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任务又失败了 第203章

作者:西西特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快穿 轻松 穿越重生

  魏之恕故作惊诧,眉眼之间都是浓重到不加掩饰的刻薄之意:“小师弟这么通情达理?”

  陈子轻认真点头:“二师兄,你是被我吓出的毛病,我帮你重振雄风。”

  魏之恕睨他片刻,往后一靠:“那你先帮二师兄吹。”

第75章 春江花月夜

  原主是个直男,有心上人姜小姐,哪可能吹一个同性,那不是打断他腿骨逼他下跪吗?

  好歹有多年相伴相依之情,魏之恕再怎么憎恶羞辱过他把他当另类的小师弟,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况且要是真闹大了,上面还有师傅呢。

  所以陈子轻几乎可以确定,魏之恕在试探他。

  那他这个时候不能退,他要是退了,魏之恕会更起劲。

  “好啊。”陈子轻做出犹豫挣扎,最终下定决心的样子,“我听二师兄的。”

  魏之恕果然暴露出了没完全掩盖住的意外之色,他慢了几秒才藏起外露的情绪:“你懂什么叫吹?”

  陈子轻顺顺刘海,抿嘴一笑:“我懂。”

  “谁告诉你的?”魏之恕猛地前倾上半身逼近他,“你上花柳坊了?”

  陈子轻眨眼:“没去过。”

  魏之恕把他的刘海拽住,掀起来,看他左眼角那块丑陋的青蓝色胎记:“你是谁?”

  陈子轻说:“我是你的小师弟啊。”

  魏之恕说:“你是邪祟。”

  陈子轻为难又无奈地叹息:“二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

  魏之恕松开拽他刘海的手,靠回了椅背上面,神色一时有些不明。

  “二师兄,我只在话本里看到过,没有……要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多担待,”陈子轻在魏之恕面前蹲了下来,大而圆的眼睛垂了下去,浑身毛刺都似是收了起来,“只要你高兴了,原谅我了,我什么都,”

  魏之恕打断道:“你只管让我顺心,不计较我对你做过的肮脏事?”

  陈子轻心说,你是指护踹,尖酸冷眼鸡蛋里挑骨头各种被刺当面刺,还是把鸡抓得咯咯叫?

  “是我有错在先。”他伸手去碰魏之恕的裤腰带,被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

  “等你二师兄吃了你想办法抓回来的药,再叫你吹,现在吹什么,犯鸡瘟了不知道?”

  陈子轻:“……”

  犯鸡瘟这形容让他无话可说。

  魏之恕无视还蹲着的小师弟,起身脱衣上床。

  陈子轻的神经一松,今晚算是对付过去了,他打了个哈欠就去拿原主的牙刷,木头做的长条,打三排小孔扎上马毛,跟牙刷很像。牙膏是不知道用药材煮的东西,就在破碗里面,还剩一小半。他拿起木头刷去沾牙膏,瞧见旁边有个罐子,里面是什么?

  【你漱口的盐水。】

  陈子轻放下木头刷,弄点盐水漱漱口,找面盆洗把脸就去床前脱鞋袜,他瞥一眼背身侧躺的魏之恕,屁股挺翘,不会是0吧?

  【你的二师兄是大欢。】

  陈子轻一头雾水,大欢是什么?

  【大欢是你那个时代的1】

  了解了,了解了。

  陈子轻脱掉布鞋,拽脚上的麻布袜子,这袜子上面有两根长带子,原主不是随便绑两圈扎个蝴蝶结,而是交叉的固定绑法,他不会,还得摸索。

  别的宿主也像他这么惨吗,原主的记忆跟技都不能完全接管。

  应该只有分配到仓库滞销品的宿主才这么惨。

  陈子轻拎着袜子立在地上,幸好他这副身体是穷人,要是哪个世家少爷,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他根本不会穿。

  转而一想,富人家有小厮仆人丫鬟,用不到自己。

  陈子轻把外衣脱下来搭椅子上面,转头去看屋门,他正要去检查一下关没关好,想起这儿是贼都不惦记的义庄,屋门关跟不关没什么区别。

  强迫症患者得到了抚慰。

  陈子轻往床上躺的动作做到一半,冷不丁地,魏之恕的声音飘入他耳中。

  “这就是你说的和好如初?”

  陈子轻把自己那床被子收起来:“我和二师兄盖一床。”

  魏之恕冷哼。

  陈子轻会意地抱着枕头去找他:“二师兄,你往里面躺躺?”

  哪知魏之恕突然不买账:“你多大了,还想跟我睡一头,也不嫌挤得慌。”

  “那我回我那头睡。”

  陈子轻很累,脑袋沾到枕头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入睡以后,魏之恕从另一头起来,脚踩木床带着一阵牙酸的吱呀声走到他这头,蹲下来掐住他的脸,端详了许久。

  .

  天麻麻亮,一夜没睡的管琼去补觉了,魏之恕找来一辆马车,他跟陈子轻两人把棺材抬了上去,他们轮流拉着车出发去胡家报信。

  等他们到了街上,天色已经亮了不少,路上人来人往吆喝什么都有,唯有他们拉着一口红漆棺材,显得格外醒目。

  吵嚷的行人看见他们后,随即表情凝固,飞速避让,有的人更是直接开骂:“我今天真是没看黄历,出门就见棺材,真他娘的晦气!呸!”

