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戈铁马 重生之金戈铁马 第43章

作者:飞天了 标签: 穿越重生

  “子贵母死!”

  他顿了顿:“这是防止女人干政!后宫内乱!”

  卢兰惊的面无血色,马上反应过来,情绪激动:“大王,卢兰背后没有家族势力,这个孩子不适合当世子。您,您,您以后还会娶亲,有很多很多孩子,就放过卢兰吧.....”

  拓跋真没有正面回答她:“从今天起,你只管带孩子。他好你就好;他若不好,你就.....”

  他漠然的扫了她一眼,有些话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

第七十六章

  又过了半个多月,朱苏终于传信说要回来了。随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李岳,及装在盒子里的拓跋盛头颅.....

  大将军立下汗马功劳。

  回来那日,拓跋真率众臣远远就在城门口欢迎。周边的老百姓也欢欢喜喜围在两旁,打了胜仗总是令人兴奋。到处都能听见赞美大将军的话语,说他英勇无比,是真正的战神,上天安排下凡专门扶助南郑的。

  这些话是拓跋真特意安排的,他的朱苏担起的这份荣誉。

  拓跋真为了这一天到来,特意一早沐浴,换上新衣服,将自己仪容整理了一番,看起来更加神采飞扬,气度不凡。

  此时他迫不及待的站在城门口,翘首以盼着朱苏的归来。

  这段时间,他只要一闭眼,就会梦到上辈子他临死那一日,朱苏的眼泪、朱苏的拥抱、朱苏的真情.....这是上天在给他指引迷路吗?

  他最后死的时候,朱苏泣不成声,眷恋的抱着他,颤抖的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那是他藏了一辈子,没说出口的感情。

  随后场景一变,就见朱苏拿剑指皇后,逼她交出解药。

  皇后冷笑着,红艳艳的嘴唇如吸了血似的:“朱将军,你以为我会有解药吗?拓跋真坏事干尽,这是罪有应得,我是替天除害。”

  朱苏面无表情,顺手一划,锋利的剑在她脖子处划出一个血口,血珠渗了出来。他沉声道:“你的事我知道,赫连勃勃让你干的,是吧?他躲在暗处,却让你一个弱女子出面,又何曾是爱你?”

  赫连勃勃是谁?好熟悉的名字,拓跋真却想不起来。

  皇后脸色大变,她咆哮着:“这是我自愿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我现在要你交解药。如果你不交,我就一剑杀了你,你不要做梦了。为何到现在,还不见赫连勃勃来救你?”朱苏逐渐失去耐心,在她脸上重重的又划了二道。

  “赫连勃勃半年前把你父亲兄长都杀了,抢了你家族长之位。你还为他说话?这段时间你是不是都没有收到父亲、兄长们的亲笔信?他上个月还娶了离干部落族长的女儿,摆酒摆了整整三天,连我都收到了请帖。”

  朱苏从腰间掏出一张红纸,丢到皇后面前。

  皇后哆嗦着拾起一看,果然是赫连勃勃熟悉的字迹。上面简单写了他即将与离干部落族长千金成亲,有请南郑大将军朱苏亲临婚宴现场.....婚期正是上个月。

  而上个月初他还在甜言蜜语哄她,说只要拓跋真一死,就立马把她娶回去,一生一世只有她。

  瞬间她脸色苍白。

  “骗子,你在骗我.....”皇后丢掉那张纸,摸着自己脸上鲜血淋淋的剑痕,尖利的叫了起来,眼神疯狂:“不会有解药的,我早已把解药给丢了,拓跋真今天就会死......赫连勃勃马上会来接我回家的....”

  声音越来越小,皇后瘫倒在地,泪水止不住的流。

  朱苏正待再逼问几句,守护南郑王的士兵突然冲了进来:“大将军,皇上,皇上驾崩了....”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朱苏身体晃了晃差点倒下,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活力。旁边士兵赶紧扶住他:“大将军!”

  倒在地上的皇后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死了就好,终于死了,我费了一年多时间才搞死他.....肯定是因为时间太久了,赫连等不及了,他在惩罚我。现在终于可以了.....我可以跟赫连在一起了....”

