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嫁山神 穿到古代嫁山神 第99章

作者:余生田 标签: 灵异神怪 种田文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余冬槿这才轻咳了两声,应了,“好。”脸色微红的去刷了牙洗了脸,然后和爱人孩子一起吃早饭。

  这烤饼确实好吃,遥云是用的炒鸡皮出的油炒的鸡腿肉做馅儿,白面做皮,用石板烤出来的,肉馅鲜美,皮薄而脆,余冬槿整整吃了两块都意犹未尽,还被遥云投喂了半块才将将满足。

  粥也不错,新鲜的鸡丝很是嫩滑,味道微微的咸,一口下去叫人浑身都是暖的,舒服的很。

  外头又开始飘雪了,不过屋里雨棚下都是暖和的,感觉不到冷,是遥云进了阵法。

  遥云考虑到余冬槿,本来还想留在山上过一天的,可余冬槿不肯,“我哪儿有那么娇弱啊!”他细声细气,用只有自己和遥云才能听到的声音补充了句:“又不是头一回……”

  遥云揽着他,“真的没事儿啊?”

  余冬槿红着脸,“没事儿,咱们早点下山,省的爷爷在家里念叨俩孩子。”

  遥云这才松口,一家四口趁着雪还不大,背着行李回家。

  因为不可说的原因,他们回程时走的很慢。

  雪越下越大,到家时,已经是鹅毛大雪铺盖了漫天,人眼看去,已经看不到前方的路了。

  余冬槿:“看吧,要是明天回,路也难走,你多麻烦。”

  遥云抱着俩孩子,点头,然后催他进屋:“快进去,小心受冻着凉。”

  余冬槿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取下头上的斗笠抖了抖雪花,进了屋。

  家里果然不出余冬槿所料,尽管只是过了一夜加一个上午,乐正依旧想孩子想得紧,见人回来高兴的不得了,连忙过来抱孩子。

  从从被伯叔从臂弯上放下来,就被曾祖抱了个满怀,忍不住开心,咧开嘴笑的大大的。

  无病看见太爷爷也很高兴,歪着身子也往太爷爷身上扑,吓得余冬槿连忙阻止。

  这可不经扑啊,先不说老爷子还蹲着呢,就是老爷子站着,小胖子这没有提前叫人准备的一扑他也受不住啊。

  无病被小爹接住了,不高兴的扭了扭胖腰,然后又被大爹给接了去。

  家里煮了姜汤,一家人喝了汤,浑身暖烘烘的,一边烤火一边看雪。

  余冬槿悄声问遥云:“这雪太大了,是不是雪灾要来了?”

  遥云点头,“是。”

  余冬槿本来的好心情顿时蔫了下去,叹了口气。

  果然,铺天盖地的大雪足足下了四天。

  遥云带着家里几个人一直没闲着,铲雪堆雪,但家里的牛棚最后还是没抗住塌了。

  好在遥云反应及时,没叫牛棚里的牲畜怎么样,及时把他们赶到了家里。

  圆圆墩墩还有猪猪这会儿也不出门了,雪太大了,猎物难抓路难行,出去一趟消耗很大,可能一时半会都回不了家。

  主要也有了遥云的提醒,猞猁和狸子前段时间准备的充足,在家里备了不少储备粮,它们暂时也不缺吃的。

  雪天里,村里安静的出奇,这天一早,见雪终于小了,处理完家里的牛棚,清理完自家屋顶的积雪,遥云便带着常芜出了门,去村里转转看看情况。

  余冬槿本来也想跟着,可遥云怎么也没让,只让他安心在家等自己回来。

  余冬槿见他怎么也说不通,只得留在了家里。

  坐在厨房里,将储存的红薯扔进了火盆里埋着,余冬槿捧着脸,时不时看向窗外。

  乐正拢着手在袖子里坐在一旁,正看坐在小板凳上的从从坐姿端正,在小桌上练字,忽然喉头发痒干咳了两声,连忙喝了口水润喉。

  余冬槿回过神来,看余甜给爷爷添水,担忧地问:“可有痰?”

