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板被主角团疯狂偏爱 背景板被主角团疯狂偏爱 第58章
作者:南枝惊鹊i
安景澄轻手轻脚地走近,生怕吵醒了他,凑近一看,才瞥见书名:《寂寞空庭春欲晚》。
还挺文艺,一看就有内涵。
安景澄悄悄掀起书的一个边角,有光洒了进来,陈晏礼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光源,皱了皱眉,将书拿开,缓缓睁开眼。
“怎么不直接叫醒我?”陈晏礼往左边坐了些,给安景澄让出一个空位。
明明陈晏礼留的空间那么大,安景澄像是看不见一般身体紧贴着陈晏礼坐过去:“想不想我?”
陈晏礼点点头,安景澄弯唇一笑,眼底荡漾开星星点点的光芒,像揉碎了的星河般耀眼。
“我也好想你”,安景澄有力的双臂环住陈晏礼的腰肢,将下巴搁在他肩上,撒着娇:“我知道你最近肯定心情不好,我不会逼你的,等你心情好些再和你爹说我们的事。”
陈晏礼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知该如何开口。
安景澄只当是他受了打击,不想多言,并未多想,反而安慰着他:“我会替他陪着你,继续保护你的。”
陈晏礼突然握住他的手,认真道:“不,你千万不要学他,若是有了危险,不要出头。”
就算裴宥骗了他,他也不敢赌了,一个有血有肉和他朝夕相处兄弟一般的人突然死在他面前,他不想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好,都听你的。”安景澄轻轻拍了拍陈晏礼的单薄的脊背,哄着他。
安景澄突然又说起开心事:“我和师父已经说过了,请了半个月的假,特意来陪你,开不开心?”
陈晏礼动了动嘴唇,还是开口了:“我明日要去玄天宗,我爹不同意婚约取消,毕竟是我娘订下的。”
安景澄嘴角的笑意来不及收回就凝固在唇边了,他垂眸遮住眼底的失望,故作镇定:“没事啊,我知道你喜欢我就够了,只要你们还没有成亲,我一定会说服你爹的。”
陈晏礼轻轻拥住他:“谢谢你,但你是个很好的人,我不想耽误你。”
安景澄能忍受陈晏礼的拒绝,唯独不能忍受他的退缩:“你是打算放弃我吗?”
陈晏礼用那双仿若蕴着星辰的桃花眼注视着安景澄,偏浅的瞳孔倒映出安景澄的面容,嘴角噙着笑意给他又发了一张好人卡:“你是个好人,我的生命不过短短几百年,时间是治愈伤痛的良药,越早抽身越好。”
“你为什么总在往后退?”安景澄不推,陈晏礼不动就罢了,还往回跑。
只有逼着他时,他才肯往前几步。
他不是傻子,看得出眼神中的躲闪与爱意,他以为自己得到了少许爱意,到头来还是被放弃的那个。
裴怀酒死之后,他就该明白了,他永远是恋爱脑里的常青树,joker里的顶梁柱,麦当劳里的吉祥物,哥谭市的大头目,扑克牌的最大数,蝙蝠侠的大客户,备胎里的NO.Two。
良久的沉默。
安景澄还是不想放弃:“我不想逼你,只是想要个机会。我知道我很幼稚,经常黏着你,是个烦人精,我以后会改的,能不能不要放弃我?”
陈晏礼低垂着眸子,白玉般的手指绞着安景澄的衣带,似是在逃避,又似是在选择。
安景澄的衣摆被搅弄得皱巴巴的,良久,他才听到陈晏礼的声音:“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I’ll try anything once.
安景澄紧紧环住青年,喉咙哽咽,修长有力的双手落在陈晏礼的脊背上,此刻终于有了些实物感:“我会努力的!”
陈晏礼轻轻拍着他弓起的脊背,平复着着他压抑许久的情绪。
“你去了玄天宗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能去找你吗?”
“当然。我们还有这个呢,你是不是忘了?”
陈晏礼握着那枚传音石,抬眼看来,长长的眼睫好似蝴蝶染着霜,眼眸如月,弯成一泓清潭。
安景澄皱着眉,似乎想要陈晏礼主动提出他心中所想:“但我已经请了半个月的假了,你一走,我也没地方去了。”
陈晏礼眨了眨眼睛,也没故意逗他:“你今日在这里住下吧,我叫人收拾客房,明早一起去玄天宗。”
第99章 雄竞?(35)
夜晚,陈晏礼正准备吹灭灯睡觉,就听到一阵叩门声。
谢昼今日没在别院,被陈父叫去喝茶了,一喝就是一整天,夜晚才回到别院。
谢昼一回到别院就见自己旁边的客房亮起了灯光,带着探究之意他叩了叩门,门开得很快,但却是一张他讨厌的脸。
安景澄见到把他打成菜狗的谢昼也是没一点好脸色,扬着下巴看着谢昼,似是在示威。
谢昼三言两语就激怒了安景澄,两人便来找陈晏礼对峙了。
“你口中的那个朋友就是他吗?”