  朱苏冷冷的看着她,旁人会意,一刀下去。这个美丽又可怜的女人,痛苦的挣扎了几秒,颓然倒地,死不瞑目,人生定格在二十岁。

  一时间,张灯结彩的南郑皇宫血流成河。

  大将军血洗皇宫,为皇帝拓跋真报仇,将与皇后等人勾结在一起的二百六十二人当场斩杀。

  等这一切都做完了,他将拓跋真房内的龙凤红烛重新燃起,洗干净了双手,给自己换了件大红婚衣。

  拓跋真认出来了,这件衣服是他为晚宴准备的。

  朱苏重新坐到了拓跋真已经凉去的尸体旁,再度颤抖的摸上他的脸,亲吻上他的嘴唇,然后躺在他身边,左手紧紧的握着他拓跋真的右手。

  最后拿出匕首,毫不犹豫的扎向自己胸膛,喷射出来的鲜血将其红衣染的更红。

  外面雷声轰轰,暴雨连连!朱苏手下的将士跪满一地,无人起身.....

  拓跋真心如刀绞。

  上辈子没看清的事,这辈子终于明白了。他何德何能,让朱苏这么深沉的爱他?上天怜惜他,让他重活一次,就把这辈子赔给朱苏吧。

  朱苏就是他的心上人。他终于想通了这一点,如果朱苏都不配成为他的心上人,那还有谁配?

  他的心上人只有朱苏,这一辈子只会是朱苏。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他们都要在一起!

  还有那个赫连勃勃是哪个鬼?打战多年,杀人无数,他的仇人自然多。但费尽心思,使出这个阴招的鬼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

  远方南郑旌旗飘飘,一大列人马井然有紊的走了过来。拓跋真迫不及待的的站直了,探头朝那边望去,期望看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众人风尘仆仆,每人身上都血迹斑班。南郑的将士,经过一场又一场的战火砺炼,终于凯旋归来。

  有一骑跑的飞快,快到城门时,上面将领跳了下来,跪地行礼:“陈述叩见南郑王!大将军怕大王等的焦急,特派臣先行一步。”

  他是大将军身边的一员副将。此次出征,第一个立下遗书,誓死追随大将军。

  “免礼!陈将军辛苦了!”拓跋真上前,虚扶一下,接着又朝后望去,怎么不见朱苏。按理说朱苏为大将军,率军出征,应该是他最先来拜见的。

  将士们陆陆续续都到了,见到南郑王齐齐下跪。

  这支威武之师,打出南郑威风,振奋了南郑士气,收复了南郑失地。

  拓跋真夸奖了大家几句,表示会按重赏各位,伤亡的各位也会有抚恤金。说着说着,忍不住又往远处望去,朱苏怎么还没到?

  老百姓也闹腾起来,说什么的都有。魏尚书等人也很焦急,大部队都到了,怎么还没看到大将军。

  朱苏现在可是南郑的定心丸,千万甭出事了。

  陈述看出各位的心急,抱拳道:“主上,大将军受了伤,所以落在后面。过几日应该能到。”

  拓跋真脸色一变:“受了什么伤?”

  陈述挠挠了头:“就是后背被射了一箭,伤势不重。不过.....”他不知想到什么,眼睛都亮了:“大将军也值了,英雄救美。那姑娘为了报恩,打算以身相许。”

  他笑的贼兮兮:“姑娘长的可漂亮了!”

  “噢,理解理解.....”众臣齐齐松了口气,露出姨母般的微笑。好事好事,说不准大将军这番回来,马上就成亲了,到时定要送份重礼。

  唯有拓跋真拳头握紧,面无表情:“回宫!”

