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攻到底误解了什么 路人攻到底误解了什么 第106章

作者:直到世界尽头 标签: 强强 相爱相杀 系统 快穿 轻松 穿越重生

  虽然没有全然相信,但事关小将军……

  男人不言不语,兀自看着远方,神色平淡,一如初见,神色淡漠,仿若世间没有任何留恋之事,微风吹过,衣诀翻飞,季山河心里一跳,下意识拉住对方的衣袖,“沈言!”

  清瘦病弱的男人回眸,幽冷的双眼涌上了光,便像仙人又回到了凡间,莫名其妙的隔阂才消失不见,他犹自心慌地把人拢在怀里,掩饰般地说道,“沙漠的夜晚可是很冷的。”却也说不出苛责的话。

  沈言,他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可以护着他。

  可是,他真的好冰,好瘦,好虚弱。

  拉着瘦弱的男人躲在岩壁下。

  被人半拢着,沈言轻叹,都是一笔烂账。

  顺着对方的动作,半靠在宽阔结实的胸膛里。

  耳边心如鼓噪,微敞的胸襟轻晃,抬手,系上暗扣,麦色微隆的胸膛消失在眼前,纤长的手指抚平面上的褶皱,拢了拢外衫,“天冷。”

  微凉的脖颈暖和起来,但是,季山河的心却是如坠冰窖。

  他不要我。

  “沈言。”下意识抱紧怀里人。

  被男人先前的真情流露冲昏了头脑,轻飘飘的,又有些不真实,五年了,不是没回过京城,不是没找过人,可眼前人像一缕青烟,每每要触碰又转瞬即逝。

  他日夜思念,辗转反侧,就是见不到。

  便也只能将一腔怒火发泄到那恼人的扰边北狄上,专注于军务,以此忘却京城种种,因此得了战功威名。

  但是,闲暇时,他又无法克制地想,他恨,他怨,他恼,甚至胡乱猜测,沈言是不是找了新欢。

  心里升起无能为力的挫败痛苦,从来只有他找我,一旦他不来找我,我就全然没有办法。

  他曾发狠发誓,要是沈言还敢出现在他面前,他定要把那家伙的头摁到沙子里。

  可是,当那个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突然出现,他只想……心里生起焦躁,季山河低头,胡乱地亲吻着男人的脖颈,侧颜。

  要我啊。如果你爱慕我,你就……

  灼热宽厚的手掌探入氅衣,小心卷起一角,摸了摸纤瘦的后腰。

  “嗯。”如愿听到一声闷哼,触碰的肌肤仿若染上了他的体温。

  为何?明明是有反应的。高大健硕的男人不解茫然又焦灼,难道他真的有了新欢,还是,他更喜欢我伺候……

  就是因为这样,拨开男人作乱的手,压下心里的火热,沈言叹息,他才觉得,自己把小将军给,弄坏了。

  冰凉的手指覆上饱经风沙的脸,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在他面前软绵的像乖顺的羔羊。

  沈言凝视着眼前惊慌失措的人。

  因为被强迫太过痛苦,所以,便说服自己,所遭受的一切不是飞来横祸,而是因为扭曲的爱。

  久而久之,从中得到了些许欢愉,得到慰藉,越发深信不疑,愈发努力寻找爱的印证,以为这便是爱了。

  是我造成的苦果……

  “你看着我。”

  低哑的声音响起,季山河立刻低头,黑眸看向近在咫尺的人,松散的发髻缀在身后,纤细的脖颈印着红痕,倚在他的身上,触手可及。

  焦躁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不是梦,也不是海市蜃楼,是真的,沈言他出现了。

  他说,他,恋慕我。

  沈言,也恋慕着我。

  从未那么坚定地被选择。脑子一片空白。

  一颗心像被捧在了手里,麦色的肌肤涌上了热意,醉眼朦胧。微浅的双眼倒映出他的异样,很认真专注的眼神。

  沈言。

  陌生又强烈的情愫喷涌而出。好热,比在床上,更加热烈,这种心情……

  “你想,做什么?”

  轻柔的声音传来,仿若天边的梵音,季山河头晕目眩,半晌,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我想,看你。”

  沈言眉眼微松,指尖轻触刚毅冷峻的轮廓。是我没有做好表率,让你以为,要得到我的偏爱,唯有献上身体。

  但是,不只是这样。

  季山河垂头,双臂环住男人的脖颈,埋首深吸,感受着心中鼓动的充盈感情,更踏实,更热烈,更纯粹。

  不一定非要上床欢.爱,抵死纠缠,如果相爱,只是这样看着,轻触,便也心满意足。

  仿若柔软绵长的清酒,让人迷醉。

  好狡猾。

  “沈言。”嘴唇含住耳垂,轻咬,眸光融融。这不是让我完全没办法放手。

  被这般偏宠呵护,好像在说,再任性点也没关系。

  我当真了。你一定,不要骗我。

  “我在。”沈言轻叹,鼻息轻呼,手指轻轻抚摸着男人垂落的发丝。你不需要低头,也无须讨好,是我要对你温柔,是我要让你平安喜乐。

  “那种事情很痛。我说了,你又不听。”

