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穿越后,从公府嫡子成了王妃 直男穿越后,从公府嫡子成了王妃 第19章
作者:油炸窝的
就快正式上朝了,韩大人身旁的小厮终于回来了,附耳几句,韩大人颔首,算是知晓了。
末了又看了宗然明一眼。
宗然明出了丹凤门,上了自家马车,才感到后背早已汗湿。
他捂着胸口一阵后怕,难怪今日早朝前韩大人一直看他,原来是要弹劾他私德不修,残害发妻之子。
他又想到昨日被自己打的昏迷不醒的宗自沉,又是一阵后怕。
宗然明不明白,谁传的他的次子疯了,还疯了多年,原本他还可以反驳非是他私德不修,是那孩子不孝尊长。
可是韩大人言之凿凿的说那孩子疯了多年,谁会跟一个疯子计较。
好在圣上并没有严厉苛责他,念在他母亲刚去,原本他今日就是来告假守孝的。
又想到宗自沉,宗然明觉得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决不能让宗自沉死了,宗自沉一死,他真就说不请了。
他焦急的说:“茂南,你现在就去找大夫,务必治好二郎。”
“是,公爷。”
“等等。”宗然明又出声:“去打听一下,外面谁在传盛国公府次子疯魔多年。”
茂南领命,转身向另一条街去,找大夫。
宗自沉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下铺的是柔软的寝被,身旁传来不断的嘀咕声。
“唉,谁人啊?对着孩子下这么重手。”
“可怜哦,听说还是个疯子,唉!”
宗自沉转头,看到一位大夫处理着他的伤口,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喉咙吐出声音:“大夫……大夫还有个……有个脑袋被打的小厮,您看了吗?”
大夫只顾忙着手中的活,闻言吓了一跳,又恢复镇定回道:“你先不要动,那个小厮我去看过了,已经包扎好了。”
“府里的下人已经去熬药了,你醒了正好,一会儿药来了,赶紧喝了。”
宗自沉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大夫接着说道:“好了,日后我每日前来给你换药,你切记躺着不要动。”
大夫一拍脑袋突然又想起外面传这孩子是个傻的,他和这孩子叮嘱也没什么用,索性挎了药箱去找伺候的奴仆。
只不过他的嘴向来管不住,边走边摇头嘀咕:“这小郎君是个傻的,我要不要给他看个脑袋,算了算了公爷可没说啊。”
宗自沉听到大夫的嘀咕声,趴在床上无声的笑着。
看来金大爷办事还挺利索,他不用死了,只不过背了个疯子的臭名。
嘴角荡起的笑又慢慢平下,眼眶蓄满了泪水,呢喃道:“祖母,孙儿不孝。”
宗自沉不想让泪水落下,眼中泪水被怒火燃烧殆尽,他不会放过宗自煦和李照儿的。
扭头透过直棂窗看见外面紧闭的院门,不知何时才能出去?
第27章 落榜
碧云堂,李照儿听闻老夫人病逝已经快马回来了,她头梳丧髻,身穿斩衰,面上却不见半分哀色,甚至有些愠怒。
“文秀,你说公爷怎么想的,那小兔崽子气死老夫人,不打死他就算了,还给他请大夫好生医治。”
文秀在一旁打开宝函,给李照儿上了一层薄铅粉,尽量让她的面色看起来苍白一些,回道:“夫人,奴婢去外面打听了,确实有人说您和公爷苛待发妻之子,公爷这么做自有道理,免得落人口舌。”
文秀声音渐渐低下去:“再说了,夫人,老夫人这一死,二公子也被关在了逍遥居,你只要好好培养大公子和三公子就行。”
文秀的话又让李照儿想到昨日公爷说的那句‘既然二郎疯了,就不要让他出逍遥居了’,顿时觉得这么多年压在胸口的气出了个干净。
她脸上因为兴奋又泛起了淡淡的红,她秀眉轻皱,这样可不行,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婆母刚过世的样子。
“文秀,快点再上一层粉。”
外面回荡在着亲眷们的哭声以及奴仆做着丧葬布置的嘈杂声,这一切的声音仿佛被逍遥居阻断了一样,宗自沉什么也听不到,连起来给祖母磕个头都做不到。
生死无情,四季同样无情,冬雪飘落,轻薄的一片落地转瞬即逝,不给人们片刻的触碰。
逍遥居内,医馆的大夫又来了,他熟练的给宗自沉和阿等换着药。
“今天就是最后一次了,好的差不多了,小公子日后好好活着,你祖母啊,已经安息了。”
宗自沉鼻尖一酸,忍着还是没说话,这大夫每次来都自言自语,宗自沉知道对方把他当疯子,也一直不和他说话。
大夫拆着阿等头上的布带,又说道:“唉,这孩子也可怜,重物击脑,这主仆俩都傻了。”
说完,他又捶胸顿足:“怪我,怪我医术不精。”
宗自神情凄苦的看着阿等,是他连累了阿等,阿等察觉到视线,转过头,水汪汪的大眼不明所以的回望宗自沉。
发声:“啊?”
