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任务又失败了 第1163章

作者:西西特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快穿 轻松 穿越重生

  关于商少陵的后事是怎么安排的,陈子轻没向商晋拓打听。

  而商晋拓也没问陈子轻,那个时候为什么要他出去,单独留下商少陵一个人,他们说了什么。

  商少陵总归是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完成了属于他的使命,走向了陈子轻为他准备的归宿。

  陈子轻不担心商家人会怪他,甚至背地里为商少陵报仇。

  商晋拓会处理妥当。

  陈子轻不是回国内的家,是国外这个,哪怕有顶级的医疗团队和设施照顾,他的枪伤依然落下了后遗症,一到下雨天后背就很痛,严重时候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躺着。

  他又不能靠积分修复,只能硬撑,而且他还没和商晋拓说实话,只把症状描述了个两三成。

  做不了事说成自己犯懒。

  花园休息区视野很好,陈子轻垂头吃着甜点,运动鞋抵着商晋拓的皮鞋:“别给我找老中医了,我喝药都要喝吐了。”

  商晋拓翻动报纸,他一言不发。

  明摆着就是,这事没商量,中医继续看,中药继续喝。

  陈子轻踢他,在他笔挺的黑色西裤上留下个浅灰印子。

  商晋拓不在意道:“还踢不踢?”

  陈子轻嘴唇一抖。

  商晋拓的目光落在报纸上:“不踢了就吃甜点。”

  皮鞋被踩,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陈子轻闷声把甜点吃光,一口都没给商晋拓留,他托腮发呆,道具枪回到苍蝇柜里了,也不晓得商晋拓发没发现枪不见了的事……

  这男人的心绪之深远,难以揣测。

  陈子轻的眼睛无意识地追寻一只蝴蝶:“你怎么不戴那个领带夹了啊?”

  商晋拓眼睑微动:“哪个?”

  “翅膀的,”陈子轻说,“蝴蝶翅膀。”

  商晋拓将报纸折起来放一边,长腿交叠:“明天戴。”

  陈子轻咕哝:“那个好看。”

  一转眼,蝴蝶就找不到了,他有些遗憾:“你是在哪买的啊?”

  商晋拓轻描淡写:“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

  陈子轻:“我看着跟你的衣服价位不怎么配。”

  日光透过枝叶摇晃的缝隙打在商晋拓深刻的眉骨上面,他说:“是吗。”

  陈子轻不知怎么就觉得他不高兴,便改了口:“挺配的,挺配的。”

  商晋拓“嗯”一声。

  陈子轻举起左手,拨了拨岁月沉淀古朴厚重的佛珠:“那我这个呢……”

  商晋拓道:“同样是有缘得到的。”

  陈子轻抚摸其中一颗珠子上雕刻的一笔一划,惘。佛珠的主人名字里有这个字,定制款呢。

  商晋拓看他:“不喜欢?”

  “没,我喜欢。”陈子轻开玩笑,“我感觉我跟佛有缘,没准我哪一世是个和尚。”

  商晋拓似乎就当是个玩笑:“或许吧。”

  .

  厨娘变着花样的做美食,陈子轻的尖下巴有了圆回去的迹象。

  商晋拓捏他下巴的时候,眉头终于不再紧锁。

  他夜里咳嗽,商晋拓把他捞起来让他靠在床头,给他喂水喝,又让他窝在自己怀里,从他发顶摸到他发尾。

  “明天是晴天,你带阿旺出去走走。”

  陈子轻没精打采:“我不想,它很通人性,我稍微有个不舒服的地方,它就像个沧桑的老头子愁眉苦脸,看的我难受。”

  商晋拓气息冷了冷,你连狗的情绪都能照顾到,还让你难受,那你有没有留意你男人?

  商董不太想承认他会吃一条狗的醋。

  陈子轻没得到商晋拓言语上的回应,只被他拥住,被他当猫吸。

  “要不我们再养一条狗?”陈子轻说。

  “不养。”商晋拓挺高的鼻抵着他脸颊蹭动,忽地顿了下,抬起眼眸,“什么品种的狗?”

