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结婚的老婆香爆了 协议结婚的老婆香爆了 第9章
作者:欲买桂花酒
迟雪洱摇头:“还没有,正在研究。”
陆熵翻看着手里的药膏,突然说:“那正好,我帮你涂。”
迟雪洱刚要下意识点头说好,头低到一半又猛地抬起,睁大眼睛:“什么?”
陆熵已经在卷衬衫袖口,腕上的手表精美华贵,侧头看着他,耐心重复:“我给你涂药。”
说罢自己先在床边坐下,卷好两边袖口后,抬起头,漆黑的眼珠静静注视着他。
迟雪洱:“……”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大佬不是性情冷漠,丝毫不把他这个小炮灰放在眼里吗?为什么还愿意屈尊给他抹药啊。
陆熵身形高大,即使坐着气势也丝毫不减,白色衬衫下的肩膀宽阔平直,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袖子卷至手肘,露出线条坚实的小麦色手臂。
迟雪洱不自觉把视线落在他随意搭在膝上的那双大手上,手掌好宽,每一根手指都有着粗糙的皮肤纹路。
要这样的一双手来给他涂药,迟雪洱怀疑他会不会一上来就把自己给揉撅过去。
第08章 08
见他一直站在原地迟迟不动。
陆熵沉默一会,放在膝上的手抬起,对面的少年随即往后趔趄了下,像是应激性的反应,甚至表情都是茫然的。
陆熵:“……”
他另一只手的手指忍不住在腿上轻敲,并且节奏由刚开始的轻缓逐渐变得浮躁。
“你这么怕我?”
“啊?”迟雪洱眨眨眼,看着他摇头:“我不怕陆先生。”
陆熵不信,冷笑:“你的行为和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迟雪洱很少看到陆熵露出这种笑容,敏锐察觉出他似乎有些不悦,那种让人觉得不好近身的冷漠感也又再度出现。
明明几分钟前还不是这样的状态。
他回忆了刚才发生的事,突然明白可能是自己无意识的反应和行为引起了他的误会。
迟雪洱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尖解释:“不是,我真的没有怕陆先生,不对,或许刚开始见面时是有点,可是相处下来早就已经不这么觉得了。”
陆熵习惯性环起胸,语气悠悠道:“是吗,说来听听。”
怎么还一副真要听他讲故事的模样,迟雪洱无语,没想到他一身价亿万的大佬竟然还会在意身边小角色对他的看法。
还挺接地气。
既然人家都开口问了,迟雪洱也只好组织组织语言,不紧不慢地答:“因为陆先生你很帅,人家都说,长得好看的人心肯定也坏不到哪里去,而且你对我也很好,让医生给我检查身体,让宋叔给我熬补汤,出差回来还给我送礼物,还允许我自己改造房间,你看,你做了这么多对我好的事,我又不是白眼狼,怎么还会怕你,相反,我觉得陆先生你人真的挺好的,是个好人。”
迟雪洱有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优点,说话时会仔细看向对方的眼睛,他的眼神又很清澈,乌黑的瞳仁清透明亮,像是潮湿森林里踏着溪水的幼鹿。
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看着说话时,很难让人怀疑他的真诚和纯粹。
陆熵本来只是来了兴趣想要逗逗他,没想到这小少爷小嘴叭叭还挺能说,前面听着倒还算是入耳,最后的结词在他看来就着实没有必要。
什么人挺好的,是个好人。
自从上次听顾砚讲了他跟他那个没心肝小美人的故事后,陆熵就觉得这两句算不上什么好话。
“行了。”陆熵抵唇咳一声,看向他在灯光下白嫩白嫩的小脸:“随便开个小玩笑,不要紧张。”
您这张脸和气场就实在不像是会开玩笑的样子。
迟雪洱抿了抿唇,在心里松口气,看陆熵这态度,刚才他那一通马屁应该是拍对地方了吧。
果然,就算是霸总,拍马屁这招也还是好使的。
有了这个小插曲,他们之间的氛围倒是真的融洽不少,至少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紧绷压抑。
陆熵再次拿起那管药膏:“既然不怕我,那就过来涂药,伤口挠成那样,你不嫌疼,我看着都觉得碍眼。”
兜了一圈,又绕回到原点,迟雪洱也因为这个提醒重新意识到身上那些难看骇人的疹子,痒还是很痒的。
