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眼盲大佬协议结婚后 和眼盲大佬协议结婚后 第54章
作者:废曲
彩排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主要是调试灯光位置和音乐。
等到正式录制时,赵夜清才知道一个综艺的录制是多么冗长复杂。他所在的民谣类是最后表演的,轮到他们组上台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凌晨了。
而这只是一期的录制,还有第二期…
赵夜清因着那股子兴奋劲儿,即便漫长等待着也是心情雀跃的。
终于轮到他上场,戴上耳返拿过麦克风,赵夜清走到舞台中央,望着台下的观众。他们手上戴着节目组发的发光手环,在昏暗的环境中十分壮观。
虽然现在这些人里没几个是为他来的,但他相信总有一天,有束光会专门为他打下来,也会有人只为他而来。
前奏缓慢响起,赵夜清短暂的闭了闭眼,举起麦克风,人声加入旋律,似是在轻轻浅浅地诉说故事。
在音乐的世界里,他总能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快乐。
一曲唱毕,台下瞬时响起掌声和欢呼。赵夜清的心也随之澎湃,深深地鞠了一躬下台。
他打算回候场区休息一会儿,结果在门口遇到了韩艺。
赵夜清牢记燕子姐的叮嘱不去招惹这位关系户,但对方不知道为什么白他一眼,鼻间也哼了声。
?什么毛病?
赵夜清懒得和他一般见识,当作没看到回去坐着休息。
这一期节目录制完已经是凌晨两点,所有人可以休息三个小时,两小时后接着录下一期。
得到通知的时候,赵夜清嘴角抽搐了下,这大半夜的就让人睡三个小时,他难以想象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平时工作是什么精神状态。
他不想浪费这三小时的宝贵时间,于是靠在化妆间的桌子上补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夜清被冻醒了,他直起身子的时候感觉脑袋晕了下,眼前的事物发花。
缓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发现窗户不知道被谁打开了,正对着他,冬天深夜的寒风吹进来不冷才怪。
嗓子生出细细刺刺的痒意,赵夜清轻咳了几声,起身去接热水喝。
两杯热水下肚,身上终于热起来,但他还是感觉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像是没睡醒。
赵夜清看了眼时间,还有不到半小时就要开始录制了,再困也不可能继续睡,只好找个没人的地方做发声训练。
天还是完全黑下来的样子,只有遥远天边冒出一点若有若无的亮光。
第二期开始录制。
轮到赵夜清时他还在努力调整声音,做发声训练的时候就明显感觉自己的嗓子不在状态。
上台唱的时候果然不太顺利,不过好在他功底扎实,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完美呈现,但也算得上差强人意。
唱完回到化妆间时,赵夜清心情有点低落。他不是傻子,能想到应该是有人故意开窗户害他着凉影响发挥。
更多的,是遗憾这次机会他没有做到完美。
两期节目录制结束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多,足足录了一天一夜。
赵夜清走出录影棚,身子没控制住地晃了晃,阳光刺得眼睛疼。
他不仅没休息好,饭也没怎么吃。不过他这会儿也没有胃口,脑袋发晕不说,隐隐约约还有点想吐。
在门口打了个车回别墅,赵夜清颠簸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是司机师傅给他叫醒的。
“小伙子醒醒,到了。”
“哦好。”赵夜清抬头往车窗外瞥了眼,然后付钱下车。
补了一觉他感觉更不好了,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别墅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南姨这些天一直待在老爷子那边,简从黎好像也不在家。
回到房间将空调温度调高,赵夜清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但还是觉得发冷。
被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够到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简从黎。
他接起:“喂。”
“节目录完了吗,怎么不回我消息。晚上想吃什么?”
赵夜清这才想起来之前说好今天晚上简从黎做饭,庆祝他第一次录综艺。
“我已经回家了。”他眼下什么也不想吃。
“你声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如果赵夜清脑子清楚的话,他就能听出简从黎言语间的紧张。但这会儿他感觉自己快晕了,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说:“我好像发烧了。”
第61章
曾经的无数个日夜,简从黎只能靠声音接触这个世界。
久而久之,他能通过声音判断说话人的情绪、状态,甚至是目的意图、说谎与否。
生意场上谈判有个技巧,便是观察对方的微表情。而简从黎只靠听,也能猜中七八分。
不过放在生活中,能否判断出别人的情绪对他而言毫无意义,因为他不关心。
但当他发现赵夜清的情绪能牵动自己情绪的时候,这项技能就像根看不见的红绳,若有似无地连接他们两个。
比如现在。
红绳因为赵夜清的虚弱声音而变得明显,勒得他心脏疼。
简从黎挂掉电话站起身,从办公桌抽屉中取出备用车钥匙,边往外走边打电话给卫威:“通知他们,半小时后的会议取消。”
卫威“啊?”了一声,随即紧张道:“出什么事了吗?”
