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假装失忆!沉迷钓系美人把戏 太子假装失忆!沉迷钓系美人把戏 第12章

作者:ws小南 标签: 穿越重生

  然而,徐闻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面前的人,似乎隐隐发生了某些改变。

  徐闻长眉一挑,“可以啊,拿你玉佩给我抵押。”

  萧寒瑜盯着他,心中暗骂老狐狸,眼眸里的情绪显出一分失落,“哥哥,我……”

第19章 想想怎么吵

  徐闻出声打断他,“我帮你去烧水,你拿你身上最值钱的东西给我作为抵押,以免你又闹脾气乱跑,结果又受伤给我找麻烦,让我白白烧水,没什么不妥吧?”

  “……没有不妥,哥哥,你别心疼,我伤的不重,只是脚扭到了而已。”

  不,分明是非常不妥!

  帮他烧个水怎么了,居然将他母后的遗物这么简单地等价于烧水的价值?简直可恶至极,在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都争着抢着来服侍他沐浴呢!

  萧寒瑜忿忿的想,面上只能是装作欣喜地,又有点可怜巴巴地答应。黏人精到底该怎么演,萧寒瑜自己琢磨着想,代入五岁的表弟,首先是只捕捉自己想听的字眼,比如希望得到对方关心,然后使劲地撒娇。

  当然,萧寒瑜做不来,后半部分的撒娇。

  他自四岁母后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撒过娇了,以后也不可能,这一生也不可能!

  撒娇是不可能的。

  徐闻意味不明地撩起唇角,“心疼你?”

  其实他更心疼他自己。

  穿书穿成无名炮灰也就罢了,一不小心碰到个金手指,还是无意夺了别人家的。

  呵呵。

  太子爷下意识地就要竖眉发怒,却又在明白自己如今的假装失忆处境的时候,憋屈地摁下了自己的心思。

  下回,等合适的时机一到,他就立马让面前这个男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至于具体是什么时候,就说不清了……连萧寒瑜都不清楚。

  “嘉赐,为何这深夜烧水,咦你身上怎么这么脏,你去哪里滚了一圈回来……”徐母披着外衣起夜,却在经过厨房时看到了蹲在灶前的儿子。

  在触及儿子全貌时,疑惑之语陡然变成了意外的语调。

  大儿子向来稳重,这不会是受人欺负了吧?

  “儿子,你被谁欺负了?你告诉娘,你不可瞒着,娘非得帮你讨回公道!”

  徐母已然相信了自己的设想,着急出声,平常温柔弯着的眉目,顿时倒竖起来。

  “娘您多想了,您注意身体。”徐闻将手里挑出的木头塞进燃起来的火堆里,拍拍手,站了起来。

  “诶呀娘没事,如果你真被人欺负了,娘就算拖着这个病歪歪的身体,大不了往那人面前一躺,非要让那人吃尽板子和苦头!”

  当朝律令,无故伤害老弱病残的,都会被棒打三十大板。

  徐闻只觉得一脸黑线,这和现代版的碰瓷有什么区别?

  “谢谢娘,儿子全然收到了娘的爱,您大可放心,没人欺负我,是我刚才睡不着,便和小鱼一起出门随意逛了逛,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身泥。”徐闻随口搪塞,哄人的话也是信手拈来,但神情却真诚无比。

  “净说什么话……”徐母却被儿子大胆的话给弄得有些尴尬,“你睡不着,就偏要去吵醒小鱼?你不能仗着小鱼乖巧就欺负他啊,再有下次,娘可就要打你了。”

  徐闻喊着冤枉,同时补充,“娘,小鱼他那时候亦未寝,这主意也不是我先提起的。”

  “行了行了,你继续烧着吧,娘回屋了。”徐母却是摆摆手,一副不想听他狡辩的意思。在离开的时候,还丢下一句话:

  “记得先给小鱼烧足水,水烧热点,让他先洗洗,别让人因为你遭了老罪。”

  “……”

  徐母已经离开了,徐闻盯着火堆里,急急往上窜的火花,心里郁闷。

  啥情况啊……他的错,男主的错?

