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攻的种田科举路 穿越攻的种田科举路 第89章
作者:十一行
除此之外,就是几处其他建筑了,谢景行只大概扫了一眼,没有细看,不过猜也能猜出来,应该是在此驻守的将领和兵士办公休息的建筑。
谢景行等人被陈夫子刚领到旗杆下面,便传来了马匹嘶鸣的声音,一位兵士骑着马朝他们过来,后面陆陆续续跟出来十来匹马,没有人骑在马上指引,不过到底是兵士平时训练用的马,无人指挥也纪律严明跟着前面的马,不超过也没乱跑。
马匹在他们身前停了下来,兵士跳下马,爽朗地笑问:“陈夫子,这次轮到我来做丙十班骑射训练教官。”
陈夫子背着手,笑着说:“都一样,辛苦了。”
兵士转向谢景行等人,爽直地说:“你们运气好,遇到我老齐,我可不像老孙那样严格,你们自己先绕着校场跑一圈,跑完活动开身体后再过来。”
谢景行身周顿时响起一片放松的吁气声,谢景行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课室的同窗一起,转身围着校场开始跑圈。
跑过一段距离后,孟冠白在他旁边,边跑边说:“幸亏不是孙教官,前几次由孙教官带我们上骑射课,老天,一开始就让我们绕着校场跑了五圈,跑完全课室的人都瘫了,之后骑马自然是不尽人意,被孙教官训得狗血淋头,这次齐教官只让我们跑一圈,接下来的骑射课看来会轻松点。”
谢景行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教场一圈下来近千米,五圈就是五千米,一群读书人,虽然不能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但也差不离,让他们跑五千米下来,能站住就不错了,又不是谁都同谢景行一样,注重锻炼身体。
拉拉杂杂一圈跑下来,就这样,十几个人中能站直的也不剩几个,几乎全都顾不得读书人的体面,弯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丘逸晨更是整个人靠在吕高轩的身上,脸色煞白,张着嘴喘气,感觉魂都从他的嘴里飘出来了,双眼无神地斜看着地面。
若不是吕高轩撑着,他几乎整个人都要倒到地上去。
不过吕高轩好不到哪儿去,看他艰难的模样,谢景行走到他们两人身边,将丘逸晨接了过来扶着,让他们俩能缓过气来。
孟冠白虽然呼吸也急促,可看状态还不错。
齐教官摇摇头,只跑一圈都如此,老孙还让他们跑五圈,也难怪换了自己过来。
老孙回去后还向他们抱怨,府学的那群读书人个个不经练,看着心烦,还不如多练练新兵呢。
府学的读书人能和他们这群大老粗一样吗?别人都是拿笔杆子的,一根笔杆子能比得上他们手里的枪棍重吗?
不过,老齐将眼神朝这群读书人中鹤立鸡群的谢景行看过去,他倒是有些不同,一圈下来面不红气不喘,甚至还能过去帮助同窗,看来体力不错,老齐眼里闪过一丝欣赏。
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课室的人才都缓了过来。
丘逸晨年龄小,过去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读书上,看着就是一小弱鸡,体力自然不够,等他缓过来后,发现自己被谢景行扶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他对谢景行态度不好,他自己也知道,没想到谢景行却完全没放在心上。
往旁边站了一步,他结结巴巴地说:“多...多谢谢兄。”
谢景行拍拍他的肩膀,他那种像个小学生一样摆在面上的不服,他就跟看孩子一样,根本没往心里去。
接着齐教官上了旁边的那匹马,课室有新学子,他还算仔细,来回上下了几次马,教授学子们上下马的注意事项,又手把手带领他们训练了几次,才上马引着学子们慢腾腾地绕着教场跑马。
吕高轩和丘逸晨悟性都还不错,上下马都没有问题的,也许在家里也由家人带着骑过马,只是骑术不精。
谢景行很是随意,上马之后跟在了丘逸晨旁边,孟冠白则是去了吕高轩身边。
相较于课室的其他同窗,几人相熟一些,由孟冠白和谢景行带着吕高轩和丘逸晨,也磕磕绊绊地在校场里面跑起马来。
丘逸晨果然如吕高轩所说,是小孩子性子,不过被谢景行带着骑了几圈马,一开始的不情不愿完全消失,“谢兄、谢兄”的喊得欢快。
自从谢景行进了丙十班后,那张一直板着的娃娃脸也变得表情丰富,时而惊慌,时而大笑,几圈下来,他们四个人是彻底熟悉了。
丘逸晨和吕高轩同谢、孟二人之间本还有的疏离感消失得无影无踪,都是读书人,年龄也都不大,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骑过马后,接下来就是射箭。
刚才谢景行骑马表现得有多出色,大家都看在眼里,齐教官将他招到眼前,准备让他做范例,教授大家射箭。
谢景行一脸淡然,长身玉立,站在齐教官旁边,眼神平静地接过齐教官递过给他的一套弓箭,看着就是一副高人模样。
齐教官问:“学过射箭吗?”