简总基本不会临时取消会议的,除非是突发了什么要紧事。
“他发烧了。”简从黎这会儿已经乘上了专用电梯,他抬眼看到电梯金属门上照出的自己,眉眼间都是紧张。
他鲜少会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
卫威稍稍放下心,他还以为公司或者简老爷子出什么意外了。不过在简总这,赵同学确实拥有相同的优先级。
他问:“需要我开车吗?”
“不用,你忙你的。”
上车后,简从黎先给家里的医生打电话,让他带着所有可能需要的用品去别墅。然后这一路上压着限速,以最快的时间赶回家。
赵夜清放下手机就昏睡了过去,但睡得很浅,一直在做各种各样的梦,有好有坏,有现在也有过去。
直到他感觉一只温热的手摸上自己的额头,随之而来的还有几缕浅淡的香味。
很熟悉也很让人安心,他想睁开眼看看这个人是谁,却没有力气。
那只手又碰了碰他的脸颊,赵夜清潜意识希望他停留得久一些,但很快那只手就离开了。
他正迷迷糊糊地留恋着,突然感觉自己离开了床,好像被人抱了起来。
闭着眼半悬空会让人失掉一些安全感,但因为那逐渐浓郁的熟悉香气,赵夜清没有害怕。
他这次终于能睁开眼,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他看到一截白皙的脖颈,再往上是下巴、嘴唇。
赵夜清认出了是简从黎。
他连人带被子被简从黎横抱起来,离开了房间,被放在简从黎房间的大床上。
简从黎又给他盖了一层被子,见他醒了,柔声说:“你的衣服都湿了,先换下来,不然会着凉。”
赵夜清身上的确出了很多汗,以往每次生病他都是这样处理,捂着睡一觉出出汗,就一次一次这样扛过来。
他这会儿感觉嗓子干的要命,只好点点头。
“我可以去你的衣柜拿换洗衣服吗?”
赵夜清接着点头。
等他看见简从黎回来手里拿的衣服,正在发烧的脸变得更热了。
除了上衣和裤子外还有内裤。怪不得简从黎要提前征求他的同意。
放下衣服,简从黎说了句“我去倒水”就离开了。
赵夜清慢吞吞地坐起来换衣服,他睡了一会儿精神有好一些,但现在觉得浑身乏力,关节处还泛着隐隐约约的疼。
换完衣服确实更舒服一些,他身上冷又钻回被子里,闻到简从黎被子传来的皂粉味。他不是第一次躺在这张床上盖着这床被子,所以不陌生。
过了会儿,简从黎拿着一杯水回来,递给他:“喝点水。”
赵夜清接过水杯,吨吨吨将一杯水全喝了。
“还要吗。”
“不要了。”赵夜清喝完水终于能说出话来了,只不过嗓子有点哑。
“你先躺一会儿,医生马上就到了。”
赵夜清愣了愣,随即想到简家这么有钱家里配医生也很正常。
“不用医生来,我睡一觉就好了。”
“做个检查才好对症下药。”简从黎在床边坐下,给赵夜清掖了掖被角,“你害怕看医生?”
“没有,就是觉得挺麻烦人家的。”赵夜清的声音闷闷的,带了点鼻音,听起来很可怜,“感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简从黎低头望着赵夜清,后者的脸烧得泛着红,眼睛里也有红血丝,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你是不想麻烦医生,还是不想麻烦我。”简从黎语气很平静,但平静之下是丝丝缕缕的心疼。
他能感觉到,赵夜清对他从来都是付出劳动获得相应报酬,只字不提协议之外的需求。哪怕是遇到什么困难,也不会主动向他寻求帮助。
他选择弱化两个人之间的雇佣关系,不让赵夜清叫自己老板,就是希望他有些时候可以依赖自己一点,哪怕是朋友之间的依赖也好。
后来他渐渐意识到,这或许是赵夜清从小养成的习惯,习惯靠自己不给别人添麻烦。
简从黎可以理解,甚至是心疼这样的赵夜清,但他还是想被需要。
想被赵夜清需要,越多越好。
“叮咚。”门铃响了。
简从黎起身下楼开门。
赵夜清偏过头看简从黎的背影,心里同样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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