  和他有屁毛关系。

  不行,为了让徐母不要因为男主乖巧漂亮的长相被骗到,他还是早点将男主送走吧。

  徐闻想了一会儿,最终觉得今晚男主在和他争吵完之后只是赌气乱跑上山,半点理智也无。

  原因有二。一是男主记忆混乱,忘了哪些让他疯批变态的经历,所以更偏向情绪化,整一个叛逆少年。

  二是他们吵的架还不够大。

  徐闻还是没有戳中男主彻底受伤从而绝望地要和他这个所谓的“哥哥”一刀两断的那个痛点。

  所以他还需要继续努力。

  让人绝望……啧,还能怎么吵呢。

  徐闻以前身边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也没有亲人,下属也对他这个老板敬畏而远之。

  当然也没有谈过恋爱,男女皆无,甚至暧昧对象也没有,连杀猪盘仙人跳也没碰到过。

  他没有和人建立亲密的联系的经验,自然也不会受处理人际关系的困扰。

  很多想法点子,都是从闲暇时听的小说中学来的。

  徐闻努力回想自己之前的听书记忆,梳理出了几点蛮有意思可以考虑考虑借鉴的情节。

  女主误会男主心有他属,伤心欲绝,签下离婚协议书便出国,男女主便因此分开了。

  或是男主以为女主不爱他,强取豪夺,各种糟心误会的助推下,女主直接将囚禁她的男主送进了监狱,两人也达到了物理距离的分开。

  或是女主与男主身份悬殊,被男主家人强行拆散,女主伤心躲起来,男主则因家族阻挠无法去寻找女主,两人因此被拆散,成为一对苦命鸳鸯。

  或是男主与女主之间存在着血海深仇,解不开的仇恨,一番虐恋之后,两人一死一活,达成阴阳两隔的结局……

  徐闻首先将第二种方法排除,毕竟男主可是当朝太子爷,他可做不到将人搞去蹲大牢,而他自己肯定也不会让自己陷入牢狱之灾这种惨兮兮的生活。

  第三种,需要和皇室人打交道,徐闻也不太想参见这个浑水里,要是一露面,还和男主扯上了关系,要么被爱慕男主的人嫉恨,要么被仇恨男主的人盯上,他就没有安生日子可过了!他可不想做那种时时刻刻将性命拴在裤腰带上的,提心吊胆的生活。

  第四种,其实也不太现实,除非男主杀了他全家,或者他去杀了……哦他忘了,男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意的人已经去世了,也就是先皇后。他要是真想用这法子,除非……他缺德地去挖先皇后的陵墓。

第20章 纠结

  而面对以后要问鼎天下的皇权霸主,徐闻也只能确保自己勉强苟活,但自由自在的生活倒是会一去不复返了。一死一伤的结局,徐闻不想死,但也不太确定男主能不能死。

  一通分析,徐闻抓住刚才第一种方法的关键字眼:误会,彻底伤心后选择告别。

  徐闻自然而然地将男主代入了女主的角色,思忖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方法越加的妙。

  但有误会,就需要有工具人。

  徐闻内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

  徐闻找了个空闲的日子去镇上,他要回书院去取原主放在那里的书。

  杀害原主的凶手已经很久没动静了,也不知道是上次他让人传的话起到了震慑作用,还是因为大家最近都在口耳相传的“徐举人准备放弃进京会试的机会”,凶手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不再冒着风险杀人。

  徐闻反正无所谓,他不急,等他将男主处理好,将主要剧情拉回正轨,他再处理他们炮灰之间的事。

  “哟,徐举人,你这是要去镇上买东西,要不要我载你一程?”同村的陈大爷赶着一辆牛车经过,乐呵呵地笑道。

  “陈大爷,谢谢您,但晚辈就不坐了,免得给您添重量,这路难走,您可千万小心。”徐闻笑着,风光霁月,比京城里很多纨绔还要气质斐然。

  “这读书人说话真讲究。”陈大爷念念叨叨,“不是大爷我倚老卖老,作为过来人,徐举人书读得好好的,怎么的,就忽然放弃不再继续考了呢 ?这是多难得的一次机会,浪费了多可惜,你将来要是后悔了……”

