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天师他甜度超标 咸鱼天师他甜度超标 第33章

作者:柔软的猫肚子 标签: 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玄学 正剧 穿越重生

  魏英华轻轻的拍了两下胸口,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尽量不要手贱,徐天师那是你能拍的人吗?

第45章

  他们走的是郡王府的侧门,直接就到了魏英华的院子里。

  落座之后,徐灵鹿掏出书卷鬼留下的那两册话本,递给郡王世子,“就是这两卷,魏大人看看。”

  魏英华接过书册翻了翻,居然还写的挺不错,故事精彩,人物生动,文笔也不赖,他本以为印制这一万册书怕是亏定了,现在看来说不定还有的赚。

  “行!明日我就差下人去安排!”魏英华意犹未尽的放下书,“若是有获利,可是也交予徐天师?”

  “若有获利,你先刨去成本,剩余的部分,交予我便可。”徐灵鹿打算等天气暖和一些,去一趟江南,将邢长安的遗物亲手交给邢长乐。

  邢长安在现代写网文赚到的钱,他已经按比例兑换成了银两,到时也一并交给长乐,若是这本书还能有获利,他便定时汇给邢长乐银本就好。

  毕竟邢长乐供他哥哥上了这么多年的学,一点都没有藏私,这些钱就算是长安对弟弟的报答。

  “只是有一点,还需魏大人上心,这手稿可千万不要损毁了。”这是长安留给他的,徐灵鹿还是十分珍惜的。

  魏镜澄听到他小心翼翼的恳切语气,垂下头撇了撇嘴,不就是鬼魂送的两本书,居然这么爱吗?

  "这是自然!"魏英华满口答应,“必须完璧归赵,一定不会出现损毁的。”

  然后,他就被自家堂弟隐秘的瞪了一眼。

  魏英华???

  谈妥了事情后,魏镜澄和徐灵鹿就离开了,他们还打算去一趟旧巷的破屋那里,将邢长安的遗物挖出来。

  魏英华一路将他们送出大门,再次欣赏到了抱腰上马的唯美画面,心满意足的叫来了手下安排印制的事情。

  马匹这次跑的不快,徐灵鹿正在纳闷,滴滴快马是不是没油了,后面的魏镜澄忽然闷声来了一句,“所有姓魏的,徐天师都喊魏大人,今日我险些分不清楚,是在喊我还是在喊魏英华。”

  徐灵鹿:司机魏师傅这是在闹什么脾气?

  “那以后喊你魏少卿。”喊官职总没错了吧。

  “我以为,以我和天师的交情,能让天师喊我一声镜澄呢。”魏镜澄语气微酸。

  徐灵鹿摸摸鼻子,“这不好吧,你不也喊我天师吗?直呼名字是不是不大礼貌。”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背后忽然一暖,魏镜澄的身子微微弯下来,几乎要贴在他的后背上,嗓音低沉又有磁性的吐出两个字:“灵鹿。”

  徐灵鹿的背整个一僵,感觉汗毛从后腰处一直窜上脖颈,人一动不敢动,心里默默念叨着,魏大人,气泡音犯规呀。

  见他没有回应,魏镜澄一边的眉毛挑了挑,“灵鹿不唤我一声吗?”

  小天师也不想示弱,但又莫名的羞臊,镜澄两个字在舌尖转了好几圈,就是叫不出口,连耳尖都红透了。

  见他如此反应,魏镜澄也没有得寸进尺,嘴角扬起一丝浅笑,抖了抖缰绳,加速跑了起来。

  这简直是徐灵鹿坐过的,最难受的一次滴滴快马了,以往放松的甚至能在马上睡过去的他,全程板直着身体,就好像直角三角形垂直于地面的那条边。

  看着越来越近的旧巷,徐灵鹿好似看见了救命恩人,大黑马还没停稳,他就着急着想下马,并且误判了自己的腿长和腿部力量,在马鞍上扭来扭去,不仅没有成功跳下去,反倒卡在了马上。

