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太傅 学渣太傅 第19章
作者:龙殊
“殿下请说,臣一定竭尽全力。”
箫永宁笑:“那抄书的事就拜托太傅了。”
季澜:……
季澜从小最怕抄书,更何况是用毛笔写字。他连怎么握笔都不知道。但这是古代,自己又是太傅,写字这关迟早得过。季澜一咬牙,回房练字去了。
铺好了纸,季澜学着萧永宁写字的样子,认认真真地尝试“画”自己的名字。半刻钟之后,季澜把毛笔丢到了地上。
学渣就是学渣,这辈子都当不了学霸。季澜无奈认命,把写了字的纸全都烧了。
想要坦然当学渣又不想掉脑袋,就得随机应变。
季澜看着自己的右手:要委屈你了。
季澜来到厨房,拿起一把菜刀。他对着右手掌心比划了一下,还没动手就觉得钻心地疼。
自己割自己,下不去手啊。
那就换种方法。
季澜一下狠心,闭上眼睛往墙上撞,快撞到的时候,本能地减了力道。手没撞断,平白疼了一回。
天啊,要是有刺客冒出来插他一刀该多好啊。
季澜无奈,烧了道酸菜鱼,又拿白布裹了自己右手去找萧永宁。
“殿下,臣做了道新菜,请您品尝。”季澜狗腿地朝萧永宁笑,故意把手上的白布露在显眼处。
萧永宁看他一眼,问:“太傅手怎么了?”
季澜:“杀鱼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手。”
萧永宁:“噢,那就该找个大夫好好瞧瞧。汪德喜……”
“不用不用。小伤而已。”季澜连忙阻止。
萧永宁:“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万一耽误了抄书,父皇会怪罪孤的。”
季澜压根没有受伤,哪敢找大夫瞧,只能硬着头皮说:“不耽误,不耽误。殿下放心。”
萧永宁:“那就有劳太傅抓紧点。父皇说抄不完不许出门。孤想早点去听月楼。”
季澜:你就死了心吧。等我抄完,花妒颜都七老八十了,看你还要不要。
萧永宁看着季澜懊丧离开的样子偷笑。这点小伎俩就想骗我?我三岁就不用了。
季澜赔了夫人又折兵很不开心,便想去找查理喝酒。
晚上没有月亮,天黑得跟锅底一样。
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是个杀人的好时候。
季澜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心绪便跟着慌乱起来。
东宫离驿站隔得不远,跑步的话只需要十几分钟。季澜突然撒丫子狂奔。
就在他跑起来的瞬间,一支冷箭射到了他刚刚站过的地方。
季澜听见破风声回头一看。
几个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
“救命……”季澜大喊。
第18章 刺客
黑衣人步步紧逼。
“你们是什么人?我没钱。”季澜一边退,一边扫视周围的环境。
背后不远就是堵墙,左右两边也都是死胡同。果然是个插翅难飞的杀人宝地。
不过,左边的胡同里有灯光亮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季澜盘算好就想往左边跑,可黑衣人压根没给他拔腿的机会。
仅仅一个眨眼的功夫,几柄闪着寒光的刀就冲着季澜砍来。
生死一线的恐惧袭来,季澜已经感觉不到外在的一切。神经崩到了极致,时间也仿佛突然被拉长。
只有刀锋,慢镜头似的一寸一寸地逼近。就好像眼睁睁看着血槽要空了,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
一瞬之间,季澜浑身湿透。
老天爷,我只是想要刺客弄伤我的手,不是要我的命。你能不能当没听见我的祈祷,NG重来?
显然不能。
离季澜最近的刀已经贴近他的眉峰,散发出让人绝望的寒意。
季澜闭上眼。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见“叮”的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那股骇人的寒意突然消失。
季澜感觉到自己腰部被人用力搂住,盘旋着离开了地面。
老天爷NG了?
季澜难以置信地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这张脸肆意而张扬,永远挂着轻蔑的笑,仿佛所有人在他眼里都只是不足为惧的蝼蚁。
是箫永宁。
而自己正以一个羞耻的姿势,树袋熊一样牢牢挂在他身上。
那些刺客并没有因为萧永宁的出现而停手,反而更加迅猛地扑了上来。
箫永宁一手搂着季澜,一手挥剑迎击。他的速度极快,腾挪闪刺,一气呵成。
季澜只觉得转了个天昏地暗,几个黑衣人便被抹了脖子全部倒下了。
箫永宁全程连正眼都没瞧过他们一下。
“你没事吧?”萧永宁的语气依旧漫不经心,仿佛他只是切了几个西瓜而已。
夜色依旧很黑,一丝星光都没有。
季澜眼里的箫永宁却像笼罩了一层金色的佛光。此刻的萧永宁就是老天爷的化身。
“殿下怎么会来?”季澜问。
萧永宁:“恰好路过。”
季澜:“皇上不是不许您出门吗?”
“孤没出门,孤是翻墙出来的。”萧永宁说得振振有词。
“最近你也不许出门。”萧永宁又添了一句。
季澜:“为什么?”
“萧永胜吃了瘪,对付不了孤,自然会把矛头对准你。”
季澜秒懂:难怪萧永宁会及时赶到。幸亏早点把玉夕给了萧永胜。否则自己恐怕已经凉透了。
萧永宁:“想什么呢?孤救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
季澜忙道:“谢谢殿下救了我。”
“我?一点规矩都没有。”萧永宁用眼神示意季澜。
季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维持着树袋熊的姿势。
顿时,季澜的脸火辣辣地烧起来,心脏也像小鹿一般突突突地乱跳。
季澜赶忙松开萧永宁,可下一瞬萧永宁却又一把搂住了他。
突如其来的拉近,季澜的鼻尖差点撞上萧永宁的脸。淡淡的冷香透入鼻息,让季澜一时间竟忘了世界的存在。
而就在此时,一支冷箭堪堪擦过季澜的后心。
箫永宁抱着季澜就地一滚,手上的剑同时飞出。一声闷哼之后,对面的高楼里摔下另外一个黑衣人。
季澜也被钻心刺骨的疼痛拉回现实。
“啊。”季澜在萧永宁怀里缩成一团。
“你怎么了?”萧永宁语气有些着急。可季澜正疼得死去活来,没有发现。
“手臂,手臂断了。”
萧永宁把季澜打横抱起。季澜这会儿也没心思顾及面子了,就以这么个暧昧的姿势被萧永宁抱回了东宫。
众人一见这架势,全都围了过来。
汪德喜:“太傅大人受伤了?”
萧永宁:“快去传大夫。”
封励想接过季澜:“殿下,还是我来吧。”
“不必了。”萧永宁一直将人抱进辉棠苑,轻轻放到床上。
大夫很快就来了。满满一屋子人差点把他吓一跳。
季澜从小特别怕疼。那大夫只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他就疼得大声喊疼。
萧永宁冷声道:“他手断了,你轻点。”
大夫小心翼翼像对待刚出生的婴儿似的给季澜诊治。看了半天,大夫战战兢兢道:“启禀殿下,太傅的手没断,只是,只是脱臼而已?”
萧永宁:“脱臼?喊得这么惊天动地就只是脱臼?”
大夫不敢接话,随手一拉一送就把季澜的手接上了。
“太傅大人,您试着动一动?”
季澜依旧疼得龇牙咧嘴,用尽了全部意志力才勉强动了动手臂。
能动。但还是疼。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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