既然话都说开了,他也不好意思再矫情拒绝,呼一口气,慢吞吞走到床前。
陆熵不是很有耐心的人,看他还这么磨蹭,又因为近距离看清他脖子上的伤,皱起眉头,直接握住他的手腕将人一把拉到身边。
迟雪洱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了陆熵□□。
他人完全是懵的,双手下意识扶住陆熵的肩膀,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甚至能摸到下面结实宽厚的肌肉,吓得他立刻把手松开。
又觉得这个姿势很难为情,咬咬嘴唇,脸颊羞得泛红,想要往后退。
“别动。”
因为距离拉近,陆熵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震得他鼓膜微微酥麻,迟雪洱不适应地眨了眨眼,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在眼睑投下一团阴影。
陆熵注意力都在他的伤口上,将他宽松的睡衣领口稍稍推到旁边一点,细软白皙的脖颈与半边细腻的肩胛全都露出来。
可能是离得近了,他又闻到了那阵若有若无的甜香,很明显是从迟雪洱身上散发出来的,他不明白,明明是个男人,为什么身上总是这么香。
甜得让人呼吸不畅。
但此刻明显不是想这些事的恰当时机,陆熵拧开药盖,挤出一点乳白色的药膏在手心揉开,刚要把手抬高去碰迟雪洱的脖子,迟雪洱却突然一个后趄。
陆熵的手顿在半路,仰头注视着他:“又怎么了?”
迟雪洱看着他深邃高挺的鼻目,有些难以启齿:“我怕疼,你揉得时候轻点。”
陆熵瞥一眼他虽然状况糟糕,但仍然看得出红疹下温软细腻的皮肤底子,还有自己宽厚粗糙的掌心,声音突然低了些,微微染了一点哑:“我不揉你,只是把药轻轻抹上去。”
迟雪洱听完明显愣愣,眼睛眨眨,“哦”了声,他只是怕陆熵养尊处优的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一巴掌下来真给他弄撅过去,所以才多嘱咐一句,让他轻点揉。
本来他说出口时感觉也没什么,可是被陆熵这么一重复,却不知怎的好像给这个“揉”字赋予了其他奇怪的意义。
气氛突然就变得有些粘稠起来。
迟雪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抿紧唇,偏头把脖子露出来,乖乖配合他。
陆熵看着眼前这截纤长白皙,曲线柔软的颈子,把手心慢慢贴上去。
好软,几乎刚放上去时,陆熵就感到自己的手心麻了一瞬。
“嘶……”消炎药膏里添加了薄荷成分,接触到皮肤上已经破掉的伤口,没有想象中那样痛到不能接受,而且在刺痛时还冰冰凉凉的有种变态的爽感。
迟雪洱肩膀绷紧,眼睛微闭着,睫毛不停的在颤,他的颈肉也在慢慢变热,皮肤又薄又红,沁出细汗,身上那股甜香味也因为这阵热度变得浓郁起来。
陆熵看着眼前这一幕,皱紧眉头,继续上药的同时,也感到一股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感觉在他胸口滋生,久久回绕。
上药艰难完成了,迟雪洱忍痛忍了满脑门汗,脱力坐倒在床上。
陆熵用手帕擦拭手指,瞥一眼他软塌塌快要瘫成一团的样子,把湿纸巾递给他。
“上过药不能碰水洗澡,先用纸巾擦擦汗吧。”
迟雪洱用气音哼出声,他现在又困又疼,脑子其实已经快不够用了,接过递来的纸巾,草草蹭了几下,眼皮沉得一直睁不开。
这个模样看得陆熵笑了下,拎走床上的药物,大发慈悲一般开口:“别撑着了,睡吧。”
得到了主人的许可,迟雪洱这才放心往床上爬,心里时刻警告着自己这里是陆熵的房间,陆熵的床,要小心,要守矩,大脑神经极度紧绷,所以即使早就困得神志不清了,却仍然坚持着保持清醒。
直到洗完澡的陆熵也整理好躺到床上为止。
“啪”,灯关了。
骤然侵袭而来的黑暗给迟雪洱带来少许的安定感,捏着被角的手轻轻松开,绷紧的神经也略微松懈。
“不是困了吗,怎么还不睡。”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迟雪洱松开被角的手又再度捏紧,昏沉的脑子一激灵,意识挣扎着清醒:“就要睡了,是我发出什么声音吵到你了吗,我再安静一点。”
说完又下意识将呼吸放轻一些。
陆熵没有回答,隔了一会才又低声问:“你睡觉老实吗?”