  陈子轻呆了呆:“没想好。”

  “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说。”商晋拓往他脖子里亲,压制着深深喘息,让他睡觉。

  第二天果真是晴天,风也小,陈子轻带着帽子牵着阿旺出门溜达,他不晓得他走后不久,郑秘书拎着公文包上了门。

  郑秘跟上司做汇报:“沈值要让他儿子订婚,到时他儿子就会有个未婚妻,那一方感情史多,嫉妒心强,不是善人。”

  商晋拓站在阳台,眼睛朝前方看,视野里是一人一狗,狗让他嫌弃,人长在他心口,他道:“拦下来。”

  郑秘对于上司的这个决定不意外:“谢家二老妄图让谢家在岘城东山再起,而他们的儿子一心钻研含羞草的养护方法,估摸着是嫌他们烦,对他们动了手。”

  商晋拓漠然:“把他们打死了?”

  郑秘说:“没打死。”

  商晋拓不再问,仿佛只要谢伽月没牵扯到官司,不涉及牢狱之灾失去人身自由,其他无所谓。

  郑秘继续汇报:“徐总近期的生活轨迹……”

  商晋拓打断:“不用跟我汇报他。”

  郑秘抿唇,上司是只过问谢沈二人的动向,徐呈不在内,但情况特殊,他欲言又止:“听说徐总养了个人。”

  “圈内没查出底细,我手上有。”郑秘递出一张偷拍的照片,“跟他弟弟有六分相似。”

  商晋拓睨了眼。

  郑秘说:“不是情人,是当弟弟养。”

  商晋拓哧笑。

  郑秘摸鼻子:“要说最像他弟弟的,还是太太。”

  上司的面色看不出变化,淡淡道:“没什么像不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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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轻回去时,刚好碰上郑秘书出门,就留他喝茶,郑秘书陪着喝了两口,关心地问他的康复情况。

  “挺好的啊。”陈子轻说。

  郑秘书看他气色:“那就好。”

  陈子轻见郑秘书的视线长时间停留在自己脸上,他眼神询问:“怎么啦?”

  郑秘书说:“您吉人自有天相,经此一劫,今后一定都一帆风顺。”

  陈子轻笑弯眼睛:“郑秘书你真会说话。”

  郑秘书万年扑克脸,竟也露出了个笑容,陈子轻惊讶地凑近点:“你会笑啊。”

  青年穿着柔软的白毛衣,领口处皮肤比毛衣颜色还白,纤细的脖颈里隐约有一块充满占有欲的吻痕。

  郑秘书下意识看去,猝地被一道冰冷至极的目光钉住,他的余光扫过楼梯方向,后背肌肉绷了绷,收起笑容起身道:“我还有事,下回再和您聊。”

  陈子轻挥手:“慢走啊。”

  “好的。”

  郑秘书没透露上司那日在楼道里的脆弱姿态,管家却是在两三天后,提起了大少爷三月那会儿摔进玫瑰园里,脸上伤得不轻。

  陈子轻手里的狗绳一松,阿旺咬住掉在地上的狗绳仰望他,发现他一动不动,就屈腿趴下来,甩着尾巴安静地靠着他的腿,他好一会才发出声音:“我没见到过啊……”

  管家说:“遮起来了吧。”

  陈子轻不说话了,管家悄悄离去。

  一滴雨点砸在陈子轻眼皮上,管家急匆匆地赶过来给他撑伞,伺候他回屋,生怕他着凉。

  陈子轻倒也没说老人家大惊小怪太夸张,于情于理,都是为他好,他去书房,拿出苍蝇柜里的黄纸画平安符。

  手生了,画废了十几张。

  陈子轻捏着折好的平安符,给商晋拓打电话:“你今晚有没有应酬?”

  商晋拓:“怎么?”

  “有应酬也推了。”陈子轻说,“你下班就回来,我等你一块儿吃晚饭。”

  商晋拓才在下属们面前发了通火,他情绪低迷,周身气压极低,语调里听不出半分异常:“你先吃,不用等我。”

  “都说了等你了!”陈子轻喊了声就挂掉。

  商晋拓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好半晌,他将一杯冰咖啡饮下去,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该走了。

  上个月就该走了,他一拖再拖,拖得妻子已经开始出现了心不在焉的状况。

  何必。

  不是早就做好了决定吗。

  做一个“消失”的丈夫,支起足够豪华的舞台,让别的男人在他妻子面前尽情发挥。

  这没什么不是吗,单纯只是怀有目的的训狗游戏,跟谈情说爱无关。

  不过,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条狗?

  说来话长。

  还都是些年轻的,会来事,会讨好,会卖弄的狗。

  商晋拓面容平静,突然就将办公桌上的空杯子拨到地上,杯子在他眼皮底下四分五裂,那清脆声响对他震颤的神经构不成任何影响,他叫下属进来收拾碎片,再给他泡杯咖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