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老爸相亲那年 穿到老爸相亲那年 第12章
作者:花若锦
这个时间小区里的人很少,遛弯奶豆回来后,他并没有急着带奶豆进屋,他将奶豆放在了院子里,叫它自己再玩儿会。
司机大叔把车开走了,他只能打车回去,再上楼看一眼沈宴殊,他就走。
刚一进房门就听到沈宴殊的呕吐声,傅珩急忙上前将垃圾桶拿给他。
沈宴殊这次倒了吐了不少,空气中的气味有些难闻。
“我去给你拿水。”傅珩倒是没嫌弃,将垃圾桶放在一旁。
“把窗户开开。”吐过之后的沈宴殊看起来更加虚弱。
傅珩知道他是嫌屋里的这股酒味,便去将窗户打开,换一换新鲜空气。做好这些后,他下楼去给他拿水,厨房在一楼,冰箱里应该有水。厨房很大,但锅碗瓢盆很少,空荡荡的。冰箱的冷藏中除了饮品,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傅珩鬼使神差地还打开冷冻室看了一眼,竟然什么都没有。
没有丝毫的烟火气,冷冷清清的,和沈宴殊这个人一样。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往出走,快到进户门时,奶豆朝他叫了一声。
傅珩疑惑地走过去:“你想干什么?饿了?”
奶豆对着旁边的鞋架轻轻一叫,傅珩明白了,它这是想进屋,是想让他给它擦脚脚。
傅珩将矿泉水放在一旁,从鞋架上的湿巾盒子里抽出几张,把奶豆的四只脚脚都擦得干干净净,又在奶豆的头上摸了一把,带着奶豆去了沈宴殊的房间。
奶豆熟门熟路地跳上主人的床,卧在沈宴殊身边,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沈总,水来了,你漱漱口吧。”傅珩将水瓶拧开,扶着沈宴殊坐起来。
沈宴殊漱了几口水,傅珩问:“你感觉怎么样?”
“头疼。”他皱着眉,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奶豆忽然站起来,在他的另一只手上舔了一口,眼神里满是担忧。
傅珩问:“家里有蜂蜜和醋吗?我给你冲些蜂蜜水喝,喝下去就好了,我之前酒后头疼都是这么喝的。”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沈宴殊皱眉道。
“那我去找找看,”傅珩伸手要去扶他,“你先躺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沈宴殊摇摇头:“我坐一会儿。”
傅珩没说什么,走的时候将垃圾桶里的垃圾袋带下了楼,又将窗户关上了。
至于垃圾袋,沈宴殊可能也不知道在哪,还是他自己找吧。
傅珩下了楼以后,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沈宴殊的家。沈宴殊的审美很好,房间装修的十分雅致,但总是觉得透着那股子冷清,真是什么样的人住什么样的房子。
傅珩又回到了厨房,将柜子打开一一寻找着,他的运气还不错,竟然找到了蜂蜜和醋,就连垃圾袋也找到了。
他挖了一勺蜂蜜出来,又在里面放了一些醋和水,端着又上了楼。
沈宴殊听到动静以后,原本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奶豆在床上站起来,去嗅傅珩手里的杯子,似乎在判断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毒,会不会害它的主人。
沈宴殊喝了一口,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酸。”
“一口气喝完就不觉得酸了,”傅珩又拿了一瓶水,“喝完就舒服了。”
沈宴殊听了他的话,一口气将杯里的水全都喝完,又用矿泉水漱了漱口。
傅珩今个可将伺候人的事全干了,他又将杯子接了过来,问:“感觉怎么样?睡会儿。”
沈宴殊:“我想上厕所。”
第十一章
傅珩又认命地将沈宴殊从床上抱起,他一动,奶豆也跟着下了床,不错眼珠地盯着沈宴殊看,又将目光放在傅珩身上几眼,似乎在判断这个高个子会不会对主人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来。
“你怎么这么轻?天天都吃什么了?”傅珩感觉自己怀里抱着的不像个大男人,半点儿份量都没有。沈宴殊嗯了一声,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
来到卫生间,傅珩轻轻将沈宴殊放下来。
沈宴殊身体支撑不住,歪歪斜斜的。
“你自己可以吗?”傅珩上前扶住他的身体,先前闻到的那股冷香又直往鼻子里钻。
沈宴殊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身体却是一直往下滑。
