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反派嫁我为妻了 夭寿!反派嫁我为妻了 第87章

作者:香菇脆肉丸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逆袭 轻松 穿越重生

  “你不会真让他得逞了吧?”

  苏徐行的沉思被这句话打断,听清楚穆忧的话,不由得拧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会让他得逞了吧?”

  难道他本来就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对了。”苏徐行从刚才起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这房间内的装饰明显与大琼的风格迥异,“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回来救我?”

  穆忧刚要开口回答,就听苏徐行接着问道:“我夫人呢?”

  他神色一僵,笑意凝固在嘴角。

  苏徐行见状有些心惊,忙着急问道:“我夫人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说到后面,变得疾言厉色。

  穆忧闻言也有些生气,他收起笑意,瞪着苏徐行,斥道:“夫人,夫人,就知道你的夫人!你夫人好着呢!”

  “要不是我找了鹤城最好的巫医来看他,他早就见阎王去了,你不感谢我就算了,居然还这样说我?!”

  听穆忧说赵峋没事,苏徐行这才松口气,他心一定,脸色也好了不少,再看向穆忧时,目光中透着复杂。

  “你……为何救我们?”这是他想不通的,如果没记错的话,穆忧说过他是被什么“穆恒”绑过来的吧?他们难道不是一伙人?

  为何绑了他又要救他?

  哪知穆忧听到这儿只是无所谓地摆摆手,一脸轻松:“都是误会。早知道你是阿母的侄子,我们也不会把你绑过来了。”

  穆忧说得轻巧,苏徐行听了心中却翻江倒海。且不说一句“误会”差点让他把命都给丢了,就说这“阿母”“侄子”又是什么情况?楚氏人都死完了,琼帝更不可能有亲人在南疆。

  见苏徐行一脸疑惑,穆忧忙笑道:“说起来你醒了我还没告诉阿母呢!”

  “你等着,她一会儿就来看你!”说完也不等苏徐行开口,穆忧转身就跑了。

  只剩下苏徐行一肚子疑惑,这位“阿母”到底是何人?

  不等苏徐行费解太久,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着南疆服饰,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她容貌清丽,保养得极好,见到苏徐行的一刹那,妇人眸光闪动,唇角微微颤抖,只一个照面便泪如雨下。

  “少,阿,阿琰……”妇人低低唤了一声,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在透过他看向其他人。

  苏徐行看着她的脸,莫名有些熟悉。他仔细在脑海中搜刮了一下记忆,突然惊道:“荷姨?!”

  却见妇人微微一怔,随即摇头:“我不是夏荷,夏荷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我是秋棠。”

  秋棠!

  苏徐行一愣,那个只在母亲口中出现过,她从小当作妹妹一般长大的“丫鬟”。夏荷与秋棠,楚湘从小就在身旁伺候的两个大丫鬟,情意非比寻常,只是在母亲出嫁后之后,秋棠选择嫁人生子离开了苏家,只有夏荷一直守在身边,后来母亲自缢之后,夏荷送来了楚字玉佩便不见所踪,而秋棠苏徐行更是从未见过。

  却不想,竟然会在南疆见到一位母亲的故人!

  “你怎么……”苏徐行面露疑惑,这事儿的冲击太大,他觉得哪里有古怪。

  就见秋棠走过来,在一旁的座位落座,这才看向苏徐行,她满目怀念:“都是机缘巧合。”

  “也是缘分。”

  秋棠随即娓娓道来她是为何来到的鹤城,但苏徐行始终觉得哪里不对。

  为什么,他到哪都能遇见楚氏的故人?

第94章

  根据秋棠所言,十多年前,她是在嫁人之后跟着夫家离开临江的。她随夫南下做生意,然而不甚遇上了马贼,幸得路过的侠士出手相救才虎口脱险、留下一命。只是她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夫家几人皆未幸免于难,而她孤身一人身处异地没有依靠,便以婢女的身份跟着那位侠士,一为有个依靠,二则为了报恩。

  只是在此过程中,两人日久生情,秋棠便与那位侠士结为了夫妻。两人婚后恩爱,一直在滇南之地做着小本生意,直到秋棠怀了身孕才知道枕边人原来是南疆人!更是南疆一城的少城主!

