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138章

作者:羽春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市井生活 逆袭 穿越重生

  这回关门,也要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丰州老家都要苟着过日子,京都是天子脚下,更不能狂。

  趁伤亡惨重时,他们退居种地去。

  榨油太显眼了,他们做豆制品。

  另外还能搭着种红薯、花生。

  江承海叫谢星珩说。

  纯农产品,没有一项与民生息息相关的,赶着市场空缺时,能挣小钱,不能大富。

  再加以转化,让农产品换一种形式出现在大众眼前,提提价,同样不能大富,至少温饱有余,可以攒下钱。

  要大富,得等风波平息,他们再打通销路。

  镖师们再重操旧业,当护卫队,或走水路,或走陆路,把商品销往各地。

  饼子盘大了,才能卖出大价钱。

  种地不能杂,农庄各条产业链的循环模式,暂时不适合出现在京城。

  那里贵人太多,随便来个谁,就能夺财杀人,倒打一耙。

  卖豆制品没事,种花生没问题。

  花生要用肥料,先看看产能,后期转榨花生油。油渣出来,再配上养殖。

  红薯是目前的重点项目,尝试做红薯粉。

  古代缺粮食,粮价又贱。农产品多数保质期短,到了收获的季节,低价不卖,农户没别的路子,就都砸手里了。

  红薯粉、米粉,甚至土豆粉,都能做。

  红薯比较合适,价格低廉又高产。

  镖局也多壮士,家里的媳妇夫郎少有脾性软和的,也能再找熟悉的医馆,请教一下怎么养“药材”。

  虫子能入药,比如蜈蚣、蝎子,这等毒物,一般人哪敢碰?

  谢星珩没了解过成规模的养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就知道可以养。

  具体养殖方式,问问医馆的人。或者让郭先生他们几个监督,摸索着来,做好记录,边养边调整。养完了,也是个无可替代好营生。

  医馆的人或许不会教,没关系,以利诱之。一家不行换一家。

  亏本算我们的,养活的“药材”,可以低价卖给他们。签契约,优先三年供货。

  三年时间,肥猪都出栏了,养个虫子还养不好了?

  何家夫夫俩听得懵懵的。

  听谢星珩这样说,怎么感觉挣钱很容易的样子?

  种地都能挣大钱。

  他们镖局的人,多数都是农庄乡野的汉子。

  在家乡实在过不下去,若非养家艰辛,谁愿意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

  “读书人的脑子就是好用啊。”何镖头朴素夸赞。

  江承海爱听,连笑数声。

  席间就着京城镖局后续的安置问题、产业问题、分红与新老镖师的月钱问题,做了深谈。

  火锅撤下,江知与叫人摘了一篮柿子来,就着炉火,还烤着馍片、花生、豆子、瓜子。

  一壶茶咕噜噜,放上去就没凉过。

  最后是问:“镖局的宅院,还留着吗?”

  江承海看看夫郎,再看看两孩子,重重叹一声:“不留了。”

  倒就倒得彻底一点。

  丰州这头,他们家都一直没扶起来的样子,卖盐都卖得小家子气,低调做人。

  两次遭追杀,都是京都的人,活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表现出无以为继,只能缩回乡下种地的模样,更能蒙混过关。

  何镖头的宅院可以留着,那是他的家。

  这事说完,府上客房也已收拾妥当,江知与带他们去客院休息。

  谢星珩还在堂屋坐着,突然问:“舅舅还在盐帮吗?”

  江承海一口茶喷了出来。

  宋明晖抬起眼:“小鱼说的?”

