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戈铁马 重生之金戈铁马 第21章
作者:飞天了
宴席上,美女美酒络绎不绝,既有柔美的莺歌燕舞,也有阳刚之极的摔跤,最为精彩的是胡旋舞。八名舞姬随着欢快的节拍,在各自的鼓上旋转蹬踏,步伐一致,身材妖娆,分外好看,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叫好声,将气氛引上最高点。
拓跋真坐在主座,一本正经的跟着贺祥探讨哪个女人更媚人。
朱苏身体刚痊愈,来的比较晚。婉拒拓跋真要他上座的要求,主动坐在下位,安静看着演出,一群侍卫殷勤的围着他。
贺祥本想过来陪他的,却被拓跋真叫了过去,难得臭气相投跟他聊了起来。平心而论,单纯聊这种有色话题,拓跋真还是可以的,见多识广,不比贺祥少。
贺祥这才发现知己竟是南郑王。他屡屡惊叹,看不出南郑王岁数不大,某些方面居然比他还精通。孰不知,拓跋真是把上辈子的经验都拿出来说了。
大过年的,他实在不想朱苏跟贺祥凑在一起,但也实在找不出理由不让他们混在一起,只得出此下策。
正当宴会最高潮时,一个娇艳的女人走了过来,坐到了朱苏身后,将手搭在朱苏身上,笑的是明艳动人,朱苏默许着她的动作。
周边的侍卫惊讶的看着,没想到统领居然还有一个如此风情万种的相好,立马起哄,问统领几时请他们喝酒。
女人脸红了,把头埋在朱苏肩颈里,吃吃的笑。
拓跋真差点又要把手中的杯子捏碎了,他认出了这个女人,正是拓跋艳。这么久没见,他差点把这个女人忘了。
贺祥也酸溜溜的,说话都心不在焉,一个劲朝那边瞟。朱苏受伤这么久,今天才见她出现,朱苏却依旧纵容着她,到底两人什么关系?他这个天天跑上跑下、大献殷勤的家伙,却难得朱苏一个笑脸。
随着那边起哄声越来越响,拓跋真的情绪崩不住了。他重重放下杯子,突乎其来的顿声,全场当即安静下来。
大家错愕的盯着王。
拓跋真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脸上挂着还算和煦的笑容:“那个,孤记得朱统领岁数不小了,也该成家了。孤的禁军统领哪能不成家?成了家才能立业。这段时间无事,孤正好给你们二人证婚。看看挑哪个日子成亲好....”
原来是这等好事,王要给统领证婚。下面跟了开了锅的水似的,马上又沸腾起来。
只有朱苏诧异的望着上座的王。拓跋真就是不看他,转头跟拓跋盛讨论成亲事宜。
拓跋盛刚成亲没多久,新娘子是他的青梅竹马,唤名云那,长的娇小可人。谈论婚事他正好有经验,说起来头头是道,云那也在一旁补充着。
朱苏眼里的光彩一点点暗下去,心中万般苦涩。
他拉着拓跋艳站了起来,一起向王道谢。
两人郎才女貌,分明就是天作之合,拓跋真更郁闷了。
朱苏从小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对自己的身世讳莫如深。拓跋真曾经问过,朱苏不愿提及。于是婚礼流程照着女方拓跋部落的习俗来办,日子就定在正月十六,“放偷日”结束的第二天。
按照这边规距,结婚之前要去女方家多次求亲。拓跋艳的父母前年双双病故,于是堂兄拓跋盛做为她最亲近之人,接起了娘家人一职。
禁军护卫担任朱苏的家人,由孙涛为主,前去求亲。
遵守拓跋部落“多求则贵,少求则贱”的习惯,提亲次数越多,越表示对女方的尊重。孙涛等人铆足劲儿,前前后后跑了八趟,礼物拉了一车又一车,最终才得到拓跋盛的首肯。
求亲达成协议后,朱苏带上各项礼物等到女家“下定”。拓跋盛则宴请亲友陪酒,表示正式定亲,接下来就是准备成亲。
说实话,朱苏对这次成亲是兴味索然,孙涛几次问他,全都是随便,压根没有做新郎的欢喜,一付淡漠的样子。反而南郑王很积极,隔三差五问准备的怎么样了。
到最后,孙涛干脆不问他,全去请示王了。
拓跋真算是一手操办了朱苏的婚事,所有布置都按他的喜好来弄的。
终于等到了成亲这一天。朱苏早早起来,穿上艳丽的拓跋长袍,腰扎彩带,脚蹬高筒皮靴,英气逼人。这套衣服也是拓跋真挑的,他觉的朱苏穿上这一套,一定很好看,果然帅气逼人。
朱苏带着孙涛等伴郎,一起前往新娘家里,向拓跋盛等新娘的家人逐一敬酒,并行跪拜礼。
在喧闹声中,却见拓跋盛一脸心事,喝酒时勉强干了一碗,就放下了,谁再来敬都坚决不再喝。
