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天师他甜度超标 咸鱼天师他甜度超标 第59章

作者:柔软的猫肚子 标签: 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玄学 正剧 穿越重生

  陈老爷立刻大力的挣扎起来,“我不吃,我吃了海货会发红疹,向来都吃不得的。”

  “哦?”徐俊华挑挑眉头,“我怎么记得老爷子是在水边长大的,当日抬陈氏进门的时候,满桌子都是各种海货,就属您吃的最开心。”

  “老爷子现在不方便亲自动手,你们懂事点,喂他吃。”

  暗卫们刚要动手,陈老爷子忽然用头撞向瓷盅,将暗卫手中的瓷盅撞翻在地,尔后还猛地向后挣扎两步,跌坐在地上,大声喊着,“我不吃!将那煮不死的鬼东西拿远些!”

  这盅佛跳墙里的虾仁早已跳出来,落在桌子上了,陈老爷子又没看到刚才场景,怎么会知道其中有煮不死的东西呢?显然也是个知情者。

  “带走!”魏镜澄对着捕快沉声下令。

  眼见自己要被拖走,陈老爷怎会甘心,指着还在座位上瑟瑟发抖的陈氏,“你这个不孝女,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欺辱你爹,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这简直宛如将证据摆在了众人面前,徐正清揉了揉发疼的额角。

  “徐大人,得罪了。”魏镜澄冲他一拱手,又有两名捕快架起陈氏,“带走。”

  最后,魏大人冷眼看着地上的拨清道人,“你以前所犯的罪行,关联何人,都犯下何事,到了昭狱之中,也一一都说清楚,带走!”

  严忠带着几个下属过来,嫌弃的将这老头也拖了下去,还什么道长,我呸,不过是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罢了。

第83章

  徐府举办宴会的院子,陈氏所在的西院和大厨房都被大理寺的捕快封了起来,其余的地方虽然还可正常出入,但所有人都不得离开徐府,包括徐正清和徐俊崇。

  徐灵鹿和徐俊华直接跟着魏镜澄去了大理寺,要连夜审问陈家父女和这个老道。

  陈氏在宴会上已经见识过了徐灵鹿的手段,一路上整个人都抖入筛糠,甚至无法自己行走,是由捕快们半拖半架弄到公堂上的。

  她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徐灵鹿之时,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摔断了腿,跪在东院墙外,疼到昏死过去。

  还有后来,西院她的卧室中经常出现一些黑色粘稠的秽物,一度有下人在徐府中风传,她是因为上次在东院撞了邪,所以控制不住自己才在床榻上便溺。*

  那段时间徐正清连路过西院的时候都要绕着走,此后对她的态度也变得非常冷淡。

  直到她不再去招惹徐灵鹿,日子才慢慢恢复正常。

  再结合徐灵鹿今日的手段,想来当初的事应该也是他搞的鬼。

  那老道在地上翻滚惨叫的样子又出现在陈氏眼前,她终是意识到,徐灵鹿根本就是懒得和她斗,不然早有一万种法子能让她死的悄无声息。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先坦白,言辞间把事情都推到陈老爷子身上,再以苦肉计卖惨,恐怕还能挣得一丝机会。

  想到这里,陈氏在堂上,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我都说,全部都说,还请大人念在我诚实的份上,从轻发落。”

  “俊华,灵鹿,我在徐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念在娘为徐家操劳了这么多年的份上,就饶了为娘这一次,鬼迷心窍呀,都怪为娘鬼迷心窍听信了谗言呀!”

  但这番表演丝毫无人在意,只有捕快将刀柄抵上她后背上,不重不轻的砸了一下,警告道,“公堂之上禁止喧哗!你只说案情相关便是。”

  陈氏跪在堂中,小心的抬头看看,魏镜澄坐在正中,冷凝着一张脸盯着她,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徐俊华坐在他左手边,正拿着一柄环首刀,将刀身不断的从刀鞘中推出,再按回,‘咔哒咔哒’的,听的陈氏心惊肉跳。

  再看看右手边的徐灵鹿,端着一碗茶,笑意盈盈的喝着。

  现在陈氏看见他笑,比看见持刀的徐俊华还要害怕,她总觉得,这孩子在露出这样的笑容时,手段要更加狠辣。

  眼见着卖惨无望,陈氏干脆认真的交代起了事情经过。

  自徐正清打算认回徐灵鹿之后,她便忧心徐俊崇在徐府的地位,所以特地找了父亲陈老爷商量。

  陈老爷告诉她只要在徐正清将事情说出口之前,将会场搞乱,以徐大人爱面子的性情,若是这次没有办成,那便很难再有下次。

  恰巧陈老爷子认得一位水产商人,那人说这世上有种虾米,在烹煮过后,还能跳动,但即便是食用对人体也没有坏处,而且这种虾米在人越多的地方,跳动的就会巨剧烈。

  这么离奇的事情,一开始陈氏和陈老爷子都不相信,只见那水产商人,取来了一枚,确实已经是烹煮过后的样子,但因为现场只有他们三人,所以那东西动的并不厉害,甚至看不出是否真的动了。

