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疯批仙尊的续弦 穿书后我成了疯批仙尊的续弦 第100章
作者:辣椒拌酸奶
“随之,我想出去,”逢霜说,“不是出房间,是出这个院子。”
温枫良搂紧逢霜,道:“外面不安全。”
“不安全,”逢霜低低重复了一遍,“有何不安全?”
温枫良想了想,说仙界这几次仗仗都输,他们咽不下这口气,总想给他找些麻烦。
“城中有他们的探子,你如今失了修为,身子又重,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出个什么事,怎么办?”
逢霜扯了扯温枫良袖子,也不说话,就用一种很平静但有藏了点伤心委屈的眼神看着温枫良,温枫良和他对视几息,败下阵来,跟他打商量。
“再等几日好不好?”
逢霜没吱声,撒开手翻过身去,背对着温枫良,温枫良还没从孩子会动的喜悦中回过神来,见状妥协道:“明日,明日我就带你出去。”
“当真?”
“当真。”
温枫良寻到逢霜的手握住,叹息似的说:“也该让你出去走走,散散心了。”
魔界虽然也有城镇街巷,但比起人界,更像是刚从村落发展起来的。
魔界的天永远蒙着一层灰色,不像人界有一碧如洗的蓝天,阳光看似暖和,实则没多少温度。
各种小吃闻着香,原料却千奇百怪,模样也狰狞难看,逢霜自认为再恐怖的东西都吃过,仍在看到其中一样吃食时控制不住吐了。
温枫良一边给他拍背,一边道:“好些了吗?”
取出清水让他漱漱口,温枫良拿着帕子一点点拭去他手心冷汗,牵着他往城外走。
“魔界没什么好东西,就算是有,除了魔族,也不一定能吃下去。”
“魔界啊,是被太昌祖神抛弃的地方。魔呢,也是被太昌祖神遗弃的造物。”
“我从典籍上看到,最初的魔界是一片荒芜,魔兽横行,魔族自相残杀,没有亲情,更没有爱情。后来有一位大魔,就是魔界的第一任魔尊,机缘巧合下走出魔界,这才得知天地间还有不同于魔界的地方。”
“人界有清澈的水,漂亮的花,清新的空气,湛蓝的天和洁白的云,所有的一切都和魔界不一样。”
“那位魔尊就动了心思,想让魔族迁移到人界。那时神界尚在,神怎会让魔族踏足人界,于是就爆发了一场又一场神魔大战。每一任魔尊都想走出魔界,毕竟谁也不愿意待在这鬼地方。我也不例外。”
温枫良笑了笑,带着逢霜走到一条长河边。这条河看不到源头,水中浮动着光亮,仔细看去,才看清那是一团团燃烧的火。
“魔界不像人界,有壮丽的山河,我思来想去,唯有此处还算得好看。”
“这条河叫娆河,没人知道它是怎么来的,也没人知道它究竟延伸到哪里去,它从魔界出现之初就横亘在此。”
“这些火叫命火,同样来历不明。它们终年不灭,日日浮在水中。有魔说,死去的魔族魂魄就会变作命火留在娆河里。”
逢霜没说话,他越过温枫良望向远方,娆河很宽,另一边笼罩在沉沉雾气中,只勉强能看清张牙舞爪的黑影。
温枫良道:“那边鲜少有魔族涉足,据说十分危险。有魔族乘船想过去,被娆河水送了回来。”
他没说,那里是他的出生地,连他都记不清的出生地。
天渐渐黑了,命火像一盏盏小灯笼,温枫良给逢霜拢好斗篷:“回去吧,我下次再带你来。”
逢霜仍看着河对面,手抚上肚子,他脑中无端有个念头:他要去。
他如被什么蛊惑,往前踏了一步。
他们本就站在河边,逢霜这一动,直接踩到水里,温枫良被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拉上岸,掐诀弄干他衣裳。
温枫良很快明白他想法:“你想过去?”
他点点头。
温枫良无奈道:“那过几日好不好?”
逢霜不吱声,温枫良耐心地等,半晌,逢霜道: “好。”
温枫良露出个笑容。
两人转过身往回走,没人注意到本来平静的娆河逐渐泛起波澜,等温枫良察觉不对时,娆河水已涌起巨浪朝他们扑来。
温枫良手疾眼快,一把拉过逢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了个避水结界。
巨浪将他们整个包裹,温枫良皱了皱眉,召出昆吾锤,正准备动手,娆河水却突然退却。
岸边景象无一改变,娆河平静如初,若非草地湿着,温枫良还以为刚才的事是他的错觉。
逢霜发觉,娆河里的命火好像更多了些。
温枫良不敢耽搁,携逢霜离去。
回程途中,有人朝逢霜出手,被温枫良及时拦下,那人见自己完成不了任务,心一横当场自爆内丹而亡。
对比,逢霜说:“御下不严。”
“是,我御下不严。”温枫良也不动怒,伸手向虚空一抓,一枚莹白的仙核就落入他掌中。
他说:“魔族可没有这么仙气四溢的仙核。”
逢霜愕然道:“是仙界中人?”
