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戈铁马 重生之金戈铁马 第29章

作者:飞天了 标签: 穿越重生

  他随手拉着一张凳子坐下:“拓跋将军不必多礼,歇着吧。”随后轻笑道:“孤以为你受伤烦闷,没想到还找了一位公子哥陪你。”

  拓跋盛谢过王,李岳又极小心的扶他趴好,动作十分轻柔。

  听闻此言,拓跋盛脸色严肃起来,极其认真道:“主上,他不是公子哥。他是属下的军师李岳,智勇双全。”

  李岳脸色微红。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被夸的。

  拓跋真:“......”

  这两人不对劲!

第五十八章

  拓跋真狐疑的眼神望向朱苏,认识这个人吗?

  两人心有灵犀,一个眼神朱苏就明白他的意思。他点点头,附合着:“李参军确实如拓跋将军所说,智勇双全。属下正想跟主上推荐呢。”

  “是的!”拓跋盛接过话题:“比如这次行动.....属下要负全责,太轻敌了....李岳跟我提醒了很多次,要我务必小心,提防慕容霆来犯。但属下觉得的他是小题大作,没理会。结果害的这么多兄弟......请主上处罚!”

  他再次挣扎着要下床领罚。李岳赶紧拦住他,再次下跪:“将军有伤在身,属下愿意替将军领罚。”

  拓跋盛急了:“你瞎闹什么,是我的错,又不是你的错。你凑什么热闹?再说,你的身体这么虚,能领几个板子?”

  李岳就是不肯让他起来,一手按着拓跋盛,一边跪在地上朝拓跋真磕头:“李岳愿意领刑。”

  见这两人争着领刑,拓跋真颇觉得有意思:“你们俩不用争了,孤自有考虑,先扣薪降级。”

  不用给将军上刑就好!李岳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又说到拓跋盛受伤,他麾下的军队谁来管理比较合适。

  拓跋盛斩钉截铁的推荐李岳。

  拓跋真有些意外:“拓跋将军,你是举贤不避亲啊。”

  “举贤当然不避亲。”拓跋盛毫不忌讳:“我不用亲信用谁,难道要我用一个我连认都不认识的人?对一个我不了解的人,我怎么知道他能不能担当重任?非要让我的部下不听话,处处和我作对,那才不叫培植私人势力了?”

  “说的好!”拓跋真鼓掌,把任人唯亲说的如此正大光明,不愧是拓跋盛。

  这时,拓跋盛的夫人云那挺着大肚子进来了,见南郑王在这,慌忙要下跪行礼。拓跋真马上制止:“免礼免礼,几个月了?”

  云那笑容羞涩:“快六个月了.....。”

  李岳起身,让云那坐在拓跋盛身边。

  拓跋盛摸着老婆的肚子,感受着胎动,脸上乐开了花:“这小家伙很调皮,天天在他娘肚里不安份。云那吐了三个多月,现在才好些。等他出来,我一定要狠狠揍他,谁让他当初欺负我老婆的。我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给他折腾的。”

  “哈哈.....”一谈到这个话题,房内的气氛轻松多了。

  小家伙确实很调皮,肉眼都看的见云那的肚子起伏不定,小家伙在里面拱来拱去,想必以后跟父亲一样,是名行军打战的好手。

  拓跋盛疼爱老婆,全军出了名。云那跟他青梅竹马,长大后水到渠成嫁给他,两人相敬如宾,感情如胶似漆。

  拓跋真看看天色已晚,随即起身:“你好好休息,改日孤再来看你。”

  李岳送他们出去。待到走远,又扑通一声向拓跋真跪下:“主上,草民有个不情之请。”

  “.....噢!说。”拓跋真已看出李岳在拓跋盛心中极其重要。

  “草民不想当官,只想守在拓跋将军旁边当一辈子参军。请王恩准。”李岳跪在地上垂头道。

  这话一出,拓跋真愣住了,头一回见到不愿当官发财的人。习惯的又回头望向朱苏,朱苏这次却没接他的眼神,反而盯着李岳出神。

  随手扯下路旁的一根冻黄的狗尾草,衔在嘴里:“为何不想当官?”