傅珩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沈宴殊醉得太厉害,恐怕自己不能解决。要说他们俩是直男,他倒是可以帮着扶一下,可他们俩没一个是直男,之前又相过亲,他要是帮着扶,这不成性.骚扰了吗?万一沈宴殊酒醒了不认账再揍他一顿,他冤不冤啊。
沈宴殊的头一直靠在他的肩上,整个身体的重量也压在他的身上,傅珩束手束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傅珩还从未与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他笔直站着,沈宴殊却像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钻。这可真是要了命了,也就他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要是换一个人,沈宴殊今天清白可就不保了。以后可不能让沈宴殊喝这么多的酒,等他酒醒以后,他得好好和他谈谈。
“那个,需要我帮忙吗?我不是想占你便宜,就是单纯地想帮忙。”傅珩想快点儿解决完眼下的事,好快点儿让沈宴殊回去躺着,再这么弄下去,虽然他能控制住自己,但俩人这么挨挨蹭蹭的也不是这么回事啊。
“你先出去。”沈宴殊的声音比羽毛还轻。
“那你能行吗?”傅珩有些纠结,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望。
沈宴殊勉强站住身体:“你出去吧。”
“那我在门口等你,你有什么事就叫我。”傅珩一步三回头,开门出去了,奶豆在门前急的团团转,不知道这俩人进去干什么,见傅珩出来了,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傅珩瞧。
傅珩朝它笑了笑:“你放心吧,你爸爸没事。”
奶豆似乎听懂了,也不再转圈,乖乖坐在门前等着沈宴殊出来。
傅珩怕沈宴殊在里面出什么事,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片刻过后,他脸红的挪开耳朵,他在做什么,跟偷窥狂似的。
沈宴殊进去后一直没了动静,傅珩等了一会儿有些担心地敲敲门:“沈总,你好了吗?”
没人回应,傅珩又加重了些力气:“沈总,你怎么样了?”
还是没有人回应,傅珩又用力了一些:“沈总,你怎么样了啊?你不说话,我进去了啊?我真进去了啊。”
奶豆也开始急躁起来,一边乱转,一边直哼哼。
傅珩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心一横,看到什么可不关我的事,是你不回答我的,我只是担心你。
门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一样。傅珩再也顾不上什么,急急忙忙地往里面冲。
还好,沈宴殊穿戴整齐,没有露出什么不该露的部位。
不过他整个人重心不稳,放在架子上的东西被他打落一地。
傅珩急忙过去扶住他:“你怎么了?摔倒了吗?”
“没有,”沈宴殊在傅珩的怀里挣扎着要站起来,“我要放水,洗澡。”
“你都这样了,还洗什么澡?”傅珩皱眉,“回去睡觉吧。”
“不行,”沈宴殊又挣扎起来,“不洗睡不着。”
傅珩朝浴缸那里看了一眼:“那我帮你放水,你先躺着休息,等水放好了你再来。”
沈宴殊同意了:“多谢。”
傅珩又将沈宴殊抱起,将他放在床上,奶豆也跟着上了床,坐在沈宴殊旁边,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看样子很担心。
傅珩又回到卫生间,将浴缸的塞堵上,开始放水。
他又将洒落在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捡起,鬼使神差般地拧开沐浴露闻了闻,不是沈宴殊身上的冷香味,他又闻了闻洗发水,也不是。惊觉自己干了什么,傅珩像烫了手一般猛地放下,又像做贼似的看看四周,还好只有他自己。
过了一会儿,浴缸里终于放好了水,傅珩又出去叫沈宴殊,本以为折腾这么一会儿,沈宴殊该睡着了,哪承想根本没睡,眼睛睁的比刚才更圆了。倒是还好,能自己去卫生间。
“你别睡着了,”傅珩在门口嘱咐他,“需要什么就叫我,我在门口等着你。”
也不知道里面的沈宴殊听到没有,傅珩在门口坐下,奶豆也乖巧地守在门口。傅珩拿出手机看了眼,已经凌晨1点多了。往日这个时候他已经睡下了,今天还在沈宴殊的卫生间门口等着,跟仆人似的伺候着呢。
也就他心肠好,这么任劳任怨的伺候一个只见过数次面的人。傅珩一面想着,一面将头靠在门框上,他也喝了不少酒,天色又晚,酒劲上头,也有些困了,慢慢闭起了眼。这心里还装着事,怕沈宴殊泡着泡着睡觉了,万一再溺了水怎么办?一个机灵,傅珩猛地站直了身体,敲敲门:“沈总,怎么样了?”