  谢星珩点头:“在京城认识了个上陵府的书生,顺口就聊到了。”

  宋明晖这些年跟哥哥联络,都很隐蔽。

  走王家的路子,带一封信。领信的人,是他们家的老仆,再忠诚不过。

  得了信,还得再辗转,进了盐帮,还得费一番周折,才能把信给到他大哥手里。

  不过贩盐就是贩盐。

  徐诚南下后,他也带信给大哥说过了,江家得了盐商的名头,往后要卖盐,他们两家可以合作。让大哥把产业洗白,从潜藏在盐帮的私盐贩子,变成普通商户。

  谢星珩解释说:“不是怕他连累我们,据我了解,各地官府管制力度都不大。即使来年没有兵变,皇权是正常的、合乎情理与法理的自然更替,为了好名声,为了得民心,也为了施展抱负,解决各地疑难问题,必会在日程内。”

  剿匪又吃力又不讨好,哪有剿盐帮的油水大。

  朝廷管制盐茶铁,还不是利益相关。

  新皇登基,百废待兴,正是要花钱的时候,开源节流都要有。

  开源嘛,挣钱哪有抢钱快。

  宋明晖点点头:“我会再写一封信。”

  算起来,徐诚也在那里待了三个多月,也该回来了。

  随他同行的穆玄武认识路,到时再带人过去,就是熟门熟路。

  这件事要避开王家,找信得过的人去说。

  他们太过显眼,若非如此,谢星珩要举家搬到上陵府,去舅舅那里避风头。

  丰州隶属于昌和府,昌和府是广平王的封地,广平王的儿子林庚,疑似卷入夺嫡之争。

  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

  京城动刀兵,昌和府也得有动作。

  希望不要波及到丰州县。

  话到即止,谢星珩跟江知与按照原计划,去看看大嫂陈冬。

  两家住得近,出门晚些也行。

  谢星珩第一次在没有暖气的环境里过冬,来到室外,只能穿厚重的棉衣,再披上皮毛大氅,穿着靴子,戴着皮帽,把耳朵都遮住。

  出来见风,竖领的领口挡不住风,谢星珩感觉脖子冷。

  回家后,琢磨琢磨怎么织围巾。

  江知与火气旺,一截白皙的脖颈在他动作间时隐时现,他不觉得冷,怕谢星珩摔着,牵着他走在雪地上。

  谢星珩问他:“小鱼,你会滑雪吗?”

  江知与会一点,只有一点点,划出一段路,停下来就重新开始。

  谢星珩又问他丰州的雪会下多久,大不大。

  “我们去云台山打猎滑雪吧?”

  闲着也是闲着。

  江知与心动,“好呀。”

  进了小巷,这条街地上干净,雪都铲完了。夫夫俩还看见谢根拿着铁锹的身影。

  他夫郎快要生孩子了,他生怕这条路不好走,今早起来就开始铲雪,院子里铲干净了,等着雪停,把院子里又铲一次,再出来把这条巷子的雪都铲了。

  谢根话少又寡,对夫郎的心意,就都落在一处处的行动里。

  他铲雪久了,看多了白色,眼睛里有重影,等江知与跟谢星珩到了跟前,他才认出来,忙把人迎进屋。

  “你们怎么过来了?大雪的天,路上又不好走。”

  陈冬正在堂屋里转圈圈踱步,听见声音来开门。

  堂屋里放了个炉子,上边咕噜噜炖着萝卜汤。

  冬吃萝卜胜人参。

  农家到了冬季,也是炖菜多。

  他们早早炖上,下午能喝碗甜汤暖暖身子,晚上再加点萝卜进去,又是一道菜。

  江知与跟谢星珩吃了过来的,摇头好几次,才让谢根放下汤勺。

  他俩拎了一篮冻柿子过来,吃不完的就埋雪里继续冻着。

  还没到放学的时辰,夏川还在朱老先生家。雪天路滑,午饭也在朱老先生家吃。

  江知与看陈冬肚子大得坐都坐不稳,有些害怕:“怎么一日比一日大?”

  每回见面,这肚子都要大几分。

  陈冬摸过脉,郎中说只怀了单胎,肚子大是吃太好了。

  他怀小豆子的时候,农活家务干不完,家里日子紧巴,夫夫俩都节省,到生的时候,肚子也就那么点。所以孩子生下来,也像小豆芽菜,细细一根。

  二胎前期凶险坎坷,安家以后都过的好日子。

  宋明晖提醒过,不能补太过,怕不好生。他也闲不住,胎气稳了,总在走动。

  偏偏肚子跟吹了气一样,到现在,他心里也怕得很。

  他生过一胎,知道大了不好生的意思。

  孩子大,口子小,出不来。要么憋死小的,要么捅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