大夫抬头视线翻过院墙看向隔壁的院落又感叹说:“人和人天资总是有差距,你们隔壁那个宅子最近搬进来一位陆太医,年纪轻轻,一手医术了得,这不前几日就进了太医署,唉!老朽羡慕啊!”
宗自沉顺着他的视线也望过去,若有所思。
碧云堂外的池子处,柳条抽出了新芽,金色的肥大鲤鱼又充满了新的活力。
姜小娘抱着五姑娘,让她看鲤鱼,碧云堂今日很热闹,大公子今日要去参加春闱了。
李照儿早早的就准备好了一切东西,亲自送了宗自耀去贡院。
宗然明在守孝期间,就没有陪同着去。
宗自耀参加的明经科,李照儿在外焦急的等待,她从昨夜就睡不着,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第一场考试贴经,她攥紧手中的帕子,文秀看出了她的紧张,安抚道:
“夫人,不用担心,大公子日日挑灯夜读,第一场考试没有问题的。”
李照儿点着头,还是止不住的慌乱。
酉时,李照儿最不希望的场景出现了,她看着宗自耀垂头丧气的从考场中出来了。
李照儿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每场考试定去留,第一场大郎就出来了,什么结果不言而喻。
文秀慌忙的掐着李照儿的人中,宗自耀显然也看见了他母亲的样子。
没有上自家马车,转身冲进了人群。
李照儿心惊胆战的回了家,她已经不想问大郎去哪了,当务之急她要怎么样和宗然明解释。
宗然明差遣茂南来问,李照儿吞吞吐吐的说了,宗然明得到消息,直叹家门不幸。
“孽子,第一场就败落,他日日都在读什么?”宗然明边说边抽了藤条,就往宗自耀院中去。
茂南在身后跟着劝道:“公爷,您别生气,许是大公子紧张,才这样的,大公子现在定然十分伤心。”
宗然明并没有理会茂南,到了院前,正好李照儿也来了,她眼睛红肿。
宗然明忽然冷静了下来,藤条给了茂南,示意周围的奴仆把门打开。
盛国公府的主君主母一同向宗自耀的房间去,越走近他们听到了,越来越清晰的嬉笑声。
李照儿眼皮狂跳,宗然明青筋暴突,他一脚踹开了门。
入眼,宗自耀和桃花两人相互依靠在床上,床上摆满了书。
宗自耀和桃花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的笑容僵在脸上,宗然明几步向前,拿起床上的书本,拿起一本又拿起一本。
他的眼眶泛红,不是哭的,是被气的。
满床的书,没有一本儒家经典,全是各种志怪小说,科举考试一门没过,还有心情和婢女调笑。
姜小娘今夜歇的晚,等着婢女来报,不一会儿,婢女含笑小跑了进来。
“小娘,大公子那边现在乱成了一团,虽然奴仆们慌忙的把院门关上,但是奴婢听见了夫人和大公子的哭喊声了。”
姜小娘倒了一盏茶水给婢女,莞尔道:“是嘛,大公子自己不争气可怨不得旁人。”
“睡吧,我累了。”
夜幕降临,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睡了,一座富丽的宫殿内,莺歌燕舞好不快活,青少年的笑声在殿内荡漾。
阿抚小心翼翼的躲过四处扭动的宫婢,颤颤巍巍的跑到大皇子身旁,小声的说着:“殿下,该歇儿,皇后娘娘明早让您一早过去。”
华鸿川闻言,开怀的笑容逐渐消失,摆摆手示意众人停下。
宫婢们听话的退了出去。
华鸿川转过头看向阿抚,阿抚抬眼又迅速的低下头,敛了敛身子。
华鸿川的眼神很可怕,充满了阴婺与疯狂,不过声音如清泉:“阿抚,记住,你是我的人。”
阿抚磕着头:“是,大皇子,奴一直都是您的人。”
阿抚再抬头,面前的华鸿川又恢复了那副清贵高傲的样子,眼中满满的自傲。
华鸿川站起身展开双臂,吩咐道:“既然明早要去见母后,宽衣就寝吧。”
第28章 监视
“儿臣拜见母后!”
华鸿川恭敬行礼,见四下无外人,就随意了起来:“母后,你叫儿臣过来有什么事?”
美人榻上身穿深青色翠鸟纹钗钿礼衣的皇后闻言抬眸望向华鸿川,上挑的的丹凤眼美艳又带了点狡黠。
温声说道:“怎么?没事不能叫你过来看看,你整日也不知道给你母后我请安。”
“还不如六郎做的周到,这要是被你父皇知道,免不了要生厌你。”
大皇子看着母后那嗔怪的眼神,几步上前,亲自给皇后倒茶,嬉笑道:“母后,我和六郎能一样吗?我可是您亲儿子,那六郎不过……”
皇后那秀眉一蹙,冷声打断他:“口无遮拦,休要胡言乱语,让人听去。”
说完挥退了四周的侍从,这才接着说道:“鸿儿,母后今天叫你来,是想要叮嘱你几句。”
大皇子乖巧的听着。
“本宫听说,你近来荒淫无度,日日放松课业,可有此事?”
华鸿川笑着回道:“哪有,母后~您就听他们污蔑我,儿子恨不得日日钻进圣贤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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