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64章

作者:羽春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市井生活 逆袭 穿越重生

  没人监工,又明确知道背后有人使坏。

  他们连赈灾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别人已经上了眼药。

  现在不能靠嘴说,要有实际行动。

  散财就散得彻底一点。

  拆了就太难看,枫江百姓心里会不好受,好像他们这阵子的操劳都是白拿钱。

  留着就要分出去,让它从江家私有,变成百姓公有,或者县衙占股。这样子,这个“工”才是给公家做的。

  县衙胃口太大。

  常知县赈灾,不出人不出钱,也不出力。白捡政绩还想挨夸,吃相难看。跟他合作,营生迟早易主。

  找百姓合作又太散,不确定他们会不会留在丰州。

  再者,天降横财,更显心虚。

  宋明晖还有个门路,可以挂卫所的名头。

  丰州有小江南之称,每逢征战、演习,都会加赋税,商税更重,以充军饷。

  江家根基在这里,江承海自闯荡江湖以来,去哪儿都打点,熟人密布。

  宋明晖虽居内宅,也有人脉。

  两头打点,不至于连银子都送不出去。

  挂上卫所的名号,先把眼前难关过了再说。

  铁打的卫所流水的兵。

  跟给县衙比起来,只是易主的时间不同罢了。

  谢星珩支持跟百姓合作。

  “只要百姓向着我们,这件事就十拿九稳。理由很好说,我是枫江县人,与他们是乡亲。此番遭灾,乡里乡亲更应互帮互助。一时的活计能让他们挣到安家费,长久的活计才能让他们养家糊口。

  “晒酱可以练练,榨油养鸡可以先动起来。地方大,养殖散着来,那就跟农户家养的鸡没两样,先把榨油的油料内循环,这样即使初期出油率不高,拿来喂鸡也不亏,吃不完就再养些猪。

  “这厂子是给我们家盖的,也是给他们盖的。他们每个人都是厂里的一份子。”

  谢星珩记得,早期民营工厂,甚至有工人的股份。

  他们不是给老板干活,他们自己就是老板。

  还有很多连锁店经营,为了留住骨干员工,也为了稳定性,同样会有“股份诱惑”。

  有的是达到条件,直接签合同。比例不多。

  有的是入资,比例有区间,看金额决定。

  跟枫江百姓,不能用入资。

  那就把股份稀释,每家能得一点。

  股份制对他们来说太难懂,直接定奖金制度、年节双薪制度。

  让他们知道达成什么条件,可以拿多少钱。

  用他们通俗易懂的话,就是不种地了,找了个活干,拿月钱的。

  初期要日结、周结,给人安全感。

  最好学学改革开放时期的工厂,一个萝卜一个坑。

  各家岗位可以“流传”,搞成铁饭碗。

  这也是为自己干活。

  场地名义上还是江家的,可主要工作人员是枫江百姓。

  现在的人都有一个观点:能叫亲戚,就不叫外人。

  江家有亲族,却愿意给机会他们,那这个场子就是给他们盖的。

  姜楚英听得发愣,看看儿子,又看看谢星珩,不知道枫江县的书院都教些什么。

  没记错的话,大哥信里是说谢星珩是农家子。

  脑子怎么转这么快?

  宋明晖侧目,又看小鱼,小鱼傻呵呵乐。

  “这个好,油榨已经做好了,我让陈管事收购了些黄豆,可以开工。他们不会都留下的,很多人熟悉水乡,到了旱地不习惯,回头赈灾款到手,手里有了盘缠,还是会回乡。也有些人找陈管事打听哪里能买地,有田地才有根,单纯给人务工,总是没安全感。这样一来,干活的人不会很多。”

  农庄吃得下。

  江知与也不想再找族亲了。

  江致微问:“那不在农庄务工的人,要给盘缠吗?”

