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结婚的老婆香爆了 协议结婚的老婆香爆了 第66章
作者:欲买桂花酒
迟雪洱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他的脑洞,翻个白眼:“闭上你的乌鸦嘴。”
插科打诨后,迟雪洱忍不住又抬头望向年轻男人走开的方向,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顾砚特意跑来别墅跟他说的那些话。
许安言,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果真的跟他见面,又会是怎样的情景。
第46章 46
在外面忙碌的一天很快就这么过去, 下午五点半颜清要去画室做兼职,迟雪洱也提前告知了家里司机过来接他。
两人一路边说边笑,到了跟司机约定好的地方后, 迟雪洱往那个位置扫了一眼,然后整个人就原地顿住了。
颜清没注意撞了他一下, 看到他愣住的表情后, 也好奇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今天天气很好,黄昏时分夕阳还未西沉,落日像熔化的金色,大片涂抹挥洒, 给站在古朴枯树下的英俊男人浓墨重彩的添上一层厚重的故事感。
陆熵靠在车头吸烟,黑色的风衣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身材,烟雾模糊了他侧脸的轮廓,似乎能从空气中嗅到飘散开来的淡淡烟草香。
似有所感般, 他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下,转过身,漆黑的双眸静静注视着不远处的迟雪洱。
这画面和意境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把最近一直在给作品想构图的颜清都给整激动了, 手痒得想拿手机给拍下来, 还没行动, 身边就突然跑出去一个人影。
转过头,刚才在他旁边的迟雪洱已经没了踪迹。
迟雪洱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消化胸口莫名涌出的那阵又满又涨的情绪,双脚便已经无法自控地跑向了陆熵。
天冷, 迟雪洱跑得又急, 几步路让他气喘得不行,脸也涨得通红, 陆熵在他过来前已经把烟头掐了扔掉,将人接过来,手掌贴着他的后背轻拍,眉头皱着。
“怎么又跑这么急,慢点呼吸。”
迟雪洱边喘边摇头,颊边的酒窝露出来,眼睛里的笑意藏不住:“我没事,我通知的是家里司机啊,怎么是你过来了,你现在不应该还在公司吗。
陆熵理了理他的衣领,捏捏他陷在高领毛衣里的下巴:“不觉得我们最近很久没有好好见面说说话了吗。”
迟雪洱被他捏得仰起脸,想起最近他们总是错开的时间,但还是嘴硬道:“有吗。”
陆熵手上用了点力:“真没良心。”
“呀。”迟雪洱假装吃痛,刚想躲开,肩膀却突然一紧,整个人就被陆熵拦腰抱到怀里。
“不想晚上回去只能对着你睡着的后脑勺,在公司一刻都待不下去,实在忍不住,干脆就直接过来接你了。”
陆熵把他抱得很紧,越抱越紧,迟雪洱被完全圈在他怀里,温暖的体温和烟草香包裹着他,有种难以名状的安心和愉悦感。
想念的,又何止是陆熵一个人。
虽然已经临近夜幕了,但大街上依然还是人来人往,迟雪洱很快从这种忘我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转过身不好意思朝四周看了看。
颜清早就不在刚才他们站的地方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迟雪洱霎时更觉得脸热,竟然一时忘情就把颜清给忽略了,下次见面肯定会被他指着鼻子骂“重色轻友。”
“你朋友已经走了。”
陆熵沉声说,握住他的手:“一会给他打个电话说下,先上车吧,手都凉了。”
迟雪洱呼一口气,脸红红地先上了车。
车里有暖气,迟雪洱搓搓凉冰冰的手背,看到前面驾驶座的熟悉面孔。
“林特助,好久不见。”
林修冲他点一下头,还是往日那副文质彬彬,儒雅有修养的模样:“小迟少爷好。”
“听陆总说你前段期间一直在忙着准备期末考试,应该很累吧。”
“还好,是比正常上课忙一点。”
林修笑笑:“陆总最近在公司偶尔会向年纪稍大些的经理总监们问一些关于家里孩子考试的事,说期末考试会不会太累,怎么帮他们解决压力一类的问题,搞得公司最近都有陆总在外面是不是有一个已经在上学的私生子这种流言了。”
林修不是个话多的人,平时跟他聊天也并不多,像今天这样莫名对一个话题感兴趣深聊也算是头一次,虽然说这些话时是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但迟雪洱总觉得他是在意指什么。
偏头朝车窗外看一眼,陆熵还在外面站着,并没有急着上车,高大的身影侧对着他,正在往手腕和衬衣领口喷什么东西,迟雪洱猜应该是去除味道的喷雾,想要消掉刚才的烟味。
林修也望着窗外,淡淡地说:“陆总以前吸烟的频率也挺高的,但自从小迟少爷来了后,就很少见他吸了,偶尔一次也会像现在这样格外注意清除气味。”
林修状似是随口提了些什么,可迟雪洱知道,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就像刚才说的陆熵在意学生期末考的那些话一样。
陆熵其实很看重他,在陆熵心中他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这可能就是林修想隐晦传达给他的信息。
迟雪洱抓紧手边的东西,胸中涌出一股温热的暖流,喉咙也有种被什么哽住的感觉。
车门被打开,带来一阵寒意,男人弯腰坐进来,黑眸注视着他,眉心微不可察地轻蹙,抬手贴在他脸侧:“怎么这个表情,身体不舒服吗?”