  一回到室内,众人把陈述围的是众星捧月,迫不及待想知道这次出征的传奇经历。

  陈述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跟他平起平坐的是魏尚书和冯太傅,给他倒茶的是刘御史,帮他按摩的是状元郎,个个都比他级别高;还有平级同僚给他捶腿。

  陈述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要不是老子在外面卖命,你们这帮文臣哪有这么轻松的日子,个个养的又白又嫩。

  你们文臣亲自下场给我们武官跳个舞,都不过份。

  他绘声绘色把当时情况给描述了一番:

  “慕容垂是活活气死的。后燕那些人哪,到了陟水陂后,看到堆积如山的后燕士兵尸体,放声大哭,哪有心思打仗。”

  “慕容垂这个老不死的,在那伤心后悔,当初不该让慕容宝这个白痴当统帅。气得当场吐血,旧疾复发。在离代胜城还有五十里地时,实在撑不住,就死了。后燕王一死,后燕大能不乱吗?”

  “我们几乎跟他们同时到的涉水陂,本来呢,大将军想偷袭后燕营,暗中取慕容垂性命的,都准备好了。没想到,这个老不死还没等我们出手,就自己一命呜呼了。”

  听到这,刘则峰眉开眼笑,插话道:“这说明南郑国运蒸蒸日上,老天爷都在帮咱们了!”

  此话得到大家一致认可。

  陈述继续讲下去:“大将军计谋不凡,当场改变计划。那个后燕不是驻扎在峡谷里吗?那峡谷很长,大军要走出去,至少得二天功夫。”

  “大将军想了个法子,让我们堵住最近的出口,然后趁对方不注意时,放了把火。那日风势又大,结果火烧连营。后燕大军想要逃,又逃不出去,自然就一败涂地了,哈哈哈。”

  大伙啧啧称赞,此计妙哉。

  “这一火攻,后燕总共才逃出几千人....我们也没去追。让他们屁滚尿流的逃回去,吓死后燕那些兔崽子去。看他们下次还来挑衅我们吗?”

  陈述洋洋得意。

  同僚们纷纷点头附和,胜者为王,怎么做都不为过嘛!

第七十七章

  话题一转,又扯到了邺城。讲到这里时,大家表情凝重,毕竟南郑在这被杀虏了三万。

  哪知道陈述把袖子一推,活要是去跟干架似的,满脸怒色:“你们知道邺城为何输的这么惨吗?”

  这谁知道啊?在场的文官通通摇头。你们亲临现场的武官不说,我们守在后方的文官哪里知道。

  “那慕容垂竟然派人把太行山给挖穿了,从太行山底那直接冲了过来,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重要是邺城竟然没做任何外围防范,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难怪输的一塌糊涂。”

  陈述愤怒之极,一拳捶向椅背:“这个拓跋盛该死,拉着这么多人陪葬!”

  此言一出,全场安静。

  不管怎样,死者为大。当即有几位跟拓跋盛关系还好的官员,打着哈哈把话题转过去了。

  接下就是讨论立功者的奖罚,对伤亡者的抚恤,别人都好说。唯独拓跋盛的抚恤有争议,说他为国捐躯吧,偏有部分又是自找的。

  朝上大臣争论不休,拓跋真听得发烦,发话此事等大将军回来再议。

  等了几天,朱苏还没回来。

  倒是李岳求见了,他是头一回求见。本来他身为平民,是没资格求见南郑王的。但侍卫记得大王跟他一起喝过酒,犹豫再三,还是进去通报。

  拓跋真正在处理政务,想到邺城被拓跋盛输成这样,李岳当时也在场,心里极不舒服,根本不想见。

  但李岳态度坚决,跪在宫门口一直不走,最后拓跋真还是让他进来了,看他能给自己开脱些什么。

  几个月不见,李岳一头黑发几乎全白了,人也憔悴许多;他本来人就不胖,现在更是形销骨立,感觉一阵微风都能吹走他。站在那勾腰驼背,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反而像七八十岁行将朽木之人。

  真可谓: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他抱着一个大盒子,小心翼翼。那是装着拓跋盛首级的盒子,他是人到哪,盒子就在哪,寸步不离。

  拓跋真瞧着他那头白发,又看了看这个盒子,心中唏嘘。指指座位,让他免礼坐着说。

  李岳却不坐,把盒子小心的放在一旁,朝拓跋真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拓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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