“他们想杀你。”
“为、为何?”
温枫良捏碎那颗仙核,随口道:“可能是他们打不过我,就想从你这下手。毕竟我们的关系,他们都知道。”
逢霜沉默不语,他很想问温枫良,他们是什么关系。
小厨房早已做好晚饭,都是逢霜喜欢的菜色,他兴致缺缺,再鲜美的汤在他嘴里也失了味道。
逢霜犹豫了很久,声音很轻地说:“我们已经和离了。”
温枫良脱衣服的手一顿,逢霜抬起眼眸,目不转睛地注视温枫良,道:“你瞒着我,是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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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逢霜吃了颗糖。
昭戚临走时给他的,说是魔界最甜的糖。他尝了一口,只觉苦到发涩,尝不出丝毫甜味。
屋里又冷又静,温枫良怒气冲冲踹门走了,夜风从门外蹿进来,在屋里转了圈,带走他身上的温度,从窗户溜出。
房门大敞,逢霜坐在桌边凝望着不停跳跃的烛火出神。安胎药冷了,他慢吞吞喝下去,风雪从他嗓子一路冷到胃,又蔓延到全身。
仅余的那一星灯火照不亮沉沉夜色,也驱逐不了无尽凉意。
逢霜其实不想这么快跟温枫良挑明这件事,即便那日昭戚把糖交给他,他也默不作声放在枕头下,心里头还剩一两分幻想。
他知道他这行为很贱。
温枫良近来对他态度温和,他自欺欺人,奢望能让温枫良动心。
话本子里说男人喜欢温顺听话的,说心上人是要追的。
他发现他喜欢温枫良后,就想方设法对温枫良好,他给温枫良丹药法器功法,床榻上主动讨好温枫良,温枫良想提升修为,他就用他最讨厌最恐惧的方法和温枫良双修。
但温枫良说,这些都是他自作多情,自作主张。
自作主张,逢霜笑了声。
这声轻飘飘的,逢霜沉在黑夜中,想他的从前,他和温枫良的过往,他们的未来,以及他的孩子。
今日温枫良带他去娆河的路上,他听着温枫良将他不知道的魔界往事娓娓道来,忽然间不想再自己说服自己了。
于是他问温枫良,想从他这得到什么。
丹药法器,灵植卷轴?
他的乾坤袋在温枫良手中,温枫良和他双修过,能打开他的乾坤袋。
那温枫良想要什么,他的修为,还是他的命?
温枫良那时愣了愣,他盯着温枫良眼睛,看到了心虚和愤怒。
那愤怒越来越旺,像一星火点落到干草堆里,不多时就燃起滔天大火。
逢霜意识到,温枫良越是生气,就代表温枫良越是心虚,他猜的越对。
他记忆中那个温和到像兔子的印象,又淡了许多。
温枫良气呼呼走了,一连数日都没踏入小院半步,逢霜也出不了房门,他又被温枫良囚在小小的一间房,只能从窗户窥见一方灰沉沉的天。
逢霜望着窗外,昭戚给他的法器被他谨慎藏起来,还没到用的时候。
他想走,但不能走。
枯黄的树叶打着旋飘到地上,逢霜移开目光,移向突然出现在房中的人。
他有将近一个月没见到温枫良了。
时值黄昏,天色昏沉,温枫良背对着光,逢霜看不清温枫良的表情,只闻到浓烈的血腥气。
他有些难受,不自觉往后仰了仰,心想他曾靠着一把剑杀出仙尊的名头,如今闻到血腥味却想吐。
当真是,可笑。
对于逢霜那日堪称平静的询问,温枫良刹那间毛骨悚然,他说不出他的目的,只好借着怒意离开。
他站在逢霜看不到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看,看逢霜坐到天光熹微才去睡,看逢霜一日比一日沉默,身形一日比一日瘦。
逢霜难过,他又何尝不难过。
有时候他想,干脆他把所有事和盘托出算了,可是……那人说的话,纵使他并非全信,却也不敢不信。
他想做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件事。
为此,他可以不顾一切。
他看了逢霜几天,余下的时间不是在修炼就是去找仙界的麻烦。
这日他刚从战场上回来,那些仙兵仙将根本没让他心情愉快,反而让他更加暴躁。
见逢霜皱了皱眉,眼中露出些许嫌弃,那股从未消下去的怒火愈发旺盛。
暴戾的情绪在他胸口来回游蹿,他压不下去也懒得压了。
撕破脸就撕破脸吧,早些让逢霜对他死心也挺好。他还不信了,没有逢霜心甘情愿给的那半颗心,他当真进不了绛河镜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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