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结婚的老婆香爆了 协议结婚的老婆香爆了 第23章

作者:欲买桂花酒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穿越重生

  这是迟雪洱碰到他时,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同时被隔着衣料透出来的灼热体温烫到,手心都不自觉颤了下,也是在这一刻心里突然打起了退堂鼓,他觉得自己还是做不到。

  “对不……唔!”

  几乎是在他想要放弃的瞬间,一只手就握住他的后腰将他一把圈了过去。

  迟雪洱措不及防,来不及惊呼就撞进前面宽阔的怀抱里,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抱住。

  “你看。”

  低沉的声音落在耳畔,陆熵低下头来,嘴唇离他白皙的侧脸仅仅一指之隔,气息是湿润的,尾音撩人:“是不是很简单。”

  迟雪洱本来还是大脑懵圈的状态,被他的话提醒,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现在已经成功拥抱。

  陆熵的手臂就圈在他后腰上,两个人现在是没有缝隙的亲密距离,和想象中一样,陆熵的体温真的很高,隔着衣物也像是能把人烫到。

  这对天生体寒的迟雪洱来说似乎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存在。

  现实也的确如此,迟雪洱挺过刚开始的紧张和别扭,很快就适应了这份暖烘烘的热度和这个坚硬的胸膛。

  陆熵身上的气息也很好闻,像是清爽的海盐,又像是果实的清香,四面八方地袭来,一股脑钻进他的鼻息,将他完全包裹侵占。

  迟雪洱忍不住闭着眼睛轻轻嗅了嗅,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当即一阵害臊,心跳声逐渐急促,松开抓着陆熵胳膊的手指,小声咕哝着要起来:“好了好了。”

  陆熵抱得松,察觉到他的动作,便顺势将手松开。

  “怎么样?”陆熵问他。

  迟雪洱点点头,手足无措地整理着身上的睡衣,心脏依然“扑通扑通”的:“比我想象中容易,我学会了。”

  “是吗。”陆熵垂眸看着他:“抬头看看我。”

  迟雪洱听话地抬头,他的脸颊还是粉的,灯光落在他眼睛里,眼波清澈莹润。

  陆熵望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深,哑着声音说:“那记住这种感觉,明天早上我要检查。”

  迟雪洱愣愣:“怎么,检查?”

  陆熵转身整理被子,语调平淡没有起伏:“由你主动抱我。”

  果然……

  迟雪洱傻眼,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结束。

  但是,陆熵这个人怎么这样。

  哪有人给拥抱做预告的啊,这岂不是要他一晚上都要不停想着这件事,他还怎么睡觉?

  什么拥抱练习,心脏训练还不多。

  灯关了,迟雪洱拉着被子安静躺下,脑子还一团乱时,黑暗中传来陆熵低哑的嗓音:“不早了,睡吧。”

  这个声音几乎就是紧贴着他响起,清晰地让人耳根发麻,也让迟雪洱意识到他们此刻距离有多近。

  毕竟关灯前陆熵还特意把他们的枕头紧挨着放到一起,好像生怕他又一个人滚到床边去睡,所以现在的他们几乎是转身就能贴到的程度。

  彼此的气息和体温杂糅在一起,纠缠不清。

  迟雪洱更紧张了,睁着眼睛呆呆望着满室静寂的黑暗。

  虽然因为紧张前半夜都没有睡着,但他到底累了一整天,大脑的疲惫和体能的负荷达到临界点,到了后半夜,迟雪洱的困意终于还是打败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地就陷入沉沉的昏睡。

  第二天天光大亮时,迟雪洱才从黑甜的睡梦中自然醒来。

  被子好软,身体好暖,虽然已经醒了,却仍然舒服地不想睁开眼睛,虽然他平时并不是喜欢懒床的人,但这一觉睡得实在是太满足了,让他难得想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再多贪恋一会。

  翻个身,习惯性想在枕头上蹭蹭,但只蹭了两三下就渐渐发现哪里有些不对劲,这个枕头不仅没有想象中的蓬松绵软,怎么反而还热热硬硬的。

  迟雪洱越蹭越迷糊,还用手在上面来回摸索好几下,这手感太奇怪了,疑惑睁开眼睛。

  看清面前的景象时,他就犹如被人当头棒喝了一下,彻底愣住了。

  这哪里是什么枕头啊,分明是一条修长结实的手臂。

  迟雪洱已经完全被吓清醒了,缓慢而机械地抬起头。

  旁边被他八爪鱼一样缠住胳膊的陆熵也同时垂眼看过来,黑沉的双眸正好跟他对上。

  “醒了。”陆熵嗓音很低,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

  迟雪洱僵硬点头,想回他一个笑容问早,嘴角扯了扯,却根本笑不出来。

  陆熵却好似对这种情形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看迟雪洱一直呆着,还好心提醒:“还要再睡会吗?”

  迟雪洱如梦初醒,一把松开了手。

  “不,不用睡了。”

  开口才发现他紧张到差点结巴,不如说从刚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抱着陆熵的胳膊呼呼大睡时,心脏跳动的频率就没有从120下来过。

  这个男人可是明确说过睡觉时不喜欢被人碰的,可他现在不仅碰了,还像冬天怕冷的刺猬一样差点没钻进人家怀里打洞。

  陆熵没趁他睡着时把他掰开丢到地上,估计也已经是最大限度地发挥他的绅士风度了。

  迟雪洱惴惴不安的等待着陆熵的下一步反应,却意外发现男人竟然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流露出任何不耐或是发怒的征兆。

  他就只是抬起左手手臂伸展开,活动了一下手腕,毕竟被抱着压了那么久,还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想也知道肯定早就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了。