  李岳道:“草民是因为拓跋将军才参军的,如果拓跋将军不在身边,草民活着也没意思。”

  惊涛骇浪的话,让拓跋真刚含进嘴里的狗尾草又掉了下来:“......可是拓跋盛他已有老婆了。”

  “草民知道,草民只求能天天见到他,其他的从未奢求过。”

  李岳脸色苍白,咬字清晰。

  良久,拓跋真才找回自己声音:“孤看的出,你是有才之人。跟拓跋将军齐头并进,企不美哉?.....又何必躲在后面?”

  “草民已下定决心!”

  ......

  直到三人分开,拓跋真还没回不过神。升官发财,人世间谁不想?李岳居然.....居然弃之如敝履.....为了某人,值得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边走边问朱苏。

  朱苏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说起了李岳的点点滴滴。

  李岳跟拓跋盛是二年前认识的。他天生身体虚弱,肩不能提手不能挑,从小在家乡那边被人看不起,老是受欺负。那一年拓跋盛路过他家乡,正好碰上他被家里人打了出来。

  拓跋盛本身就是打抱不平的主。见此情况,当即下了马,把欺负李岳的人狠狠揍了一顿。放话出去,如果谁敢再欺负他,拓跋盛就要他的命。

  李岳活到这把岁数,没人替他出过头,对拓跋盛十分感激,宁可放弃家乡一切,要追随着拓跋盛。

  他行军打战这一块确实有天赋。拓跋盛虽然骁勇善战,但谋略不行,一直输多赢少。有了李岳之后,赢的次数直线上升。

  从此对李岳刮目相看。南郑很多将领也都知道拓跋将军有一个军师,十分厉害。

  但李岳很固执,不愿做官,也不愿出人头地,只愿意呆在拓跋盛身边出谋划策。

  拓跋盛是性情中人,为人大气,不愿让李岳屈才,跟朱苏推荐过很多次,朱苏也有心栽培,李岳就是不愿意。

  原来如此,拓跋真无言以对。

  朱苏又瞥了一眼拓跋真,有意无意道:李岳曾向拓跋盛表示,愿意雌伏于他身下报恩。拓跋盛觉得这对李岳不公,不愿意。

  拓跋真再次怔住了,停下脚步不知道在想什么,嘴里小声嘀咕了几句。

  朱苏没听清楚,拓跋真却又转移了话题,谈到这次打的败战上,他烦燥的皱着眉头。

  后燕野心勃勃,南郑要避其锋芒已经不可能了,迟早有硬战要打,就不知道胜算几何。

  他正欲跟朱苏详谈。

  朱苏突然抬头望天,道:“明天是休沐,属下打算等会去附近山里泡温泉,不知主上有兴趣吗?”

第五十九章

  拓跋真知道这处温泉。

  贺祥曾经玩命的爬进去一次,对里面的景色叹为观止,念念不忘,说乃人间天堂,活色生香的好地方;冬天外面寒风刺骨,温泉里却暖意洋洋,丝毫没有寒意,而且空间极大,在里面洗衣烧饭都可以,是个避寒胜地。极想再去一趟,多呆几天。

  苦于山路难爬,贺祥武功稀松,上次回来时还摔到悬崖下,差点把命送掉。故不敢再造次,把主意打到了朱苏身上,时不时动员朱苏带他去。

  朱苏礼貌中带着坚决,拒绝了他。

  此时,还没等拓跋真接话,朱苏又道:“主上回去也没什么事,不如一道去!”

