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79章

作者:羽春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市井生活 逆袭 穿越重生

  他失笑。

  江知与问他笑什么。

  谢星珩就讲给他听。

  一句话把他的脸撩得发红。

  他好哄,笑起来粉面含春,眼睫泪珠悬挂,日光照在他脸侧,晕出麟麟微光。眼眸晶亮,犹如一汪澄澈的湖水,干净见底。

  谢星珩情难自禁,俯身亲他。

  江知与因羞闭眼,正好圆了谢星珩的心意。

  “你乖乖歇会儿,我忙完再来陪你。”

  这回,江知与没有二话说。

  屏风是破的,谢星珩跟阿华叔合力抬出去。

  又清出两只木箱子,整理衣物被褥,有等着拿被单浆洗的人,谢星珩找了两套破得不厉害的,先给人洗了,回头缝缝,将就着用。

  衣服他不会看,这里还有宋明晖的贴身衣物,他不好弄,交给阿华叔。

  他继续进屋,把地上瓷器碎片,还有梳妆台上砸落的盒盒罐罐都扫出来归拢。

  收拾好这间屋子,谢星珩去前院,看来巧那头找到药没有。

  家里只有些外伤药,王管家跟那两个丫鬟看着都受了内伤。

  谢星珩又问家里余粮,二十几号人在里头,午饭吃了,最多还能弄三餐。

  看要怎么过,一天一顿,能混三天。一天三顿,明天过后就断粮。

  谢星珩去敲后院的门。

  他家是禁足,不是赐死,理应供应米粮。

  谢星珩对这些了解不深,仅有的相关记忆,都是某些皇子、妃子禁足。

  大门人多,不好通融。后门敲开,应当能说说话。

  后门围着的兵变少,仅有四个,持刀立在门两边。

  刚打开,就冲着里边拔刀。

  跟带刀的要讲理,要心平气和。

  谢星珩说明来意。

  他们都像哑巴,不言语。

  谢星珩说:“那你去问问你们上官,禁足期间,是否要断粮断水。死刑犯都不过如此吧?”

  守门的士兵依然不为所动,也没见关门,把他吼进去。

  谢星珩从钱袋里拿出一把碎银,他们收了钱,还不干活,为首的黑脸男把他推进院里,大力合上了门。

  谢星珩:???

  草。

  什么杂种。

  正要转身,外面有人喊:“谢星珩!”

  是徐诚的声音。

  徐诚也给打点了银子,还拿来了一封很简短的信,门开了,有粮有药,还带了郎中来。

  徐诚说:“这是常知县给的条子,不许你们内外报信,要伤员过来这边看病。”

  谢星珩叫他等着,立马去叫。

  来人一个搀扶着一个,后门口看病的看病,搬运粮药的搬运粮药。

  徐诚很想知道后边要怎么做,百姓都遣散了,再聚起来难。

  谢星珩说的那句“正义使者”,他没听明白。四个人持刀看着,他也不好把话说太直白,就挤眉弄眼的问家里情况。

  谢星珩让他不用多虑。

  “你把镖局那头照看好,压着他们性子,别让他们现在去找李家麻烦。”

  不节外生枝,一切好说。

  徐诚已经在做这件事了,因涉及外务,他再想开口,就被守门的士兵赶走。

  郎中先给王管家、两个丫鬟看病,江知与跟宋明晖来得迟,父子二人不想来的,看是外伤,拿了药自己上就行。

  谢星珩怕他们感染,古代的医疗水平差劲,伤他们的刀铁定不干净,小心总没错。

  江知与重新包扎,还用的那副筷子。

  他往外看,徐诚急得跟他招手,连蹦带跳的比划。

  可惜,江知与看不懂。

  家里伤员处理妥当,也到了饭点。

  如今不分主仆,一人一碗粥,配着咸菜将就着应付,晚上再用刚抬进府的米粮做顿好的。

  外边的徐诚眼看门关上了,心里发焦。

  百姓散了,书生们也散了,官员各自回府,李家父子都关紧门户,李家的铺面也都关门了。

  那位姓沈的钦差去了农庄,他连农庄都去不了。

  安置好镖局的一应事务,他也去安抚了谢星珩的家人。

  闲下来就想法子,事大,丰州的人脉都不顶用。

  他也很担心,之前销赃的事会成为压死江家人的筹码。

  在外头踱步许久,他漫无目的的闲逛,逛到了县衙。

  那个叫林庚的官员,暂时在县衙。

  江家的账本、当票,以及从农庄拿出来账目明细,都搬到了他的桌案上。

  怎么偏偏是他呢。

  徐诚皱着眉,沉思片刻,一脸要英勇就义的表情,一步步上了台阶。

  门口守着的人,他还认识。

  是在林家屯见过的,他记得叫武剩,别名狗剩,谁叫他跟谁急。

  徐诚在林家屯的时候,怕林庚这个“山匪头子”,实在不怕“小喽喽”,但凡叫他,都是狗剩。

  隔着一级台阶,两两相望。

  徐诚:“……”

  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他壮着胆气说:“武大人,我有线报,要交给你们大人。”

  他散财的事,武剩也清楚,听了就笑,黑脸都笑出了褶子:“你来自首的吧?”

  徐诚:“……那收不收?”

  之间街上碰见,他是太慌了,乱了神。

  过后想明白了,林庚早知道他来历,那一千五百两和金腰带,都不能跟江家撇清关系。

  他躲不掉,不如过来说是他的私房钱。

  算他从镖局账上偷钱了,好过江家真的有“赃款”。

  武剩使唤个门房帮他问了,可以进去。

  徐诚头一次进县衙,走的角门,目不斜视,心里还在盘算怎么说合适,无暇四看。

  林庚占了阮师爷的值房用,里边除了长案、椅子,就是满柜子的文书档案。

  他衣服还没换,织金曳撒华贵逼人,可能是官服加成,看起来正派不少。

  屋里没别的人,林庚处事随意,指着桌案对面的椅子道:“坐。”

  徐诚哪敢坐,没给他跪就不错了。

  他怕胆气消磨,见好就叭叭说。

  “之前送去林家屯的一千五百两银子,是我自己的。那条金腰带,也是我的。我打着江家的名号去藏钱,等着以后花。”

  林庚扬唇,捧茶喝了口:“哦,以后?具体说说你的花钱计划。”

  一千五百两,都能买百亩良田,当个地主老财了。

  徐诚见过钱,也花过钱,知道怎么花,也知道普通的哥儿姐儿有钱了通常爱做什么。

  他不出挑,比着别人来。

  “买些地,买个铺面,随做什么生意,糊口的营生罢了,这就算陪嫁了。然后再添置几身好衣裳,最好打个扎实的金银首饰,或戴或传家,都行。”

  林庚点点头,未做评价。

  “说说李家的事,我听满意了,就稍微信信你。”

  两家死对头,徐诚对李家了解多,能说几天几夜。

  具体问到李家的人脉往来,他却不十分清楚。

  各家都有隐秘人脉,明着跟谁家好,背地里可不一定。

  林庚点名:“李家五姑娘。”

  五姑娘,李燕白?

  那可有得说了。

  李燕白跟江知与年岁相当,自幼就是个美人胚子,很小的时候就爱跟江知与比。

  徐诚跟江知与从小一块儿长大,这些事他都经历过。

  细说也说不完,要说她的人品、性格,就能简要概括。

  徐诚又想到那天在小院里见到的李燕白,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