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133章

作者:羽春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市井生活 逆袭 穿越重生

  “你!你竟敢下毒!”

  姜楚英瑟缩了一下。

  她知道江知与有概率会讲出来,她依着对江知与的了解,来撒泼打混,试图把江知与带进“自证陷阱”,让他话题偏移。

  只要江知与开始解释,说他不是为了谢星珩的前程,今天这场闹剧,就能半程中止。

  哪成想,她闹这么一阵,江知与半点影响没受到。

  她只是个弱女子。

  江承海满身怒意的站在她面前,拳头捏紧,有骨节发出的脆响。

  姜楚英还在狡辩:“我、我怎么敢?我怎么可能?大哥,你好好问问他,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你知道的,老三府上的人,都看不上我们,一定是有人挑拨了!”

  江承海怒到极点,也失望致极,满目猩红,又有热泪涌出。

  他这些年,血雨刀枪间闯荡,养出了两房的毒蛇!

  他一手就掐住了姜楚英的脖子,宋明晖劝架的力度随之加大,劝人有种冷漠的残忍。

  “海哥,你松开她,别冲动,这房子新修的,她死这里多晦气?”

  江承海把姜楚英甩开。

  “你说有人挑拨,那好,我们现在就去衙门。我让小鱼把人证物证送到公堂,你也说说是谁挑拨的!”

  姜楚英就近抱着椅子腿,没人拉拽她,也作出了一副仓皇模样。

  “我不去!你们一家欺负孤儿寡母!为夺家产,强加罪名!你们嫌我儿子挡了你家哥婿的路,我都知道!”

  她恨恨四看:“你们生不出儿子,就给我儿子洗脑,成天说什么待他视如己出,他是我儿子!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们招婿了,他没利用价值了,他才考上举人,你们就要把他亲娘送进大牢,你们丧了良心!这是视如己出吗!”

  她口不择言,说出了她内心深处的不满。

  江承海气得胸口疼,捂着胸前,眼前也阵阵发黑。

  他照顾弟弟遗孀,反成了罪人!

  江知与把他们隔开,跟宋明晖说:“爹爹,你们去后面休息吧,这里我来处理。”

  他从前主理家务事,只能着手一些简单的人情往来,机锋多一点,他就应付不来。

  他有着自我防御,对复杂的、具备攻击性的人与事都本能抗拒。宋明晖把他带身边几年,总不见长进。

  此去京都,算上路程,也就两个多月。

  错错眼的功夫,孩子就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宋明晖知道他跟江致微的兄弟情谊,也知道他自幼对亲情的珍视,也就更加心疼他的成长。

  宋明晖说:“无需多言,把她赶出去,要交家资还是去衙门,任她选。”

  宋明晖看向紧闭着嘴巴,满眼恨意的姜楚英,冷声道:“你要是半路求死,我就送你一程。你这条命,至多五十两,多得是人抢。”

  她死了,江致微就要守孝。

  明年别说当官,春试都不能考。

  江承海气结于心,人刚过帘子,就喷出一口淤血。

  宋明晖早说过,他气性大,年纪上来了,更要修身养性少动怒。

  他吩咐人从后门出去请郎中,皱眉扶他回房。

  前面堂屋里,江知与看姜楚英这么愤恨痛苦的样子,不介意多说两句,戳她心窝。

  “我就是要毁了堂哥的前程。你在意儿子,我在意爹爹。你要我爹爹的命,我就要你一辈子痛不欲生,你只要看见你儿子,你就会想起今天的事。他不能入仕当官,都是你害的!”

  江知与解开香袋,里面有一只油纸叠成的小袋子。

  小袋子里有四粒丸药,是宋明晖从京都带回来的。仅剩的四粒。

  四颗药不会让姜楚英害怕,她最清楚分量。

  微末药剂,她回家催吐就能解。

  可丸药大差不离,都是个深褐色的丸子,是什么药,叫什么名,有什么功效,还不是江知与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知与蹲身,捏着姜楚英的下巴,强行掰开,不顾姜楚英挥舞的手臂,给她灌进喉咙里,又拿桌上的茶壶,往她嘴里灌水送药。

  一壶茶灌完,姜楚英咳嗽不止,抠着嗓子也扒拉不出药丸。

  她终于有了恐惧,她不能死。

  江知与做不来很猖狂邪恶的笑,神色淡淡的冷漠里,反而透出令人胆颤的寒意。

  “这是我从一个道士那里买来的药,这种药最大的特点是,它起初只有一点点毒性,很容易就化解了,服食的人便会以为药性已解,放松警惕。实际上,药丸里的蛊虫,会在你身体里产卵,直到某一天,你开始头疼、肚子疼,全身哪哪都不舒服,那就是它们作怪,开始‘吃’你了。”

  姜楚英没听过这种药。

  她不信。

  江知与不跟她说了。

  无所谓信不信,只要有疑心就够了。

  人这一生,哪能无病无痛?

