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疯批仙尊的续弦 穿书后我成了疯批仙尊的续弦 第52章
作者:辣椒拌酸奶
“你受伤了?!重不重?让师兄看看。”
少年偏了偏身体,躲过郭泽想碰他的手,冷声道:“出去。”
“师弟……”
“出去。”
逢霜音量不大,语气十分冷漠。
郭泽愣了愣,不知所措道: “好好好,我出去,你别生气。这些药都是我在拍卖会上买的,你看看有没有能用上的。师兄这就出去了,你就需要就叫我一声。”
郭泽留在桌上的药仙尊看也没看。
仙尊挑选着瓷瓶,有些茫然。
应该是用伤药吧。
在梧桐山时没在意,这会儿一个人待在屋里,才觉那处疼的钻心。
翻着瓷瓶的手指顿住,仙尊凝视着指下绘有竹与兰的精美小瓷盒。
这是昭戚很久很久以前给他的,里头装的是脂膏。
“炉鼎之身虽惯于承欢,但毕竟是第一次,怕你疼,给你准备了这个。”
“我希望你有朝一日能用上,又不希望你用上。”
逢霜闭了闭眼,将那瓷盒重新放回乾坤袋,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幻境里那件事。
然而越是不想,画面就越是清晰。
尽管温枫良已经尽量捋平那根枯枝,尽管他是炉鼎之身,可他还是疼到浑身颤抖。
他从来没想过,他会丢掉尊严骄傲去求一个人,更没有想过,他会被自己的心上人用一根枯枝破了身。
仙尊自嘲地笑了笑,捂着胸口接连呕了好几口黑血。
他为温枫良强行取蛊的伤还没好透,又经今天这一遭,若不是靠着穆谶的禁制和高深的修为,恐怕已陨落在梧桐山。
他不由得想,他死了,温枫良会不会高兴一些?
他可以给温枫良亲手杀了他的机会,不过不是现在,等他把要做的事情做完,到时候温枫良想怎么杀他,都与他无关。
随手抹去唇边血迹,仙尊取了伤药,艰难地给自己抹药。
他头一回做这种事情,说是抹药倒不如说是新一轮的自我折磨,等他笨拙弄好,身上全是疼出来的冷汗。
给顾白梨传音,让顾白梨给他要了热水,他抿着唇走到浴桶边,把自己泡进水中。
他想休息片刻去找温枫良,或许是他太累,身心俱疲,沉在水中睡着了。
郭泽担心他,敲了半天门都没见他开门,自己又破不开他的结界,便慌慌张张去找顾白梨。
顾白梨安慰郭泽几句,让郭泽放心,支开郭泽后进入房间。
水冷透了,仙尊闭着眼,脸色苍白,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顾白梨停在离仙尊五六步的距离,隔着屏风道:“师尊,师娘醒了,想见您。”
过了十几息,仙尊道:“本尊睡了,明日吧。”
“徒儿这就去回禀师娘,”顾白梨道,“师尊受伤了,可要徒儿为您护法?”
“不必。”
温枫良听了顾白梨的话,默了默:“那我明日再去找他。”
翌日一早,温枫良便穿戴整齐,精神抖擞地敲仙尊房门。
他敲了十几下,才见仙尊慢吞吞打开门。
温枫良震惊道:“你脸色怎这样白?”
顾白梨皱起眉头。
师尊脸色昨日还勉强算得上有些许血色,今日是半分血色都没了,身形也单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哪里见过仙尊如此姿态,当下也忘了温枫良还在,跨过门槛道:“我为您护法,您即刻疗伤。”
“不急。你先出去。”
顾白梨犹豫一下,离开房间。
温枫良对逢霜行了个大礼:“晚辈多谢仙尊救命之恩。”
逢霜没问温枫良是怎么认出自己这种废话。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出来。
仙尊道:“你没事便好。可有不适之处?”
“谢仙尊关心,并无。”
温枫良不是很适应仙尊说这话,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忐忑不安,小心翼翼问出他担心了一晚上的事情。
“仙尊见过我的记忆?”
