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被迫种田后真香了 大佬被迫种田后真香了 第37章
作者:于随
镇上的铺子最便宜的租钱一个月也要几两银子,每天来回坐牛车挺遭罪,蒋辽倒是想租,奈何囊中羞涩,目前的家底实在不允许。
又聊了几句后,庄康提着食盒走开,蒋辽收拾起推车。
等他将东西都收拾好,石头抱着洗净擦干水的碗筷回来放进推车里。
接过蒋辽给的工钱,石头转头看了看廉长林,将钱收好他走出去和石块搬凳子坐到推车旁,等廉长林忙完。
收摊后石头和石块会帮忙搬东西去存放,早上也会提早在那里等蒋辽和廉长林过来。
现在每天有工钱拿不用饿肚子,这种事石头以前是想都不敢想,天天就怕给老板干活少了。
蒋辽提了次他们不用跟着搬东西,他依然雷打不动带着石块出摊收摊都跟着帮忙。
总归跟着也不用他们多费劲,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蒋辽和廉长林最后便由他们了。
旁边还有几个客人在排队,蒋辽锁好推车里的钱盒,转身走过去。
有的客人订的数量多,数铜钱就费些时间,加上繁体字笔画多写不快,廉长林这边进展稍慢。
收了钱记上这位客人订的小吃,廉长林抬头示意下一位客人。余光不经意看到街上交谈着路过他们摊位的行人时,他突然略停住,目光顺着人移动。
蒋辽走到他旁边,跟着他看出去。
一个高壮魁梧的青年人正给身旁的中年男人引路。他们身后跟着两个提行装的随从,看着风尘仆仆的,应该是从外地过来到这落脚。
蒋辽转回头,看到廉长林收回的目光里有些许惑疑。
“认识他们?”他问道。
话音刚落,廉长林摇了摇头,落笔记上客人的要求。
观他面上并无异样,蒋辽接过客人的钱,站着他右侧看他记账。
习字时间短会的字有限,廉长林难免会碰到不会写的字。
他听客人说完名字和要买的吃食,提笔时手不甚明显地停了片刻,随后不假思索落笔写上。
看到夹在其中的“字”,蒋辽轻嗤了一声,抬眸扫向账本上的记录。
才坐这儿多久就自成一派创了这么些字出来,倒亏他再用上时还记得住。
短促的轻嗤声一出,毛笔笔尖就停住了,然后向上抬起就要被易主。
蒋辽赶忙伸手到廉长林的手腕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制止他突如其来的罢工举动。
毛笔是没再上移了,握笔的人却也没继续写,转头抬眼,自下而上看向他。
乌黑透亮的眸子古井无波,静静凝视过来,清俊病弱的脸上看着没有什么变化,但也只是看着没有。
写成那样还不能笑话一声了,蒋辽心里啧道。
他敛了笑,挪开压在廉长林手腕处的手指,手背向下贴着他的脸带着糙劲将他脑袋转回去。
“行了,继续写你的。”
廉长林被迫转回头,目光落到账本未着墨完的地方,侧脸上着力的一片硬凉跟着挪开,他握着笔岿然不动。
“得,你想怎么记就怎么记,我就看着不出声行了吧。”蒋辽道。
廉长林敛目低眉,眼睫稍抬真就认真考虑了起来,然后才落笔继续。
蒋辽指腹转起手里的铜钱,看着清清淡淡的没什么脾气,谁知道脾气倒是不小。
前面的客人看的一头雾水,这小兄弟刚才好像没做什么吧?老板干啥突然伸手打断人写字?
小兄弟不就抬头看了他一眼,回他什么了?他突然笑什么?
客人心里直摇头,看不懂实在是看不懂。
虽说他也看不懂字,不过瞧着小兄弟的字好看,忍不住赞叹道:“老板,你这伙计虽然不能说话,这记账认人的本事,那可是一等一的好!”
“可不是。幸好让我捡着了,不然这文采和书法就被埋没了。”蒋辽没忍住话里有话。
说完回头看,廉长林垂眸握笔写字,眉目很是认真,并没多余的情绪。
又没脾气了?
这不就挺好的,蒋辽视线旁移,看到账本上越发离经叛道的字。
他:“……”
算了,反正他不管账,他自己看得懂就行。
这样想着,他轻悠悠抬起眼,目光落回廉长林脸上。
眉峰走势平和自然向上延伸,密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了一团淡影,总是偏淡的唇色抿成一道薄线,这会儿看着都多了气色。
何止记账认人的本事是一等一的,论起脾气,那也是一等一的。
第47章
孙氏今日去书院给儿子送钱送吃的,送完出了书院,她挎着竹篮去买家用。
有些时日没来镇上,不知最近出了什么新鲜的小吃,听到旁人一个劲儿地在夸,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孙氏心里嘀咕,什么东西两文钱一大碗,卖这么便宜真能好吃?