  南疆从前亦为国,只是分了十二城,各个城主的权利都很大,养兵、收税……所以随着时间推移,王室衰微,权力旁落,国主再也无法掌控十二城,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现在十二城城主各自为政、互不相让,南疆也变成了一盘散沙。不过这其中倒有几座城池实力强劲、有一统南疆之势,那便是虎城、鸠城和鹤城,其他实力较弱的要么报团取暖,要么依附强者,所以在这一盘散沙之中也隐隐有了三足鼎立之象。

  而秋棠的夫君便是从前鹤城在外历练的少城主,后来意外逝世的上一任城主,穆忧就是秋棠与上一任城主的儿子。

  “那绑我的那个……”苏徐行想了想,终于想起了对方的名字,“穆恒?他又是谁?”

  秋棠闻言脸上笑意未变,她伸出帕子沾了沾眼角还余留的泪珠,回道:“是大伯的儿子。”

  “忧儿的堂兄。”

  “大伯十年前在与豹城的一战中丢了性命,就留下恒儿这么一个独子,这十年来他一直养在我身边,跟亲生的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没想到他出门一趟,竟然阴差阳错地将你当细作给绑了回来。”说着,秋棠缓缓笑了,语带调侃,“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苏徐行却笑不出来,他抓住“细作”那个字眼,反问道:“将我当成了细作?他们可与你说过在何地绑得我,绑了我做什么?”

  苏徐行问完,目光紧紧地盯着秋棠的脸,不肯错过她一丝表情。然而让苏徐行想不到的是,秋棠闻言只疑惑地摇摇头:“不知。”

  “不是在鹤城绑得你吗?”她又反问苏徐行。

  她的表情太过诚恳,眼中疑惑不似作伪,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心虚。苏徐行见状也是一楞,一时竟摸不准她到底知不知情,知不知道穆恒和穆忧在干些什么事情。

  再者说,这位虽说是自己母亲少时的贴身丫鬟,当作“妹妹”一般对待共同长大的人,但到底隔了这么多年的时光,又从临江到南疆,跨越了千万里,期间发生了多少事,经历了多少变故也不知道,人究竟有没有改变也未可知。

  所以,到底是这秋棠在装疯卖傻,还是穆忧他们瞒着她,苏徐行看不清楚。但见试探不出来,苏徐行所幸也不再着急,免得打草惊蛇。

  于是,面对对方的反问,苏徐行只是简单摇头,顺着秋棠的话说:“我也不知道,我被人打晕直到方才才醒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秋棠见他这样说,有些心疼地跟着点头:“阿琰受苦了。”

  随后又道:“忧儿说漏嘴说绑了一个细作时我还没当回事儿,但他说那人是个大琼人,还是临江的大才子,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说着,秋棠眼中又含了热泪,看着苏徐行的目光慈爱非常,一时间竟让苏徐行有些恍惚,只觉得这眼神亲切无比,好似看到了他娘亲一般。

  或许……秋棠也不曾忘记母亲吧。

  苏徐行心中稍稍有些动容,但只是片刻,他又察觉到哪里不对,便又状似不经意地问出自己心中困惑:“秋姨怎么知道临江的大才子就是我呢?”

  “临江文人多如过江之鲤,其中不乏有才者……”

  似是料到苏徐行会有这番疑问,秋棠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了一叠信件放在苏徐行面前,只见每封信上都有苏徐行十分眼熟的几个字:秋棠亲启。

  笔墨浓烈,字迹端庄,正是楚湘的字。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酸涩,苏徐行眼眶登时一红,他有些怀念地抚上信件上的字,哑声说道:“是母亲的字。”

  “正是。”秋棠点头,语气动容,“我虽嫁人离府,但从未与小姐断过联系,这么多年关于阿琰的一切……什么时候会走路?什么时候叫得第一声娘亲?小姐都在信里与我说过。所以即便这么多年我未曾在你身边,也似看着你长大一般。”

  “只是……几年前小姐突然与我断了联系,我派了人前去打听,这才知道小姐、小姐已经……”话到这儿,秋棠突然泣不成声。

  苏徐行哑然,安慰的手抬了起来又想起来不合时宜,便又放了下去,最后只能干巴巴地道一句:“秋姨,斯人已逝,活人更要好好活着,开心地活着才是。”

  秋棠用帕子捂着脸,闻言胡乱点点头。

  良久,抽泣声渐轻,秋棠重新抬头看苏徐行,一双眼红肿得厉害。

  话题到了这儿,再多的疑惑也有了解答。

  看着秋棠那双饱含怀念又带着慈爱的眼,苏徐行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正在这时,就见秋棠收拾好情绪,收起了信件,突然又转了话题,问道:“阿琰,你那个夫人是怎么回事?”