  那水产商见他们不是十分相信,就带着他们端着这小瓷碗去了集市。

  集市人流如织,没过多久,那虾米果然动了起来,且越往人多的地方动的越剧烈,甚至差点从碗里跳出来,陈氏和陈老爷子又惊又喜,要搞乱宴会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东西了,当即花重金买了一批下来。

  宴会当日,陈氏将这虾米混在了大厨煮好的虾仁中,后厨的人各个忙的脚打后脑勺,加上人也不多,即便微微动个几下也无人发现,但会场的人却密集,陈氏掐好了上大菜时间,果然在徐正清开口讲话前,有宾客发现了菜品的异常,打断了宴会,可后面出现的那个道人,她是确实未曾见过的。

  陈氏这番话并未曾说谎,只是将责任推卸了大半,说完这后,又给徐家两兄弟行了一礼,“我这次确实犯下大错,就算两位不念及我对徐家的操劳,也念及我只是做人娘亲的,想为自己的孩儿挣一份前程罢了。”

  “娘亲?”徐灵鹿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案桌上,“所以,你为了自己的孩儿,便要去杀害别人的娘亲吗?”

  他这话出口,不仅跪在堂中的陈氏吓得一颤,就连魏镜澄和徐俊华都惊讶的看向他。

  不!不可能!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知道,陈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带着哭腔回道,“我知你怨我搅黄了你的认亲宴,为娘在这里诚心给你认错,也愿意弥补,但灵鹿你就是心里再气,也不能在公堂之上妄言呀。”

  “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既无势力,也无依靠的商贾之女,又如何有手段去杀害别人。”

  “灵鹿,你这话的意思是?”徐俊华听徐灵鹿这么说忍不住询问。

  徐灵鹿拿起案桌的纸笔,在纸上画了一个拱门的形状,虽然惨不忍睹,但徐俊华还是认出了,那便是他们徐府东院的大门。

  画好之后,薄软的纸张,飘飘忽忽的飞走,居然直直的立在堂中,立在陈氏面前。

  陈氏吓得惊叫一声,拼命想向后退,却被捕快押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回到徐府东院之时,便收拢了整个院子的记忆,你不是问是何种手段吗?那便给你看看。”徐灵鹿虚空画出一道符咒。

  那纸上扭曲的大门,化为了极度真实的幻境,才看了一眼,徐俊华的眼圈便红了。

  那时徐母还在孕中,从肚腹隆起的情况来看,似乎很快就要生产了,正撑着后腰,在东院摆弄些花草,晒晒太阳。

  她面上满是即将为人母的慈爱,笑意盈盈的,整个人温和的透着一股暖意。

  小丫鬟跑来说有她的书信,徐母还以为是家书,便让丫鬟读给她听,结果丫鬟将信展开,没看几行就变了脸色,支支吾吾的一个字都念不出来。

  徐母见她面色不对,想将信纸拿过来自己看,那丫鬟不愿给她,躲闪了几下还是拗不过,才将信纸给了她,薄薄的两页纸,徐母气得手都在抖。

  这信是一位陈小姐寄的,整篇只有一个内容,就是她与徐郎如何相爱,如何日日缠绵,被翻红浪,现下她已有了身孕,希望姐姐能大人有大量,劝说徐郎迎她进徐府,她不求与姐姐平妻,做个侧室便好,毕竟她与徐郎是两情相悦,并不为别的。

  徐母看完之后,虽然当下稳住的心绪,但这根刺还是深深扎进了心里。

  丫鬟试探着问,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大公子,却被徐母勒令不能透露半字。

  徐俊华从小就和他爹不对付,她怕自己儿子知道此事后,会彻底和徐正清决裂。

  后面一段时间,书信不断出现,隔几日便有一封,徐母见每一封字迹都不相同,便知这人心思歹毒,怕没有一封是自己亲笔写的,即便留下书信也不能当做证据,为了怕被徐俊华无意中发现,干脆全部一把火烧了。

