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总被穿 主上总被穿 第10章

作者:梦若云 标签: 宫廷江湖 正剧 穿越重生

  姜€€扫视一圈:“倒是勉强够公子下榻了……没想到这村子里还有这样的地方。”

  张如恒嘴角一撇,对这话不以为然,却也仍然顺着姜€€道:“两位好好的休息吧,晚上的饭菜到了时候便送来,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尽管说。”

  姜€€:“多谢阁下,不跟主人问好实在失礼……不知道阁下的父母方便见面吗?”

  张如恒一笑:“我母亲早逝,父亲这两天正在忙碌,不便见客。大哥嘛,外出干活儿去了,这会儿只有我一个,我也做得了主,请两位放心。”

  “原是如此,那便多谢了……”

  姜€€与张如恒虚与委蛇一番,等对方出去了,才将门关住,仔细检查了屋子,确定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才朝张如菲点头,表示她已可以放松一些。

  张如菲取下头上斗笠帷幕,坐在桌边,沉默不语,一双眼睛已是猩红,血丝一根根绽出,几乎目眦欲裂,脸上却好似寒冰一般,没有半点表情。

  姜€€直截了当地问:“我们合作的条件……你要不要改一改?”

  张如菲沉默良久,缓缓道:“让我想一想。”

  姜€€:“若你想改了,随时都可以说……既然我们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失约。”

  张如菲深吸一口气:“姜€€,你有没有觉得,在这村子里的一切,都让人感到恶心?”

  姜€€没有这样的共情能力,只平淡道:“我倒是觉得很奇怪。”

  张如菲稍微抬头看他,目中露出一点疑惑之色。

  姜€€没有直接与她说哪里奇怪,而是问道:“张如恒……是你哥哥?”

  “是,他是我二哥,我母亲早逝,父亲和哥哥们不喜欢我,我身体不太好,平常大多时候都只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看书。”张如菲表情很淡,与她的家人们并没有多少感情。

  看来她是不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了……

  姜€€点点头:“你先休息休息,我在旁边陪着……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事情,可以先给我说。”

  张如菲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道:“我只想知道,明灿是不是真的疯了!我一定要见她一面!”

  姜€€:“你现在是这幅模样……也要见?”

  张如菲点头:“见!”

  姜€€嗯了一声:“我会给教主说明你的想法,睡吧……”

  “多谢。”

  张如菲长出一口气,神色阴郁地脱下外衫,躺在床铺上,盖好了被子,她翻来覆去,虽然闭着眼睛,却心思不宁,睡不着觉。

  直到姜€€点了她的睡穴,才叫她沉沉入眠,哪怕陷入梦中,她的眉头也是紧皱着的。

  没过多久,外头走来一个人,从脚步声判断,正是张如恒,姜€€等对方敲了敲门,才将门打开。

  张如恒手中捧着一个托盘,盘子里装着简单的饭菜:“寒舍陋食,还请仁兄见谅。”

  姜€€没有让他进门的打算,接过托盘,但张如恒却不走,没话找话:“仁兄,你们的人到这里要几天?”

  姜€€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张如恒尴尬一笑,靠得近了,看清了姜€€苍白而冷酷的脸,压迫力就更强,话也有些说得磕巴:“我只是觉得,若是你们来的人晚一些,两位正好可以参加三日后的送龙王仪式。”

  姜€€看着他,漆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原来如此,我并不知道太多,看我们公子的意思……若是他愿意,自然会参加的。”

  姜€€的送客之意太明显,张如恒舒了口气:“好!那我不打扰两位了。”

  张如恒终于离开。

  此刻,天色已经黯淡下来,日头西斜,隐匿在山丘起伏之间,黑夜已经降临。

  姜€€关上门,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睡着的姜慈睁开了眼。

第16章

  姜€€察觉姜慈眼皮一颤,就凑上前。

  姜慈整个人已醒了,从床上坐起来,懒懒地问:“情况如何?

  姜€€把张家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又附加了自己的猜测,没有半点隐瞒,最后再加了一句:“请教主示下……”

  姜慈沉吟片刻:“虽说答应了替张如菲出气,但寻找《多情忘心大法》才是最要紧之事,她的爱恨可以先往后放一放,这个村子里只有那一户姓明?今晚去会会她们,看她们是否有什么知道的讯息。”

  姜€€低头称是。

  姜慈看他如木头般直愣愣站着,突然道:“过来,给我更衣绾发。”

  之前,教主不是不叫他做这些密切的事情吗……?

  姜€€有点困惑,但很顺从:“是……”

  半跪下来,替姜慈穿了鞋,又起身,将外衣披在姜慈的身上,仔细地整理了腰带和领口,做这一切的时候,他不得不与姜慈的身体贴得很近,感受得到姜慈的心跳与呼吸。

  姜慈半闭着眼,伸直了手,舒舒服服地被姜€€伺候着,手轻轻搭在姜€€的肩膀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颈侧皮肤,有些让人发痒。

  穿好了衣服,姜慈从床边起身,坐在了桌子旁的凳子上,姜€€绕到他身后,手指穿过漆黑而顺滑的长发,如云堆雾的漆黑长发像是一匹绸缎般,凉丝丝的,在姜€€稍显笨拙的梳理下束在简素的发带中。

  姜慈摸了下鬓边,嗤笑一声:“这样的手艺连我也比不上,日后多练。”

  话虽如此,姜慈倒没有拆去挽起的头发。

  姜€€缓慢地眨眼:“是……教主,饭食已经上来了……您要吃一些吗?”

