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123章

作者:羽春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市井生活 逆袭 穿越重生

  林庚他们都是男人,她也很怕男人,除开当饵,一路上算是礼遇有加,可她心神一刻也没放松。

  徐诚是她熟悉的人,她怔了会儿,说要问问官爷许不许。

  林庚不许。

  徐诚想了想:“那我跟她一间房行吗?”

  林庚态度坚定:“你想让她前面的劳累都白费吗?”

  功亏一篑,可不白费。

  徐诚不吭声了。

  上半夜,徐诚没睡好。

  后半夜替换了表哥,他在院里守夜。

  守夜有活计,是守着一个药炉看火,把守夜这个差事合理化。

  他睡觉前,客栈里人气重。后半夜了,里头就剩下他们兄弟跟李燕白三人。

  徐诚也不敢找人,坐板凳上,眯着眼睛,时不时给药炉里递根枝条。

  一夜风平浪静,等天边现了鱼肚白,药罐子也差不多快熬干了,徐诚熄了火,起身扭扭腰,动动腿,再去灶屋拿碗盛药。

  灶屋木门“吱呀”,与这声音交叠的,是轻轻的踩踏声。

  徐诚小时候痴迷飞檐走壁的功夫,负重训练了七年。对足尖落地的声音再敏感不过。

  有人来了。

  有功夫。

  是练家子。

  他打了个哈欠,不动声色抽了剔骨刀带上。

  出门用帕子包住药罐的小耳朵,他看见月亮照出来的朦胧影子多了一个,有人在他身后。

  自己人不会这么偷偷摸摸。

  徐诚果断把熬煮了一晚上的滚烫药汁都朝身后泼去。

  一声凄厉喊叫划破夜色。

  他反应迅速,一转身,把炉子踢翻,脚上使劲,小药炉里才熄灭的柴火带着余热,再次把贼人烫到。

  惨叫二重奏。

  叫了两回,还没自报名号,误伤的可能为零。

  徐诚袖口里溜出一把剔骨刀,竟也不怕,就这么冲过去,趁其痛嚎时,先发制人。

  散落在各处的人朝里汇集,从他意想不到的角角落落里窜出来。

  外面也有惊叫声。

  打架最忌分神。

  徐诚目标明确,提刀就是捅刺。

  这股不要命的狠劲儿成功在气势上占了上风,他力气不如人,硬是抢到了时间,等林庚他们过来,他麻溜儿退下不逞强。

  楼上穆玄武听了声音就弹坐而起,直接从楼上窗户跳下来,借着居高临下的视角优势,预判了贼人的逃跑方向,下来拦路就是一脚,把人踹回了院子里。

  贼人顽固,连番受挫,刀械不松,胡乱挥舞时,没人敢近身。

  林庚四下看看,走到药炉子边蹲下,体感温度尚可,他举起来就朝贼人砸过去。

  这一重击,让贼人倒地不起。

  武剩跳过去,踩他背部。

  几人合作无间,绑腿压手扯面罩,再卸了下巴,把人脖子稍一扭,认了脸。

  “老大,是陆大谦!”

  徐诚踮着脚往那边看。

  这才是真的山匪头目啊。

  陆大谦选在了黎明时,人最容易松懈的时刻下手。

  打斗一阵,天边隐现一轮圆日。

  林庚踢开地上柴渣,走徐诚面前,把他上上下下看一遍:“你胆子真的很大。”

  徐诚挺挺腰。

  那当然。

  胆子太肥,不适合走江湖。

  带着哥哥也一样。

  林庚问他:“你下一站去哪里?”

  徐诚不想说,又怕下回遇见了,再次成为送上门的壮丁,便含糊说:“我去盐帮。”

  林庚皱眉:“盐帮不是你能去的。”

  徐诚不服:“你看不起小哥儿?”

  林庚摇摇头:“那种地方,小哥儿的风险比男人大。”

  徐诚知道意思。

  男人最多受死,小哥儿却得受辱。

  他指指脑门上戴着的抹额:“我跟你没有不同。”

  林庚一抬手,就给他把抹额扯下来了,身体前倾,似要看他眉心有没有孕痣。

  徐诚心上一跳,瞪眼后退,一步就靠到了墙壁。

  “吃亏不长记性,你真把匪徒当盘菜了?”林庚问。

  徐诚想说在盐帮不一样。

  舅老爷在盐帮很有地位。

  记得林庚是官员,怕给家里招来祸事,徐诚闭嘴不吭声。

  院子里,武剩等人把陆大谦绑好了,外头兄弟把林大元也捆进来了,只等林庚发落。

  他跟旁边人小声叽咕:“老大怎么总逗诚哥儿?”

  与他同姓的武越翻白眼:“闲的呗。”

  武剩给他一巴掌:“哪里闲了?这段时间一口热乎饭都难吃上。”

  武越道:“那可能是要抓他给咱们做饭吃。”

  凭良心说话,徐诚的手艺一般般,食材能弄熟,不是黑暗料理,大锅饭做出来,有滋有味能下肚,比他们啃干粮、吃夹生饭强。

  躲在房间观望的李燕白把门打开了一道缝,他们几个暂停聊天,把陆大谦拖过去,兑现最初的承诺。

  可以打,可以骂,不能要人命。

  跟清晨鸡叫混在一起的,是陆大谦饱含怒意的叫声。

  卸掉下巴,嘴里塞了布团,他一句话也不能说。

  徐诚还靠在墙壁上,沿着墙壁往旁边挪了小半步。

  林庚没拦着,饶有兴致的看他挪。

  徐诚还想要自由,又恹恹止步,还在林庚挑眉的时候,把那半步补了回来,复原到最初面对面的距离。

  林庚问他:“会吹口哨吗?”

  徐诚会一些。

  林庚教他吹鸟哨。

  这个难度太大,徐诚不会。

  林庚就说:“那你学鸡叫吧?”

  徐诚不愿意。

  他为什么要学鸡叫!

  手心发痒。

  不然趁其不备,揍他一顿算了。

  视线躲来躲去,终有相撞的时候,徐诚顶不住压力,给出回应:“我为什么要学鸡叫?”

  官员也不能侮辱人呀。

  林庚侧过头,看蹲在院里,紧张兮兮瞅着这边的穆玄武。

  呆样。不是可靠人。

  他说:“因为我这段时间都会在上陵府。”

  跟聪明人讲话,点到即止。

  徐诚听明白了,这种叫声,可以叫来林庚的人,关键时刻能救命。

  他心里怪怪的。

  有种被保护的异样感。

  他点头:“好的,我有危险会鸡叫的。”

  林庚转身走了。

  蹲守的匪徒落网,他们一行人不久留。这间客栈就成了无主之物。

  徐诚想买下来。

  价钱合适,买下来,再请几个人看店,既能打听消息,又能自给自足,省好多功夫。

  他迟疑着不敢问价,外面武剩从县城里牵回来马,他们这就要上路。

  徐诚出于礼节,也出于对官员的敬畏,过去送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