在外面待了许久,陆熵向来火热的掌心也变得有点凉,迟雪洱却没有躲,脸颊靠上去轻轻蹭了蹭:“你的手好凉。”
陆熵微垂下眼,拇指在他柔软的下颌擦过,薄薄的皮肤上立竿见影地漫上一层暖色的红,他嗓子低哑:“嗯。”
就这么贴了会,陆熵的手很快就被他暖热了,迟雪洱也才感到害羞起来,松开他,心口“噗通噗通”跳得飞快。
“空调好像有点热了,我把围巾摘掉。”此刻的他明显有些没话找话。
陆熵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移到围巾上,视线微顿:“洱洱,这不是你的围巾吧。”
“嗯?”迟雪洱闻言低头,也立刻反应过来:“对,这是小清的,下午在画室他借我围的,忘记还给他了。”
看他脸上略有懊恼的神色,陆熵没有说话,伸手帮他把围巾摘下来,丢在身旁的空位。
“下次见到再还给他就是了。”
迟雪洱仰着脸乖乖让他给自己整理衣领,瞄一眼他没什么情绪的冷淡面庞,还有后面被他像丢垃圾一样扔掉的围巾,此刻正皱巴巴孤零零的在角落躺着。
哪里像是要还给人家,瞧他刚才嫌弃的语气和态度,根本就是恨不得立刻让那围巾原地消失。
虽然很对不起颜清,但为了不更加刺激到陆熵隐忍的醋意,他只好选择什么都不反驳。
“想什么呢。”
陆熵给他整理好领子,顺手摸摸他的头发。
迟雪洱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人,陆熵沉默注视着他,眼神已经从刚才的漠然变得柔和许多,漆黑深邃的瞳仁中映出他清晰的样子。
迟雪洱抿了抿唇,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朝他伸出手,指尖停在他眼睑的乌青上:“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很辛苦啊,有没有好好休息。”
虽然这么问,但陆熵的辛苦他其实比谁都清楚,每天深夜才回到房间,一大早床上就不见了他的身影,即使是周末也很少见他能完整在家休息一整天的情况。
即使他对这些都很明白,可这些话还是想要问出来。
林修刚才的提醒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一个人的心意和关心不能只是埋在心里或是对方看不见的地方,人有的时候需要坦诚,需要用语言让对方知道彼此内心真正的想法。
陆熵的眸光果然愈发温柔,握住他瘦削的手腕,嘴唇吻上微凉的指尖:“你呢,考试期间压力很大吧,最近公司事情太多了,也没抽出时间陪你出去换换心情。”
迟雪洱紧抿住唇,想到他们最近一段时间来的生疏,不是分别却比分别还要难熬,突然有些难受,钻到他怀里,抱住他的腰:“早就不累了,最近小清也一直在找我出去玩,每天都挺有意思的,至少比你轻松多了。”
他整张脸都埋在陆熵胸前,说话的声音闷闷黏黏的。
陆熵拍着他的后背,低头在他耳廓上轻吻:“之后就不会那么忙了,今天好好陪你好不好。”
迟雪洱用力点头:“嗯。”
好乖。
陆熵双臂环住他清瘦的身体,觉得像是有一个世纪没有这样抱着他,闻他身上的味道了,有些难以忍耐。
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在他脸上缓慢而细致的打量,目光像是有实质的温度,烫得迟雪洱脸颊发热,垂下睫毛,嘴唇微弱地开合:“看什……”
话还没说完,潮湿的吻就落在唇上。
阔别已久的熟悉气息哺入口中,鼻中,带着陆熵身上独有的好闻香气,除了这些,还夹杂着丝丝清苦微涩的烟草香。