买完东西出来,走在路上不时又听到人说起,她便打听了地方走去瞧瞧。
当真跟夸的一样好吃她也买些回去,老太太最近脾气大,买的合她意了,一高兴自己家里的活都能少干点。
孙氏走到跟人打听到的小街,以前她也来过这边买东西,不知道今个儿是什么日子,街上竟然比以往赶集的日子都热闹。
沿着街走下去,远远看到站在一处摊位上和人说谈间抬手收钱的蒋辽,她惊的瞪大眼睛停驻在原地。
昨日听村里人说蒋辽做买卖挣了大钱,估计就快要搬到镇上去了。她心里鄙夷,听过就过没放在心上。
做生意哪是简单的事,蒋辽又从没做过生意,何况还带着个哑巴,能做成什么生意。
而且他们若真能挣到钱,还会穿的依旧是那套寒酸样。
现在没等她急切找出摊子跟蒋辽没关系的蛛丝马迹,就看到坐在他旁边低头拿笔写字的廉长林。
前面围着好些个人,不知道说着什么,隔的远还是能从他们的神色间看出来对廉长林的称赞。
这幅相似的画面,孙氏很久以前便不少见识到。
她脸色倏然变得难看,被这一幕刺激的不轻,眼里是浓浓的愤怨与不甘。
以前没分家时,廉二教廉长林习字,不到四岁的小子,不管教他什么,只教一遍就能记住,给家里那些老东西稀罕的不得了。说他以后是要给廉家光耀门楣的,之后但凡有什么好吃好用的全给他们一房送去。
她儿子那时已经上了私塾,学业并不差,夫子都时长夸他,而自从发现廉长林聪慧过人后,那些老东西就从不将他儿子看在眼里。
就连她也是,什么都比不上陈氏,处处落她一头。
忍让他们也就罢了,连她儿子也得如此,家里有什么好物什都得给廉长林让步。
廉二要分出去时,天知道她当时有多拍手称快,说好什么都不要,最后却分走本就说好给他们大房的屋子。
廉二这房都是短命的主,分家不到两年,自己先出了事,剩下陈氏带着儿子。那女人也是个不知好赖的,这都不改嫁,一家子都有毛病就是要跟他们作对。
之后廉长林坏了嗓子,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哪还有从前的风光样,孙氏到这时才觉得解恨。
而如今,那个随时就会病死的哑巴,竟然能跟着做生意,私塾没去过还能给人记账!
他们才到镇上做买卖多久,竟将生意做的这么好!
孙氏盯着前方,愤恨不甘又眼热的发红。
蒋辽占着他们的房子,还拿她儿子的前程威胁他们,那日回去老太太气的不轻到现在都没给她好脸色。
她越看越眼热,也越咽不下之前受的气,眼里猝着恶光。
-
廉大河在镇上一家酒楼给人当账房,前些日就听客人说起延顺街新出的凉粉,没想到会是蒋辽他们卖的。
廉长林和男人成亲,害得他们廉家在村里不少被人闲话,他在镇上往来的一些人,听说此事后都明里暗里笑话,时长让他落面子抬不起头。
加上廉长林一个药罐子,真突然出了什么万一,有什么就都便宜了蒋辽,他们才请媒人给廉长林说亲。
说亲的事没成,如今他们不仅没和离,竟然还一起到镇上做生意。
听完孙氏的话,廉大河面露凝重。
“那个吃的也不知道怎么得来的,说不准是他们从哪偷摸拐骗得来的。”
孙氏恶狠狠地道:“他们那生意能挣钱,如今又没和离,你那短命的侄子哪天撑不住一走,房子和钱不就全便宜蒋辽了。”
她越说越不甘,心里怨恨:“上回蒋辽还拿青松威胁咱们,这种人阴晴不定,哪天他一个不顺心真去书院闹,咱儿子可怎么办……”
上回从廉长林那回来,老太太就气病了,给他们一顿忙前忙后,廉大河从镇上到家才得知这事。
“书院是想去闹就能闹的?若随便来个人胡话几句就能被闹出事,别人以后还怎么去求学。”廉大河不信蒋辽真敢去闹事。
“那上回他还说要查二弟的事,他们做生意要真有了钱,那不是想查就能查了,他再用钱买人污蔑你呢。”孙氏急道。
她儿子都快赶考了,可不能让人妨碍到她儿子!
“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本就是二弟自己犟,他得罪那些人才被打成重伤,这事本就和我无关。”
廉大河道:“先不论查不出什么来,你以为衙门的人都闲,还会管些芝麻烂俗的陈年旧事。”
“我不管,总之不能让他妨碍到青松的学业。”
孙氏私心看不得廉长林他们过得好,但也是真的怕蒋辽会找他儿子的麻烦。
没钱他都敢放狠话威胁,真有钱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廉长林以前曾让村长写了和离书,就差去衙门盖章,现在又不和离了,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蒋辽扬言让他们别惦记房子,又拿他儿子的前程威胁他们……
廉大河沉吟不语。
既然如此,他们就不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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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潭在码头干活,中午能歇息一个多时辰,蒋辽先前说要请他吃饭,今日收摊的早,算了算时间过去正好。
到衙役处存放东西,与石头石块分开,蒋辽和廉长林前往离码头较近的食肆。
临近午饭时间,一楼嘈杂基本坐满了人,他们到二楼订了位置,叫来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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