  “你怎地会娶了个……娶了个男人?”

  苏徐行闻言苦笑一声:“娶他非我所愿。”

  说着,他将在临江发生的一切都说与秋棠听,只是隐去了自己中毒以及赵峋的真实身份,其他做生意等事也是一笔带过,没有细说。

  但这也够秋棠愤愤不平了:“这冯淑兰当真好手段!”

  见秋棠咬牙切齿,目带凶光,苏徐行只能宽慰道:“无碍,岭儿很好,他几次三番救我性命,若不是有他,我已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说到赵峋,苏徐行突然想去看看他,于是冲秋棠歉意一笑:“说起岭儿,我还不知他现下如何了,秋姨,我能去看看他吗?”

  秋棠闻言点头:“自然。”

  随后叫了个丫鬟过来带路,等苏徐行跟着那丫鬟走了,秋棠还一直站在原处,并未离去,只静静地盯着苏徐行的背影,眼神异常复杂,似怀念又似哀伤。

  “如何?”房间暗处突然转出来一个身影,悄悄走到了秋棠身后,正欲张开手拥抱她,却被她一巴掌拍了下去。

  “胡闹!”秋棠轻斥,但面上却含着笑意,并不如她口中那样认为是在胡闹。

  那身影也不恼,还是伸出手,一把揽住了秋棠的腰,低头在她颈边细细嗅了嗅:“我以为你见到自己的侄儿……便要忘记我这个……”

  顿了下,身影语气缱绻,满是暧昧:“侄儿了。”

  秋棠闻言轻笑:“怎么会?”

  话锋一转:“你又如何比得上阿琰?”

  话语里明晃晃地都是嘲讽。

  那身影闻言一怔,随即报复性地咬上她的耳垂,语带不甘:“我如何比不上他?!我在此绞尽脑汁地铺路,只为助他登上青云!竟是我比不上他?!”

  语毕,又有些讨好地舔了舔耳垂,哼笑:“我知道你在恼我自作主张将他绑去了宝品阁,只是……他不是没事儿吗?我也只是试探他而已,看看他有没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便是没有那个什么岭儿,我也不会让人真轻薄了他去。是出了成岩这么个意外,才有了后来的事,皆非我所想。”

  又卖乖:“我错了行吗?”

  见秋棠还是没说话,那身影随即咬牙:“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见他真的恼了,秋棠这才轻声笑笑,转过身子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纵容,像是在看撒娇的爱宠一般。

  “好了好了。”她伸手摸摸身影的脑袋,安抚道,“你既然知错,我也不会怪你。”

  而后笑意忽然收敛:“下不为例。”

  看着身影的目光也陡然变得冰冷:“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阿琰。”

  那身影贪恋般地将自己的脸凑上她的掌心,细细摩挲:“知道了。”

  摩挲完,俯首去吻她的唇瓣,在秋棠避开之后他又低声哀求道:“只要是你吩咐的,我都会去做。”

  “求你……”身影眼神哀切,“看看我。”

  秋棠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才转回头,扬起脸,任他舔舐啃咬。

  ……

  苏徐行走后屋内发生的一切他自然是不清楚的,他由丫鬟领着去了一间亮堂的屋子,屋内装饰与他那间所差无几,富贵的床榻上正躺着一个面容苍白、唇无血色的俊美男人,正是赵峋。

  见他这般模样,苏徐行心中一痛。这般脆弱的样子哪还像从前高高在上、阴晴难料的赵谨谋?那样强大的人,现如今就这么苍白地躺在这儿,苏徐行轻轻一掐便能断送他的性命。

  眼眶有些发酸,苏徐行摆摆手挥退随侍的丫鬟,默默走到了赵峋的床边坐下,盯着他精致的脸颊,苏徐行不由自主地开始发呆。

  他好像来到《夺位》没多久就遇到了赵谨谋,后来更是阴差阳错地娶了他,只是两人顶着夫妻的名头却并没有多少真心。即便来到滇南,有了亲密接触,苏徐行也一直对他有所防备,不想交付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