  “灵鹿,急什么?”魏镜澄还保持着刚才的语调。

  徐灵鹿愤愤转身,快速的瞪了他一眼,接着就听见魏镜澄爽朗的笑声。

  胸腔的震动,连着徐灵鹿的后背都震了起来,终于在他要彻底炸毛之前,被一双大手托住腰,稳稳的放在地上。

  “慢些,小心崴脚。”

  小天师首次无畏的迎向冬日的冷风,脸颊实在太烫了,需要降温。

  旧巷很窄,马匹根本进不去,长安之前住的破屋在巷子的最深处,只能步行过去。

  徐灵鹿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一刻都不敢停,生怕被后面的人发现他脸红。

  一边快走还一边嘟囔,“这么会气泡音,怎么不去当CV。”

  啊啊啊啊,他好恨自己是个音控。

  好在被巷道内的穿堂风吹多了,徐灵鹿逐渐冷静了下来,回神一看,前面就是那间旧宅了。

  房子已经塌得不像样子,四根顶梁柱中空断裂,木梁滚得到处都是,瓦砾碎了一地,走上去都扎脚。

  小天师刚才还羞愤的情绪荡然无存,唉,房子都成这样了,难怪长安的尸身上有那么多淤血的斑痕。

  他找到房子的西北角,弯下身将碎掉的瓦砾往外捡,一时不查,手指被碎木岔子扎了一下,徐灵鹿‘嘶’的一声,白嫩的指尖立刻涌出了一个小血珠子。

  正当他想将血珠甩掉,继续搬瓦砾的时候,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腕,举到眼前细细的查看着。

  “怎么如此不小心?”虽是责问的语句,但魏镜澄的语气中满是关切毫无问责之意,“还疼吗?”

  徐灵鹿不自觉的蜷了蜷手指,呆呆的摇头,不疼,反倒有些痒了。

  难得见他呆愣的样子,魏镜澄轻笑,用自己的指腹轻轻的压了下那个小小的伤口。

  徐灵鹿顿时又‘嘶’的一声,指尖一烧,也说不上是疼还是麻。

  “还说不疼,木刺留在里面了。”魏镜澄摸着他指尖那个小小的硬棱,显然是有根木刺扎进了肉里,木刺细小,不碰没感觉,但凡轻轻压上一下都会触发疼痛。

  魏镜澄从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一把短匕首,他平日都是用刀,这个精巧的小匕首徐灵鹿倒是第一次见,‘铮’的一声利刃出鞘,一听就锋利异常。

  小天师看着手持匕首的魏大人,面色古怪的想,就一根木刺而已呀,这匕首是要把整个手指都切下来吗?

  “想什么呢?”魏镜澄看他面色古怪,再次执起他受伤的手,“别动,一下就过去了。”

  说完锐利的刀尖就挑在了皮肤上,徐灵鹿只觉得自己的指腹微微一凉,还没能觉出痛意,那木刺就已经被魏镜澄用匕首挑了出来。

  “去那里待着等我。”魏镜澄指着巷边的一个小石墩。

  石墩圆圆润润的,恰巧在阳光底下,一看就常有人坐在上面,刚好可以让徐灵鹿坐在上面休息。

  可小天师还懵懵的看着自己的指尖,根本没反应过来魏镜澄在说什么。

  “灵鹿?”

  “嗯?嗯?”徐灵鹿听到这声唤,猛然抬头,也没再注意魏镜澄只叫了他的名字。

  “发什么呆?”魏镜澄笑笑,再次指了指石墩,“让你先去待着。”

  “哦。”徐灵鹿看了看那圆滚滚的石墩,走过去,叹了口气坐下了。

  手撑着下巴,看着魏镜澄在瓦砾堆里清理,挖掘的身影,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刀,被他当做了铲子,毫不在意的撬着瓦砾碎木,徐灵鹿搓了搓已经愈合小伤口,心乱如麻。

  他就是再迟钝也能意识到,魏镜澄对他的态度似乎有点不大对劲,再加上前段时间总听长安说李兄,徐灵鹿浑身一个激灵。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是他想的那种情况吧。

  如果魏大人真的对他有那种想法,那他自己是怎么想魏镜澄的呢?

