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假装失忆!沉迷钓系美人把戏 太子假装失忆!沉迷钓系美人把戏 第45章
作者:ws小南
哦他的囚禁范围早已扩大至整个太子府,在之前寒池那一遭过后,太子殿下当时虽没回答他的话,却默默地放宽了他能够行动的范围。
地点离萧寒瑜的青墨院不远,就在花园里的凉亭处。
徐闻走进凉亭的时候,孟秋晴已经端坐在石桌旁,那含情目此刻却蕴含着冷静的意味,她伸手往相对方向的石凳一指,邀请徐闻,“徐公子请入座。”
他坐下,孟秋晴的随行丫鬟便识趣地上前为他斟茶。
孟秋晴透过袅袅热气,注视着徐闻,“徐公子,此茶名唤状元茶,秋晴将此茶赠与公子,希望公子在之后的科考中,考取功名,仕途光明。”
徐闻默默地将手里刚拿起的状元茶,放回了桌面上,他与女子对视半晌,忽而哂笑一声,“是太子来让你当说客的?不必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对于此事我自有定夺。”
“所以你的决定就是就这样一无是处地度过这一生?”
孟秋晴厉眉扬起,“秋晴此番并非是劝说,而是提醒,徐公子应当知道,殿下他,在萧国,乃至是这个世间最才华横溢之人,现在你还可以凭借长相让殿下喜欢,那等以后呢?当你没了这容貌,你又如何自立于世,又如何能站在殿下身边?”
她语气激昂,句句真切,体现了一个对主子的忠诚拥护。
若是平常人,听到她这一番振聋发聩的话,或许真的要开始反思自己不思进取的举动。
第76章 何黎安找上太子府
但徐闻却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他以前摸爬滚打的二十年经历,对努力向上爬的生活,其实已经没有这么在意了。
努力向前,是他自己的选择,享受当下,也是他的个人意愿。
“孟小姐的关心,徐某笑纳了。”徐闻将状元茶缓缓地推到她的桌前,“至于这茶,徐某喝不惯。”
孟秋晴沉默了好一会儿,正当徐闻就要提出告辞的时候。
她忽然弯腰,从旁边掏出一沓书,将其摆在了桌面上,“这是京城书院里的书生的必读书目,我不希求你进入殿试,但至少,考中贡士。”
话语意思隐晦,但却也悄悄地泄出几分妥协。
徐闻被划重点了……之前他寻找同样需要参加会试的同窗打听消息,是要让自己及时熟悉那一套八股文似的答题思路。现在,孟秋晴却是将考试重点明明白白地摆了出来。
京城书院是个什么地方?给朝堂输送新鲜血液最多的一处。里面的很多夫子先生,都曾考中前三甲,甚至还有些人曾在礼部任职过的。
孟秋晴将书放好之后,不再继续与徐闻交谈,告别后离开了凉亭。
独留徐闻一个人坐在凉亭里,随手翻看了下那些书册,凭借着他之前的知识储备,他能感受到这些东西的含金量有多高,然而也正因如此,徐闻才越发不解。
说囚禁他的是萧寒瑜,想让他去考试的也是萧寒瑜。
他到底想闹哪样?
徐闻现在越发觉,自己和萧寒瑜之间,存在的一个最大问题就是沟通。
他读不懂萧寒瑜的脑回路。
在这凉亭坐到天荒地老,徐闻也不能挠挠头就想出答案,他便打算等人回府之后,便去找人问清楚。
然而徐闻还没来得及问,第三个担忧他考试的人找上来了。
何黎安知道他在太子府,他是能够猜得到的,毕竟欲仙楼的事可瞒不住,所以京城里有条消息一直流通在众人口中,一个穷乡僻壤的书生与权势滔天的太子共争一女,半夜被太子带回府里再也没出来过,或许凶多吉少。
而于嘉礼在京城中也有一定的势力,自然也能够打探得到些消息。
但是徐闻却没想到,两人知晓他在太子府,不仅没有先谨慎地尝试看看能否和他互通书信了解情况,甚至还直接不请自来,这真的不是在挑战萧寒瑜的太子权威么?
“徐兄!徐兄!”