  从从也满脸担心的去看太爷爷,太爷爷这两天咳的愈发厉害了。

  乐正摇头摆手,“就是干咳,我没事儿的,多喝点水就好。”

  确实也只能喝水了,药也又在用,但用处不大,他这是老了,不是病了。

  乐正叹了口气,不想让小辈们担心,转移话题,“我昨夜里啊,梦见你李大爷了,梦见他和廖老三在下棋,我过去一看啊,他俩下的都老臭了,我就说他们俩,可这俩老头脾气倔,就是不听我的,哎哟,给我那个气啊!”

  余冬槿嘴角带笑,“廖三爷爷下棋的水平不是一直都很差么?”

  乐正:“可不是么?不止不好,那家伙还爱耍赖,为老不尊的。”

  余冬槿好笑。

  正说着话呢,遥云与常芜冒着雪回来了,进门便道:“廖三爷爷被雪埋了,人昨晚没了,阿槿,咱们得过去看看。”

  余冬槿一愣,连忙去看爷爷。

  乐正也愣了愣,随后就是一声叹:“唉,难怪啊……”

第131章

  两人披着蓑衣带着斗笠,去了廖三爷爷家,也是廖三爷爷的大儿子廖长春家里。

  去了余冬槿才知道,不只是廖三爷爷出了事,廖长春与他媳妇董梅也受了伤。

  昨晚雪下的太大,把他长春伯家的猪栏、半间厨房,和厨房相连的侧屋都给压塌了。

  廖三爷爷就住在侧屋里,而长春伯娘那时正在厨房,廖长春出来一看,连忙去救爹和媳妇,结果侧屋旁的偏梁落下,正好把他给砸住了。

  后来廖三爷爷被挖出来人就是没气的,长春伯娘还好只是受了些皮外伤,长春大伯则断了条胳膊。

  遥云刚刚出门,过去就帮忙把长春大伯的胳膊骨头正好了绑好了,给他们夫妻俩开过了药。

  昨晚上廖家一些汉子待雪小些能走路的时候便过去了,现在廖家一族都在那边,其他村里人也陆续赶过去。

  遥云:“不只是廖三爷爷家,村里好几户人家的房屋都有坍塌的情况,受伤的人不少,还有不少孩子受凉发烧的,廖家两位太奶奶家的房子也塌了,小太奶奶也受伤了,现在也在床上躺着。”

  余冬槿心情沉重,感觉很不好,这场雪灾,村里的老人们实在太难熬了。

  俩人匆匆忙忙赶到,到地就开始帮忙,搭灵堂叠黄纸,哀乐又响彻了整个山村。

  余冬槿没让爷爷出门,不只是他,这场葬礼,都是壮劳力来忙活的,天还下着雪,家家户户都不肯让老人出门。

  这样大的雪,地上的雪铲都铲不干净,走起路来很不容易,老人家若是出门摔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儿。

  余冬槿又和遥云一起去看了两位小太奶奶,看完之后心情就更沉重了,小太奶奶状态很不好,不只是受伤躺床的廖太奶奶不好,没受伤的那位也不好。

  大概是看见姐妹这样,心里难过,所以也没了精气神的缘故。

  但大概是活的够长,俩老人纵使精神不好,但也隐有豁达认命之意。

  余冬槿被遥云背着回去,忍不住在他肩上叹了口气。

  遥云偏头,“这时候,老人家能活到这个年纪,无论怎样,都已经足够了。”

  余冬槿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见到死别,心情难免郁郁不欢。

  两人到家之后,雪又开始下了。

  之后忙活了几天,在一片白茫茫中送完了廖三爷爷的棺椁,吃完了不够热乎的豆腐饭,小太奶奶又不行了,小太奶奶走的那天,太奶奶也不好了,隔夜人就也去了。

  于是村里头刚忙完了廖三爷爷这头,又去两位太奶奶家帮忙,过了几天,又是一天的半冷不热的豆腐饭。

  遥云这段时间不止要去丧事上帮忙,他还有别的要忙,忙着和村里的草医一起给村里人治伤治病,这方面余冬槿帮不上什么忙,他除了在葬礼上帮忙记账,就尽量照顾好自己、孩子还有爷爷。