迟雪洱想了想,诚实道:“我也不清楚,可能不太老实吧,每次睡醒都是不同的姿势……”
看不见东西的黑暗里似乎更利于沟通,因为看不到陆熵那双侵略性过强的黑眸,迟雪洱说话的语气就没有白天时那么谨慎客套,声音又轻又软,慢吞吞的,因为实在太困了,后面的几个字有点吞音,黏糊糊的。
陆熵听出他的倦意,压低了嗓子:“睡吧,尽量离我远点,不要碰到我。”
迟雪洱本来已经提前进入睡眠状态的神经因为这句“不要碰到我”又微弱地跳动两下,但也实在没有力气回复他了,眼皮沉沉落下,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努力往床边挪了挪身体。
时间在黑暗中缓慢流逝,很快陆熵就听到身边响起微弱均匀的呼吸声,很轻很细,如果不是知道这是迟雪洱,还以为枕边躺了只没断奶的小猫。
陆熵是作息极度规律的人,对自己也向来严苛自律,躺下后如果半小时内还没有睡着,就不会浪费时间继续尝试,他会起床看点书和电影,或是直接去处理工作。
现在他就处在半小时后还没有睡着的状态,却罕见得没有感到烦躁,也不想从床上离开。
偏过头,看向睡在另一张枕头上的少年,小夜灯的光线落在他脸上,面颊光洁如薄胎瓷器,卷翘的睫毛又密又长,嘴唇是淡淡的樱花色,这个样子让陆熵想起第一晚见他时。
也是这样沉静地睡着,像是乖巧的天使。
陆熵抬起手指,慢慢向前,在快要碰到他的身体时又猛地顿下。
对着黑暗看向自己抬高的手,微蹙的眉心下,黑眸中闪过一些茫然和不解。
*
迟雪洱是在一阵刺眼的光照中从梦中醒来的。
耳边有细微的“嗡嗡”响,他迷糊了好一会,眼睛合紧又睁开,直到能适应这强烈的光线为止。
转过头寻找光源,看到巨大的窗户上两片黑色的电动窗帘正缓缓移动完最后一小段路程,他刚才听到的“嗡嗡”声就是那里发出来的。
窗帘完全拉开,整个房间被清晨的阳光填满,一片金黄。
“醒了。”
低冷的男声惊破这一室金黄的温柔,刚从浴室洗漱好出来的陆熵一身清爽,他已经换上了衬衣西裤,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挺拔强悍,得天独厚的优越与金贵。
迟雪洱看着他又呆了几秒,昨晚的种种回忆很快在他大脑复苏,忙从床上坐起来,双手陷进松软的鹅绒被里。
“陆,先生。”
可能是刚睡醒的原因,迟雪洱反应明显还不是那么灵光,吐字慢,嗓子也有一点沙和哑。
陆熵停下整理袖口的动作,抬眸看过来。
迟雪洱猝不及防跟他对上视线,如果是在平时他肯定会不好意思先移开。
可现在他刚睡醒的那阵迷瞪劲还没过,双眼皮困倦地耷拉着,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泛着红,黑发有些凌乱,白嫩干净的模样看着甚至还没高中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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