不用装,看着都比方才更真情实感。
不过他刚才虽有些刻意夸大,可他确实极为期盼今年的花灯节的,他心中哀叹,只能等明年了。
谢景行心中好笑,也不知京城的花灯节是如何盛大,才能吸引屿哥儿如此。不过想到曾在视频网站上见到过的花灯游行时的盛况,他心头一动,想要做到那种地步是绝不可能的,可若是只让屿哥儿开心开心,他倒是勉强可以想想办法,顺便还能让双胞胎高兴高兴,一举两得。
第229章
在谢景行为了让屿哥儿和双胞胎都高兴而有所行动之前,他倒是遭遇了意外之喜。
又转过一日,他照常从长公主府出来,才与送他出门的管家告别,转过头就撞见长公主府门前不远处正聚集着一大堆人,在认出人前,谢景行首先辨认出来的是久违的乡音,“这里就是景行中状元之后所居住的地方?真好,真好啊。”
莫非...
“村长,不是这处,这里是屿哥儿的家,谢宅在对面。”这一道声音传来,谢景行就确认了,真的是谢定安回来了。
谢景行三步并做两步从长公主府门前的阶梯走下来,欣喜喊道:“阿父。”
谢定安正走在村长身边,几乎是一步一停,看着村长满脸震惊又欣喜的模样,他没有催促,反正都已经近了,也不急于一时。没想到还没进门就先听到了儿子的声音,他转头一看,眼中笑意荡起。
比他更快迎上去的是陈孝珍,“哎呀,我的景行啊,瘦了,也长高了。”她搭着谢景行的手臂,上下来回地看。
谢景行哭笑不得,他哪里瘦了?比以前刚发育只抽条不长肉那时,现在他可壮了许多。只是看着陈孝珍泪眼婆娑的眼,他心中也忍不住发酸,“外祖母。”
转眼间谢景行身边就围满了里三圈外三圈人,只将谢定安抛在了原地。
最近的自然便是外祖一家,谢景行眼眶发红,将视线从陈孝珍、周广德脸上移到周忠义、廖文慈还有已经落下泪来的秀姐儿和石天生身上,“外祖,大舅,大舅母,姐,姐夫,你们都来了。”
周广德看着面前已经成人的谢景行,高大英俊不说,还一派沉稳,他满脸欣慰,“你要成亲,这可是人生独此一遭的大事,我们怎可能不来?”
他看谢景行满脸高兴,又侧过身,回头看着随他而来的周家村人,“可不止我们,知晓你要成亲,村中不少人也来了。”
方村长就紧挨在周广德身后,他笑道:“景行不会怪罪我们不请自来吧?”
“村长。”谢景行喊道,要知道村长可不年轻,年龄只比周广德小上些许,他能来,着实出乎意料,谢景行的声音中满是惊喜,“怎会?你们能来,小子高兴还来不及呢。”
就算谢景行已是好几年不在周家村中,可大家对谢景行的喜爱和敬佩却是丝毫不减,因为谢景行为周家村谋得的竹扇生意,周家村现在已是整个宁河镇中都首屈一指的村子,出了名的日子好过。
之所以周家村人还一直偏居在山村中,不过是舍不得故土罢了,若是他们愿意,任哪一家都能在镇上甚至县城置办上一宅半院,不说能比得上县城、镇上的富户,可也是中等有余。
可人离乡贱,且周家村村民早已与处得如同一家,又哪里舍得离开?再说了,周家村村口的举人、进士和状元牌坊还高高耸立着,那可是整个通州府都难得一见的荣耀,他们当然得守着。
现在他们周家村人到村外去,谁不高看他们一眼呢。而这些全都有赖于谢景行是周家村人。
近些年,周家村与丰里村不少村民打过交道,他丰里村民每每从牌匾下路过时可都是藏不住的悔恨神情,想到此,方村长更是笑得牙花都露出来了。
周家村能白捡一个状元,真是多亏那些丰里村民错把珍珠当鱼目。
当然他们心中也不只有这些利益考虑,对谢景行的喜爱和敬佩都是发自内心的,上了年纪的将谢景行当做是自家最疼宠的子侄,年纪小的也当他是最敬爱的大哥。为此,村中因为要上京城参加谢景行婚礼的人选,还争执了好几日,谢定安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谢景行看到面前这些许久不见的村人,心中抑制不住地高兴和感动。
其他人看着他也纷纷出声,“景行哥。”“景行啊。”
不再如同小时那般瘦弱,看着文静清秀、身体健康的青年是方安康,还有就算长大之后,仍然壮实可面憨不改,一直跟在方安康身边的周志华,甚至在他们身边还站着咧着嘴笑的严春杰……一张张全是熟悉的面孔。
谢定安等他们与谢景行一一打过招呼之后,才道:“行了,别在人家门口挡着了,先回宅子里吧。”
谢景行笑道:“是,是。”
说完他便扶着陈孝珍进了谢宅,其他人被谢定安招呼着,也跟了上去。
同周宁见面后自然又是一番热闹和欢喜。
好在谢宅不小,方管家早知道谢景行通州府老家会来人参加婚礼,早早便收拾好了待客的院子,只是没想过人会这般多,又临时多收拾出了两个院子,才将人都安排好。
旅途劳累,就算周家村人满心兴奋和激动,可等夜色降临后,还是支撑不住眼皮子直往下垂。
谢景行当即劝说着周家村人早早去睡下,也不急在这一日叙旧。
等将所有人安排好,谢景行和谢定安才闲了下来。
外祖一家居住的院子就在周宁和谢定安院子旁边,这时,大家都聚在院子中。
谢若和谢景君一人窝在陈孝珍怀中,一人趴在周广德的膝上,都仰头听周广德说着近几年周家村和宁河镇的变化。
秀姐儿文静秀美依旧,她与石天生坐在一处,两人没多说话,可眼神间仍然如胶似漆,成婚这么几年感情依旧如故,谢景行看着也不免露出微笑。
周忠义、廖文慈则是在周广德说话间不时插上两句作补充,一家人热热闹闹,好不高兴。
谢景行和谢定安坐在一处,也是安静地听着几人闲谈,待闲话告一段落之后,谢景行才想起来问谢定安,“阿父怎会这么晚才回京?路上耽搁了吗?”
