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攻到底误解了什么 路人攻到底误解了什么 第108章
作者:直到世界尽头
好热。
这种时候你体贴,体贴个甚,“热……”季山河挣了挣,没挣脱,又被连人带被捞了起来。
本是结实坚韧的身躯,扭了扭,方才半拒半从地靠在男人的身上。
湿发垂落。
“你作甚,我还可以……”被激起了奇怪的胜负欲,季山河嚷嚷着继续。
又被搂紧。
头顶传来一声闷笑。
直把季山河笑的浑身不自在,什么啊,你那时候不也是成天……
额头碰触,眼前突然黑了下来。
温热的呼吸掠过脸侧,痒痒的。
呼吸一滞,睫毛微颤,躁动紧张的心,忽的安静了下来。
沈言……
双眼只能看到眼前放大了的美颜,光滑如瓷,清俊淡雅。
好看的过分。
不由看的入了神,半晌,又极快地反应过来。
干,干什么,突然……
纤细的指尖轻轻撩起湿润的发丝,别在耳后,露出男人棱角分明的脸。
季山河愣愣地看着男人的动作。
微浅的双眼始终倒映着他呆傻的模样,眼里带笑,修长纤细的手指轻捋额发,微痒,略带薄茧的指腹抹去侧脸的薄汗,有点凉,指尖掠过颧骨,冰凉的手指勾起下颌。
像,索吻的姿态。
顺着力道微微仰头,耳尖不自觉的红了。
沈言……
青丝拂过脸颊,眼前一黑,双眼不由轻阖,睫毛颤动。
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鼻尖轻触,唇角微凉,低哑的声音响起,拨动人心。
“是,夫人,很厉害。”
心里登时盛满了花,心脏全然失守,满脸通红。
掩饰般地推了推近在咫尺的侧脸。
说,这种话,搞的又像我在无理取闹。
季山河不甘嘟囔,“混蛋。”推拒的手被抓住,轻吻,低头,叭叭的嘴巴又被擒住逗弄。
微凉的嘴唇温柔地轻啄薄唇,面上嘴硬,嘴上却又情不自禁地回应着。
双眼迷醉飘忽。
不同于狂风骤雨的撕咬啃食。
心意相通的恩爱,如鱼得水,像浸在了蜜罐里,一下子尝遍了这世间的甜,被抓在手心的双手不由收紧,抵在心尖。
沈言……
“啵。”呼吸粗重。呼吸喷洒在脸上,烛光里,清瘦俊雅的男人垂头,目光凝视着他,微浅的双眼满是光亮,温柔缱绻几乎要溢出来。
像无形的手撩拨着心房,就算是这样的我,寻常又可以随时被取代的我,也能被你注视着,喜欢着,宠爱着。光是想想,浑身都要战栗起来。
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看着我。
沈言。
好美。这样的表情,想将我拆骨入腹的神情,无意间的痴恋偏爱,便是眼里的专注深切,好美。沈言。唔。
别过头,躲开了乘胜追击的嘴唇,却是不经意把微红的耳垂送了上去,湿润的鼻息喷洒而过,像毒蛇猎食前麻痹猎物的毒液,微颤。
“……沈言。”轻轻的嘬吻顺着耳廓往下,抓住胳膊的手不由收紧,喉结微动,季山河垂头轻哼,面红耳赤,双眼迷蒙,又忍不住喊着男人的名字。
“叫我夫君,嗯?”耳边传来低哑的诱哄软语,伴随着密密麻麻的轻吻。
这种话怎么说的出来,全然忘了自己之前试图撩拨人时的气话。
红烛帐暖,被翻红浪,洞房花烛夜!
他……彻底属于我了。
心满餍足。
被欺负的乱七八糟,还被哄着说了好多话,好羞耻。
呸。
但是……
梗着脖子,羞得浑身通红,脚趾蜷缩,声如蚊呐,一双眼躲躲闪闪,“夫君。”
也,也有点喜欢。他哄我的语气。
头顶传来愉悦的轻笑,冰凉的嘴唇又贴了上来,温柔细致的舔舐,双手不自觉地挣脱了束缚,主动揽住男人的脖颈,低垂的头微仰,辗转回应,深陷其中。
沈言。唔,沈言沈言……
浑身充斥着彼此的气息,好喜欢他,一吻毕,季山河晕乎乎地埋首在肩窝上。醉醺醺,轻飘飘。
沈言。
浑身暖洋洋的,我们成亲了,是夫妻,不,比夫妻更特别的关系,独一无二。
像做梦一样。
好喜欢。
沈言沈言沈言!