  姜楚英也到了病痛相袭的年龄,往后每一次难受,她都会记得江知与给她喂的药丸。

  “你给我爹爹喂药的时候,是这种心情吗?”

  江知与起身,叫人过来,让他们去镖局,把吴术吴先生请来。

  吴术是镖局账房,有实权的大管家。

  由他带人,清点二房家资最为合适。

  姜楚英知道大势已去。

  她软了骨头,以长辈之身,给江知与磕头赔罪:“是我糊涂,我迫不得已,我如果不照办,他就会让致微死,我不敢不听……”

  江知与心里寒意越发浓。

  在京都尚能用害怕解释,返乡途中、回到丰州,甚至于到了今天撕破脸前,她都没有坦白。

  这说明她先前口不择言的话,都是她的真心话。

  她不满堂哥总说大房的人视他如己出。

  她一直攀扯小谢,或许她也不满小谢能考上举人。

  她希望大房亲长早早没了,江知与草草嫁了。

  没人再说恩情,家资任取。

  吴术心怀疑惑的来,面带怒意的走。

  领着犹在喃喃念叨“我儿子是举人,来年会当官”的姜楚英,去清点二房家资。

  吴术说:“那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跟你一样狼心狗肺。”

  姜楚英听了这话,又发起疯来。

  她的儿子,不跟她像,难道要像大房的人?

  可像她,就狼心狗肺了吗!

  “你们蛇鼠一窝!”

  吴术看她是没救了,转头叫了五个人出来,分批去把二房铺面关了,让掌柜的带上账本到镖局等。农庄那头同样。

  他看着姜楚英脸色,继续说:“县里几家钱庄都问问,看他们有多少银子在存。府城那头的钱庄也问问。”

  姜楚英面如土灰。

  江致微在府城读书,她以府城的钱庄大,各地都好兑银子为由,先后把家里银票置换。

  这些年攒的家财,都在那头。

  她想起来,老三很多年前就说过,只要她儿子能考上举人,他就能给个官帽子戴戴。

  今年她儿子考上了,江知与说老三愿意给,但差钱打点。

  她的钱,要尽数被大房收回。

  她没银子给儿子打点了。

  她的头发晕,呼吸紧,眼前天旋地转喘不过气,脚下一软,晕了过去。

  江府后院。

  江知与处理完姜楚英的事,先到主院说一声。

  过来这里,郎中还在。

  江承海死要面子,说旧伤复发。

  他脸色煞白,那般精壮的人,突然显了老态。

  江知与眼圈一下就红了。

  宋明晖宽慰他:“别太担心,你爹这脾性,是该吐口血舒缓舒缓,今天过后,他就不敢轻易动怒了,不然我跟你,也孤儿寡母了。”

  江承海心有戚戚。

  他不敢倒下,拿夫郎跟孩子劝说,最为有力。

  他努力把姜楚英从脑子里赶出去,露出个笑脸:“饭菜安排好了吗?我们一家团聚,可别误了时辰。”

  江知与摇头:“还早,是中午吃饭,你睡会儿吧?休息休息,养养神。”

  江承海有“萝卜”吊眼前,体格强健,睡一个时辰,醒了先喝药,再去饭厅里,人显憔悴,脸色却恢复了几分,足以见客。

  大圆桌摆开,他们夫夫坐一处,谢根夫夫拘谨,跟他们挨着。江知与跟谢星珩延着排,三对夫夫,他俩在中间。

  谢星珩已经把大哥大嫂哄住了,瘦这么厉害,是因为考试辛苦。

  小鱼也瘦了,是因为小鱼照顾他辛苦。

  总算回家,万事皆休。

  谢星珩问了好些鸡场的事,也叫谢根“谢场长”,还叫大嫂“场长夫郎”。两个薄脸皮,轻易就被带偏。

  来到饭桌上,他俩话少也寡,就一直让谢星珩跟江知与多吃点。

  问候完,看江承海脸色发白,也叫江承海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