谢景行点头说:“学过。”
“那就好,来,你给大家演示一下,记得将步骤对你的同窗们一一讲解。”老齐准备偷个懒,这个读书人不错,下次说不定可以直接由他做助教,带领大家上骑射课,自己以后就轻松了。
不同于屿哥儿送给谢景行的那把一看就是工艺精湛的弓箭,齐教官递给谢景行的是兵士们训练的普通弓箭,普通柳木制成的弓身,牛筋弓弦。
谢景行握着弓箭,他或许真在弓箭上少长了根筋,感觉不出来这两把弓之间的差别。
现在校场的这些弓箭一般都是府学学子们训练用,而且,弓箭放久了不用会朽坏,给学子们训练,也算是物尽其用。
弓箭被细心保养过,弓弦拉开得很顺畅,谢景行将箭矢架在指上,瞄准了对面的靶心。
一边动作,一边对着课室的同窗们讲解,应该怎么拉弓,怎么将箭瞄准靶心,肩背部如何使力。
他说得面面俱到,句句都在关键点上,架势也摆得正,老齐听得直点头,眼睛越来越亮,没想到府学这群读书人中居然还有将弓箭研究的这般透彻的,刚刚骑马的技术也不输于他们训练的兵士,看来这还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学子啊。
谢景行话音刚落,老齐就接上话:“大家都听清了吗?这位学子...”发现他还不知道姓名,他看向陈夫子,朝谢景行扬扬下巴,询问他姓谁名谁。
陈夫子对谢景行的表现也极为满意,捋捋胡须说:“他姓谢,名景行,才来府学的新同学。”
齐教官不管他是新入学还是以前的学子,反正以后都是他的好帮手了,继续说:“这位谢同学说得极为规范,你们待会按照他说的一步步做就成。”
接着便冲谢景行一点头,说:“放箭吧。”
谢景行凝神瞄准把心,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一点,松开手指,箭矢“咻”得射出去,直直撞在箭靶上。
谢景行嘘了口气,很好,没有脱靶。
四周一片安静,陈夫子捋着胡须的手指没控制住力气,捋下了几根胡须,痛感传来,惊地他回了神。
看看一脸放松的谢景行,又看看箭靶上距离靶心十万八千里,还在微微抖动的箭矢,难道他老眼昏花了?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再看过去,箭矢仍在靠近箭靶边缘的那一环里。
老齐自见到府学学子后,脸上一直挂着爽朗的笑容,此时笑意僵在了脸上。
丙十班所有学子也都是一脸怀疑,看了看满身泰然的谢景行,有看向远离靶心的箭矢。
这就是府试案首、中兴县神童、出过参考书的谢景行射出来的箭吗?
若是以谢景行的射箭技术为标准,他们个个都能得到教官们上上的评价!
”哈哈哈”孟冠白猛地爆出一阵狂笑,甚至笑得直不起身,整个人趴在了吕高轩的身上。
吕高轩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笑意,不过他秉性敦厚正直,瞧见谢景行的视线朝他们看过来,忍不住别开脸,忍了又忍,可那微弯的嘴角却始终压不平。
丘逸晨笑得两颗虎牙都露了出来,视线躲躲闪闪的,不和谢景行对视,就是不肯将脸上的笑收回去。
他还当谢景行处处都比他高了一头,本来因为谢景行的帮助,他已经将心里的不甘压得差不多了,现在看到谢景行的射箭技术,他总算在有个方面能胜过谢景行,更是将心里仅剩的那点好胜心也放了回去,读书比他好,骑马也比他好又如何?射箭比不上他呀!嘿嘿~嘴角越弯越高。
谢景行无视所有人的惊讶,厚着脸皮问齐教官:“我还用再演示一遍吗?”
老齐收回快要惊掉的下巴,扯了扯嘴角,“不用了,我来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怎地脸皮比他还厚?就这技术,要真让这些学生同谢景行学习,到时个个都往脱靶去吗?