礼毕,拓跋盛这边并没有过多的刁难新郎。招待完中午的宴请后,就让他们接新娘了。一群姑娘簇拥着拓跋艳走了出来。做为今天的主角,拓跋艳穿着红白相间的拓跋服饰,将一席好身材彰显无疑,配上少女明媚之致的脸庞,令人赞不绝口;她身上挂满了宝石,走起路叮叮铛铛响个不停,青春亮丽气息迎面扑来。
第四十二章
周围年轻人眼睛直发亮,羡慕统领好福气。
新娘脸色也有些僵硬,没有常见的喜色,像个木头人由着他人摆布。
朱苏没有过多的兴奋,淡淡的扫了一眼,又把目光投向远处。拓跋盛把新娘抱上迎亲的彩车,本来这时候按照习俗,娘家人是要叮嘱新娘好好孝敬公婆,夫妻恩爱等话语的,可他一反常态并未说话。
朱苏骑马绕着新娘乘坐的彩车三圈后,向周围人告辞。
拓跋盛等送亲者也翻身上马,与他们娶亲者一同起程前往朱苏的婚房。其实也不远,就是从贺兰部落的东头走到西头,直线距离一千多米左右。为了让大家都感受到这喜气,拓跋真让他们围着贺兰部落周边走了一趟,再去婚房。他们边走边向周边老百姓送礼物,一群小朋友跟在后面开开心心抢要,贺兰部落热闹非凡。
终于迎进了婚房,拓跋真坐在上座,拓跋盛和夫人云那坐在他右座,一个代表男方家人,一个代表女方家人,接受新人跪拜及敬酒。
南郑王今天为了表示贺喜,特地换了一件崭新的红色外套,远远望去,跟新娘服还有点相似。
在他们前面,放着两个大火盆,里面炭火烧的分外旺盛,两边火苗还会时不时的纠缠在一块,互相窜个门。这也是拓跋部落的习俗,成亲之日一定要拜火。
朱苏带着拓跋艳一齐往火里祭洒美酒,火焰燃烧的更旺了;随后他们双方向火盆跪拜叩头,表示接受火的洗礼,这会令他们的爱情会更加坚贞不渝,生活美满幸福,白头偕老。
接下来就是新婚夫妇穿过火盆,向双方长辈行礼。
火盆火势太旺了,容易烧着裙摆。朱苏看了看,一把抱起拓跋艳,拓跋艳一声娇呼,紧紧搂着朱苏不放,脸色羞红。顿时口哨声,嘻闹声更加响亮,掀起了一阵阵高潮。
朱苏稳稳抱着她,大步跨过旺火,先向在上座的王行礼,接着再向拓跋盛和其夫人行礼。拓跋真的脸色极差,尤其是看到朱苏抱起拓跋艳时,他脸色犹如黑炭,根本不想呆在这里。但那有什么办法呢?是他亲自下旨让他们成婚的,婚事也是他一手操办的。
在一旁观看的贺祥也是哭丧着脸,一付老婆跑了的样子。贺庆警惕的盯着他,生怕他失态,上去抢新郎。
拓跋真深深吸口气,勉强让自己露出一个笑脸:“孤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说到后面几个字时,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来的。
“来人,将孤的礼物送上。”
身边的侍卫得令,马上端来两串翡翠手链,做工精致,每串手链还写了名字。按照习俗,圆了洞房后,新娘新郎要互相给对方戴上刻有自己名字的手链,表示自己是对方的人,永世不分开。
朱苏谢过王,脸上并没有任何喜色。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上座的王,眼神复杂,包含了太多情绪,令人分辨不出他真实的想法。
拓跋真渴望他专注的眼神,又有些害怕他的眼神,他转过来头,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宣布婚宴开始。
漂亮的新娘送进了洞房,留下新郎在外陪客。
贺祥早早喝的酩酊大醉,哭的跟个泪人一样,被贺庆找人抬了回去,回去的途中还在喊朱苏的名字。拓跋真听到他的呼喊,更加心烦意乱了。
拓跋盛坐在座位,一杯酒接着一杯喝,而且是来者不拒。不过他酒量远超贺祥,足足多撑了一个时辰,才被人抬了回去。
拓跋真也喝不少酒,可没显示出任何醉意,他只是沉默的坐着,一动不动。直到半夜,偌大的婚宴就剩下他一人坐在那里。
来换班的孙涛远远望去,还以为是新娘在那里等新郎,走到跟前才发现是南郑王。
拓跋真连年征战,但皮肤却不粗糙黝黑,反而白皙嫩滑。此时被酒浇灌,白皙的皮肤如涂了层胭脂,艳如桃花分外迷人
哪怕这张脸已经看了成千上百回,在月色的陪衬下,依然呈现出令人震憾的秀美,比盛装打扮的新娘要美上几分。
孙涛敢说,没有人的长相能比上南郑王。
正想过去委婉提醒王,夜晚已经很晚了,是不是回去休息?
