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结婚的老婆香爆了 协议结婚的老婆香爆了 第37章

作者:欲买桂花酒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穿越重生

  顾砚双手插兜,身前衬衣口子解开两颗,他刚才喝了点酒,脸颊微微透粉,上挑的眼尾也漾开水波,倒真是一副不缺桃花运的好皮相。

  “反正你也掏不开空不是吗,被那几个老头子缠住,今晚你可有得应付了,这宅子这么大,我带嫂子随便溜溜也好过在这空等着你强吧。”

  说罢还冲迟雪洱抛个媚眼:“是不是啊,嫂子。”

  迟雪洱对顾砚的印象一直都还不错,这会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跟着点头:“我刚好也想出去透透气。”

  陆熵看着他,身后又传来陆父催促他的声音,只得无奈妥协,伸手在他头发上摸了下:“外面冷,别逛太久。”

  他压低的嗓子温柔极了,隐约带着宠溺,迟雪洱点头,乖乖道:“好。”

  等陆熵走后许久,迟雪洱还一直呆呆望着他的背影,顾砚伸手在他眼前挥挥:“喂,回神了~”

  迟雪洱眨眼,望着他打趣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出去吧。”

  等顾砚真的带他出来参观时,迟雪洱才见识到陆宅究竟有多奢华夸张,下午看到的竟然只是冰山一角,他们只是逛了花圃,后山,亭湖这几个地方,迟雪洱便已经有些微微气喘,摆摆手说要找个地方歇歇。

  顾砚知道他身体底子弱,怕累到他会被陆熵收拾,便带着他就势去了旁边的玻璃温室,这里空气湿润温暖,呆着很舒服。

  刚一踏进这个空间就被沁人的芳香直击心灵,迟雪洱平日里就特别喜欢花,这会看到像是仙境一般的花房,恨不能长出十双眼睛来仔细观看。

  边看边感叹有钱人物质和精神世界的双重奢侈,以后他的“养老别墅”要是能有这里百分之一的美丽也就够了。

  但再喜欢也架不住身体的疲累,看了没多大会便有些体力不支,走到旁边的花架秋千坐下。

  陪在他身边的顾砚也走过去,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默默观察着迟雪洱,美人流连于美景,美丽加倍,对他的视网膜很好。

  “其实前段时间我还对表哥突然结婚这事感到不可思议,总觉得他像是在做戏,憋着什么阴谋一样,可今天再次见到你,那种不现实感反倒也就淡了。”

  顾砚这话挺莫名其妙的,迟雪洱抬眼望向他。

  秋千旁有一套青玉色的石桌石椅,顾砚一屁股坐到桌子上,偏偏还坐没坐相,混不吝地翘着腿:“真的,我从来没见过他对什么人像今天对你一般那么温柔细致,以前我总觉得表哥情识未开,是块木头,现在看来,只是他没遇到对的人罢了。”

  陆熵对他是温柔细致,以前只是迟雪洱自己有这样隐约的感觉,没想到在外人眼中竟然也是如此,想到所有人都看得出陆熵对他的纵容和体贴,迟雪洱竟莫名的有些羞耻。

  但他也并不会因此多想,反倒是顾砚前面那些话更让他在意,说什么陆熵像是在做戏,憋着什么阴谋,没想到这花花公子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心思却挺敏锐。

  “陆熵的确是一个绅士体贴的人。”

  迟雪洱并没有接着他的话深聊,只说了句漂亮的场面话。

  顾砚摇摇头:“这跟他对外维持的绅士形象不一样……”

  话及此,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笑着继续说:“说来挺有意思的,其实我以前觉得他是根木头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他平日里真的是完全不近女色,反倒是跟身边的一个发小走得很亲近,我就是没往他可能是同性恋这方面想过,不然当时从那个发小身上就该琢磨出点什么来……”

  顾砚越回忆越觉得自己蠢笨,懊悔当时错过了最一手的大瓜,因此也没留心迟雪洱听到他这些话时有些异样的神色。

  又过了一会,发现对方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顾砚才好奇望过去,也随即意识到刚才那些话的不妥之处,暗啧一声,干笑着找补:“不过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是看到你跟表哥现在这么好,所以随便发个牢骚,嫂子你别往心里去,不过想想其实也能理解,快三十岁的男人,怎么可能没个过去,更何况表哥已经算是男人中的极品,只有这一个发小……”

  呸,这话怎么越找补越不对味,瞅着迟雪洱愈发透白的小脸,顾砚已经想穿越回一分钟前封死自己的嘴巴了。

  这小少爷身体不好,心理承受能力也不知道怎么样,要是跟外表一样脆弱那可就不好了。

  “嫂子。”

