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5章

作者:羽春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市井生活 逆袭 穿越重生

  还是回家再说。

  思绪电转间,来喜已经道明了来意:“老爷说谢公子没个熟人,让我领着他找住处安置。看了几处,没满意的,正准备回客栈,我带着他走荫凉地儿,没想到碰着您了。喊了您好几声呢!”

  最后一句是重音。

  江知与突地脸红。

  那不是听见他学狗叫了?

  那只幼犬适时汪汪呜咽。

  江知与手臂垂在身侧,脸色见风飞红,桃花眼里生起浓郁羞窘。

  他没扭捏着掉头就跑,反直视谢星珩的双眼,压着谢星珩“非礼勿视”,避开了目光。

  江知与喉间轻哼,落人耳朵里软软痒痒的。

  谢星珩找了话题:“我帮你把它引出来。”

  江知与同样转移话题:“张叔家有个院子闲置着……”

  两人声音交叠,他才说一半,谢星珩的已经说完了,他僵立原地,两次呼吸,才在谢星珩含笑的目光里,继续道:“让来喜带你去看看。”

  谢星珩拱手,越过江知与,蹲到竹筐边,开口把江知与惊得一激灵。

  谢星珩居然学狗叫!

  叫得特别像!

  跟里面那只像老乡见老乡,你汪我也汪。

  小狗真的出来了。

  是一只黑黄毛色交杂的狗,比巴掌大点,身体细长。

  躲里面还怕人,到人掌心,又不知是怕是讨好,舌头一卷一卷的在舔着谢星珩的手。

  谢星珩顺手摸了一把狗背的毛,把它递给江知与。

  江知与低头,眼前一花,来喜把狗接过,在中间当个中转站,把狗塞给江知与。

  这回谢星珩都有几分不好意思。

  区区送狗,都成了逾越。

  狗狗又舔上了江知与的手。

  谢星珩发现他浅浅笑了下,一闪而过,抬眸就变得端方守矩。

  “张叔家就在巷子尾,你们等会儿,我叫他出来。”

  谢星珩这次规矩得要命,俏皮话都没了。

  短时间里作揖躬身的次数,比他前半生加起来都多。

  “多谢。”

第4章 不要他了

  美人生香,被风吹散。

  谢星珩心间的涟漪,随着江知与走远,缓缓归于平静。

  作为丰州三巨头之首,江家明面上的事非常好打听。

  江老爷是江家老大,成亲最晚,只有一个独哥儿江知与。

  江知与是丰州出了名的美人,自十五岁能说亲起,家里的门槛儿都让媒婆踏破了。

  丰州儿郎千求万求,江家舍不得嫁。

  就是知县家的公子,也托了官媒说亲,没成。

  时日久了,丰州百姓都见怪不怪了,知道江家三老爷另有安排,都等着看他最后能嫁到什么人家。

  对谢星珩来说,江知与是他现在求不起的人。

  文艺点,那是天上的月亮。

  他捞不着。

  来喜瞅着他脸色,斟酌着用词,想完成家主的嘱托,又怕露馅儿。

  “那是我家小少爷。”

  谢星珩点头:“我知道。”

  来喜看着他。谢星珩眼神干干净净,让他想假意聊八卦都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只得作罢。

  “张镖师家的宅子没有租出去的想法,小少爷去说,他就会给你住一住。”

  谢星珩发现这小厮怪衷心的。

  生怕他不承情,当这是一件顺手小事,理所应当的受了。

  “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谢星珩的行事准则是得一分还十分。

  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谁对他坏,他就对谁坏。

  道德标准灵活,遇强则强。

  有债必还,有恩必报。

  日子还长,慢慢来。

  不过半刻钟,张镖师就从院里出来。

  也是个高壮汉子,上身一件短褂敞着胸襟,七分裤裤腰被布带绑着,穿着双很时髦的草编凉鞋,摇着蒲扇。

  他打量了谢星珩两眼,先报了价:“一年六两银子,小少爷给你作保,我就四个月一收,你一次给二两银子。”

  谢星珩今天看了几处,没定下来的主要原因就是价格太贵。

  只是租赁,最低都要八两,还是跟主家合住,分他们两间小耳房,公共区更是没有,做饭洗澡都是问题。

  其他好一些的,都是十两起步。

  谢星珩有原身记忆,与之对比,发现丰州的房价比枫江高了三成,可能是近期多了难民的缘故。

  他昨天卖书的银子,花在了开路、看病上。今天卖书的银子,除却租金,还有后续抓药过日子的本金,超预期的话,他家就揭不开锅了。

  这个价在他接受范围内,还能分期,压力骤降。

  “不知房子多大?现在住了几口人?”谢星珩问。

  张镖师看他神色,知道这价格出得起,挪步出来,带他去巷尾的小宅院看。

  很小的四方院,主屋正对着院门,堂屋与主卧相连,另一侧是小厨房。

  院子里挖了井,有一块小菜园,现在结藤长着一颗颗青皮地瓜。

  左右两间耳房,一房间,一柴房。

  院子里铺了黄沙碎石,走路不怕滑。

  除了菜园,其他地方都没人气。

  各处收拾齐整,看得出还有人常来打扫。

  张镖师说他家两个儿子都娶媳妇了,这边太小住不开,他喜欢热闹,置换了大宅子,这处小的舍不得卖。

  “要不是小鱼儿来说,我还不想租出去。”

  别把他院子糟蹋了。

  小鱼儿?

  这是江知与的小名?

  怎么不叫花无缺。

  谢星珩拱手道谢,垂首遮掩唇角笑意。

  井是活井,房顶不漏水,房里盘炕,不需要修缮。添置被褥锅碗,买几件旧家具,就能直接入住了。

  要采购的东西,江家铺子里大半都有,来喜让谢星珩回去列个单子,“明日我带你去我们家杂货铺瞧瞧。”

  这也是江承海的意思。

  说得天花乱坠,不如直接给点实惠。

  看看谢星珩在钱财面前定力如何。

  谢星珩给了二两银子定下宅院,跟张镖师进镖局写契书。

  他没看见江知与,可能早走了。

  契书在来喜的捧场夸赞下,是谢星珩主笔写的。

  他硬笔毛笔都练过,和原身的笔迹有出入,不如原身专攻的馆阁体饱满圆润。他笔锋舒逸,看似飘忽无骨,实则力透纸背。

  张镖师叫来账房帮忙看,确认无误,摁了指印。

  太阳西落,街上余光融融,不需再绕小路遮荫。

  从镖局前门出来,谢星珩遥遥看见了闻鹤书斋,正是他昨天进城的第一个坐标点。

  到这地方,他就认识路了,不用来喜再带路。

  他又给来喜三钱赏银。

  来喜推拒数次,硬是不要。

  “我受老爷嘱托,哪能再收你的赏钱?”

  谢星珩说:“大热的天,你跟着我从早跑到晚,衣裳都汗湿了,我哪能不记你的好?这也不是什么赏钱,给你拿去买茶喝。”

  来喜惊讶。

  这书生真懂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