  迟雪洱不敢再多想他睡着时怎么抱人的细节,揪着身前的被子尴尬到头皮发麻。

  陆熵神态自若,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迟雪洱注意到他还穿着昨天晚上的黑色睡衣,平时早上起来时他要么是已经换好了西装,要么就根本不在房间,早早去了公司。

  像今天这样穿着睡衣怡然休闲的模样,迟雪洱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想到这是因为谁的原因,他心里就更是过意不去了。

  陆熵弯腰拿起床头的遥控器,摁开窗帘,厚实的窗幔缓缓向两边移动。

  他又随手拎起一个平板,面无表情地用手指划着,也不知是不是在处理跟工作有关的事。

  修长挺拔的身姿站在清晨的阳光里,光线在他周身画上一圈金黄的光晕,朦朦胧胧的。

  迟雪洱咬咬嘴唇,不太好意思地开口:“我是不是耽误你去公司了?”

  陆熵闻言手指不停,侧脸的肌肉有轻微上挑的幅度:“现在已经十点了。”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却比直接说被他耽误了还要让人觉得愧疚。

  迟雪洱手指在绒被上轻轻抠着,小声咕哝:“谁让你不叫醒我。”

  他声音太小,陆熵可能也没听到,放下平板,径直去了旁边的盥洗室。

  男人洗漱的速度向来很快,迟雪洱本来以为他整理好应该会立刻去公司上班的,却没想从浴室出来后却看到他还留在房间没有离开。

  迟雪洱不免惊讶:“你今天不去上班了吗?”

  陆熵穿戴整齐地站在床边,垂眼默默注视着他。

  迟雪洱已经洗漱好,沾了水的黑色碎发湿漉漉的,刚洗过的脸比剥了壳的水煮蛋还要细腻,唇红齿白,煞是好看。

  他今天穿得也很简单,暖黄色卫衣和棕色休闲裤,上衣和裤子都宽宽大大的,衬得他单薄的身板更加伶仃,清清瘦瘦的模样,不像是已经二十岁的成年人,更像是青葱水灵的高中生。

  “先不急。”陆熵低声回,嗓子有一点沉:“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先做。”

  迟雪洱眨眨眼:“什么?”

  陆熵瞅了他一会,唇角翘起很轻的弧度:“昨晚给你留的功课,这么快就忘了?”

  迟雪洱又迷茫了几秒,恍然明白过来,抬起头,望向男人彬彬儒雅的样子,眼神中逐渐露出几丝羞赧:“真的,一定要做吗。”

  陆熵不置可否:“是练习。”

  所以说,真的一定非要练习这么让人羞耻又尴尬的事不可吗。

  但想到昨天男人跟他说的那些道理,又觉得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多做几次或许真的就会慢慢适应了。

  迟雪洱自我洗脑,缓缓深吸口气,迈开脚步走向不远处的陆熵。

  靠得近了才愈发能感受到陆熵的挺拔和伟岸,一米九的迫人身高,迟雪洱甚至只堪堪到他胸口,整个人被完全笼罩在他的影子里。

  这也是迟雪洱不想跟他亲密接触的原因之一,不论是他冷峻强悍的气场,还是那种厚重浓烈,侵略性极强的男性荷尔蒙,无一不令他感到头晕目眩,心慌气短。

  虽然没有抬头看,但也知道此刻陆熵黑沉沉的目光肯定一直紧紧锁定在他身上。

  迟雪洱面颊微热,对着眼前被妥帖包裹在西装下,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终于抬起手臂,慢慢环住他结实有力的腰背。

  陆熵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再次霸道地席卷他的鼻息和胸腔,绵绵密密地将他包裹。

  迟雪洱头晕晕的,只觉得脸红心跳。

  “做得很好。”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他耳畔,近在咫尺的距离,撩拨得他耳根又酥又痒。

  陆熵的手在他发顶拍了拍,又向下圈住他的后腰,双臂合拢,将他更紧密严实地抱进怀里。

  “唔……”迟雪洱含糊地回应,滚烫的脸颊埋在他胸口,破罐子破摔般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慢慢适应后才发现,其实陆熵的怀抱真的挺舒服的,温暖宽厚,靠在里面时,有种让人心定的包容感。

  温馨平静的时刻似乎永远不会长久,时间才过去半分钟左右,卧室外就传来沉重的敲门声。

  迟雪洱还恍惚着,就听到陆熵在他头顶淡淡开口:“进来。”

  卧室门“咔哒”被打开,迟雪洱也激灵一下回神,意识到现在是什么尴尬的境地,身体简直快僵成一根木桩子。

  偏偏陆熵还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迟雪洱羞耻得头皮发麻,偏偏还挣不开他,情急之下,只好装鸵鸟使劲躲进他怀里。

  宋叔恭敬站在门外,刚要说事,一抬头便看到房内两人亲密相拥的身影。

  这一大清早的,小两口还真是火热。

  宋叔倍感欣慰,止不住脸上的笑容,眼角的褶子都多了几层:“少爷,如果您已经更衣准备好了的话,还请尽快下楼吧,夫人已经楼下等候许久了。”

  陆熵皱眉:“她怎么突然来了。”

  宋叔:“我们也完全没有收到消息,夫人是今天一早突然到来的。”

  “知道了。”陆熵没再多问什么:“我们一会下去。”

  宋叔点点头,临走时还体贴帮他们关上房门:“少爷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一句“你们继续,不打扰”这种听起来就暧昧至极的话,把还在陆熵怀里的迟雪洱臊得满脸通红。

  两手抓着他的衣襟,每根手指都泛着粉红色。

  “可以,放开我了吧。”

  陆熵低头,正对上他快变成一颗西红柿的通红脸蛋,乌黑的眼珠湿漉漉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