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恋综和死对头秀恩爱 我在恋综和死对头秀恩爱 第43章
作者:时已晚
满屋的玩偶几乎要把林暮声淹没,毛茸茸的地毯上躺着成堆的玩偶,最大的一个摆在正中间,跟小年糕的样子一样,只是放大版的。
床铺上随意扔着两只猫猫玩偶,一切都像是他在郊区的家。
白墙上挂着的照片是他拿奖的那张,捧着奖杯站在炫目的舞台上,在画面一角,所有模糊的人影里,叶汀洲清晰可见,他骄傲地站起来鼓掌,高兴地像是他拿了奖。
林暮声手指不自觉抚摸在耀眼的奖杯上,人人都说是黑幕,可没人知道,林暮声从乡镇的戏台,走到这样专业的舞台上,走了多久,费了多少功夫。
“声声,这是咱俩的第一张合照,我那天找了专业的摄像,拍了N个角度,就这样一张是在一起的。”
音乐类的赛事邀请的人里自然也不包括叶汀洲,他走了关系去蹭的位置,距离提名嘉宾的座位还有三个过道。林暮声上台领奖时侧了身子,才有了这种有些模糊的合照。
“叶汀洲,你累吗?”
这么多年,他什么都不知道,叶汀洲累嘛。
“不累,我很开心很开心。”
看着这一屋子的摆设,林暮声鼻尖一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暮声,你不用为我停留,不管你去哪,我都会追上你。”
林暮声偏过头擦了一下眼角,他忽然拉着叶汀洲扑在成堆的玩偶里,像是最后的疯狂,紧紧抱着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摆这些对不对,你是不是见过。”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叶汀洲去过他的家,看见了他的陈设,这才让他们住着的每一间卧室里都摆满了玩偶。
“我何止是见过,我还住过。”
“林暮声,一切都过去了,往后的日子光明灿烂。”
他的声声是领地意识很强的人,确定关系好久,他才忐忑不安带着自己回了他的小窝。
温馨的布置,却配着精简到极致的家具,卧室里只剩下一些能下脚的地方,走错一步,叶汀洲都怕踩坏了他的玩偶。
那个夜晚,林暮声第一次对他袒露心声,甚至算得上是把血淋淋的伤口撕开,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那会叶汀洲就知道,他这辈子都离不开林暮声了。
林暮声牵着叶汀洲的手停在自己的后背上,在凸起的伤疤上停下,瓮声瓮气道:“这个,你是不是也知道。”
“嗯,还亲过。”
林暮声悲伤的情绪突然就被叶汀洲一本正经耍流氓的话打断,他浑身热起来,气鼓鼓地开口:“我谁让你说话,你就先别说。”
“好的声声。”
林暮声对自己恨铁不成钢,怎么什么都说啊。
“那,你当时有没有觉得很嫌弃。”
赌博家暴的爸,生病的妈妈,破碎的家,怎么着都跟叶汀洲这样的人不是一个世界。
小时候挨打的次数多到数不清,他是不能反抗的,更不能哭,林国华听见哭声会越打越兴奋。
等他打累了,林暮声才有喘息的机会,他印象里妈妈跟他闹离婚有两次,都失败了。然后他跟妈妈都被打个半死,那会是几岁呢,好像是七岁。
为了他,他妈妈妥协了,在那个已经烂透了的家丧了命。林暮声想起林国华这个名字就是恨,恨他毁了一个鲜活的生命,恨他带给自己的阴影。
“对不起声声,我那会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你只说一切都好,只字不提家里的事情,我不知道阿姨生病,你也很少回家,如果知道,我一定把她接过来。”
后来叶汀洲才知道,他们在一起前不久,林暮声的妈妈就去世了。他拿了节目组的通告费,在训练营拼命训练时,他妈妈没能救回来。
叶汀洲不知道林暮声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才把这些事通通咽在肚子里,对着他都只字不提,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是我的问题,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暮声自己都不记得还有叶汀洲这一茬,在他对叶汀洲所有的印象初始,就是隔着人群的惊鸿一瞥。
可能,那才应该是一切情感的开端。
“声声,一切都过去了。”
林暮声轻轻嗯了一声,陷在玩偶堆里,抱着叶汀洲的脖颈,很轻很轻道:“谢谢你,老公。”
第39章 我是喜欢叶汀洲
一声老公叫得叶汀洲魂都酥了, 他腰腹用力抱着林暮声起身,一个转身把林暮声压在身后的大床上。
略重的呼吸喷洒在林暮声颈侧,炽热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 像是要吃人的狼。
“声声,我想亲你, 可以吗?”
