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55章

作者:羽春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市井生活 逆袭 穿越重生

  他睡衣都是可外出款。

  他看到一匹很漂亮的布,金绿配色,绿底鱼纹,鱼纹是金丝绣线。夜里用灯笼照亮,都麟麟生光,他一眼荡魂。

  “小鱼,小鱼,你穿这个肯定好看!”

  江知与走过来看,说他穿不了。

  “我们能穿锦缎,绣样却有限制,带兽纹的绝不可碰。鱼纹也一样。”

  谢星珩的心更凉了。

  好得很。

  漂亮衣服都不配穿了。

  谢星珩不抱希望,问:“这是送给江老三的?”

  江知与摇头:“他哪配?这是给三公子的。”

  首辅家的三公子。

  不管怎样,他给了准确消息,让小鱼避开了一场劫难。

  谢星珩心里稍稍舒坦了点。

  过了会儿,实在憋气。

  “怎么都带三呢?”

  “因为他们生得晚。”江知与一本正经,还记得哄夫君:“你不是说我穿什么都好看吗?不差这一件。”

  谢星珩不看了,去找红盖头。

  红盖头有好几个,都很新,看着就没用过。布料柔软,款式各不相同。

  大小两种,一种小四方布,盖在头上,下巴会露出尖尖。

  一种大许多,是电视剧里常见的。分有流苏的、没流苏的。

  绣样多,纯绣喜字的、绣鸳鸯的、绣八方来喜的。

  还有一堆谢星珩暂时认不清的。

  他让江知与挑一个,“我戴给你看。”

  江知与跃跃欲试。

  他确实喜欢花里胡哨的,挑了最是华贵的一顶红盖头。

  正顶中心一圈,绣有龙凤呈祥,沿边百蝶戏繁花,吊着流苏与彩珠。

  他逛了一圈,心中有数,改日清点,最后拿了青玉杯壶。

  嫁妆里,他对这套杯壶最是宝贝。

  洞房夜拿出来用过一次,喝完合卺酒,隔天就收起来了。

  返程路上,月色醉人。

  他走路脚尖着地,比来时轻快。

  他跟谢星珩说:“三叔房里人多,孩子也多。有个五哥儿,他在别人家见过一套玉杯壶,嚷嚷着要。非要我爹给他弄来,我爹原答应了的。结果他转头说,这种好东西,留在我家也没有用,给他还能当个嫁妆,反正我是用不上的。”

  后来的事很明白了,江承湖没有营生,他娶的妻子清贵,半点铜臭味沾不得,家里就那么点良田,哪够他攒家底?

  丰州这头不给送,别说玉杯壶了,银壶都没有。

  江知与颇为开心:“我有。”

  很快就没了。

  他扭头,看天上圆月,顺便擦掉莫名其妙又往外流的眼泪。

  他不想低落,可今天情绪反复。

  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他忍不住。

  “等他们回来,一定惊呆了。出去的时候好好的,我管家一阵,把家给弄没了。”

  谢星珩揽住他肩膀,“想什么呢?万一是我算错了呢?咱们不都好好的吗?再说,我们也罪不至死啊,庄子上的营生忘记了?爹赤手空拳能挣下这份家业,我们千亩良田起步,多个良方在手,还能发不了家?”

  被他提醒,江知与愣了下,问:“良田要卖吗?”

  谢星珩:“……不用吧?”

  散金,不是散土啊。

  江知与这才定下心。

  千亩良田是他父亲留的退路。

  再不济,也有口饭吃。

  能吃饱,就能翻身。

  两人回听风轩,拿了坛琼酒喝。

  琼酒价高,十两银子一坛,他家也不会常喝,买个几坛放着,过年过节,赶上喜庆事儿才喝。

  今天也值得庆祝。

  庆祝他们马上要变成穷光蛋了。

  谢星珩跟他搞仪式感,“都要戴红盖头了,不如再喝一回合卺酒?”

  合卺酒都喝了,喜服捞出来穿穿也行啊。

  江知与连喝三杯,脸越红眼越亮。

  他去拿衣服,谢星珩先把外衣脱了。

  江知与要给他穿,里里外外的系带,再束上玉带。

  给谢星珩美的。

  江知与则不要他帮忙。谢星珩穿衣服不在行,里外不分。

  头发简单梳梳,不落碎发,看着精神就好。

  一回头的功夫,谢星珩入戏得很,自个儿坐在了喜床上,盖头戴得有点歪。

  本着玩心,玩上了又认真,认真起来才发现出了差错。

  没拿喜秤,也没拿玉如意,怎么揭盖头?

  谢星珩让他随便揭。

  江知与固执,“用对了东西才称心如意。”

  谢星珩教他:“合咱们心意的,就是好话。其他的都是歪理。”

  江知与一阵笑,他让谢星珩挑个物件。

  谢星珩让他用檀香扇。

  夏天带折扇实属平常,江知与有好多把扇子,谢星珩只认得檀香扇。

  在他看来,折扇的样式差不多,带有香气的,就叫檀香扇。

  江知与喝了酒,算上合卺酒,一共四杯。

  琼酒烈,后劲足。

  他问了,又不听。

  他要用金扇骨的小折扇。

  巴掌点大,扇不了风,扇子打开,配字也俗。

  是金玉满堂。

  他喜欢。

  他要用这个。

  谢星珩当然是宠着他了。

  红盖头起,两两惊艳。

  谢星珩面如冠玉,鼻挺唇薄,眉眼点漆,大红状元袍加身,更显容色照人。

  他抬眸,对着醉意点妆的江知与笑道:“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你夫君,谢星珩。你可以叫我小谢。”

  江知与抿唇,脑袋点点。

  他心如擂鼓,感觉到了正式。

  好像这次的自我介绍,更加有分量。

  他不是认识了什么人,而是有了依靠。

  胆大得很,他俯身落吻。

  这次不用喜娘教,他知道怎么做。

  酒在,肠子直。

  江知与说:“我感觉我们好像今天才成亲。”

  谢星珩亲他脸:“但有真情在,夜夜胜新婚。”

  江知与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汪”了一声。

  谢星珩笑得好大声,“你是鱼,你不会狗叫。”

  江知与才不管会不会,他“汪”一声,心里很畅快,他就要汪。

  谢星珩说这叫解压。

  江知与懂了,他跟谢星珩说:“我以前心里有气,就去找诚哥儿打架。”

  谢星珩问:“今天也打了?”

  江知与摇头,抓着他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诚哥儿不跟我打,他说,万一我肚子里有崽崽,他跟我打架,崽崽就会踢我。”

  谢星珩肩上重担再加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