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越后,捡了个救世主哥哥 病秧子穿越后,捡了个救世主哥哥 第22章

作者:吃一口灵感 标签: 穿越重生

  新房子在破旧的钟家村格外显眼,作为钟家村最大、也是最豪华的房子,摆暖房宴是肯定要的,裴宜自己挑了个日子,定在了十天之后。

  各家婶子都在猜裴宜会请谁来掌厨,这一个月在裴宜家帮忙做饭的那两个婶子更是激动的等着裴宜上门,结果眼看着肉菜来源都定好了,裴宜非但没上门,他还又出门了。

  没错,裴宜又赶着驴车去了县里。

  他直接去了郑元那里,跟他说了一声,暖房宴那天调两个厨子去钟家村帮忙做菜。

  从郑元那出来,裴宜又去了添墨斋一趟,买了一些空白的请帖。

  添墨斋守店的依旧是江之源,小少年还对上次他爹把他赶走忿忿不平,瞧见裴宜来买东西,小少年那视线就没从裴宜身上移开过。

  裴宜直接借了店里的笔墨就着柜台桌面开始写请帖,小少年毫不避讳就在旁边看,瞧见他写的是暖房宴的帖子,请的又是郑元,忍不住道:“这个帖子也会给我爹吧?”

  裴宜“嗯”了一声,江之源没再吭声,等到他写完第二张给江元洲的帖子时,江之源却手疾眼快将帖子一抽,吹干上面的墨迹就冲向了内屋。

  裴宜被他这神来一笔弄得是一头雾水,也懒得管他,提笔认真写下第三张给钟生那位老师的请帖。

  就在裴宜写完第三张准备收笔时,江元洲匆匆从里屋撩开帘子出来,急声道:“裴先生且慢。”

  江元洲大步走出,边走边解释道:“不知裴先生到来,江某正待客不便迎接,实在是失礼。”

  裴宜微微一笑:“江老板不必客气。”

  江元洲笑道:“劳烦裴先生再多写两张请帖吧,一张给思源书院的院长姜思源,一张给本县的县令杜甫庆。”

  听到这两个名字,裴宜略有些惊讶。

  江元洲和思源书院院长有交情他是知道的,原来江元洲和县令大人也认识?

  再想到江元洲本家那位户部侍郎,裴宜了然,是了,有那位大人的关系在,就算江元洲和县令不亲近,也绝对不会没有打过交道。

  江元洲含笑道:“不瞒裴先生,我堂兄对我不日前呈上去的纸张十分喜爱,忍不住就对几位好友炫耀了一番,那些大人都想让我堂兄割爱,几人争吵时不慎惊动了天子内侍,那张纸便到了天子案头。”

  江元洲话里话外将发生的事情说成是巧合,可也每一句话都在告诉裴宜,他通过他那位户部侍郎堂兄,已经将造纸法捅到了皇帝陛下那里,皇帝陛下和朝里的大人都十分重视,让裴宜安心等着上面封赏。

第44章 书院风流事

  裴宜脑筋急转,突然就明白过来江元洲的意思。

  裴宜试探问道:“不知杜县令可知晓?”

  江元洲一脸“知我者裴兄也”的表情,点头道:“我那小作坊一共就得了五张纸,一张送给了我堂兄,一张被姜思源上门强抢了,剩余三张,我全都送到了杜县令府上。”

  聪明人是不需要多提醒的,事实上,杜甫庆在得到那三张纸的当晚,立马就召见了江元洲,次日,便快马加鞭将三张纸送往了京城,比那位户部侍郎还要早一天,将东西呈进了宫。

  只是,杜县令只是偏远地方一个小县令,他送来的东西,连陛下身边的大总管都不屑看一眼,一送进宫,就被小太监随意扔到了库房落灰。

  江元洲提醒裴宜给杜甫庆送请帖,也是在为两人牵线搭桥。

  裴宜提笔写了请帖,江元洲小心收好杜县令那张,表示会代为转达,裴宜又要了几张空白请帖,与要送给钟生老师的和院长的一起,送去了思源书院。

  思源书院开在城西郊外。

  城西郊外有很大一片树林,据说,这边原先是一大片没人住的荒郊,思源书院的院长途经此地,倾尽家财买下这一大块土地,修建了书院,又在书院周围种满了各色果木,历经数十年,这才有了现今如人间仙境般的思源书院。