天真!太过天真!看来他还是自己辛苦点,谢景行这样的助教他用不起!
谢景行没有强求,将弓箭放在一旁,回了学子群中。
孟冠白忍不住拍了拍他肩膀,“谢兄,我还真当你十项全能,结果...”
“哈哈哈”他又忍不住笑道:“你这射箭是跟谁学的,庸师啊,真是庸师。”
谢景行挑眉,屿哥儿可不是庸师,要是他来射箭,全通州府也没人能比得上他。
对,对屿哥儿的箭术,谢景行就是这么有信心。他还是往低了想的,若是更夸张点,谢景行觉得屿哥儿的箭术该是在大炎朝都无人能敌。
也是他在射箭一道上太过愚钝,天神下凡来教他也不顶用,就他这样的,屿哥儿一年年教,现在他都能射在箭靶上了。
老齐只失神了片刻,接着看向府学学子,眼神快速掠过谢景行,他现在看到谢景行心口痛。
他想要挑选另外一个人出来示范一番。
丘逸晨自告奋勇上去了,一番操作之下,箭矢成功射在了箭靶上,虽然离靶心也比较远,但总体来说还是靠近靶心的,忍不住得意地看向谢景行。
谢景行对他笑着拱手拜了拜,表示他厉害。
丘逸晨忍不住将脸笑成了一朵花。
其他学子一一上前训练,每个人的成绩都比谢景行好,关键是每个人射完之后都忍不住谢景行那边瞧。
谢景行能如何呢?只能木着张脸,对他们全部拱手称赞。
枉他这般多礼,同窗们每个人的回礼居然都是一脸得意的笑。
就是吕高轩那般正直的人,都忍不住对他扯开了嘴角。
下午的骑射课就在众人的一番笑闹中结束了。
谢景行成功靠自己比蹩脚还蹩脚的射箭技术,同课室同窗成功地熟络了起来,不见初始的疏离,连丘逸晨和吕高轩也同他关系更亲近了。
出了校场,丙十班的学子们一同跟着陈夫子往府学走,天色还早,他们准备在课室集合后再散学。
其他学子走在前面,谢景行和孟、吕、丘四人跟在后面。
通过这堂骑射课,以及谢景行做中间人,孟冠白与丘逸晨和吕高轩的关系也变得不错,谢景行任由他们三人笑闹,时不时搭两句话。
路过几处石拱桥,慢慢挨近了文昌街,已经能看见他平日过河的那座石拱桥了。
谢景行能听见前面学子们的谈论声,可却听不太清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
不过却隐隐约约传过来几个字,“弟弟”、“哥哥”“谁的”这几个字样传进了谢景行的耳中。
发现前面的同窗和陈夫子都停下了脚步,谢景行几人追了上去,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凑近之后,谢景行居然听到了熟悉的童声。
心里一惊,甩开后面三人,谢景行挤开前面围着的同窗,入眼的真是双胞胎。
双胞胎待在桥上,朝着这边看着,嘴里一直喊着“哥哥”。
谢景行快步走过去,看到谢景行从人群中挤出来,双胞胎眼睛一亮,“是哥哥。”
谢景行蹲下身接住他们,担心地问:“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在这里?阿爹和阿父呢?”
抱起他们起身,谢景行转头四顾,没有看到周宁和谢定安的身影。
“你们自己在这里,万一被谁抱走了,或者出点事情怎么办?”谢景行担心又带着点生气地急声说。
桥上有一对老夫妇一直在旁边,此时说道:“他们在这里有一会儿了,只他们两个小孩子,我们不放心,一直看着他们呢。”
谢景行心里后怕涌起,连忙说:“多谢多谢。”
老夫妇温声说:“人没事就好。”
按理说周宁和谢定安都不是疏忽大意的人,怎么会只让双胞胎出现在这个地方?
陈夫子过来,问:“谢景行,这是你家的孩子?”
谢景行按捺住心里的种种情绪,回答:“是的,两个都是我弟弟。”
陈夫子问:“是双生子吗?看着有些不像。”
谢景行被双胞胎用手环着脖子,勉强点头说:“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大的这个汉子长得像我舅,而小的这个哥儿长得倒是和我极像。”
谢若和他挨在一起,不用多说就能看出血缘关系,两张脸确实长得极像,只不过谢若更柔和,而谢景行的轮廓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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