  温和又霸道的口吻,拓跋真无言以对,心情奇迹般的明媚起来。

  两人正说着话,天上飞来一只雀鸽,盘旋几分钟后,停在了朱苏肩上。

  朱苏取下它爪子系着的蜡丸,用力一捏,露出里面的信件。

  拓跋真见这鸟如此乖巧,一时兴起,伸手去逗它。哪知那雀鸽竟然对他翻了白眼,很不客气的啄了过去。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手指都会啄出血来。

  拓跋真很生气,挥起狗尾草就扇了过去。雀鸽嗷嗷尖叫,腾空飞起来,一人一鸟就这么围着朱苏打了起来。

  朱苏由着他们闹,打开蜡丸里的信件,扫了一眼。

  拓跋真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信里说什么了.....哎,这该死的破鸟在我头上拉尿了,我今天非捉它煲汤去。”

  没等朱苏回答,他抓起一把小石头,朝那只破鸟砸去。那只破鸟不是普通的鸟,是经过训练专人调教出来的,自然没这么容易被打中。连打几颗过去,都被它躲过了,反而变本加厉的朝他啄来。

  拓跋真越发火大,好妥他还是功夫不错的人,连只破鸟都打不到。一边骂一边继续丢石头,终于那只破鸟躲闪不及,被砸中了,直直从空中坠了下去。

  拓跋真还想上去飞一脚,却被朱苏挡住了:“主上,这只是送信的雀鸽,甭打死了.....我陪你去温泉洗洗吧。”

  拓跋真这才收回脚,高傲的道声好。

  朱苏拾起雀鸽,交给附近的侍卫,吩咐了几句,侍卫捧着小鸟领命而去。

  远处的冯太傅和魏尚书把这一切收入眼里。冯太傅颤抖抖的:“老魏啊,我看主上在大将军面前,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啊。”

  魏尚书很冷静:“没事,等成家后,自然就不会了。”

  “嗯,吾家有一侄女,才貌双全.....”

  “内人有一外甥女,芳龄.....”两只老狐狸不约而同开口,互相瞥了对方一眼,又嫌弃的转开了。

  .....

  温泉在附近深山老林里,不算远,骑马来回一个多时辰,就到它的山脚。就是进温泉的路不好走,在悬涯峭壁旁,没点好功夫的人很难进去。所以知道的人多,但真正能进去的人少。

  拓跋真天天忙于政事,加上对这种玩乐兴趣不大,一直没想过要去;不过朱苏愿意陪他去,又是另当别论了。

  他们临近傍晚才出门。朱苏点了一队侍卫,陪同一起过去。

  到了山脚,让他们自寻避风的地方候着。他带着拓跋真,如履山间平地,穿越自如的走在峭壁中,没一会就不见了。

  孙涛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天啊,我这辈子也达不到统领这境界。”

  旁边其他侍卫不以为然:“你要是能达到统领这等水平,也不至于只做一个小侍卫了。”

  孙涛悻悻坐下烤火,反唇相讥:“你行你上啊。”

  那人耸耸肩:“我当然不行了,所以我也只是一名小侍卫。”说着,又凑了过来:“哎,你说咱们头都二十多岁,眼见奔三了,怎么还没成亲。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你怎么知道人家有问题?”孙涛横了他一眼。统领不但没问题,甚至水平还很高,至少能让王一个晚上不停叫唤,那声音听得他都面红耳赤。

  他定定神,警告道:“不要乱嚼舌根,小心统领知道了,拔你舌头。”

  那人不以为然:“统领才懒得理会。不过我怎么觉得王对统领很纵容啊?上次统领牵他的手,他一点都没反对,反而大大方方让他牵.....要是换做另一人.....”

  “换做另一个,就是被打死的下场。”一个魁梧的侍卫接过话:“王跟统领是患难之交,当然跟别人不能比了.。”

  “不是不是。”这个人苦思冥想:“我觉得他们的关系不像王跟臣子的关系,反而像....”像陷入情缘里的人。

  他不敢说出来,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王在统领面前的放松,统领对王的宠溺,凡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唯有南郑王自己还在犯迷糊。

  难得偷闲,有人升起了火,大伙围坐着边烤火边闲聊,时不时喝喝带来的小酒,不怕死的聊着八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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