  此时已经二月末,和煦的春风唤醒了沉睡了一冬的树木,裴宜的驴车一路走来,粉白花海绵延数里,耳边鸟鸣啾啾,时不时会有小鸟飞下来落在拉车的毛驴头上,惹得毛驴一阵甩头摆尾,气急败坏发出一阵急促的“啊呃”“啊呃”的叫声。

  思源书院占地十分大,十分豪气地有着给学子们练习君子六艺的练习场,这会儿学子们正在练习场练习射箭,裴宜怕打扰到他们,老远就停了驴车,将毛驴拴在一棵树上,自己走路前往。

  刚走到不远处,裴宜就看见学子们似乎分为两边,大声吵着什么。

  叫的最厉害的属一个胖胖的男人,他衣着富贵,身边围着的无不对他低眉顺眼,应当都是平日里捧着他的人。

  那男人指着对面的一群人,唾沫横飞:“他肯定是作弊了!不然他是天才吗?才入学多久啊就得了老师夸奖,还不是走后门进来的!”

  “你们都被他骗了,他会射箭算什么,他自己都说他是当兵的,这年头应征去当兵的有几个能安全回来?他能回来就证明他有背景,把他从军营里捞出来,改而学文,不就不用上战场送死了么,日后还能当先生教教孩子,一辈子都不愁生计。”

  对面那群人里有人答道:“你这么想我,是因为这就是你日后要走的路吧?”

  裴宜一听这声就听出来了,正是钟生。

  一个月没见,钟生倒是在思源书院过的挺好,他被针对,身边还能有四五个人站他身后维护他。

  那胖男人也不知是被钟生猜中了恼羞成怒,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就撸袖子准备一拳揍钟生身上。

  不是他不想打脸,实在是身高差距有点大。

  钟生直接一脚过去,隔着好几步的距离,将那胖子踢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捂着胸口直叫唤疼。

  钟生叹了口气,道:“阎海,我知你看不惯我刚进书院就大出风头,但我自认没惹你,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裴宜掏了掏耳朵,莫名觉得钟生一段日子不见,身上似乎多了几分茶味儿。

  阎海也被钟生这话气的够呛,冷笑一声道:“你没惹我?你没惹我我未婚妻自从来书院见到了你,回去就闹死闹活要和我退婚?”

  钟生急忙打断他:“我从未见过你未婚妻!”

  阎海看钟生的眼神都快要喷出火了,怒骂道:“你他娘的再说一遍?你没见过!你没见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抖着手指着钟生,道:“那日我未婚妻前来书院看我,半途遇见你,她向你打听我的去处,你给她指了个错的方向,我未婚妻就是被你乱指路才看上了尤子皓!”

  钟生神情一呆,总算想起来了,十分无语地道:“我没乱指路,她问我你的住处,我指的方向正是你院子的方向。”

  阎海黑着脸,咬牙切齿地道:“我未婚妻从小就爱迷路!”

  若是遇上的是别的人,佳人有难,必定会一路护送,可钟生倒好,人家姑娘问路,他随手一指,跑的飞快,那姑娘下一句“请带路”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能望着钟生飞快远走的背影独自犹豫了许久,一咬牙自己寻路。

  结果么,好巧不巧走到了那个叫尤子皓的书生的住处,一眼误终生,死活不肯再嫁阎海。

  阎海与那姑娘是娃娃亲,倒也不是真的爱惨了那姑娘,但凡是个男人,自家未婚妻为了别人闹死闹活不肯嫁,面子上哪里搁得住。

  再加上那尤子皓身长玉立面如冠玉,学问还常年名列学院第一,钟生好巧不巧才进书院一个月,就被所有老师称赞不已,这两个坑了自己的人都学问好长得好,阎海可不就连带着恨上钟生了么。

  钟生旁边站的就是尤子皓,尤子皓与钟生高矮差不多,只是钟生是一看就身材十分好,尤子皓则是书生弱质,光站在那就足够引得姑娘们心生怜爱。

  尤子皓一听还有自己的事,也傻眼了,消化完了这一惊天消息才慢一步站出来澄清道:“阎海,你找麻烦就找麻烦,不要胡乱污蔑人家姑娘清誉。再说了,我也有未婚妻的,我与我未婚妻从小青梅竹马,我此生非她不娶!”