谢定安还没来得及开口,反倒是周广德哈哈一笑,道:“还不是村里人太热情了,都想来参加你的婚礼,也得亏后来我和村长当机立断定下了人,不然不知还得耽搁多少日才能从周家村出发。“
谢景行都能想象得到当时周家村的热闹,很是感动,又带着些歉疚,“是我不该这么久没回周家村,现在成亲也在京城,还得劳烦你们这么大老远地往京城跑。”
在古代,就算是从村里到镇上这短短的距离,村子中也有不少人一辈子也走不了几次,更何况是千险万难的千里之途了。
千里迢迢来京城参加他的婚礼,就算是有天下商行跟随,不用担心遇到匪徒骚扰丢了命去,可意外总是避免不了的,就是有些人不适应水土而腹泻,严重的也能丢了半条命去。
谢景行从刚才见到周家村人时,心里一直都沉甸甸的,里面满满都是周家村人待他的情谊,他自当珍之重之。
陈孝珍安慰道:“你要读书,又要科举,哪儿腾得出时间常常回去,过往能在年节回去待上几日都是忙里偷闲。现今京城离周家村千里之遥,来回不易,你又要在翰林院中当值,更不好轻易离开,而我们在周家村呆着也是呆着,出门比你方便,也不用同谁告假。“她伸手拍拍谢景行肩头,又笑道:“再说,出来跑跑还能长长见识,没这次机会,我们哪里会见识到京城是何样子。”
说完她低下头亲了亲怀里的谢若,“而且小糯糯和小筛子还小,可受不住来回奔波,到时你一人回去,我反不高兴了。这么久不见,外祖母可想死我们小糯糯和小筛子了。”
谢若笑着亲回去,甜甜地道:“糯糯也想外祖母,超~级~想。”不止拖着黏糊糊的小嗓音撒娇,还用手画出了大大的一个圈,极力表明他想念外祖母的程度有多强。
旁边谢景君也连连点头,“小筛子也超级想外祖母。”
秀姐儿忽地从一旁探出头来,“就只想外祖母,不想我们吗?”她作势失落地垂下眼,“看来我们在家里时刻惦记着你们都是一厢情愿啊。”
小筛子连连摇头,猛一下从周广德膝头撑起身,跑到秀姐儿身旁,一把抱住她的胳膊,脸上带着大大的笑,“也想姐姐的。”
谢若更干脆,直接跳去秀姐儿身旁,将小脸凑到秀姐儿面颊上吧唧一口,“怎么会不想姐姐呢?好想好想的。”
秀姐哪里还撑得住,登时笑颜如花,将双胞胎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被几人这么一大脑,谢景行也笑了,旁边谢定安才道:“周家村选人耽搁了一段时间,后回到通州府等商队出发时,得知消息的屿哥儿的几位好友也说要来,他们收拾又费了些时日,路上人多,自然得小心行事,这才直到今日才到京城。”
谢景行有些惊讶,“是时梦琪他们吗?”
在通州府生活几年,谢定安自然是知道屿哥儿几位好友的姓名的,当即点头,“不止,除了屿哥儿四位好友,还有那两个小哥儿的夫婿,他们放心不下两个小哥儿,也跟着过来了。”
看谢景行脸上的表情,谢定安仿佛知道他想问什么,又道:“本来我想招呼他们来家中暂住,不过时姑娘和潘姑娘不愿意,另几位跟她们一同去了,他们与我们是在外城分开的,说是要去寻逸晨他们,我想着他们早有打算,也没勉强。”
谢景行点点头,从他们来京城参加会试到现在已有几月不见,以己度人,时、潘二人定然是想要早日与丘逸晨和吕高轩相见的,作为好友,另两位小哥儿自然是跟随他们一同。
就是不知道屿哥儿有没有得到消息,谢景行想了想,或许时梦琪等人也是想给屿哥儿一个惊喜,想到此,他也止了去告知屿哥儿一声的打算。
当初谢定安回去时,屿哥儿可是拿了好几封信交给谢定安的,那些信自然是写给几位他在通州府府学所交到的几位好友的。
谢景行可是知道屿哥儿因为写信焦虑了好几日,他对好友们隐瞒身份不说,之前因为金匾城的事,他甚至还错过了温苏和白嘉的婚礼。
现在他就要成亲,总不能瞒着好友就成婚了,自然更不可能再隐瞒身份。
不过,屿哥儿也是关心则乱,说不定在他与谢景行的消息传播开后,时梦琪等人早就已猜出了他的身份。只是不知时梦琪他们是何想法罢了。
为了道歉,屿哥儿写的每一封信都足足有好几页,比他过往寄给谢景行的信还多。
至于s几人的回信,谢景行倒是没见过,不过以屿哥儿什么都念念叨叨同他说的性子,怕是s几人之前是未曾写信过来的。
上一篇:五岁的我穿到爸爸们婚前后
下一篇:老婆能有什么坏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