沈宴殊没有给出回应。
“不会真睡着了吧。”傅珩嘟囔着,又将耳朵放在门上听了听,门板的质量很好,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他低下头,目光与奶豆对视,一人一狗相互看了片刻,傅珩说道:“你进去看看他?”
奶豆歪着头,轻轻哼唧了一声。
“我们俩男男授受不亲,他在里面洗澡,我进去不太像话。”傅珩试图让奶豆能听懂,“你进去看看,他要是有事你就出来叫我。”
奶豆又哼唧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傅珩轻轻将门把手转动了一下,沈宴殊竟然没锁门:“不知道是胆子太大,还是对我的人品太自信了。他那么个大美人在里面洗澡,都不锁门的吗?”
奶豆顺着门缝进去了,傅珩又将门轻轻关上。
过了一会儿,奶豆出来扒门,傅珩又将门开了一条缝让它出来。
奶豆出来了,沈宴殊身上穿着浴袍也跟着出来了。
因为泡澡的缘故,他的脸色有些红晕,看起来极为可口。
傅珩暗暗唾弃着自己,千万不要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
洁白的浴袍慵懒得披在沈宴殊的身上,露出一片雪白胸膛,但胸前的那点又恰到好处得被遮挡住了。傅珩见过沈宴殊的那几次,他都穿的很正式,长裤短T,纵使被长裤包裹住,也能瞧出那双腿又直又细又长,这会儿浴袍刚刚遮掩住他的膝盖,露出洁白光滑的小腿来,比想象中的还要好看。
傅珩所见过的沈宴殊都是如神明般高高在上,睥睨着众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这种如妖如魅的模样还是头一次见,心里莫由来地一阵乱蹦。
沈宴殊懒洋洋地瞧他:“口水流出来了。”
傅珩下意识地去摸,才发现被耍了,又不好和酒鬼一般见识,有些懊恼:“那你回去睡觉吧,我……”先走了,三个字未等说出来,就见沈宴殊踉跄了一下,他急忙伸手去扶,将沈宴殊揽在怀里。
洗过澡的沈宴殊身上彻底没了酒味,沐浴露的香味与那股莫名的冷香争先恐后地往傅珩的鼻子里钻,傅珩身体突然一僵,又将沈宴殊稳稳扶住。
沈宴殊的浴袍本就穿的有些松散,俩人这么一纠缠更是将浴袍弄的有些凌乱。傅珩突然有些口干舌燥,急忙扯过旁边的被子,蒙在了沈宴殊的身上。
“鹅……”沈宴殊闭着眼睛,身体又动了一下,将盖着的被子微微掀起,看样子还是很不舒服,“鹅鹅鹅……”
“怎么还念上诗了呢?”傅珩暗暗挑起大拇指,不愧是沈宴殊,酒品当真了得,别人喝醉了酒都是骂娘,你看看人家喝多了就是第二个李太白,还吟诗呢。
“鹅鹅鹅……”沈宴殊又在床上来回翻滚着,声音也比刚才大了一些。
“曲,曲项向天歌?”傅珩琢磨着,得有个人接后半句?
“我是说饿,”沈宴殊皱起眉头,被子盖在身上也有些热,他一把掀开被子,将手放在肚子上,半眯着眼看向傅珩,“我饿了,要吃东西。”
第十二章
傅珩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原来是饿了,不是在吟诗啊。饿了也确实正常,一整晚他都没瞧见沈宴殊吃什么,只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了。
傅珩问:“那你想吃什么?”
沈宴殊道:“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