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293章

作者:羽春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市井生活 逆袭 穿越重生

  等今天的任务结束,夫夫俩一起回听风轩,江知与才把压了很久的话,对谢星珩说了出来。

  “小谢,你还是专心读书吧?生意的事不着急,你什么时候空了,都能去转转,现在这些杂事,就交给我处理?”

  谢星珩摸着心口,他最近确实很累。

  去年开始,就没消停过。现在学习的压力之外,生意忙碌还好,主要是他对前程的不确定,只能忙一些来分心。

  他抓起江知与的手,放至唇边吻了下,摇摇头说:“再等等,等第一批果干到了再说。”

  江知与的能力,足够管好这摊子事。但谢星珩是有私心的。

  要么不做,要么做好。搞个半桶水,让老婆接手,他做不来。

  咸鱼有咸鱼的活法,卷王有卷王的自尊。

  逛小集的目标他早就定下了,现在只剩下几家商铺,就能完成。

  接手逛小集时,他是占了便宜的。

  农庄事务都给江知与盘顺了,他只等着将“丰收的果实”卖出去。这又是物资匮乏的年代,那些东西根本不愁卖,他只是将资源整合,吃掉了大部分的市场份额。

  而逛小集的数次壮大,江家本身的底蕴占了主要因素。

  王家的主君跟宋明晖交好,白家老爷跟江承海交好。黄家原就是墙头草,谢星珩只是刮了一阵风。

  再有江家庞大的人力基础,上下齐心,才把这事儿无波无折的办成了。

  都说创业容易守业难。他们这才一年多,都开始打补丁了。

  目标之外,还有这个摊子的稳定性要解决。

  他也知道对他们而言,科举的事重过生意,谢星珩想再等一阵,也就两三个月。白喜文不会拿琐碎小事来烦他,他分心的时间不会多。可以兼顾过来。

  江知与看他捂心口的动作,担忧之余也有害怕,跟他说话强势起来。

  “你先在家休息几天,你感觉有空了,随时都能去铺子里,现在就我去吧。”

  谢星珩都开完会了,没旁的大事,稍作思考,他点头道:“行,你去看看也好,这样你才能放心,我真的没多少事忙。”

  江知与挨着他走,也问他是不是心口特别不舒服。

  “叫个郎中来看看?”

  谢星珩摇头:“没有,我这是习惯性动作。”

  一些猝死后的下意识反应,累狠了就感觉心口收缩发紧,他捂着才能喘过气。

  江知与面色狐疑。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个习惯?

  当晚没二话,隔天清早,江知与叫小厮升平去请郎中,早饭过后,还留谢星珩在屋里,不让他出门。

  等郎中过府诊脉,说无大碍,江知与才放谢星珩去客院里上课。

  结果今天谢星珩还是跑出去了。

  他们是二月底回家的,当时说忙个两天,这都快一个月了,孟家父子自个儿把县城逛完了,下乡的事,谢星珩必须要陪着。

  江知与又是无奈又是心疼,站门口目送他们走远,跺跺脚回屋。

  两个孩子睡醒了就笑嘻嘻的玩。他看看大的,又看看小的,然后捞起他俩,放到榻上坐,给俩他们拿字卡玩。

  还是鸡娃吧。

  鸡娃的时候,江知与看看天玑宝宝眉心的孕痣,把字卡先给锦鲤宝宝看了。

  天玑宝宝的兄长威严受到了挑衅,当即喊叫了起来。

  “宝宝的!宝宝先!”

  家里有什么,都优先给天玑宝宝,再给锦鲤宝宝。

  这样排序,不仅仅是因为天玑宝宝是哥哥,还有他的脾性着急、霸道的原因。

  江知与一次不守规则,把他委屈坏了,拿了字卡,他不看,他抱着,也不给锦鲤宝宝看了。

  锦鲤宝宝还要去扒拉,两个宝宝不记仇,扒拉来扒拉去,又给玩上了。

  江知与扶额,想起来谢星珩给他铺路的事,也摸摸天玑宝宝的眉心孕痣,突地笑起来。

  他以为他脱离了旧思想,原来并没有。再努力的奔波,下意识里,还是觉着小汉子才该读书成材。

  这种想法,实在不应该。

  枉费谢星珩一番苦心,也对不起他这两年的操劳,还委屈了孩子。

  江知与跟天玑宝宝道歉:“爹爹错了,你把字卡给爹爹,爹爹教你认字好不好?”