  好在家里现在人多,爷爷身边又多了个曾孙子要操心,不然爷爷要是无所事事,肯定会胡思乱想,他还得担心爷爷的心理状况。

  之后,一村人把这阵子下个不停的风雪扛了过去,便到了冬至。

  这天,天终于放晴了。

  余冬槿呼出一口气,搓了搓手,和遥云一起去看了看地里种的还没长大的药材。

  还好,都没冻死,常芜给它们盖了茅草保暖。

  不过家旁边的菜地就不行了,除了萝卜和几棵大白菜,其他秋菜在那大半人高的厚实积雪下,都死的差不多了。

  俩人又去给之前开春时种的小树穿上茅草衣服,之前给搞忘记了,有一棵李子树就冻死了,这会儿也算是亡羊补牢了。

  一家人忙了一天,给地上、屋顶、菜园,还有家门口与后院的路上除雪。

  余冬槿:“再不会有这么大的雪了吧?”

  遥云:“不会了,再只会是如以往冬日里那般的中小雪。”

  余冬槿放心了,想到县城里的房子和店铺,还有豆腐坊、刘阳一家与寻味楼的生意,“也不知道县城里怎么样了,希望情况不会太严重。”

  也不知道当初他布置的那些起没起到作用,唉……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遥云眉头微重:“受灾情况不算特别严重,但也不轻,城南城东还好,只是城西,那边穷民比较多,屋子塌了不少,城外农户也大半都受了灾。”

  余冬槿听得心里一紧,“那我们,能做点什么么?”

  遥云摇头,“天命在此,做的太多,会有天谴。”

  余冬槿心头一梗。

  遥云接着补充,“天灾之后必有人祸,雪灾之后恐有疫病,但留云的知县已经有所反应,他还算是个不错的官,你可以放心。”

  余冬槿心里一松,点点头,“那就好。”

  各家各户不仅自扫门前雪,也一段一段的分着,花了三天多的功夫,清理干净了村里的路面。

  熬过了大雪,不够暖和的太阳照了两天,这天天阴,天一下子变得更冷了些。

  余冬槿炖了骨汤锅子,包了饺子,一家人在这天吃了两顿热气腾腾的火锅和饺子,都感觉不到冷了。

  从从很喜欢吃肉汤里炖的软乎乎的大块萝卜,自己吃不够,还给太爷爷也夹了一块,让太爷爷也吃。

  乐正笑得满脸褶皱,一口肉汤萝卜下肚,心头都是暖的,连日的郁气于心顿时散去了不少,一边吃一边让曾孙再多吃点。

  余冬槿看着,心里高兴,也吃起了遥云给他夹的萝卜。

  还真别说,这受过冻的萝卜味道居然更加清甜了,又在肉汤里炖过,吸饱了汤汁,味道便更上一层楼了。

  无病被遥云抱在怀里,小手里抓着个白菜肉丝馅儿的大饺子,也吃的津津有味。

  这白菜味道也好,带着甜味儿,合着肉馅儿一起,味道也是满分的。

  彩芽和常芜,余咸和余甜,四个人也吃的浑身暖烘烘。

  彩芽和常芜不用说,咸甜两个以前是苦日子过过来的,以前冬天里哪有这日子过,这会儿都觉得虽然外头的雪比以往他们见过的都要大,但这个冬天却是他们过过的,最暖和最惬意的冬天,有衣穿有火烤,还有肉吃又被盖,这都多亏了他们的东家,他们真的很感激他们的东家。

  俩人都在内心庆幸,幸好他们当初是被两位郎君买下了,不然一定不会有如今这般的好日子过,不说寻常人家,就算是大户人家里,也没有主仆一起吃饭的,他们若是去了大户人家,最多也就是能蹭点剩菜剩饭里的荤腥,哪能这样吃肉呀!

  余冬槿不晓得咸甜两人的想法,他们家向来是他吃啥彩芽常芜咸甜也吃啥,也没分过,要不是他钱箱里还放着余咸余甜的卖身契,这两人和真正的自家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余冬槿:“差不多了,再下点粉条溜溜缝就差不多了,唔,爷爷和从从不能再吃了,你俩小心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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