何黎安过于活泼响亮的声音由远及近,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的男人,他“咻”地一下就跑了过去,将徐闻从秋千上扒拉下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拉着徐闻转了个圈,检查后背有没有疑似伤口的地方。
徐闻赶紧将他的手扯开,伸手隔开两人的距离,“停停停,这儿是什么地,你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惹恼了太子府的人,于兄估计都救不了你。”
“嘿嘿。”何黎安却傻笑着,憨直的笑容让人看见就觉得心情愉快,“没事,我事先打听过了,太子他现在还在宫里呢,一时半会回不来儿。”
徐闻无奈摇头,重新坐回秋千上,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在地上,“所以,今日你来,就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受伤?”
“这只是其一。”
何黎安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他扭头四处看了看,石凳离得太远,不方便他说话,他便直接席地而坐,坐在了徐闻的脚边,仰头看向徐闻,继续道,“最重要的是,会试日逐渐接近,我和于兄都很担心你,太子真的像外边人所说的那样……不允许你出府么?”
最后半句话,他还压低了声音,生怕让太子府的人听到。
徐闻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就在旁边的桃花树,不着调的语气懒懒的,回道:“兴许……我不考会试了呢。”
“什么?!”
何黎安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
他惊愕地看着徐闻,“为什么?是不是太子不允许你去考试……
哪怕他是个太子又怎么了,太子就能只手遮天么?更何况,我国律令,凡参加四试的考生无故不得缺席考试,需本人亲自说明理由,并签字画押,徐兄,你若是真被逼迫了,一定要说出来,弟弟我和于嘉礼都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徐闻看他为自己打抱不平情绪激动的模样,刚要开口阻止,毕竟那树上还有一个监视他的厉随在蹲着看呢。
然而他话未说出口,目光忽然凝住。
“孤为太子,让你很不满么?要不,这位子,让你来坐?”
在守卫恭敬抱拳行礼声中,一身黑衣的少年冷着一张脸,语似寒冰,将劲瘦的腰间勾勒的腰封处还悬着一只翡翠双龙玉佩,衬托他挺拔轩昂的气势。
萧寒瑜缓缓走近,目光在触及两人站得有些近的距离之时,更加冷沉,而似含肃杀之气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了何黎安的身上。
让何黎安脸色霎时间惨白下来,“太太子……”不是说太子殿下被皇帝留下商讨科举之事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传的错误消息,要将他害惨了啊啊啊!
论,说一个笑面虎疯子当权者的坏话被本人当场听到,他给选个什么样的死法?
徐闻生怕这个没经过这么恐怖场面的可怜弟弟,当场吓破胆,故而从秋千上站起身,横叉进两人的视线交流,将何黎安挡在了身后,对一脸沉郁的萧寒瑜笑着道,“殿下宽宏大量,何黎安只不过是嘴巴没个把门而已,并不是对殿下有半点不满。”
“是吗?”萧寒瑜在看到徐闻将人护在身后,一副警惕他的模样,心脏开始有些抽疼,他眼神更加地冷了。
他就这么不值得被信任吗?是不是在徐闻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恣意妄为的混蛋疯子?
但他明明不会这么做的,他再混蛋,也不敢伤害徐闻身边的人。
哪怕那个人,与徐闻过于亲近。
萧寒瑜甚至想当场逼问,两人的关系,因为两人那轻松闲适又互相保护对方的氛围,他……居然有些羡慕和嫉妒。
哦不,是快要嫉妒疯了。
第77章 什么过命交情
他在院子门口,不知廉耻地做一个偷窥者,暗中观察两人的相处。
然而真的看到之后,又忍不住嫉妒地想,如果徐闻也能这般亲昵无奈又满怀热忱地全然对待他,就好了……
脑中思绪混乱纷繁,让萧寒瑜气息稍许不稳,但最终理智占据上风,他只冷酷地丢下一句,便甩袖进了屋子,“闲杂人等,勿在府上长时停留。”
徐闻微怔,敏锐地察觉到他此刻似乎有些不对劲,像是压抑着什么阴暗负面的情绪。
直至那人进了屋子,门被合上,院子里的气氛还是寂静得,连何黎安那因紧张害怕而心脏疯狂跳动声也能听到。
半晌,何黎安呆呆地收回看向屋子的目光,而后扭头看徐闻,咽了咽口水,语气迟疑,“……我还活着?”