  天玑宝宝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跟弟弟玩一会儿,早忘了之前的事,听着爹爹来哄他,他就扑过来抱江知与。

  他长得好,笑起来甜,这一扑,真是要把人的心都扑化了。

  家里夫郎在鸡娃,乡下的谢星珩也在捉鸡。

  下乡第一站,是附近的乡村,孟培德把江家农庄定在了最后一站。

  到了乡里,百姓们认出谢星珩,说什么都要留他在家里吃饭。

  百姓们淳朴,你对他好,他也对你好。

  留了客人,就拿自家的好东西招待。

  有钱的割肉,没钱的拿鸡蛋鸭蛋,还有人家养的鸡多,说要宰一只。

  谢星珩哪能随便吃百姓的鸡?

  他说:“不拿百姓的一针一线!”

  说完,他心中情绪很是复杂,莫名感觉眼圈发酸。

  这句红旗下生长的人民熟知的话,从他嘴里很认真的说出来,他也在切实的执行,因此受到了莫大的触动。

  百姓们不跟他玩虚的,说不拿一针一线,但可以吃鸡嘛。

  谢星珩说:“这样,你们便宜卖给我,照着领养的价位来,就当你们帮我养了一只鸡行不行?”

  这样子百姓们不算亏本,他们来一趟,也不扫兴。

  农家土鸡在院子里养着,捉起来要几个人去追。

  因养殖的批次、公母不同,捉鸡是有目标的,要捉养肥的公鸡。

  这一捉,满院子的鸡都在“咯咯哒”,还到处乱扑腾,鸡毛灰尘满天飞。

  谢星珩呛着了,也去帮忙。

  他还没捉过鸡,好不容易碰到了,还差点被母鸡啄。吓得他立马松手,到手的公鸡飞了。

  谢星珩瞪大眼睛。

  什么,你们难道是一对鸡夫妻?

  “鸡夫妻”最终还是阴阳相隔了。

  如果是在自己家,谢星珩会把它们一起炖了,双死等于he,也算他日行一善。

  可惜,百姓家轻易不舍得杀母鸡,只能让它留在人间饱受相思之苦。

  学习之外,谢星珩跟老师相处比较随性,多说一些话,大家感情才会拉近。

  他把“鸡夫妻”的故事说给孟培德听,孟培德中午就不吃鸡了。

  谢星珩:“……”

  好有罪恶感。

  下乡路途远,路途中间,除却乡土民情,就是上课学习。

  这里的课,部分是正课,继续学经史。部分是扩展知识,给谢星珩做诗词素养培训。

  谢星珩读书时,也曾当过文艺青年,去过诗词社团的。好不好的另说,押韵没问题。

  让他作诗,质量不定,数量管够。

  孟笃行在旁边听着,都憋着笑。孟培德的脸色就沉得不像样。

  “枫江县的学堂,都教你什么东西了?”

  谢星珩:“……德智体美劳?”

  品德智力,孟培德认可。

  体力嘛……难说。

  美术……难道是说他的简笔画?

  谢星珩表示他也是上过美术班的人,曾经的未来画家。

  劳动……孟培德上下打量他。

  谢星珩承认他是个懒鬼。

  “种地这事,咱们说说就算了,看别人种也还有点意思,自己下地,我是想也不敢想。”

  所以他体谅乡亲们辛苦,会在副业上多多扶持,让“农夫犹饿死”成为过去式,争取让他们先温饱后致富,过上吃穿不愁的好日子。

  孟培德听笑了:“还算实诚。”

  谢星珩前后两辈子,都没种过地,养过花草倒是真的。

  他上辈子吃过上班的苦头。穿到古代,仔细算算,最苦的日子,还是刚来那阵,跟着哥嫂,带着侄儿,跋山涉水的赶路。

  望不见出路的山林迷了眼睛,他们只能朝着前方一直前进,不知要走多久,也不知能否顺利走出去。

  “草木多,虫蚁多,又没吃的也没喝的,还有与环境融为一体的蛇,我眼睛都不敢闭上,太难了。”

  第二苦的日子,是乡试后,跟江知与一起逃避追杀,顺利返回丰州县的时候。

  说起来,这回更苦。随时都有致命的危机,不知哪里会冒出来一个要杀他们的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因为什么问题,会惹来无可挽救的后果。

  但这时的谢星珩,已经有了归属感,也跟着爱人在一块儿,总体不算难熬。

  他说着说着,很是惆怅。

  孟培德以为他是想到了被大水淹了的故乡,跟他说:“来年你努力,说不准可以回乡发展,为乡亲们做点事。”

  谢星珩知道他的未来在哪里,听着只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