  “行,晚辈听着了,会好好考虑的。”徐闻也没硬是要和人犟着,对已经形成固定认知的人去解释自己的选择,而是顺着对方的话应下。

  萧寒瑜在旁边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原本他得知徐闻不会去京城考试,那就意味着等他从这里离开回了京城,两地相隔千里,大抵是这一生很难再碰上一面了。

  他本该欣喜才是,这样自己曾经缠着一个男人喊“哥哥”装委屈的经历,就不会被京城的人知晓。

  然而,他的嘴角,却是半点也勾不起来。

  他不知道,以后,在无数个不再见面的日日夜夜,他喝醉了酒,便上到大马路上看到一个有些形似的人,就拦在对方面前哽咽撒泼,不让对方走。

  不仅京城人知道他们的太子一时风流,就连邻国使臣在宫宴的时候,都忍不住对太子的一番情深表示认可和称赞。

  当然,如今的太子,还是个拉不下脸皮来的别扭怪。

  权谋计策,阴谋诡计,他信手拈来,一切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但偏偏,眼下的难题,却是要他一个平日里连欢喜的表情都很少显露的人,去扮演什么只会嘤嘤嘤喊哥哥哥的撒娇鸽子精。

  徐闻将热心肠的陈大爷打发走,一转头,就看到神情奇怪的男主。

  “你在想什么?”徐闻眯了眯眼。

  不对劲,不对劲,这男主,最近这几天,有些不对劲啊。

  且不说缠着他喊哥哥的劲头少了许多,每次他不经意间看过去时,总能捕捉到男主奇异的神色……有点像拉不出屎的憋屈感。

  徐闻忽然恍然大悟,他伸手拍了拍男主的肩,“放心,等一会儿到了镇上,我就给你买点巴豆。”

  虽说要赶男主走,不待见男主,但他不至于连这点巴豆钱都吝啬。

  嗯,他真善良。

  “……买巴豆做什么?”萧寒瑜心里直打鼓,他向来直觉挺准,心里不安的预感已经渐渐加深。

  徐闻却笑了一声,但很快就强行压回去,挤出一种冷淡平静的态度,“不就是上茅厕拉不出来,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是不是男人。”

  “……”

  是不是男人和他讨论茅厕问题,有什么关联么?

  萧寒瑜没接触过现代的厕所文学,屎尿屁张口就来,忽然觉得面前的人,顶着一副如皎洁月光的儒雅君子的皮相,内里的灵魂却让他猝不及防地接受到沉重的冲击。

  不过也对,自小接触礼仪教养,身边人都是笑里藏刀的斯文人士,他要么以计徐徐搞垮敌人,要么刀剑一划了结对方的性命,太子爷哪里能接触到这种直白不隐晦的话?

  然而萧寒瑜最绝望的却是,他明明见识到面前这个男人可能就是个伪装得很成功的伪君子,内心总是不受控制地,源源不断地产生一种让他心跳加快的不明情绪,男人温柔的举动被他牢牢刻在了脑海里。

  萧寒瑜都快要疯掉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分成了两半,一半被情绪影响,忍不住贪恋,忍不住沉沦,另一半被理智控制,冷酷无情地要掐掉自己即将萌芽的不该有的念头。

  他们来到镇上,萧寒瑜已经自觉地将帷帽给戴上。

  徐闻看了他一眼,将手里一半的银两递给他,“我回书院,你先去找个客栈坐一会儿听人说书,然后等一会儿我顺路经过医馆的时候,我会让大夫给你抓点治肠胃的药,你大概在说书人说完一个故事后,就去医馆,我们再那里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