陈晏礼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就要关门:“还有别的事吗?很困。”
最近几天熬夜看话本,都没好好休息,刚看完《寂寞空庭春欲晚》,就得知出了第二本《寂寞深院锁欲晚》,这位太太比生产队的驴还能干。
安景澄别过脸,冷哼一声:“他很困,听到没有,我们俩的事情自己解决吧。”
谢昼闻言点头,两人身形一动,御剑消失不见。
陈晏礼站在原地揉了揉眼睛,地上被带起的落叶昭示着他没在做梦,陈晏礼关上门,抱着枕头睡觉去了。
第二日一早,安景澄走路姿势怪怪的的,好在不是特别影响行动,还能见人,谢昼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嘴角青了一块。
三人心照不宣地并排坐着,却都意外默契地没有说话。
距玄天宗不过半日路程,剑宫也不缺空房间,谢昼的师兄师姐们得知谢昼是他的未婚夫后对他很是热情。
尤其是一个叫沈蕉的师姐,格外温柔地拉着他的手,上下扫视着……
他的身体结构比例?
陈晏礼似乎听到她呢喃了声:“好像画扁了。”
陈晏礼轻唤了声:“沈师姐?”
沈蕉这才注意到两道凉飕飕的眼神,飞快地松开手,退后几步:“对不起,我有些太激动了,师姐先走了,你们累了一路,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我,我为你添置。”
“谢谢师姐。”陈晏礼还没听到回应沈蕉就跑没影了,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急匆匆的。
什么布的,什么子的,陈晏礼没听清。
“你们渴吗?我去沏壶茶。”陈晏礼目光投向门口两尊门神一般相立而站的大佛。
两人异口同声道:“不渴。”
然后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你干嘛学我说话!”
又是异口同声,简直是神同步:“你还学!”
陈晏礼没理二人,提着空茶壶去了小厨房,修真之人结了金丹后便可不用食三餐了,但人总难免会有口腹之欲,所以每座山头都会有个小厨房。
陈晏礼捡了几块煤炭放在茶炉上,突然意识到自己没办法点火,又折回去找人帮忙。
一眨眼的功夫没见,谢昼和安景澄就又纠缠在一起了。
陈晏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幽幽道:“你们不会是因为我打的架吧……”
安景澄火速撤回还在谢昼脸上的爪子,只见谢昼眼角又是一片大红大紫。
两个人也没用真气,单纯地肉搏,实打实的疼。
安景澄收回手打着哈哈道:“怎么会,是他非要找我切磋,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只是这话听起来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两人没有一个愿意承认的,陈晏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且当作没看见,说起自己的需求:“我找到了炭,但是没找到打火石。”
谢昼自告奋勇:“我去帮你,我有火灵根。”
安景澄嘁了一声,怪声怪气学着谢昼的腔调,挤眉弄眼地:“我有火灵根~”
陈晏礼轻飘飘扫了过去,抿了抿唇,道:“你在这里先坐着,待会儿我们三个好好聊聊。”
末了,还特意加重了尾字的声音。
谢昼随着陈晏礼去了小厨房,两人找了条干净的长凳坐下,等着水烧开。
陈晏礼拿了瓶化瘀血的药膏给他:“他幼稚,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我不要。”
谢昼说完就抿紧了唇,有一种“我谢昼今天就是饿死了,死外面,也不会吃你们一口东西”的骨气。
“那就不用”,陈晏礼收回丹药,细细端详着谢昼的眉眼,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约定是我不知道的?”
谢昼别过脸,显然不愿意说。
陈晏礼也不强求,反正这两个人不打死对方就好了,尤其是谢昼。
水渐渐沸腾了,发出呜呜的蒸汽声,陈晏礼取了帕子垫着,拎着茶壶就和谢昼一起回去了。
安景澄正在房里为自己疗着伤,谢昼打他的地方都是些不好擦药的地方,偏偏那药又是外敷的,安景澄脱了上衣,露着大半截身子,伸长了手臂往后擦药的动作显得格外滑稽。
谢昼“咳咳”了两声,敲了敲门,冷声道:“你是故意的吗?还不快点穿好衣服。”
安景澄穿好上衣,才转过身来,到陈晏礼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陈晏礼左右扫视了一下两人,语不惊死人不休:“你们两个,是在雄竞吗?”
谢昼反应极大,下意识反驳:“他?怎么可能,他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
安景澄也吃不得半点亏,横眉冷对谢昼:“只是修为输于你,更何况你本就隐藏了实力,再说感情就不是修炼,这是两码事。”
陈晏礼静静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心中叹了口气:这不就是雄竞吗?
明明任务已经完成了,他却更纠结了,他好像要么对两个人都没感情,要么就是在两端反复横跳,确定不了自己的心。
可能他潜意识里其实是个渣男吧……
突如其来的异口同声打断了陈晏礼的神游:“你说,我和他你到底更喜欢谁?”
陈晏礼支着头,破罐子破摔道:“我说两个都喜欢,你们信吗?”
最好能气走一个,也算替他做了个选择。
“那总要有个高低吧,还是喜欢我更多一点,对吧。”安景澄可怜兮兮地望着陈晏礼,一副争宠的模样。
啊咧?
陈晏礼还以为这话一出,会是一场“腥风血雨”,没想到两人的关注点不在于“只能留一个”,反而默认了两人共存的情况,只是想分个高低。
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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