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攻到底误解了什么 路人攻到底误解了什么 第136章
作者:直到世界尽头
顾时真怔愣,不知李兄为何口出此言,他细细品味了一番,双眼微亮。
然而,没等他开口,神色冷淡的男人,却又是兴致缺缺,开口赶人,“送客。”
?
*
天旋地转,差点撞上了书柜,藏在最上头的盒子掉了下来。
“小心。”
温柔有力的肩膀扶住了他。
“嗯?”李修凡下意识抱住了掉下来的盒子,回首,是熟悉的身影,“时真。”脸色微红,还是上前一步,抱住了道侣,主动交代起来,“我似是去了三千世界走了一遭,遇到了另一个你。”
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心中安.定。
“嗯。”顾时真摸了摸男人的发丝,缓缓眨眼,“我也遇到了年幼的你。”
“那你和他说了什么?”牵着手,走到矮塌上,离开前下的棋还是原来的模样,但他不想下棋了。
两人坐在榻上。
李修凡大着胆子,红着脸,将时真拢入怀里。
端正持重的大师兄向来是照顾人的那个,如此这般还是少,依偎在道侣膝上,感受着头顶的轻抚,他双眼微阖,倒也不觉得讨厌,又继续先前的话。
“不过是长辈一些唠唠叨叨的期许。”说着,他脸上不由一笑,“因为是修凡,所以忍不住就多说了点。”
嗯?李修凡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不对,“年幼?有多年幼?”可我分明是遇到了在秘境历练的你。
“好像才筑基,似乎是我们相遇的年纪。”对于我们而言,已经算小了吧。
顾时真有些不确定地想。
李修凡恍然,虽然感觉哪里不太对,他还是认同地点头,“那确实挺年幼的,还有很多不懂。”目光微软,但是,何其幸运,我们都遇见了你,时真。
心里升起丝丝暖意。
“这是什么?”没有纠结短暂的相遇,顾时真拨了拨李修凡怀里的盒子,有些好奇。
“啊,这个……”李修凡顺着男人的动作,看了过去,“等等。”大惊失色。
没关紧的盒子一碰就打开了。
“嗯?”面容冷峻的男人抬头,茫然睁眼,毛茸茸的狼耳缀在发间,颇有灵性地抖了抖。
兽,兽耳。
李修凡满脸涨红,手忙脚乱,“那个,时真,是,是之前买的,那个,那个兽耳,我帮你摘下来。”啊啊啊,我是想自己戴的呜,后来因为太羞耻了才藏起来。
怎么,怎么今天突然就掉出来了啊!
“不用。”顾时真抬手,有些好奇地摸了摸自己柔软的耳朵。
逼真的耳朵,甚至能感觉到指尖的温热,指尖又能感觉到绒毛的柔软,耳尖微凉。
有点奇怪。
敏感的狼耳抖了抖。冷白的脸上晕开了浅浅的红。
偏生化身狼崽的男人还犹自不觉,认真,又带着几分严肃地逗弄着不属于自己的耳朵。
时真。李修凡脸颊发烫,有些羞耻,又可耻的心动,矛盾的情绪拉扯,眼角渗出了泪光。呜。
新鲜够了,顾时真回过神来,看向呆愣在地,不知想到了什么,面红耳赤,双眼含泪的道侣,啊,又被他自己的胡思乱想欺负哭了?他缓缓眨眼,偏头,“你不摸一摸吗?”
摸。
……可是,时真你为何能如此坦率啊!
第113章 错位时空(3号世界)
3号世界
这是,在做梦?
季山河茫然地看着自己缩小了许多的身体,摸了摸手腕,大抵十岁的骨龄,底盘稳健,似粗通些许拳脚功夫。
“救……”微弱的求救声响起。
浮了冰的池子仿佛深不见底,隐隐散发着寒意,水声溅起,远远瞧见,有两个人影在湖边挣扎扑通。
“小少爷?!”