却见新郎官坐到了王的身边,轻声问道:“主上,晚上天凉,要不朱苏送你回去?”
拓跋真抬起头,眼睛湿漉,茫然望着远方:“回去?回去哪?我又没有家。”似乎触到他的伤心事,他趴在桌上哽咽着:“朱苏成亲了,我没有家了。”
除去家国情仇,他也只是一名不满十七,从小家破人亡的孤独少年啊!
朱苏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他试探着握住拓跋真放在桌下的手,小心问道:“朱苏在哪,就是.....主上的家吗?”
“嗯!”拓跋真点点头,带着浓重的鼻音:“拓跋真不想和朱苏分开。”
他头一歪,靠在了朱苏肩颈处:“可是朱苏哥成亲了,他不要我了。”泪水流进了朱苏衣领里,如同小火苗燃烧,烫的朱苏心疼,还带着隐隐的几分念想。
听到这些话,朱苏确定他的王绝对喝醉了。贪念丝丝冒了出来,他扶起王,将他带进了另一间屋内。
孙涛大惊,想把王接过去。朱苏却把门一关,将他们统统关在门外。屋子很小,只能容下他和他的王,多半个人都不行。
孙涛尴尬的摸摸鼻子,不甚聪明的大脑灵光一闪,低声嘟囔了一句。旁边的侍卫没听清楚,让他再说一遍。
“.....那个,”孙涛正色道:“都分散站远点,主上要跟将军讨论要事,不得打扰。记住今晚谁都不准进这屋。”
“要是新娘来了呢?”
“.....一样不准。”新娘子若是来了,更不准进,十米外就必须把她拦住。
将王扶到床边坐好,朱苏打算去倒杯水给他喝。刚起身,手却被拓跋真拽住了。
朱苏:“....主上?”
拓跋真瞪着迷惘的眼神:“朱苏,你不要走,你在这陪我,好不好?我一定会听你的话。”低入尘埃的语气,像极了小时候怕被人丢弃的拓跋真。
第四十三章
朱苏心一紧,重新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伸手抱住拓跋真:“朱苏不走,朱苏永远都会陪着....你。”陪到你不要我为止。
拓跋真刚开始睡的并不安稳,时不时从梦里惊醒过来,寻找朱苏在不在。
朱苏总是及时出声安抚他,让他心安。最后干脆搂着他一起躺下,轻拍着他的背部。太久没跟朱苏肢体接触了,今夜难得的触摸令拓跋真浑身舒服,他紧紧的挨着朱苏,浑身充盈着朱苏的味道,整个人像是沐浴在冬日的暖阳里。
可能是两人凑在一起太热的原因吧,他睡觉老是拱来拱去,寻找最合适的睡觉位置。
在不断的滚动摩擦中,朱苏被他这番不老实的睡法勾的全身燥热,而且燥火越燃越旺.....他深呼一口气,今夜是拓跋真为他一手操办的洞房花烛夜,他不想忍了。
翻身将拓跋真压住,咬噬他的耳垂,哑声道:“洞房花烛夜,真儿陪哥一起过,好吗?”
拓跋真醉的不醒人事,哪知道朱苏要干嘛。他本能的应了一声:“.....好。”
这一声彻底冲垮了朱苏最后的理智,他情难自禁,一遍又一遍强迫身下人与他一起坠落在欲望的深渊里。
最后一次发泄,他咬上了拓跋真的后颈,在被衣领遮住的地方,狠狠的咬了一口,仿佛想在那做一个标记,让所有人知道拓跋真是他的。
不过还是跟上次一样,他没有最终进去,只是强忍着在边上蹭了蹭。他要他的真儿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他,而不是乘人之危。
他的真儿还不懂什么是爱,没关系!来日方长,他会慢慢教会他的。
只要他心中有他!
第二日拓跋真懒洋洋醒来,床上只有他一人。
他伸个懒腰,不明白自己怎么睡在这里,而且衣服也换掉了。昨晚喝断片了,好像与人共度了春宵,又好像没有。脖子后面有点痛,随意摸了摸,似乎有个印子,不知道昨夜被什么虫子叮咬过。不过身上还是挺舒服的。
穿好鞋子走了出去,太阳早已日上三竿,朱苏正在操练禁军。不愧是他的大将军,忧国忧民,新婚第二日还想着练兵。
他倚在门口看,朱苏见到他出来,当即向他走来,神色温柔又专注,仿佛这世上除了他的王,就没别人了。
好久没从朱苏眼里见过这表情了,拓跋真受宠若惊,赶紧迎了上去。后想到自己的身份,讪讪停下脚步,脸色微红。
想到朱苏昨夜已经成亲,心中郁闷:“朱统领,昨夜新婚之夜过的可好?”
听到此言,朱苏挑了挑眉,笑意十足:“谢主上的关心,新婚之夜臣很满意。”
旁边的孙涛差点背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