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任务又失败了 第558章
作者:西西特
“屁我不用买,我自己就能放。”
系统让他滚蛋。
陈子轻记着暂住证的事,他还没办,晚上不能出去。
于是他麻利儿地上街买东西。
陈子轻知道那三样在市区买不到,他就去公交站台看哪路车去郊区。
不好确定,陈子轻在路上抓大爷打听。
大爷是本地人,说话操着一口本地方言,给他指了个地儿,他上公交买票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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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城的郊区就有下庙村的味儿了。广阔的农田,菜地,水塘,平房瓦房遍布四处,少数土路,大多是石子路。
陈子轻闻着浇菜的粪水味,有股子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前天才浇过。
陈子轻没多感慨,他去小店买所需品,店老板给他找了个大蛇皮袋。
“我这准上公交吗?”陈子轻问道。
“准啊,怎么不准。”店老板给他打包票,“市里人哪会歧视咱们农民。”
陈子轻放下心来,他就怕自己扛这么大件影响公交车上的其他人,司机不让他上,那他就要打出租车,花冤枉钱。
原路返回的时候,陈子轻有留心郊区的乡村,下庙村不会被改建,这里会。
都是钱啊。
陈子轻心里算计着什么,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路口,他向左继续走,包里的夹层有平安福跟小纸条,干脆趁天黑前把村长的嘱托给办了吧。
前提是顺路,不顺路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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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找过去,才发现就在学校的东门后面。
明斗街,167号。
蒋桥把相好的压在门前墙边打啵,身后有双眼看过来,他停下亲热,眼神犀利凶狠地向后扫去。
却见一个衣裤发皱的人站在台阶下
面,拖着个鼓囊囊的大蛇皮袋,呆滞地喊他:“……蒋桥?”
蒋桥皱了皱眉,对怀里人说:“你先回去。”
相好的多敏感,一下就嗅出不寻常,脑袋从他怀里探头,手指着台阶下的人:“他是谁?”
蒋桥的面上闪过不自然。
陈子轻惊愕,蒋桥跟换了芯子的李南星没有打过交道,他这副样子是怎么回事?
相好的推开蒋桥站出来,陈子轻注意到他的穿着,是个清贫学霸的气质。
氛围怪死了。
蒋桥那相好的佯装平静:“蒋桥,你告诉我,他是谁?”
“我是他老乡。”陈子轻礼貌地打招呼。
蒋桥口气生硬:“不认识。”
两人同时说话。
陈子轻:“……”
“你们一个说是老乡,一个说不认识。”相好的歪了歪头,“骗鬼呢。”
陈子轻还没反应过来,蒋桥相好的就冲下台阶,直奔他而来。他本能地拎起蛇皮袋作掩护。
蒋桥相好的没碰到他。
是蒋桥下意识把相好的抓住,推开了。他手劲大,直接把人推倒在地。
这下场面就更乱了。
陈子轻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他把平安福丢给高大俊逸的青年,并把话带到。
接下来就不关他的事了,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陈子轻走到拐角处,背后响起声音,他回头看去。
“李南星。”蒋桥没哄相好的,他跟过来警告,“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话里透着没来由的,刺骨的憎恨。
陈子轻只茫然了几秒就意识到了一个可能,蒋桥重生了。
而且还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上一世原主勾引他的时候,背着他跟宁向致有一腿,脚踏两只船,骗他来着。
前有周彬,后有蒋桥,这个任务里到底有几个重生的啊,梁津川没有重生吧?
陈子轻的后背忽然窜起一阵寒意,他转过身。
梁津川站在前面不远处的电线杆旁。
陈子轻头昏脑胀,梁津川不是在宿舍睡觉吗,怎么到这来了啊?
恐怕是小纸条没藏好,把他给暴露了。
陈子轻顾不上蒋桥了,他赶紧拖着蛇皮袋去找梁津川,脑子里飞速运转想着说辞。
梁津川眼底爬上血丝,才刚来首城,就找上了。
这么急切,一天都不能等。
陈子轻离梁津川近了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捉奸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他心不在焉,没看到一辆桑塔纳从岔路一头开出来。
后面刮过来燥烈的风,蒋桥本能的奔跑过来,把他抱住护在怀里。
偶像剧的转了个圈。
神经病啊,贱骨头啊,对着个上一世玩弄自己欺骗自己的人,还搞这出。
哦,想起来了,蒋桥对原主的身体十分沉迷。
接近吸了的程度?
