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98章
作者:羽春
他在农庄得知消息,再到家里准备,然后是大祸临门。
江致微晚了几天回家,当天的情况都是听别人说的,那天围观的百姓多,口口相传,满丰州县都知道江家招了个有情有义的赘婿。
江老三越听,脸色越沉。
江致微看着他脸色,跟他商量:“三叔,谢星珩是个好的,他很在意小鱼,所以贺管事上门他才那样动怒。总归是一家人,这回考完,我带他来府上见见你?”
他就差直说,让江老三别为难谢星珩了。
江老三点头。
“我不会跟小辈置气的。”
说得像刚才跟儿子吵架的人不是他一样。
书房有很长一阵的沉默,江老三梳理事件始末,江致微试探着问了数次是得罪了什么人,江老三都没有回应。
江老三也不敢说。
他得罪的人,是当朝太子。
以京中现在的局势而言,家里小辈出息了,也帮不上他。
他就想,趁着他还在吏部,拉拔几个算几个。
往后他倒下,指定还要小辈照拂。
他也想拉谢星珩。
但要谢星珩到他面前服软认错,跪着给他敬茶磕头,之前大骂他的事,就一笔勾销。
听完大房的变故,知道谢星珩在这次事件里的关键性作用,江老三就不敢这般倨傲了。
他还是想拉拔谢星珩。
姓谢的比他这侄儿机敏,更适合官场。
但他要先见见,看看谢星珩对他的敌意深不深。
若是深……那就趁其弱小,先摁死。
江老三神色舒缓,换上一副慈和长辈的笑脸:“他现在不想见我,我就不让人去接他了,你这两天也别跟他提起我,安心考试。考完试你们休息两天,都缓缓,再问问他要不要来府上看看,也见见长辈,认个熟脸。”
江致微应下了。
江老三对谢星珩的事很感兴趣,问了挺多。
江致微说了些,但家里所得营生,他给瞒下了。
就当是大伯、是弟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
他也不提,以后三叔问起,他再稍带一句。
营生跟铺面不一样,开在丰州的铺子,三叔三婶都没兴趣。不如现银实在,他们还不用劳心费神。
营生就不同了,他们在京都也有农庄,可以操持,往后就是养家的生意。
大伯是个宽厚性子,这件事后,三叔要是能改,能向着家里一些,说不定大伯会愿意给三房分营生。
要是不改,他嘴快说了,就是给大伯招惹祸事。
聊了一阵,叔侄俩出书房,再去吃饭,全鱼宴剩下些残羹,桌上鱼骨堆了数盘。
江老三叫人撤下,另让厨房做几样小菜,报的菜名都是江致微喜欢的,让江致微心里略有触动。
这是他警惕心最低的时候,落座后,丫鬟上茶,等着饭时,江老三又指点他主考官的喜好,这两天可以往这方面复习。
他话多,除此之外,还讲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情报。
“除了枫江,今年还有另外两地有水患。合计是三处水患,两处山火,一次蝗灾,你这两天多温习时政相关的题。”
同一年,这么多地方有灾祸,朝廷急了,题目或许会有变动。
江致微感激应下,还想去镖局传信,让谢星珩也注意点。
思索间,江老三若无其事问:“小鱼来陪考了吗?”
江致微条件反射:“没有啊。”
说完他惊出一背的冷汗。
三人一起上京,他知道他会跟三叔家里人接触,生怕说漏嘴。
一路上,他除了背书,也会反复自问自答,问起小鱼,就是没有。
他顺着话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宅院都砸完了,他也走不开。”
江老三似乎只是问一问,话题跟着回到谢星珩身上。
问谢星珩有没有人照顾,现在起居是否方便。
江致微看不透。
不知道这是纯粹的关心,还是另有他意。他一律谨慎着回答。
心思是好的,可惜道行太浅。
越说,越是露了马脚。
江老三的情绪也淡了下来。
他才透了题,这点家常话都要藏着说。
大房的不懂事。
二房的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第43章 加更
“白眼狼”江致微经验浅,反射弧长,一顿饭吃完了,他回房洗漱休息,躺下以后,惯性复盘,才迟钝的发现,三叔应该对他不满意了。
他皱了下眉,过了会儿又舒展开。
无所谓。
他翅膀硬了,三叔左右不了科举成绩,他正常考试就行。
真考上了,轮到吏部分派,三叔也不好为难他。
就跟三房的欺负大房的一样,欺负得这么狠,明面上还是好兄弟。
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谎话,三叔家的孩子又没出息,只能和以前一样,继续投资他,让他出人头地。
只是他对三叔的感恩心理,也在今天的对话中消散许多。
第一场都考完了,也不是才见面,怎么现在才说主考官的喜好、国内多地遭灾?
要么不重要。
要么对他还有藏私。
既想他出息,又怕他出息。
那谢星珩……
江致微半夜里睡不着,重新把今天的对话回忆完,起来点了油灯,研墨原样写下。
家里才躲过了抄家之祸,他连着问三叔得罪了谁,都没得到答案。
他们一家人,在京都犹如盲蚁,弱小、看不清前路。
谢星珩要考试,这件事晚几天见面沟通。
他的信,是写给江知与的,看弟弟有没有门路打听打听。
他们这次都会在京都多留一阵,要等出了成绩再说。
出成绩要半个月,他怕这期间出岔子。
信件隔天清早就送去了镖局,江老三派人跟着了。
官员家的家仆,比不上常年在外奔走的镖师,跟踪到半路,就把人跟丢了。
信件顺利送到了江知与手里,一并送来的还有书童抄录好的“复习手册”。
江知与拆开看了信件,眉头皱了皱。
信件最后,写到了江老三的“透题”。
谢星珩管这个叫押题。
“堂哥人不错,我跟他的过节一笔勾销了。”
江知与把信放好,好奇道:“你们有什么过节?”
谢星珩哼哼两声,不乐意说。
江知与看他表情,就知道事情不严重,是一般的气性,便贴过来问:“你跟我说说啊?我想听。”
谢星珩不说。
小鱼都是他老婆了,还纠结一个手下败将做什么。
而且婚姻是大事,时间紧迫,网罗周边的优质男性来相看,是正常选择。
他心里不爽也是正常的。
相看完毕,没看上,就各不相干。
那个叫赵铭的,还一听他夫郎就有反应,看他的眼神很难让人心平气和。
江知与知道他的弱点,受不了甜甜的嗓音,也受不住撒娇。
撒娇时,把语调拖一拖,小谢就能飘。
江知与围着他转两圈,谢星珩不买账。
江知与定定看他,视线下移,落在谢星珩腿上。
谢星珩不自在,端正了坐姿,把腿合上了。
江知与坐他腿上了。
这里没有书房,他们只有一个小房间,房间没有专用的书桌,只有靠窗的长桌,凳子都是并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