  她每日面上如常,但夜夜不能安寝,一闭眼就是那信上的淫/词/浪/语,大概因为如此,徐灵鹿早产了,且一生下身体便极度虚弱,险些就救不活了。

  小灵鹿的病情,焦急和内疚的情绪,还有那不断出现的书信都折磨着徐母,她的身体很快就衰败了下来。

  但徐母告诉自己,还有两个孩子要依靠她,现在不能倒,于是她强撑着身体和精神,为徐灵鹿寻到一丝生机,坚持让徐俊华学武,并告诉他如果有天在徐府待不下去了,就去北疆。

  在送走徐灵鹿之后,那如附骨之疽般的书信又来了,写信的人撕下了之前伏低做小的虚伪假面,这封信恶毒至极。

  ‘听闻姐姐生的那个病秧子快死了,徐郎说不知道给送到哪里去了,反正死也不能死在徐府,不吉利,恐怕姐姐还不知道吧,我也生下一个男孩,身体健康得很,现下已有十余斤重了,这徐府的嫡次子看来只能是我儿子了。’

  徐母烧了信之后,捂着嘴巴一阵剧烈的咳嗦,指缝之中竟然渗出了血水,她知道她的时日不多了。

  剩下的信件,徐母一封也没看,全部直接烧毁了,她将身边几个忠心的下人都安置妥善,然后专心的联系北疆的旧识,为徐俊华的未来铺路,在人间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想亲手给徐灵鹿绣一只荷包。

  等幻境结束,徐俊华早已满脸是泪,他眼珠通红的瞪着陈氏,手中的环首刀彻底拔出了刀鞘,下一刻便要冲下去砍向陈氏的脖颈。

  魏镜澄急忙拦住他,那陈氏见事情已经暴露,反倒不再害怕了,她看着持刀的徐俊华挑衅,“你想杀我?来杀呀!你在这公堂上杀了我,便是犯了律法,等你进了昭狱,那整个徐家就是我儿子的了!”

  又看向徐灵鹿,“就算你有这神鬼莫测的手段又如何?我是粗鄙的商贾之女,根本就不识几个大字的,怎么写的出那么多书信,书信上根本就不是我的字迹,谁能证明那些书信是我写的,你娘吗?呵,她早就化成一架白骨,朽在土里了。”

  “就算今日的罪名坐实,我也不过是搅乱了自家宴会,又没犯祁云的例律,等事情查清照样要放我出去,你们能奈我何?”说完竟是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徐俊华已经气红了眼,拼命想挣开魏镜澄的控制,他现在就要手刃这个女人,给自己娘亲报仇,管它什么律法,什么前程。

  “灵鹿,过来抱住你哥。”魏镜澄眼看就要拦不住了,“俊华,你信我,别做傻事。”

  徐灵鹿也几步过来,从后面抱住徐俊华,“哥,你不是说之后还要保护我吗,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谁来护着我?”

第84章

  徐灵鹿的话终于让徐俊华冷静了下来,重新坐下死死盯着堂中的陈氏,喘着粗气,恨不得用眼神剐她的肉。

  魏镜澄坐回主位,看着堂下的人,“陈氏,我只问你两个问题。”

  “第一,今晚宴会上佛跳墙中所用之物是不是你亲自采买的?”

  “是我,怎样?”

  “让她签字,画押。”魏镜澄示意两边的捕快。

  陈氏很爽快的便签了。

  “第二,今晚宴会上佛跳墙中所用之物是不是你亲手所放?”

  “是。”

  见她将两张讼状签好,魏镜澄站起身,“案犯徐陈氏在徐府宴会中所用之物,同卜忠尧案并宫中谋逆案为同一物品,食用此物会致人丧失神志,进而死亡。”

  “今日会场中几乎全是我祁云的栋梁,徐陈氏如此作为其心可诛。”

  “现判其企图谋害朝廷命官,以及谋逆,其已认罪,押入昭狱,择日再审。”

  谋害朝廷命官和谋逆!

  陈氏瞳孔猛然缩紧,这可都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冤枉呀!你们官官相互!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谋害朝廷命官,也没有谋逆!”

  捕快要将她的嘴堵住,强行押回昭狱,却被魏镜澄制止了。

  “这两张讼状是不是你亲手所签?”魏镜澄拿着手中的讼状问她。

  “是……”陈氏瘫在地上,“可我不知情呀!我根本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哦?”魏镜澄轻轻挑了挑眉,“谁能证明?”

  “我爹!”

  “你爹?”魏镜澄示意捕快,“将陈老爷带上来!”

  陈老爷子在徐府内还硬气的不行,觉得自己是中书令的岳父,没人能把他怎么样,可刚才他似乎隐约听到了,陈氏被判了谋逆。

  谋逆?!那可是要死人的!一时间陈老爷子整个人瘫在地上像一摊烂肉般,跪都跪不住。

  他必须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

  不得不说陈家父女果然是一家人,都没给对方留分毫的余地。

  陈老爷说水产商是他找的,老道也是他找的,但全都是她女儿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