但这不都重生了吗,不都没主动出现了吗。
陈子轻烦得很,他拽了拽被蒋桥踩着的蛇皮袋:“你能不能把脚抬起来啊?”
蒋桥愣了下,铁青着脸抬脚。
陈子轻跑到梁津川身边,他喘着气,嘴巴刚做出“津”的口型就被打断。
梁津川后退半步:“别说话,我现在听到你的声音就犯恶心。”
陈子轻放下蛇皮袋,他刚刚跑太快累到了,一屁股坐在蛇皮袋上搓搓脸,仰头去看不知领了什么剧本的少年,三言两语就交代了自己这趟出门的种种。
梁津川哧笑:“这是你说的,我睡醒了,你就回来了?”
陈子轻哑然。
那边的蒋桥不知何时走了,惹出的麻烦要陈子轻承担,他感叹出门没看黄历。
陈子轻瞟梁津川垂落下来的手,真好看。
他伸手去拉。
没拉着。
梁津川抬起手臂:“拉个手就想蒙混过关,你打发路边讨饭的吗。”
“……”
陈子轻心里一动,试探地说:“那我抱你呢?”
梁津川居高临下,眼中尽是不屑:“你凭什么认为你和一个有对象的人搂搂抱抱被我撞见,只抱我一下,我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陈子轻头疼,怎么比起宁向致跟梁铮,梁津川对蒋桥的反应更大?那家伙刚出来就让梁津川有破防崩裂的感觉,他薅薅风尘仆仆的头发丝,拍了拍屁股站起来,拖着蛇皮袋就要走。
梁津川冷冷地开口:“不是要抱我,又想反悔了是吗?”
陈子轻撇嘴:“你说不要的。”
梁津川冷若冰霜:“我现在想要了。”
陈子轻丢掉手中的大蛇皮袋,张开手臂就准备抱住梁津川,却在抱上去的前一刻收回手,他小声说:“其实我们还没确定关系呢,我也没必要对你负责任。”
梁津川的面色瞬间就变了,他气息粗重犹如破漏的风箱,十指握成成拳头手背血管鼓起,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人掐住,拖到马路对面的桥边扔下去,自己再一跃而下。
眼眶却是在那之前红了起来,越来越红,色调近似要滴出血来。
陈子轻狠狠心:“你哭有什么用啊。”
他一口气往下说:“谁让你总是挣扎,你再挣扎,万一我找到非常合眼缘的有钱人嫁了,我看你还怎么……”
话没说完。
梁津川捂住他口鼻,在他耳边怨恨地吐息:“没确定关系?当初在小山坡上面,我两次问你抹不抹掉想草你的那个我,你给出的承诺算什么,算你逗我玩?”
“那次我想搞死四叔,你拉着我的手让我摸你,说你想我当有钱人算什么,算你对我这个残疾人的激励?”
“你丢下爹妈,陪我来首城读书照顾我的生活算什么,算你可怜我?”
“上火车下火车你都让我牵着你的手算什么,算过家家?”
“你在火车上那么帮我算什么,算嫂子的温柔体贴贤良淑德?”
说到后面,嗓音里带着既委屈又愤怒的哽咽,夹杂着常年下雨散发出的阴霾。
陈子轻湿热紊乱的喘息闷在梁津川的掌心里,他感到窒息,使劲扒开捂着他的手,断断续续地喘气:“你,你没,没说喜欢。”
梁津川一僵,他心跳停了,浑身体温骤降,手指开始发抖:“非要?”
陈子轻用尽全力抓住他抖动的手抱在怀里,阻止他扇耳光惩罚自己:“非要。”
梁津川面部扭曲,牙齿打颤,半晌说:“好。”
“站在你面前的这个梁津川喜欢你,你的小叔子喜欢你,我喜欢你。”他神经质地笑起来,“三个了,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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