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嫁给穿书同乡后 病美人嫁给穿书同乡后 第56章
作者:泽达
当然,先前教黑鹰时用的是楚昭自己备下的模型。
黑鹰若有所觉:“明日还有猎场典仪,王爷可先回府休息。”
楚昭:“嗯。”
他一脸冷硬,自个儿拉了马跑起来,打完枪,他心头却莫名不太痛快,跑着马,天大地大却仿佛找不到他的去处。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跟个精密机械一样暗地里进了城,回了王府,然后……踩到了明月轩的墙上。
树上守夜的白枭跟楚昭大眼瞪小眼,似是不明白王爷深更半夜翻王妃的墙是要干嘛。
但他不敢吭声。
楚昭:“……”
楚昭抹了把脸。
魔怔了,来沈子衿这儿做什么,况且这个点沈子衿肯定都睡了,他难不成还能把人拉起来说话吗?
楚昭深呼吸,冷静不少,抬脚就要走,突然听到吱呀一声,门板被推开了。
失眠的沈子衿睡不着,决定披衣起来在院子里数星星。
然后他一抬头,星星跟楚昭一起映入眼帘。
沈子衿:!
楚昭:!
楚昭脚一滑,差点直接摔下去:沈子衿为什么还醒着!
而沈子衿看到楚昭穿着一身夜行衣,腰间还配着刀,大为震撼。
半夜三更,楚昭带刀来他院子里干嘛?还不走正门,还翻墙。
这绝对不能是对自己有意思的表现吧,谁家好人在自己家里幽会还爬墙带刀啊?
周围护卫都没动,也不像王府进了刺客。
有一说一,楚昭此时的打扮才像刺客。
可沈子衿确信,楚昭没有把自己刺了的理由。
他们一个在墙头,一个在院中,四目相对,无语凝噎。
半晌后,沈子衿拢了拢衣服,楚昭终于在他的动作里吭了声:“……夜里还有些凉,你快回屋去吧。”
沈子衿没动:“……王爷深夜来此,可有要事?”
就差问你是不是图谋不轨了。
楚昭脚底踩着瓦,哽了哽:“看月亮。”
他说着一抬头,然后发现个惊人的事实:今晚星辰大盛,没有月亮。
楚昭:“……”
他再垂头时,对上了沈子衿“您谎话也不编圆点”的表情。
楚昭有点绷不住了,想走。
沈子衿看着楚昭站在墙头遗世独立的身姿,作为一个合格的谋士,他该给楚昭一个台阶下。
起码先从我的墙头下来叭。
沈子衿:“……王爷,看星星,一起吗?”
楚昭一袭夜行衣,站在朱瓦上,孤高极了,仿佛谁也抓不住的鹰。
然后这位半夜翻自家王妃墙壁的孤鹰一点头:“看。”
样子装装就完了,装完还是要下的。
两人坐在院内石桌边,抬头看星星。
楚昭:“今晚星星比昨天月亮好看啊。”
沈子衿心道昨晚也没有月亮,但还是干巴巴道:“嗯,是啊。”
空气中大写着“尴尬”二字,如果有乌鸦慢腾腾飞过再嘎嘎叫两声,想必更加应景。
白枭莫名其妙抬头看夜空:他俩觉都不睡了非要半夜起来,可今晚星星也就、勉勉强强?
是他书读得少,不懂欣赏吗?
第45章
白枭歪头歪脑,总觉得哪里不对。
某个时刻,他恍然大悟,以拳击掌。
他不该看星星,该看人啊!
这不就是话本里的,夜半幽会,席天幕地嘛!
谁翻的墙?王爷,那王爷岂不是对侯爷……
可王爷又说自己对爱情不感兴趣。
白枭扒着树枝亮晶晶的想,人是可以变的,话本里都这么说。
今晚星空真称不上多漂亮,楚昭看了两眼低下头来:“睡不着?”
沈子衿收起尴尬的心思,终于真心实意嗯了声。
楚昭以为他是为正事烦心:“为礼部的事?”