只听一声惊慌的女声,黑影一闪,“扑通。”衣着朴素的女人跳进了湖里,奋力冲着衣着华贵的男童游去。
随行婢女被这一变故吓白了脸,失声尖叫,“不好了,小主子落水啦。”
“小夫人,小夫人……”
被婢女的尖叫惊动,巡逻的护卫连忙赶来。
“落水?”季山河双眼微睁。
眼见着先下水的女人抱住了锦衣玉带的男童,拼命往岸边游去,护卫忙不迭地在岸边接应,“快。”有些机灵的,甚至匆匆带来了棉被,只待小主子上岸。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女人怀里的男童上,一同落水的,身着随侍衣裳的男童,却是被忽略了个彻底,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弱。
下水救人的女人没忘,“还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却是被闹哄哄的人声掩盖,冷的瑟瑟发抖,脱力,却也没有力气再说一遍。
季山河呆愣地看着这一切,猛地看向湖中独自挣扎的孩童。
不对,不对,那个粗衣麻布的才是……
真正的季山河!
季山河心中大震,下意识冲到湖边,猛地扎进水中。
水花四溅。
冰冷的湖水冷到骨头缝里。
如果,如果真正的小将军没死……
精瘦的胳膊划动,冷极,竟恍惚生出一丝热意,他奋力向湖中的黑影接近,紧紧地抓住了逐渐坠落的手。
*
一脚踢开昏死过去的净身师,沈言低头,瞧着如今瘦弱的能瞧见肋骨的身躯,沉默了一瞬,随意找了一件还能穿的衣裳,慢吞吞地穿上。
暖融融的蚕室里,带着些许尿骚味和血腥气,特制的板床上还残留着经久的黑红血迹,杂糅成颇为恶心的气味。
民间自阉成风,活不下去的,缺钱的,总想着把孩子送进宫里,博前程。
动作微顿。
净饿了三四天,滴水未进,放倒一个健硕的成年人,已是侥幸,微微有些乏力,索性净室远离人烟,众人忌讳,也鲜少有人来往,倒是给了他反应的时间。 严单听
坐在稍微干净的椅子上,沈言支着下颌,双眼微眯,虽不知晓这般诡异之事,因何而起,这场景也过分真实,不似梦境。
便又想起了山河。
这个时候,他的小将军,应当还在暗房训练?
影卫。季家。
*
“山河,你在看什么?”
锦衣玉食的贵公子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挺拔消瘦的背影,转眼消失在竹林里,“哦,那个人啊。”
撇嘴。
新来的破落户的随从?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竟还给下人弄了个名额。
给他们提鞋都不配的卑贱之人,也敢和他们同进同出?真真晦气。
“不说他了,我们去踢……”蹴鞠吧。
季山河愣愣地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猛地拨开搭在肩上的手,单手一撑,翻窗而出。
“山河?喂,山河……”
没错,是沈言!
季山河循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跑去,冷风呼呼。
变了,一切都变了,相似,又不尽相同。
他救下了小主子。
他和随从阿四的作用,便是平日里代替身子骨不好的小主子出现在人前,往日都是他们轮流。
如今出了落水一遭,小主子被秘密送到江南养身子,阿四,也就是将来试图复辟的前朝皇子,似乎也消失无踪,他成了唯一的小将军,被赐予了“季山河”的名字。
将军依然战死沙场,夫人却没有悲伤过度逝世。
可是沈言,他寻遍了整个国子监,没有叫沈言的民生,连将来的圣上,也不见踪影,明明,应当是这个时候的,为何……
距离卫宦之乱的日子越来越近,便是梦境,他也不想沈言受到伤害。
近了,能看到熟悉的背影,呼吸急促,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模糊了视线,五脏肺腑仿佛都要从喉咙跳出来,“沈言!”
从未想过没有沈言的日子。
听到身后的动静,长如修竹的少年蓦然回首,看清来人,锐利的目光带着几分疑惑,步伐微顿,干脆停了下来,转身。
“呼呼呼。”季山河撑着膝盖,喘着粗气,“沈言,我……”
汗水顺着眼角滑落。
沈言也在。
眼下突然出现了一方手帕,季山河鼻尖微酸,沈言。
虽不知这位素未谋面的监生为何朝他跑来,又为何叫他沈言,但瞧着对方满头大汗,神色焦灼,素来奉行与人为善的沈笃行,还是递上了手帕,温声道,“擦擦吧,慢慢说,我在这里。”
慌乱不安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沈言……
季山河接过手帕,胡乱地擦了擦额头的热汗,抬头,却像兜头泼下了冷水,心里一颤,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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