  阎海一听这话也炸了:“你个混账!你敢勾引我未婚妻还始乱终弃!”

  尤子皓愤怒撸起袖子,大声道:“我没有!我是清白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这下好了,阎海和尤子皓直接打了起来,钟生这个导火索反倒成了场外人。

  裴宜好戏正看的开心,冷不丁旁边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你是谁?怎么站在这里?”

第45章 武力高强姜院长

  裴宜被吓了一跳,快速扭头。

  一个黑衣帅大叔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手里还拿着一小截开的花繁叶茂的梨树枝。

  看见这人的第一眼,裴宜下意识就想到,钟生再过二十年,应当就是这副模样了吧!

  黑衣帅大叔眸似寒星,不笑不怒,自带一股威严与危险的气质,他缓步朝前走来,裴宜后背汗毛瞬间竖起,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

  裴宜咬了咬牙压下了心头泛起的密密麻麻的寒意。

  黑衣帅大叔走到近前,嘴角突然扬起了轻微的弧度,伸手朝裴宜肩上拍去。

  眼看他那手就要碰到裴宜肩上的布料,一只大手突然旁边伸来,有力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黑衣帅大叔脸色一寒,毫无预兆突然用另一只手握拳,挥向了抓他手的人。

  拳头带起的风声短暂的在空气中形成了尖锐的啸鸣,裴宜头脑有瞬间的昏沉,急忙扶住身边的树干站稳。

  待他再抬起头,就见黑衣帅大叔已经和钟生打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打,可比阎海、尤子皓那你揍我一拳我还你一脚的打闹不同,钟生和黑衣帅大叔每一招每一势都是朝着对方的要害去的,每一次出手都用了十分力,大有一去不还的意思在。

  众位学子都被吓傻了,阎海也懵了,下意识问身边人:“这、这是咱们院长?院长这么能打的吗?”

  他身边的尤子皓接话:“你不该注意钟生吗?咱院长年轻时据说是带过兵杀过敌的,钟生才二十岁就能和院长打的旗鼓相当,好厉害啊!”

  阎海下意识回道:“有什么了不起!”

  两人再一次对上,意识到和自己说话的人居然是刚才揍自己的人,两人同时扭头,谁也不搭理谁。

  裴宜默默移到了学子堆里,好奇问阎海:“这就是你们的院长?”

  阎海看大架看的目不转睛,也没看是谁问的,立即就道:“是啊,这就是我们姜院长,姜院长可厉害了,他负责教我们射箭,他的箭术,还没有人能超过他!”

  裴宜摸了摸下巴,又问:“你们这位院长是什么来头?”

  阎海骄傲地道:“我们姜院长自然是有来头的,没来头能买下这么一大片地方?咱们思源书院在京城里那都是有名的。”

  裴宜“哦”了一声,道:“原来你也不知道。”

  “你!”阎海翻脸就想吵一架,一扭头发现裴宜自己不认识,又问道:“你谁啊?”

  裴宜笑眯眯地道:“别管我是谁,你先说说,你那未婚妻要退婚,你退了吗?”

  阎海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她看不上本少爷,本少爷还不要她呢。”

  裴宜眉梢微挑:“哦,还没退啊。”

  阎海气得脸又黑了,怒道:“你究竟是谁啊,关你什么事?”

  裴宜不管他,又挪到尤子皓身边,仰头问尤子皓:“尤兄,你知道你们姜院长是何来头吗?”

  尤子皓退后两步,并未低头,而是垂眸与裴宜视线相交,启唇微笑道:“这位兄台说笑了,姜院长来诏安县时,我也才不过几岁稚童,如何能得知姜院长是何来头。”

  裴宜心下了然,原来这是个黑芝麻馅包子。

  尤子皓反问道:“又不知兄台来自何处?”

  裴宜伸手指了指打的不可开交的那两人,道:“我是钟生的家属。”

  尤子皓继续微笑:“原来是钟兄时常念叨的那位家里经常生病的弟弟。”

  一个含含糊糊说是家属,一个光明磊说是弟弟。

  裴宜也微笑,笑里藏刀。

  尤子皓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扭头躲开了裴宜的视线。

  裴宜看向钟生,心里的小人将钟生暴打了好几遍。

  有本事不承认,那就长点本事别撩他啊,还敢说让他等三年,呸!

  心里虽然如此腹诽,裴宜勾起的唇角却是压都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