林暮声湿漉漉的眼睛瞪着,后腰上圈着叶汀洲占有欲极强的手臂, 他挣了一下,又被叶汀洲抱的更紧。
“不可以,起来。”
一会儿还要直播呢,亲亲亲,就知道亲, 到时候他嘴肿了粉丝又要背后蛐蛐他。
“哦,那抱一抱。”
叶汀洲的手指停在叶汀洲后背的疤痕上, 长长的一道几乎有一根指头的长度, 他想象不出来, 当时那个人渣是拿什么样的利器下手, 才有这样的一道疤。
“声声,回去了找黎述给你拿最好的祛疤膏, 他妈妈是做医药的, 对这些比较了解。”
“用不着,这么多年我都习惯它的存在了。”
时时刻刻提醒他,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对那个人渣心软。
“叶汀洲,你还说我呢, 自己背上的疤怎么不处理一下。”
“那能一样嘛,我那是英雄的勋章, 是保护我的声声拿到的,不能说去了就去了。”
林暮声哦了一声,顿了大概几秒钟,他才道:“我也是勋章,没有它,我妈早没命了。”
醉酒的疯子拿做饭的菜刀要往他妈妈脖子上砍,是小小的林暮声拿后背挡在他妈妈前面,硬生生抗下来的。
只是没了半条命,好歹没让他妈妈受伤。
后来的林暮声有了替她遮风挡雨的能力,那个欺软怕硬的怂货,再也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整个糟糕的童年,陪着他的只剩下一个别人不要的玩偶。棉絮漏出来,林暮声揪了他被子里的棉花填上,夜里抱着它,就好像他也是一个被爱着的孩子。
“林暮声,要吃糖吗?”
“要吃三个。”
海岸的别墅上推开玻璃就是呼啸的浪声,林暮声把叶汀洲送的浪花摆在最显眼的格子里,他弯腰俯身把半个身子探出去,潮汐的味道飘过来,涩涩的,混杂着不知何处飘来的苦意。
他手里攥着叶汀洲给的薄荷糖,只含了一颗,剩下的两颗朝远方狠狠丢出去。
苦涩的味道袭来,林暮声面无表情地把糖嚼碎,喉结滚动,硬生生咽下去。
他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沉溺在黑压压一片的暗夜里。
三颗,只有一颗是药。
叶汀洲小心翼翼递给他时,林暮声就知道,他大概是又犯病了。
针扎似的头疼缓解不了,他只能一遍一遍地在心底默念叶汀洲的名字。每次想起暗黑的童年,想起那张狰狞的脸,林暮声都会无意识的呼吸困难,脑袋酸胀。
林暮声以为是放不下的执念,是恨,其实在他不知道时,已经成了他的心病。用再锋利的刀子去剜掉,还是会冒出来。
啾咕。
海鸥从远处的海岸上俯冲而来,林暮声摊开手掌,静静地等着海鸥降落,一秒两秒,海鸥停在他掌心啄了一下,见没有食物立马失望地飞走。
林暮声一直盯着海鸥飞走的弧线,突然想到他和叶汀洲是不是也是这样,线长的风筝线被叶汀洲抓着,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他的手里,什么时候松,什么时候紧,什么时候放手,都是叶汀洲说了算。
那,把他困在原地的是什么,是叶汀洲抓紧的线,还是早就停下来的风。
“在看什么。”
叶汀洲从背后抱着他的腰,两个人亲密无间地贴着,说话时,叶汀洲的声音就好像在他的脑海里炸开,很近很近。
“看海。”
“叶汀洲,你真的不累吗?”
喜欢一个根本不敢回应的人,毫不保留地把一切都奉献出去,却不求一点回报,真的不累吗?
“不累,林暮声,爱你是我做过的最轻松的一件事。”
“林暮声,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我很爱很爱你。”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怎么会觉得累,我只怕爱你不够,觉得亏待了你。”
林暮声不敢吭声,爱这个词太沉重了,他接不下,他不敢接下。到底是给他的,还是给那个林暮声的,他不敢确定。
“你不用有什么压力,我就是讨好林暮声型人格,只要你高兴,我怎么样都行。我的声声开开心心的就好,什么都不用想。”
叶汀洲伸手揉了揉林暮声的脑袋,他盯着林暮声忧郁的眼睛,指腹擦过他红彤彤的眼尾。
他的声声总是这样,每次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就知道,那些潜藏在林暮声内心深处的自卑又一股脑儿冒出来。
犯病时,总是要无数次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爱他,会不会觉得辛苦。万一有一天要离开他,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林暮声,你爱我吗?”
视线移开,下巴却被叶汀洲勾着,他盯着虚空一点,对叶汀洲提出的问题视而不见。
林暮声眨了眨眼,一滴泪落在叶汀洲手背上。
他不知道。
他爱叶汀洲么,林暮声不敢确定,唯一能确定的,他喜欢叶汀洲了,喜欢穿越过来满打满算只相处了十几天的叶汀洲。
林暮声自己都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叶汀洲的,是那年在宴会厅上的惊鸿一瞥,还是叶汀洲替他挡下那块木板时,亦或者在他记忆模糊的更早时候。
他想占有四年后的叶汀洲,想永远占着这个位置,舍不得还给林暮声了。
“别哭啊宝宝,别哭。”
叶汀洲俯身吻在林暮声的眼睛上,泪珠被叶汀洲尽数吞进去,他捧着林暮声的脸,手足无措。
“乖,我不说了不说了。”
林暮声的掌心里没有攥着那几颗糖,叶汀洲不确定他是不是吃了药,这种时候他精神最脆弱,受不了一点刺激。
“声声,要不要喝点水啊。”
“喝甜的,不喝苦的。”
林暮声吸了吸鼻子,他现在浑身都疼,脚步沉甸甸的,迈起来都困难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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