迟雪洱才发现,除了想念陆熵本人,他其实也很怀念这种亲密无间的身体纠缠,毫无隔阂和间隙的拥抱,这种行为本身带来的抚慰和充盈身心的满足感。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种满足感他只能接受陆熵带给他的。
隔了这么久的亲密行为,两人明显都有些无法自控,眼看气氛变得越来越危险,陆熵的手也已经探进他羽绒服里面,隔着毛衣掌着他的后腰,落在他耳边的呼吸火热粗重。
迟雪洱保留着一丝理智和清醒,毕竟现在还是在车里,前面还有开车的林修在呢,偏过头,抓住他的手腕:“不要,在这里……”
陆熵“嗯”了声,嗓子沉得怕人,垂眸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粉嫩耳垂,又忍不住在上面重重亲了下,惹得怀里的人发出一声颤抖的闷哼。
敏感的阶段,两人都不敢再随便乱动,陆熵帮他把刚才被揉开的衣服整理好,将人重新抱到怀里,只是还时不时低头在他发丝还有后脖颈上亲亲蹭蹭,靠着这一份份的“小甜点”,努力压抑缓解翻涌强烈的饥饿感。
回到家,难得看到他们一起回来的宋叔又是一阵欢喜,立刻张罗着让李厨赶紧加菜。
迟雪洱虽然很不想扫宋叔的兴,可明显感觉到从刚才下车后就一直紧紧握着他手的陆熵并不这样想。
抬起头,陆熵也在看他,深黑的眸子里情绪晦暗不明:“要先吃饭吗?”
迟雪洱听到他低着嗓子问。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却听得他一阵脸热,两只耳朵烧得通红,不敢去看旁边眉眼和善,一脸慈爱的宋叔,幅度很轻地摇了摇脑袋。
“还不太饿。”
话音刚落就感到握着他的手猛然加大了力度,攥得他手骨都疼了,陆熵似乎低笑了一下,尾音里夹杂着磁性的愉悦。
迟雪洱当然明白这笑声意味着什么,尤其此刻还当着其他人的面,臊得他想找个洞直接钻进去。
好在陆熵没有做得更加过分,淡声跟宋叔交代了句等吩咐再把饭菜送上去,便牵着迟雪洱的手上了二楼。
…………
就这样,晚饭到晚上九点多才被允许送上来,严格意义上来讲,这已经是宵夜时间。
陆熵掀开被子下床,依然光.裸着身躯,硬朗的身材线条在光影的明灭中影绰,随手拎起一件睡袍披上,只露出两条修长结实的小腿。
墙角立着的氛围灯带被关掉,暖黄色的光线被冷光取代,房间的视野一下明亮起来。
宋叔带着人把餐盘都端进来,匆匆进来,匆匆出去,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全程没有一个人抬头多看一眼。
陆熵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口,液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入喉管,口感微烈。
“嗯……”
身后的床上传来一声低吟,听得出来是使用过度的嗓子才能发出来的声线。
黑色的床单凌乱一片,轻微的蠕动后,一条雪白纤细的手臂露出来,上面吻痕错落斑驳,让人看了心惊。
陆熵放下酒杯,随手拎起一瓶水,俯身轻唤床上的人:“宝宝,起来喝点水。”
“……唔。”
迟雪洱浑身都疼,睫毛上都是水汽,湿淋淋的,哑着嗓子开口:“疼。”
陆熵伸手将他抱起来,搂在怀中,拧开瓶盖抵到他唇上:“乖,先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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