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对照组的我逆袭了 沦为对照组的我逆袭了 第10章
作者:千茶
因着屠户就在旁边她还不能把心痛表现出来,实在难受的紧。
屠户感动坏了,他婆娘一贯就是心软,要不然怎么能和他过到一处去呢。
一进屋妇人就道:“晚上我和孩子吃,你别吃。”
屠户更感动了,他婆娘真是向着他。
等路元吃完饭,日头已经挂在了西边,整个双集镇被大片的鎏金色笼罩,美的仿佛现代的油画一般。
兄弟俩拎着桌椅往回走。
晚上。
屠户家外出读书的儿子回到家中,一家人围坐在院中的桌边。
少年鼻子动了动,好奇道:“娘,什么东西这么香?”
妇人朝厨房里看了一眼,小声地把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儿子。
少年双肩剧烈抖动,“所以咱们悄悄吃了不告诉爹?”
“对,不告诉他。”
“可是……”少年幸灾乐祸道:“爹今日好勤快。”
妇人略一思忖,心痛道:“那就剩最后一串笋片给他好了,在这之前咱们可不能露出马脚来。”
少年点头,“晓得了。”
吃饭的时候,屠户眼见着婆娘和儿子一串一串闷头吃,一句话也不说,心疼道:“不想吃就别吃了,景哥儿又不在。”
儿子一本正经道:“颜夫子平日里总教导我们粒粒皆辛苦,不可浪费。”
屠户连连点头,“颜夫子说得对。”
少年说话的这点功夫,竹筒里又少了一串鸡片,他立刻不说话了,继续埋头干饭。
钵钵鸡消耗的速度实在太快,没一会儿就余下了最后一串笋片。
妇人给少年递了一个眼神。
少年轻咳了一声,劝道:“爹,你真不吃吗,这叫钵钵鸡的吃食非常爽口入味儿,下饭更是一绝。”
屠户疑惑地看着他。
“是真的,你尝了就知道。”
屠户看向自己婆娘,妇人干脆直接把笋片放到他碗里,“就这一串,多的没了。”
屠户:“……”
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等到他把笋片吃进嘴里,这种预感便立刻得到了证实。
屠户:“!”
第二天清早,整条街市的人都听见猪肉铺子里爆出一声大喝:
“好你个小六子,把你昨儿吃的鸡给老子吐出来!”
第9章
说回前一天晚上。
关胜拿回钵钵鸡后就小心翼翼地藏在了食盒里,想了想不放心还特地贴上了一张纸条,上书几个大字:
关肃不许吃!
于是,等他去学堂处办完殿下交代的任务回来时,就对上了关肃幽幽的视线。
那张纸片在他手里抖啊抖,抖啊抖。
关胜一把把他推开,然后抱着食盒殷勤地凑到秦川跟前,喜滋滋道:“殿下,我今日得了一道美食,您尝尝?”
秦川刚进来就闻到了这股霸道的辣香味,心里虽然有些好奇但到底见惯了珍馐美馔,并没太在意。
“先放着吧。”
关肃勾着脖子看了一眼,嘴硬道:“来路不明的吃食可不能叫殿下吃。”
关胜抱紧他的食盒,“哪里来路不明了,我从景哥儿手里买的。”
“哪个景哥儿,路景?”
“当然是他。”
关肃:“……”
他飞快地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道:“殿下,有刺客。”
关胜:“?”
刺客在哪儿?!
顿了一拍后他才猛然意识到这个刺客就是他自己。
准确来说,是他怀中的吃食。
他气地一跺脚,愤愤道:“你懂什么,平日里吃什么都一个样,你懂啥叫美食吗?”
关肃冷笑一声,“我吃什么都一个样,你难道不是?”
平日里用饭两人简直是两个极端,关肃吃什么都没表情,而关胜则情绪要外露的多,美味的他一边夸一边吃,难吃的他一边嫌弃一边吃。
但结局都是吃的干干净净。
关胜:“……”
秦川刚好换衣出来,两人立刻停止争吵,恭敬地侍立在两侧。
“打开瞧瞧吧。”
食盒盖子一开,那股霸道的辣香味便直冲鼻尖,关肃下意识吸了两口,好奇道:“这吃食叫什么,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关胜得意道:“这叫钵钵鸡,听说是景哥儿从书中学来的。”
关肃一介武人,根本没读过几本书,闻言便不明觉厉地点了点头。
秦川手中的折扇微微一顿,若有所思道:“这名字听着倒有些古怪,不像大梁的吃食。”
“兴许是景哥儿自己取的也未可知。”
秦川不置可否。
关胜跑去厨房里取了碗碟过来,在饭桌上一丝不苟地摆放好,然后自己先吃了一串。
“殿下请用。”
关肃把自己的碗往他眼皮子底下递了递,关胜本来想装作没看见的,但想了想突然转头往里面放了一串鸡脚。
关肃:“……”
鸡脚是他唯一不吃的东西!
关胜幸灾乐祸,“爱吃不吃。”
关肃皱着眉捏着那串鸡脚,正挣扎的时候秦川突然看了他一眼,关肃二话不说立刻塞进嘴里。
秦川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显然看热闹看的很有兴致。
关肃紧皱的眉突然一松,“唔?”
关胜看似关切,实则眼底的幸灾乐祸根本藏不住,“怎么了怎么了?”
关肃快速把鸡脚吃进肚子里,然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道:“这鸡脚竟是剔过骨的。”
吃起来和肉完全一样,但口感和肉又不同,多了点特别的风味。
而且这钵钵鸡的底汤十分浓郁,吃起来简直回味无穷。
关肃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想多来几串。
“殿下?”
秦川微微一抬下巴,关肃便立刻伸手,又取走了一串。
关胜有点傻眼。
这小子怎么还来劲儿了?
他白日里根本没吃鸡脚,这下可是失算了,平白多折损一串。
当着殿下的面,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忍着心痛给秦川倒了一杯茶,“殿下,钵钵鸡搭配着竹沥水熬煮的茶,滋味甚妙。”
“竹沥水?”
“是,景哥儿说只要拿竹子放火上烤便能得到竹沥水,拿来泡茶煮鸡汤皆是一绝。”
秦川若有所思道:“我似乎记得他并非心灵手巧之人。”
“大抵是流言作祟吧,那个周媒婆和闫家婆娘今日还在说他四体不勤,将来定不旺家呢。”
秦川视线微偏,落在那枚蝴蝶结上,停留了一瞬。
*
路家这头。
小院子的门关得严严实实,但若是有心人刻意听,还是能听见里头那一声声的:
“多少?”
“什么?”
“全卖光了?”
路景取出一个钱袋子放在桌上,落下时在桌面上磕出一声沉重的“哐当”。
路二和姜氏面面相觑,竟问了一个傻问题,“哪来的?”
路景笑了一声,耐心解释道:“今日做买卖挣的。”
“这,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