  看着嫌弃躲避的人们,陈子轻与魏之恕都很淡定,他们也不看这些人,始终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当然也有些胆大的,他们主动靠近,想要一探棺材里的究竟,魏之恕一拍棺材板,大喝一声:“生人勿近!”

  棺材板突然“嘭”地一响,吓得想靠近的人一个激灵,忙逃开。

  就这样,师兄弟二人拉着车来到了一处巷子里。

  这个巷子很宽,青石铺路,走了一会,他们在一座院门前停了下来,这里就是胡老七的家了。

  此刻胡家的院子里,一个衣作华丽的胖夫人双手叉腰,正严厉地指挥着两个下人干活。

  “大清早的就看见你们偷懒,都给我打起精神,别以为那个挨千刀的不在家,你们就可以偷懒了。”

  胖夫人指着下人的鼻子道:“告诉你们,他要是现在回来,看见院子乱成这样,不知道又要发多大的火……”

  “夫人!不好了夫人!”这时管家从门外跑了进来。

  “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浮躁,”夫人有些不悦,“什么不好了?”

  “老爷他……他回来了!”管家面色苍白,老脸上已经布满冷汗。

  “什么?真的回来了?扫!快给我扫!这些烂树叶千万不能让老爷看到!”胖夫人听了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催促下人干活。

  “不用了妇人……老爷他……老爷他是躺……”管家听了,哭丧着脸道。

  可他话还没说完,胖夫人就两眼一瞪:“躺着的?这挨千刀的估计又是昨夜去哪喝花酒了!”

  “不……不是的夫人!老爷他是躺……躺在棺材里的!”

  “你说什么?”胖夫人吓得瘫软,下人们赶紧上来搀扶,院子里一团乱。

  .

  胡家灵堂挂着白布,所有人披麻戴孝,胡老七的胖夫人被人搀扶着,一把鼻涕一把泪。

  陈子轻把发现胡老七尸体的情况隐去了一部分,大致和胖夫人说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去做大生意了吗?怎么会掉进江里去了啊!”胖夫人扶着棺材,承受不住打击摇摇晃晃。

  “夫人,还请节哀,事发突然,令夫的丧葬事宜可交给我们义庄来操办,也算帮夫人分担一二。”魏之恕走到近前,压低声音提议道。

  他看似平静,但心里却很是在意,他们义庄最大的盈利来源,除了制作棺材外就是帮人操办丧礼,如果胡家肯把丧礼交给他们,那半年的生活费便有着落了。

  而胡家刚死了老爷,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经魏之恕这么一提,没怎么考虑就把这件差事交给了他们。

  “人生无常,老爷他真值壮年,竟然会死于落水,唉!”管家擦了擦眼泪,沉叹道。

  见师傅叮嘱的任务已经完成,魏之恕就退到后面悠闲去了。

  陈子轻看了一眼胖夫人,也不知道胡老七的死跟原主的死有没有关联点,尸体脸贴脸简直是噩梦。他犹豫了一下上前:“夫人,小人有句话,说了还请不要见怪啊。”

  “你说。”

  陈子轻表情郑重地小声道:“令夫虽是在江里被我们发现的,可是没人看见他是怎么落水的。”

  “你的意思是……”胖夫人倏然抬头盯着陈子轻。

  “我的意思是,您不是说胡老爷出去做大生意了吗?不知他做的什么生意?又是跟谁做的呢?”陈子轻话里有话。

  “你的怀疑很有道理。”胖夫人脸色渐冷,“做什么生意他没有跟我说,但我知道他是跟哪几个去的。”

  陈子轻不由一喜,胖夫人手里的这个线索不管有没有用,他都要收起来。胖夫人没当场给出下文,而是领他出了灵堂,找了个没人地方,才开口告诉他。

  “我一直怀疑相公在外面有莺莺燕燕,所以就派人在暗中监视他,这次他出去做生意,与他同行的一共还有三个人。”

  “是谁呢?”陈子轻道。

  “乡里的两外两个富商,俞有才和赵德仁,奇怪的是另一个人,他叫郭大山,是个有名的好吃懒做的穷鬼。”胖夫人语带疑惑。

  “还有其他线索吗?”

  “没了。”胖夫人道,“我的人见他不是出去厮混,所以就回来报告我了。”

  “原来是这样啊。”陈子轻说,“不知您的人最后看见胡老爷的时候,是在哪里呢?”

  “朱记茶铺。”胖夫人思索道。

  不等陈子轻再开口,她就叫管家花重金去县里请仵作,她要给相公验尸,看看到底怎么死的。人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就入土。

  .

  喧闹的街道边,小商小贩挑着货物,叫嚷着来来往往,陈子轻蹲在路边四处张望古时候的各种建筑人文,所有对他都是新鲜的,随便一样小玩意都能引起他的好奇,可他的大半注意力一直锁紧对面的小院。

  只是一座青砖小院,虽然简朴但也精致,在这样的地段能有一座小院,说明屋主也是小有身家,而屋主就是胡老七生前做生意的同行人之一,俞有才。

  陈子轻已经在这里蹲了半天,除了一个买菜的妇人出了一次院子,始终没有看见俞有才的身影,说明他很可能就在家里。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