沈子衿心道不是,因为你。
但嘴上他道:“对,还没什么进展。”
前些天,他告诉楚昭和二皇子,说锦衣卫初步探查,礼部尚书可能勾结外敌,需要去盯着找证据,而他吩咐锦衣卫做事,锦衣卫却以为沈子衿是从秦王府得了什么线索。
等于沈子衿两头瞒,安排得合理且井井有条,愣是没人知道他手握剧本,提前知道部分实情。
楚昭:“他如果真通敌,万朝节这样的好机会,没道理不接触,你也别太过烦心,这次拿不掉他们,也总有别的办法。”
沈子衿拉着披好的衣裳,叹气:“春闱前能拿掉收益才最大。”
这些人获了罪下了狱,就可以临时在春闱的主事人中换上更多皇子党的人手,新官入朝,是要记提点恩情的,从哪一届考官手底下过,就有官场的师生名分,挑些能用的进一步培养,将来就是助力。
在皇帝换代后也能用。
楚昭觉得沈子衿现在操的心可真多,没准都超过他了。
沈子衿和二哥还有白君行私下会面的情况也越来越多,有时候他和三哥临时过去,末了跨出门槛,低声说悄悄话。
楚锦旭悄咪咪:“弟啊,他们好凶。”
杀人不用真刀剑,楚昭自己偶尔也听得有些麻,终于明白他二哥为什么说他虽然聪明,看得清局势,但在政斗上还差点火候。
楚昭瞄着三个柔弱的知识分子,尤其是瞄着沈子衿,也低声道:“自己人,凶点才好。”
楚锦旭一脸你居然好这口的震惊。
楚昭没有当弟弟的自觉,直接肘了他三哥一下。
沈子衿跟楚昭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满脑子想着楚昭的事,因此辗转反侧睡不着,但奇异的是,楚昭真过来后,他越聊反而越泛起了困。
沈子衿聊着聊着,声音渐渐低下去,他撑着脸,小小打了呵欠。
当脑子开始犯困,终于有了半夜的样子,星星跟旁边人的声音都变得朦胧起来,夜色不怎么样,但身边人声音挺好听。
楚昭无论是在肆意逗趣,还是高坐堂前,他的声音总让人很安心。
沈子衿是个适应良好,得过且过的人,无论是现代还是大齐,对他来说都没差。
说白了,他没把哪里当家。
浮萍一根,去哪儿都行,楚昭待他好,他就暂时在楚昭身边落脚。
但飘惯了的沈子衿不知道,落了脚就可能生根,他一门心思想着早早退休,最开始,想的是是退了休就跟楚昭两清,恩情还完挥手拜拜,可现在,退休还是要退的,但后半句好像被一点点抹掉了。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在秦王府窝得越来越舒坦。
生了根,可能就走不了了。
沈子衿一会儿想着楚昭到底对自己是个什么意思,一会儿听着耳边的声音,迷迷糊糊,居然就这么撑着脑袋睡着了。
楚昭余光一直瞧着他,见沈子衿阖了眼,立刻闭了嘴。
“……小侯爷?”他轻声叫。
沈子衿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见,含含糊糊嗯了一声,很不清晰。
楚昭在星空下瞧着他的脸蛋,忍不住,又伸手去轻轻捏了下。
沈子衿应该是睡迷糊了,这都没反应。
楚昭便起身,把沈子衿抱了起来。
上回在东庄马车里算抱了一半,这回可是实打实的公主抱了,沈子衿轻轻巧巧就被抱了起来,跟片鸿羽一样轻。
明明身体都养好了,怎么还是不长肉呢。
沈子衿无意识往楚昭怀里蜷了蜷,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是只很矜贵的猫。
猫儿没爪子还安静,但依旧闹得王爷心口乱颤。
树梢上白枭眼睛噌就亮了,跟夜里的猫头鹰似的,异常有精神。
楚昭把人放进屋里,将沈子衿披着的衣服取下叠好,给人仔仔细细掖了被子,出门时,奇异发现,自己胸腔里的沉重和憋闷,在这短短时间内已经烟消云散。
就好像从来没有过。
今晚没什么枪支,没什么时代洪流销烟不断,只有明月轩的墙,和墙里一只家猫。
白枭到了跟侍卫哥哥们换班的时间,他从树上跳下来,踮着脚亮着眼对王爷道:“王爷,你们方才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个话本桥段!一个乡野小子要翻世家公子的墙,跟他幽会,啊,不过刚把人抱起来就被家丁发现,打出去了,那段情节可惨了。”
楚昭一弹自己腰间刀柄,笑:“你要扮话本里的家丁,揍我来了?”
白枭猛摇头如拨浪鼓:“那不能啊!”
何况他也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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