夫君……
嘿嘿。
*
开了荤的小将军格外粘人,就算被翻来覆去欺负哭,下次还是乐此不彼地凑上来。虽然,粘人的小将军也别有一番滋味。但时间长了,便就彰显出老夫少妻的弊端来。
沈言,有时候,真的不行。
沉稳有力的脚掌踩在青砖上。
清瘦纤弱的身影,横抱着比他体型大上一圈的男人,一步步走进温泉池里。
微烫的泉水浸没了微微蜷缩的脚趾,胫骨,腰腹,到胸廓,肩头,流水潺潺,水光浮动,隐约可见麦色肌肤上的红痕。
半靠在池壁边上,疲乏的筋骨得到松缓,季山河眉头微松。
冰凉的手指轻轻托着后颈,将晕乎乎的脑袋摁在肩头。
纤细的指尖轻按酸软的肌腱,好温柔,唔,季山河微微仰头,双眼涣散,完全沉浸其中,这世间还有谁会这样对我温柔以待,很奇怪吧,就算是男人,偶尔也会希望被人捧在手心。
我长成这样,便就该顶天立地,独当一面,光是站在那里,都会让人忌惮。但是,便是孩童时期,训练到晕厥,发热打摆昏倒,重伤倒地,从来,从来没有人抱过我,也没有人哄过我,更没有人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大抵幼时未曾得到过的东西,长大后便疯狂想要。
说我见识少好骗也好,涉世未深太天真也好,可是,我已经见识过最好的人,旁的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喜欢他抱我,哄我,爱我如珍宝。
啊,好羞耻。额头抵住纤瘦的脖颈,蹭了蹭,又摸了摸微微突起的背脊,“我之前也送了好多补品,你怎么不吃,好瘦,好硌手。”
摸了摸男人的脑袋,醉酒娇痴的姿态着实让人招架不住,只是,沈言神色微妙,“你那各种鞭,我要全吃了,怕不是要,咳……”想到某人讨厌死不死的,只含糊掠过,“憋得慌。”
“我不管,你要长命百岁,知道吗?”身强力壮的男人拱着脑袋乱蹭,“活着宠我,爱我,只爱我,更爱我。”
平日里的小将军是断断说不出这种话来的,可谁叫他今天喝醉了呢?头昏脑胀,五迷三道,怕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好好好。”把自己灌醉的小将军,可爱的过分,指尖抚摸着男人的后脑,任由对方在脸上胡乱亲吻,嘬吮,像被猛兽扑倒舔舐一样。反手摁住男人的脑袋,照着侧脸,轻咬了一口,舔。
像互相舔毛的玄狐猛虎,温暖的泉水仿佛也沸腾了起来。
“唔,不想分开。”黏糊糊抱着有些热起来的消瘦身影,迷迷瞪瞪,“我想,在这里来一次好不好,沈言,夫君,好人……”
“你醉了。先歇会儿。”额头碰了碰傻到要卖了自己的小将军,方才到底是谁哭着说不要了。沈言面不改色地帮着清理了一番,把不安分的人摁在肩上,“好了,小憩一会儿。”
勉强许诺,“等你醒了,再继续。”
至于是继续睡,还是继续做什么,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小将军太热情,就算是他也稍微有点吃不消。
醉成浆糊的脑袋分辨不出真伪,便也以为得偿所愿,安心地全然托付,身体一软,陷入了沉睡。
沈言扶住男人沉甸甸的身体,偏头又亲了一口,“真醉了啊。”戳了戳毫无防备的睡颜。眼里溢出了笑意。
可可爱爱。
浓密的睫毛微颤,仿若骄傲的应和。
*
但旱了那么久的小将军也不是好糊弄的,正如沈言之前说的,两个男人才要见缝插针地亲近。他可是有在认真践行。
舔舔舔。
嘬嘬嘬。
亲亲……
沈言摁住在后颈作乱的脑袋,有点怀疑到底谁才是见色起意的那个,“我真不行,身子虚。”
手上一使劲,把人给拉到前面来。
“那你躺着。”顺势侧坐在男人的膝上,粗壮的胳膊抱住清雅俊逸的脸,眉头微挑,口吻嫌弃,“我自己来。”
“……可饶了我吧。”额头抵住胸膛,隔着衣衫,仍能感觉到宽阔结实的轮廓,嗯唔,虽然诱惑很大,但这样放纵,“你明日不是还要带人去演练?骑马,会不舒服吧。”
“不会啊,你很温柔。”彻底感受到了鱼水之欢的快乐,季山河抱颈,把男人的脑袋摁在胸前,“你不是很喜欢吗?我这段时间有照着你的法子锻炼,举石锁,挑石担,提水桶,力气大涨,都能拉开七石弓了。”
“你看我有没有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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