“嗯,”仙尊坦白道,“你是异世之魂。”
“按修真界的规矩,要以夺舍论处。”
温枫良脸庞瞬间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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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屋里屋外俱静。
从清楚自己穿书后,就在担忧这件事,温枫良假装镇定地抿了口茶,极小声地问,是怎样的处罚。
仙尊道:“废去修为,散去魂魄。”
温枫良一惊。
单是废去修为的话他还能忍,不做修士有不做修士的好处,可散去魂魄,是不是意味着他即便死了,也回不到修真界?
手心密密麻麻都是冷汗,温枫良定定神,想求仙尊饶他一命。
逢霜静静地凝视着温枫良,见温枫良抬头才挪开视线看着紧闭的窗户,他屈指一弹,一缕剑气撞开窗户,清新空气携着苍雀花的清香涌入房间。
仙尊只着了件白色中衣,背对着温枫良,长发不束,柔柔地垂在身后,衬得那截腰更加纤细,也衬得他整个人愈发脆弱。
温枫良心里一颤,未及他细细思索原因,仙尊不紧不慢道:“本尊不会告诉任何人。”
逢霜转过身,神色无比认真。
温枫良回过神,忽略那点莫名悸动,站起来笑道:“晚辈自然相信仙尊。”
逢霜道:“你不信。”
温枫良笑容一僵:“仙尊莫要开……”
逢霜口齿清晰重复一遍:“你不信。”
温枫良谎说不下去,轻轻叹口气,坦白道:“是,您说的没错。”
他低着头,不敢看逢霜的眼睛,声音很低:“晚辈与您的关系说不上好,晚辈也没有能打动您让您替我保守秘密的珍奇物件,而且……”
逢霜打断他的话:“你发上簪子,本尊看着挺好,便当做报酬。”
“啊?”温枫良怔了怔,“可这根簪子很便宜,值不了多少钱。要不等离了临东城,晚辈到哪个拍卖会上给您买个新的?”
“你没那么多钱。”
温枫良:“……”
倒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
逢霜道:“再便宜的东西,只要本尊喜欢,它也是无价之宝。”
温枫良想了想,是这个理,也不再纠结,很干脆地拔下簪子,双手奉给仙尊。
仙尊把玉簪收进怀里,拿出灵交给他的玉佩:“这是那人留给你的法器。”
温枫良接过,不免有些许失望,他以为是多威风厉害的法器,才冒着生命危险前往,却没想到,竟是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法器。
仙尊把他那点失落看在眼里,脑中盘算着从哪儿给他找件让他中意的法器,口中道:“盘膝坐下,本尊为你护法。”
他不是温枫良,知道这法器并不普通。
它可以遮掩温枫良体内魔气,也可以洗去温枫良经脉丹田中因魔气产生的杂质。
那与他灵力同源的封印虽然强,但随着时间推移会逐渐减弱。
这也是他为何几次能在温枫良情绪波动大时察觉到温枫良的魔气。
有了这法器,除非是温枫良自己愿意,否则即便是温枫良情绪崩溃,变成疯子,也没人能察觉到魔气,更不会发生温枫良控制不住魔气,堕入魔道这种事。
那人究竟是谁?有何目的?
创建鸳鸯阁,种下苍雀花,结下布满整座临东城的大阵,还知道温枫良体内有魔气,留下这样的法器。
仙尊忽地捂住嘴,把咳声闷在嗓中,咽下满嘴血腥。
手伸入水中洗去血色,仙尊望着不远处如血的苍雀花,脑中满是对鸳鸯阁那位尊上的好奇。
还有梧桐山,究竟封印着什么东西。
等过几天,他要再去看看。
温枫良和法器结完契约,只觉浑身轻松,他睁眼后下意识寻找逢霜的身影。
仙尊靠坐窗边,一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自然垂在腿上,握着他那根不值钱的玉簪,已经睡着了。
睡也睡的不安稳,眉头紧蹙,唇也抿的紧紧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好似在忍着什么痛楚。
察觉到温枫良靠近,仙尊睁开眼:“本尊不要谢礼。”
温枫良:“……”
仙尊道:“还有事?”
温枫良本来想问逢霜救他时,有没有看到他身边那个假装仙尊的魔物,可看到仙尊形容疲惫,他道:“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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