  宋明晖不吭声,看小鱼,想看看他家小鱼这段时间有没有长进。

  谢星珩也闭上嘴巴,把高光给老婆。

  江知与用钱大方,还是那句话,散都散了,不外乎那点。

  账目都在他心里,稍作思索,便有了答案。

  “若不在农庄务工,每家给三两盘缠。”

  把孤老和失孤孩童排开,也就一百多户。

  所有人全走,都给得起。

  排除商户捐款,不要朝廷帮忙,他家都给得起。

  这事儿便定下了。

  二房今晚在江府住,熟门熟路,不用客气,姜楚英母子跟他们告辞。

  留下大房一家三口,宋明晖吹了晚风,咳个不停,谢星珩叫小鱼先送爹爹回房。

  “我去拿药,待会儿送来。”

  江知与担心着,闻声应好。

  主屋收拾好了,里边同样光秃秃的。

  江知与扶爹爹进屋坐,给他倒茶,说:“花是不用收的,我怕被人砸坏,就转到农庄去了。”

  农庄地大,官兵总不能见了什么都砸吧。

  朝廷有明令的,有农苗的田地不可跑马过车,故意踩踏作物,要鞭五十,以儆效尤。

  宋明晖不介意花,他就心疼孩子。

  “吓坏了吧?”

  江知与眼圈又红了。

  “刚知道的时候,心里可慌。后边小谢告诉我,李家是要在赈灾的事情上做手脚,我吓得发抖,夜里睡觉都在抖。”

  先是亲事,再是家事。

  还好招的赘婿是个好的,能做依靠,没内里添乱。

  谢星珩送了药来,不过里间,交江知与手里后,他小声说:“你晚上就歇这边?也几个月没见面,吃个饭全聊公事,也跟爹爹撒撒娇?”

  江知与脸色泛红。

  爹爹说他撒娇,他就没感觉。

  小谢说他撒娇,他就不好意思。

  真怪。

  他确实想念爹爹,回头瞧一眼,还隔着屏风,就踮脚在谢星珩脸上亲了下。

  “我明天再陪你!”

  夜里聊天多,再哭一哭,情绪宣泄后,很容易感冒。

  古代没有感冒药,谢星珩还带了壶热水来,让江知与晚上多喝点水。

  里边放了两片姜,赶不上姜茶的浓度,就预防一下。

  江知与心里暖暖的。

  回里间,给爹爹喂药。

  宋明晖看他样子,就知道跟夫婿说了甜话。

  他不急,等着江知与泡澡完,父子二人夜聊时,才开口问:“你俩同房了吗?”

  江知与闹个大红脸,扯被子蒙脸。

  这也不用听了,一看就同房了。

  宋明晖是过来人,这么些年,乱七八糟的事儿见多了,顾不上小鱼脸皮,就怕谢星珩外边人模人样,躲房里又有怪癖,平白糟蹋小鱼。

  “是照着喜娘教的来还是他胡来?”

  江知与支支吾吾。

  “应该是喜娘教的吧?”

  他喝醉了,闹情绪,喜娘教的小谢。

  刚成亲,他脸皮薄,跟小谢也处得好,放下帐子,夫君教他,也是情趣,就没想着去找春图册子看。

  后边一直忙,两人见面,有亲密,小谢也没胡来,都有问他喜欢什么。

  “头几次有点疼,后边就不疼了。”他声气儿低。

  宋明晖再是关心孩子,也不能直白问他们房事细节,差不多就行,又问谢星珩对他好不好。

  说起好,江知与唇角带笑,眉眼弯弯,神情都软软的。

  “嗯,对我很好。旁的体贴不说了,各处都合我心意。性子也好,我故意惹他,他都不生气,也会带我玩。”

  “他还说,知道我家招婿前,他就想娶我了。所以他给的良方都是我的,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这回也是,他想娶我,刀山火海是他自愿来的,让我别想着牵累不牵累的,我们一起把眼下难关过了,就是过命的交情,情比金坚。”

  宋明晖有想法。

  他让谢星珩提前去京都,也叫小鱼去陪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