  “是我太粗暴了。你可以嗯,欺负我。”

  “……不要,其实,之后那几次,也,嗯,舒服。”

  “那我下次多准备点东西。”摸了摸男人的脸,却见星目微眯,仿若小憩的豹子,眸光微柔,“不会再让你痛。”

  明明只是搂搂抱抱,却也比床上激烈的攻伐更多些缠绵温馨,目光碰触,是无法掩饰的情谊,勾勾缠缠。不知何时,高大挺拔的身影躺下,便枕在了男人的膝上。

  “你还没说,来这里做什么。”身下垫了披风,也不太冷,把玩着男人腰间缀着的香囊,季山河随口问道。

  “吃饼。”巴掌大的烧饼堵了过去,季山河鼻尖微耸,张嘴,懒洋洋地咬了一口,“羊肉馅的。”身体一僵。

  想到自己满嘴烤肉味还舔……

  喉咙发出一声哀鸣。

  “噗,我不介意。”沈言把恨不得埋在沙子里的人头给拔.了出来,又摸了摸额头,“别钻牛角尖了。”

  想到自己胡思乱想的结果,季山河面红耳赤,“还不是你……”一直躲我。

  “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轻易被哄住,季山河又咬了一口烧饼,干巴巴地咀嚼了两下,“沈言。”

  “嗯?”

  却见男人叼住烧饼,只身仰头,健壮的臂膀揽住他的肩膀。

  一下子看穿了对方的心思,沈言憋笑,低头,咬了一大口烧饼,目光碰触,嘴唇不紧不慢地啃食着不大的烧饼。

  咀嚼,吞咽。

  浸了酱汁的面皮微润,沾在唇上,口干舌燥,直到,碰到柔软的唇,入逢甘露,舔舐入腹,舌头轻动,细嚼慢咽。

  “啵。”

  舔掉男人唇角的碎屑,“好吃吗?”

  季山河耳尖发热,舔了舔嘴唇,挑衅回视,“甚是美味。”

  又将一个烧饼递过去,沈言支着下颌,舌尖轻佻,“我倒觉得,有点干。”

  “有酒。”季山河一口咬住面饼,挑眉,说着,解下挂在腰间的水囊,扔给对面的人。

  “哦?”沈言随手晃了晃水囊,不疑有他,拧开,仰头倒了一口。

  却没瞧见男人脸上罕见狡黠的神情,像骗过了猎人,自鸣得意的小豹子。

  “味道如何?”

  沈言轻咋,“入口辛辣,好酒。”

  捏着烧饼的手一重,馅料从咬开的口冒了出来,季山河看着手里的饼,韭菜拌豚肉,色泽油亮,犹带热气,“漠北的酒,自然是烈的。”

  囫囵把烧饼吃完,又抢过水囊,咕咕喝了大半。

  “很饿吗?”早知道他应该再多带点干粮。

  沈言有些遗憾,做不了长寿面就算了,烧饼都嫌寒碜,竟没有能一展厨艺的机会。

  果然,季山河擦了擦唇边水渍,又问,“长寿面呢?”

  “没有,带过来都坨了。”

  “之前是酱面,现在是烧饼。”季山河撑着脸,分明是硬朗刚毅的面容,眼神却显得有些纯稚,“长寿面,我还没吃过。”

  沈言怔愣。

  心中微涩,正因为没得到过更多的偏爱,如他这般高高在上的施舍,便也当成稀世珍宝。

  拥有过的人才有资格挑剔。分明是他吃腻了的东西,有人却未曾尝过。

  “下次煮给你吃。”

  “下次是什么时候?”季山河追问,一双眼睛顽固执拗,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沈言哑然,“就是下次。”

  还是要走。季山河紧抿双唇,别过头,捏紧手指,“那你告诉我,你恋慕我什么?”不然我,没办法安心。

  突然被问到,虽然有自知之明,绝非善类,但就着当事者的面,沈言僵硬,“贪图你健硕结实的身躯,蜜色肌肤之下的筋骨肌理,异于京城的生机,心生征服的快.感。”

  “又觉得你像格格不入的幽魂,好糊弄,便是高高在上的施舍,接纳,汲取微弱的温暖,后来,看着看着,竟觉无一不好。”

  说着,沈言神色淡淡,“也曾想,红颜枯骨,日后你我老了,干瘪松垮,像萎蔫的橘子。”我竟然也开始期盼以后,如我这般的人,都是得过且过。

  在某人大骂谁是橘子的声音中,沈言大笑,“还是会爱你。”

  “毕竟,我是想看你被欺负的满脸通红,又强忍泪意的模样。”

  “如果是别人的话,好像又差了点。找来找去,都找不到第二个比你哭的更好看的人。”也不怪山河以为,只有身体能吸引到他,他确实,那么肤浅。

  那都是汗,凭的污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