  顾砚试探地叫他。

  迟雪洱抬头,看到他关切抱歉的神色,反倒朝他轻松笑了下:“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我想一个人在这待一会可以吗。”

  虽然他说着没事,可是这笑容落在顾砚眼里却充满了浓浓的落寞和牵强,但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安抚话语了。

  “那我先走咯,这里离主厅有点远,你有事及时打电话。”

  “好。”

  等温室的玻璃门关上,四周又陷入一片静寂之中,迟雪洱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没有顾砚在耳边聒噪,温室里的花香才真正的让人感到一种疗愈身心的作用,想要抛却杂念好好享受,可闭上眼睛,耳边却总是像在回响刚才顾砚说的那些话。

  什么发小,什么同性恋,大有在他脑中余音绕梁,挥之不散的意思,人走了,反倒跟没走没什么区别。

  弄得迟雪洱有点郁闷,既然逃避不掉,便静下心来思索,这个发小应该就是陆熵传说中的那个“爱人”,搞不好还是书中他的白月光,已经不止一次听别人提起这个白月光跟陆熵的过去了,却从未从他自己口中说出来过。

  是念之深,不想碰触,还是心不往,无谓去提。

  不过按照书中的故事发展,陆熵对这个白月光用情极深,会在他出现后毫不犹豫地抛弃自己这个协议对象。

  迟雪洱比谁都清楚这个结果,并且在答应跟陆熵合作时就一直对此深信不疑,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对这件事产生了些迷茫的念头。

  人非草木,都是有感情的,即使是他这个穿书而来,知晓书中世界大致轨迹的半个旁观者,不论初时有多冷静和人间清醒,也难免在朝朝夕夕的相处中陷入迷茫和犹豫。

  那陆熵呢,如果到了那一天,他又真的会像作者所写的那样,无情冷漠,对自己这个协议对象弃如敝履吗。

  迟雪洱不想多愁善感,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每当他脑海中浮现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时,心脏某个地方似乎总是会泛起针刺般的疼痛,让他呼吸不畅。

  怔神间,耳边响起沙沙的脚步声。

  迟雪洱以为是顾砚又回来了,只是他现在情绪郁结,也没心思搭理他,闭着眼睛淡淡道:“不是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吗,有什么事我会跟你们联系的。”

  “我就说顾砚那小子不靠谱,他是不是说了什么惹你不快的话了。”

  熟悉,却又意料之外的低沉嗓音,迟雪洱顿顿,睁眼偏头看去。

  陆熵踏着光走过来,他还穿着晚宴时的灰色西装,高大挺拔的身形沐浴着温柔的月光,冷峻的气势减弱,整个人透露出优雅。

  望着这个让他一整晚思绪混乱的男人,迟雪洱撇撇嘴:“让我不快的人才不是他……”

  他语调含糊,陆熵没太听清,几步走到他面前,双手握住秋千的花藤,垂头望着他:“长辈们许久未见,抓到我就恨不能聊上一整天,让你等太久了,抱歉。”

  迟雪洱眨眨眼,这个人总是这样,体贴到极致,也温柔到极致,总是能在自己想要讨厌他的前一秒拉回所有好感度。

  但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纵容,才让迟雪洱愈发敢在他面前放纵和任性,刚才的那阵郁闷和迷茫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迟雪洱微微打了个哈欠,歪着脑袋,靠在旁边秋千的花藤上,卷翘的睫毛垂落,眉眼在清澈的月光下格外漂亮动人。

  “我是等得挺久了,刚才都差点睡着了。”

  陆熵失笑,眼尾弯出很柔和的弧度,手指在他下巴挠挠:“是我不好,那我们现在就回去睡觉好不好。”

  每次他挠自己下巴的这个动作都让迟雪洱觉得他像是在逗猫,虽然不太喜欢,但痒酥酥的也确实有点舒服,微眯了下眼睛,懒洋洋的:“现在都好晚了,你今天还喝了酒,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吗?”

  陆熵摇摇头:“我妈今天就没打算让我们回去,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在这里留宿。”

  这当真是始料未及的答案,以至于迟雪洱听到后还愣了下,微坐直身体:“啊?”

  他这个模样着实有点可爱,像支棱起耳朵的猫咪,陆熵唇角弯起,压低嗓子:“她估计是对我们婚后的生活不放心,想要借此来检测下,洱洱,你说我们今晚该怎么办?”

第28章 28

  迟雪洱眼睛睁得更大了, 像是听懂了陆熵的话,又像是没听懂。

  “检测,什么?”