  姜慈瞥一眼盘中简陋的饭菜,眉头一皱,面露不快之色,但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只能轻哼一声:“罢了,吃吧,吃完了饭再去做事。”

  姜€€应一声,去院子里打了水倒入盆中,先清洗了水盆,再自己净手,最后才端着盛满清水的盆子回到屋子里,请姜慈净手。

  一路走来,虽然有帷幕遮挡,但对爱洁的姜慈而言,已经算得上风尘仆仆,只是为了治病,强自忍耐罢了。

  姜慈洗了手,又擦了脸,坐在桌子边一动不动。

  姜€€泼了洗手水,亲自检查了饭菜、餐具,又自己先每样尝了一些,运转内功心法,确定没有问题,才将饭碗还给姜慈:“教主,请用……”

  姜慈这才开始动筷子。

  姜€€很快吃完了饭,看姜慈慢条斯理地吃饭擦嘴,恭敬地等待在一边。

  “走吧,去见一见姓明的那户人家。”

  ……

  黑夜。

  墨汁般的黑夜,将整个村子吞噬。

  村人没有烛火照亮深沉的夜,一切罪孽与污秽被隐匿在这深邃的黑夜中。

  姜€€与姜慈已来到了姓明的那一家母女的住处。

  姜€€无声无息地闯入屋子,里面只有两个女人,她们一起躺在床上,互相依偎,仿佛彼此就是人生唯一的希望。

  她们两人睡得很沉,姜€€将整个屋子笼统地搜寻了一遍,也没能找到什么武功秘籍,或是隐藏起来的机关暗道,便直接从内部打开正门,请姜慈大大方方地进入。

  姜慈进入屋内,脚步声毫无遮掩,立刻惊动了床榻上的人。

  其中那个蓬头垢面、脏兮兮的少女正要张嘴尖叫,黑影一闪,身上穴道便被姜€€点了一遍,她旁边的女人便一声不吭地死死抱住了少女,把她整个人往怀里按,恐惧地看着姜慈,一声不吭。

  “我们长话短说,直截了当地来吧。”姜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朝姜€€抬了抬下巴,“去,把灯点上,让她们看见我。”

  姜€€找了找,这里有灯,也有一点油,是逢年过节才舍得点起来的,他用随身的火折子点燃了灯,放在屋子里,昏暗的灯光虽然不能照亮整间屋子,却足够让两个女人看清姜慈。

  姜慈一双眼睛突然变得极其深邃,仿佛是一个黑洞,能够吸走旁人的魂灵,他看着年迈的女人,缓缓道:“你是谁?”

  年迈的女人本压抑着颤抖,此时此刻,神情却突然呆滞起来,身体也一动不能动了,呆呆地看着姜慈:“我是蒋三娘。”

  姜€€知道,这是教主的《移魂摄心》,一门极其奇特的武功……会这门武功的人,若是与武功不如自己的人对视,旁人便会问什么答什么。

  但这门武功有一个极其可怕的弊端。

  若是被询问的人武功比询问者更高,或者对方有专门抵御类似武功的修行法门,那情况便会反过来……被询问的人问什么,询问的人都必须回答。

  因此,教主才几乎不使用这门功法。

  既是担心依赖《移魂摄心》有碍《天魔焚心大法》的进益,也是担心碰到了深藏不漏的武林中人,阴沟里翻船……但眼前的两个人都是普通人,想必不会有那样的问题。

  姜慈:“你知不知道《多情忘心大法》?”

  蒋三娘:“不知道。”

  姜慈眉头微皱:“对于你的丈夫,你知道什么?”

  蒋三娘:“他很爱我,也很老早就死了,可惜他死得早,不然村子里谁敢欺负我们娘俩!”

  姜慈:“为什么你的丈夫还活着,其他人就不敢欺负你们?”

  蒋三娘:“我丈夫的力气大得很,曾经有一头熊跑到了村门口,他一个人就徒手杀死了熊。”

  姜慈眯起眼,怀疑她的丈夫会武功,甚至是内功:“你的丈夫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比如盘坐在床铺上,或者身体一时温暖,一时寒冷?”

  蒋三娘:“没有。”

  姜慈:“你丈夫的遗物在哪里?”

  蒋三娘:“我丈夫没有遗物,他死的时候,是溺死的。”

  姜慈扬起眉梢:“溺死?”

  蒋三娘的脸上露出一丝本能的恐惧:“不错,他是溺死在床上的!晚上睡觉时,他人还好好的,第二天醒来,他浑身湿透了,口鼻里全是水,闭着眼睛躺在我身边€€€€他溺死了!”

  姜慈想到了姜€€曾经跟他说过的事,“龙王”为了昭显自己的权威,特地杀死了村子里几个男人,让他们溺死在睡梦中,难道“龙王”跟姜慈一样,本是为了姓明的一家?

  姜慈问了半天,什么有用的都没有得到,面色难看,眉目间流露一丝怒色。

  正在姜慈打算暂且停止之时,蒋三娘怀里的少女突然如疯狂的野兽般,朝姜慈扑了过来!

第17章

  “啊€€€€呃!”

  明灿的身子跃到半空,姜€€闪电般探出手,一把卡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拦腰截住,少女拼命挥舞四肢挣扎着,又踢又踹,张嘴就要大喊大叫。

  姜€€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手指上传来一阵剧痛,明灿的牙齿死死嵌入肉里,这一口咬得极狠,姜€€也没有用内力反震,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滴落,姜€€的脸上毫无波澜,平静得像个死人,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痛楚。

  姜慈眉头微皱,凌空一指,劲气从指尖迸发,点中蒋三娘的睡穴,这一手妙到毫巅,直接让蒋三娘昏昏睡去。

  明灿意识到母亲倒下,更是疯狂,在姜€€的臂弯中拼了命地捶打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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