  依然能单纯的当做合作伙伴吗?朋友?亦或是自己也有点喜欢他?

  啊啊啊啊,烦死了,想不明白。

  在徐灵鹿发呆想事的功夫里,木盒已经被魏镜澄找到了,盒子埋得不深,外面包着一层防水防潮的油纸,倒是没有什么损坏。

  魏镜澄抖抖油纸上的土,用干净的一面擦拭了一下盒子才走过来递给徐灵鹿,“是不是这个?”

  徐灵鹿仰起头,一袭黑衣的魏大人逆着光站在他面前。

  阳光为他的轮框镀上了一层金边,却看不清他的面目。

  “镜澄……”徐灵鹿缓缓的念出这两个字。

  听的魏镜澄拿着木盒的手一抖,险些失手将盒子摔在地上。

  “你的名字可有寓意?”

  哦,原来不是唤他,而是问他。

  魏大人刚才失速的心跳,又恢复了平静,“父皇说,愿我心如明镜,能澄澈向阳。”

  “好寓意,好名字呀!”徐灵鹿一边夸赞一边从他手中接过木盒子。

  打开之后,果然是一些手抄的线装书,那工整隽秀的字体非常眼熟,是邢长安的没错,看来要找的就是这个盒子了,小天师关上盒子灿然一笑,“这么好的名字,合该多叫叫才是。”

  魏镜澄看着他灿烂的笑容,静默了一瞬,才接口说:“但却很少有人唤我的名字了,自父皇和母后离世,就再没听到过了。”

  魏大人的声音有些低落,“皇兄唤我皇弟,幼时的友人们唤我敬称,同僚们唤我官职,更多的人则是叫我大人……”

  他话还没说完,徐灵鹿就抱着盒子站起身,率先走向巷口。

  看着小天师走出一截的背影,魏镜澄把那个即将出口的请求又咽了回去,他本来想问徐灵鹿,以后你能唤我的名字吗?

  可是思来想去,自己又没有那个立场,他凭什么对徐灵鹿做出这个请求呢?

  魏镜澄向后退了小半步,将自己彻底藏在巷尾的阴影里,看着前面的人逐渐走入光中,自嘲的笑笑。

  也许今日自己的表现有些过分,以后还是退回到魏大人和徐天师的距离吧。

  就在魏镜澄苦涩的打算再次将徐天师这三个字叫出口的时候。

  光里的人转过身来,纳闷的看着他,朗声问到,“怎么还不过来?”

  “镜澄。”

第46章

  两人心照不宣的并肩走出旧巷,夕阳的余晖将地上的影子照在一处,看上去暧昧又缠绵。

  从驿站取到了邢长安没有去领取的那小半年的银本后,魏镜澄特地吩咐属下,去邢家一趟,按照刑长安的要求,先去给邢长乐报个丧。

  事情至此便算是有了一个了结。

  镜一和镜二发现,从旧巷回来后,魏镜澄就会时不时的将鎏金香囊中的纸鹤拿出来把玩。

  纸鹤身上还残存着一丝灵气,不堪其扰,有好几次都试图飞走逃离魔爪,又被魏大人捻住尾巴尖拽了回来。

  真是非常凄惨。

  听闻徐灵鹿想去一趟江南之后,魏镜澄就动了同往的心思,他打小就开始给他皇兄卖命,别人应卯时他也应卯,别人放衙了,他还住在大理寺,就连皇兄自己都说,若有时间他应该休养休养。

  以前魏大人觉得自己年纪轻,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休养不存在的,现在却觉得,休养也不是不可以,他也想去看看春日的江南,用之前的努力向皇兄要个长假,不过分吧。

  下定决定要暂时抛掉公事,请个长假去旅行的魏镜澄,又陷入了另一个烦恼。

  江南离云京甚远,走水路倒是快些,但水路风险大,沉船之事时有发生,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