他呆呆傻傻的模样,让徐闻忍俊不禁,因为担忧屋里那人的心情,此刻也好了些,毫不留情地嘲笑,“你既然怕,就说话之前先想想,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这不是觉得,徐兄会保护我嘛。”何黎安的害怕情绪消失得飞快,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十分机灵,“当太子离府,而我却能够一路畅通无阻地来见你,说明徐兄……定然是不会吃亏的。”
“既是知道我不会吃亏,就不要担忧我考试的事了。”徐闻顺势地接过他的话茬,“我从不受人逼迫,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你回去之后,也让于兄不必为我担忧了。”
“可是徐兄不是说了,自己要考取功名,让家中人能够过上好日子吗?”
何黎安想到自己当初和徐兄的相遇,就是因为徐兄语气真诚,向他们请教会试应当注意的事项,并且还强调自己肩上担着一个出人头地为家人挣买命钱的责任。
他并没有想多,只是下意识地说道,真心想劝徐闻不要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却不妨碍让徐闻心里发虚,当初自己为了打听更多信息,就给自己塑造了个背负全家重担的小可怜人设,信息也半真半假,他来考试并非热衷于出人投地,而是要找人。
当然,他也不会完全不管徐家人,他自从出发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寄了身上一半的银两回家里,那些钱足够让徐家人在小小的平安村里过上轻松惬意的生活了。
更何况,他还特意吩咐了徐明果去帮他照看,而就算他与苏知府、金利腾等人结了怨,一个刚在平安镇上任不过几年,根基尚浅,一个在镇上名声极差,徐家人又是三口人,目标过大。
且徐闻参加会试指不定就又考上了,便有可能衣锦还乡。
徐闻不相信,那些人会这么愚蠢,在可能发生变故的情况下,仅仅只是为了泄愤报复去伤害徐家人。
“徐兄、徐兄?你怎么不说话。”何黎安瞪着眼睛等待了许久,却迟迟没听到面前的男人给与一个重新的答复,反倒是脸色略微复杂,让他也慢慢察觉到不对劲了。
“难不成,徐兄你……”
何黎安眼睛瞪得更大了。
徐闻对上他异常单纯又不可置信的目光,心虚地避开了眸,“此事说来复杂,等日后我再寻个恰当的时机,向你和于兄一一道明。”
反正,就是现在吧,他和太子的关系不清不楚的,也不好在众人前言。
徐闻第一万次庆幸,今天只有何黎安独自前来,而于嘉礼被于家勒令在家中全心全意准备会试。不然他还真没办法就这么容易地将何黎安给唬住,让他先安心复习,不要多想。
徐闻亲自将何黎安送出了太子府,并还吩咐一个太子府的守卫,护送人回去。
一开始听到徐闻命令的守卫:“……”不过一个得罪了殿下的书生,居然敢如此使唤他!
但等到他的老大,厉随不情不愿地现身出来,吩咐他听从命令的时候,守卫立刻打了个激灵,看向徐闻的目光由轻视转为了郑重。
连厉随都随时跟在这书生身边保护,这说明什么?此人定得太子殿下极大的信任啊!
徐闻回到青墨院,院子里静悄悄的,他伸手指了指屋子的方向,无声做口型问,守在院子里的守卫,太子是否还在里头?
守卫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
走了?
徐闻微怔,走到屋子里打开门,的确没看到人影,往里走了两步,敞开的门却忽地自动合上。
身后传来一阵冷冽无比的嗓音,“那人是谁?”
徐闻回头一看,才发现,萧寒瑜哪里是走了,刚才是站在门身后,此刻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那似晕染了墨的戾眸幽深,又仿佛跳跃着暗红色的火光。
“你这是作甚?将门都给堵了,我可是良民,应当未惹到殿下您吧?”徐闻抱着臂,神态轻松坦荡。
“你惹到孤的地方可不少,徐嘉赐,你先回答孤的问题,别避而不谈。”
萧寒瑜十分不满意,每一回他想寻求一个答案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却偏要吊他胃口,不会轻而易举地让他听到自己想听到的。
“什么问题……哦,你说何黎安啊?嗯,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吧。”徐闻挑眉,心想着将人往自己身上扯,说不定还能凭借着目前暂时还比较热烈的感情,抵消掉萧寒瑜因为被挑衅而不爽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