  迟雪洱呆呆发问。

  陆熵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懂, 甚至一瞬间还以为他是故意这样装懵懂来挑逗他,但想到这小少爷的纯洁程度, 又觉得不太可能。

  既然如此, 他也并不介意把话说的更明白一些,也顺便给小少爷灌输一些成年人的知识。

  “检测我们是不是徒有婚姻之名,却没有婚姻之实,说到底她跟家里的人是不太相信我这么突然答应跟你联姻的事, 他们怕我是在做戏逃避。”

  迟雪洱懵懵的,后面的话他刚才已经听顾砚说过了,并不意外,重要的是前面那两句:“婚姻之实?”

  陆熵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嗯。”

  迟雪洱莫名不敢直视他这个眼神, 总觉得多看一眼就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随时从里面蹦出来,不自觉的绷着脊背,咽了口唾沫:“是指,那种事吗?”

  透明的玻璃天窗外, 风吹皱厚厚的云层, 遮住了月亮, 月色黯淡下来的那一刻,陆熵的双眸似乎也沉了许多,声音很低:“就是你心里现在想的那种事。”

  迟雪洱听到自己脑子里“嗡”地一声,心脏也在这一瞬间急剧跳动。

  “可, 可是……”

  陆熵握紧两边的花藤, 俯下身,将他完全控制在身下:“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洱洱。”

  他们虽然还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迟雪洱却还是被他这掌控欲十足的姿势压迫得心惊,他微微气喘,感觉从刚才开始加速的心跳就一直没停过,面色也因为过快的心率浮起粉红色:“记得。”

  陆熵低眸,观察他此刻的模样:“那就不要害怕,你现在太紧张了,心跳声好大。”

  迟雪洱的确很紧张,但被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是不免觉得有些丢人,红着脸瞪他,心道也不看看怪谁。

  陆熵倒是气定神闲,语调不急不缓的,像是长辈在诱哄小孩:“先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来,放松心情,让心脏平复一下。”

  迟雪洱虽然不满他总是把自己当孩子看,但现在他心率的确快得有点难受,甚至隐隐有些缺氧的感觉,只得按照他的说法慢慢试了几次。

  也多亏这里是温室,深呼吸时能闻到清新好闻的花香,送进肺腑里,再吐出浊气,几次下来的确感到有所缓和,似乎连身体都变得轻盈舒畅许多。

  “好点了吗。”陆熵低声问。

  迟雪洱紧阖着的睫毛颤了颤,慢慢掀开,他刚才的确是被刺激到了,情绪激动下眼睛变得有点红,还是洇湿的,在月光下更是漂亮动人,只是这么看着你便叫你无法抗拒。

  陆熵感到自己呼吸微滞,眯了下眼睛,双手紧攥花藤:“想好了吗。”

  迟雪洱还是第一次知道陆熵是这么步步紧逼的人,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人留,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罢了。

  所以虽然很不好意思,还是抿着唇点了下头:“差不多……”

  陆熵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好乖。”

  “你别这样。”迟雪洱躲开他的手,无意识嘟着嘴:“可是,就算我跟你配合,这种事,又怎么让外人看出来。”

  陆熵似乎并不意外他会这么问,像是一早就想好了对策,语气淡淡的:“所以我们做戏就要做全套。”

  迟雪洱还想问怎么个做全套法,便看到陆熵微侧过身弯腰,朝他伸出双臂,一手圈住他后背,另一手从他膝下穿过,将他抱了起来。

  迟雪洱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骤然悬空的失重感吓得他紧抓住陆熵胸前的衣服。

  “干什么!”

  陆熵没有低头看他,只说了句:“要回去了。”

  音落便抱着他径直走了出去,温室离主厅并不近,要穿过几条长廊,刚才顾砚带他出来时他就觉得路很绕,感叹这陆宅实在大的离谱,如果让他一个人走,十有八九会迷路。

  虽然已经是晚上,但宅邸里工作的佣人仍不见少,一路走来遇到很多停下来跟他们弯腰问好的,尤其是到主厅后,金碧辉煌的穹顶下,陆熵抱着他走进来的画面更是扎眼的瞩目。

  迟雪洱也算是明白他刚才说的“做全套”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样到底还是太夸张过火了点,他脸皮本来就薄,被那些佣人用各色各样的眼神看着时,更是羞耻到炸裂,干脆直接埋进陆熵胸前做鸵鸟。

  好不容易捱过了这些“注目礼”,陆熵总算是抱着他去了二楼的房间。

  “好了,可以把脸露出来了。”

  头顶传来陆熵叫他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心里暗示造成的错觉,总觉得这人语气不太对劲,像是在忍笑。

  迟雪洱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想笑,心中生气,撇了撇嘴,从他怀里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