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懂,我在暴君文里撩疯批男主 谁懂,我在暴君文里撩疯批男主 第23章

作者:是鱼不是愚 标签: 穿越重生

  “是。”

  等荣福出去后,宁元书开始仔细回想整件事。

  很明显这事是男主的手笔,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张二和太子完全没有关系,却都被本不该在这个季节出现的毒蛇咬了,一死一伤。

  或者他其实也是想直接毒死太子的,只是恰巧没成功。

  宁元书总觉得哪里隐隐不对,男主不应该这么冲动,因为这件事发生到现在,他看不到任何对男主有利的地方。

  难道是有人发现了他们作弊的事?男主为了不暴露才出此下策,可是这个方法真的不高明,太弱智了。

  宁元书越想越头疼,思绪像团乱麻。

  …………

  御书房内,庆安帝身着黑色龙袍端坐在楠木书案后面,沉着脸望向下方所跪之人。

  “陛下,您可要替晔儿做主啊。”皇贵妃凤氏容颜憔悴,没了往日的光鲜亮丽,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这是有人要害我们大元的储君啊,陛下,您不能不管。”

  凤氏一大早就来了,翻来覆去就是希望他处置二皇子,庆安帝揉了揉眉角,说道:“这事已经交由大理寺彻查,贵妃就不用多虑了。”

  最近北边孥族作祟,各地官员纷纷上奏,奏折堆积如山,偏偏在此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身为一国之君既要处理外族事务还要平衡这些皇子之间的力量,很多事都不得不慎重。

  “可那张二分明就是二皇子的人!”女人尖利的声音不断传来,庆安帝莫名有些烦躁。此时外面的值守太监进来通报:“陛下,柔妃娘娘和二皇子求见。”

  庆安帝冷下脸,一时没有说话。

  太监候在原地,直到实在等得太久,最后不得不出声提醒:“陛下?”

  庆安帝随手敲了下桌子,沉声道:“让他们进来吧。”

  柔妃今日打扮素静,一张小脸楚楚可怜,一点不像快四十的人,凤氏平日里最看不惯她的狐媚样。

  而就是这样一个女子生的儿子却最像庆安帝,身材魁梧高大,五官锋利硬朗。

  柔妃母子一进来就看见平日里端庄得体的皇贵妃娘娘跪在地上,立马就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柔妃赶紧上前,扑通一声匍匐跪下,大叫一声:“陛下,我们冤枉。”

  二皇子赶紧随着柔妃跪下,口中喊着:“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昨日凌晨太子被毒蛇咬伤震惊朝野,庆安帝火速派了大理寺前去探查。结果后来禁军又在太学后山发现了一具男尸,经仵作勘验死者是被毒蛇咬了以后中毒身亡。

  此人名叫张二,恰好是二皇子的手下。

  消息一经传出,皇贵妃和柔妃都坐不住了。现在两人都闹到了庆安帝眼前,一方要严惩二皇子,一方却是拼命喊冤。

  周围的太监宫女都不敢说话,这两人,一人虽不是皇后,却是后宫的实际掌权者,另一人这两年也备受恩宠,谁也得罪不起。

  “宣大理寺卿,朕要亲自询问。”庆安帝没有理会几人,而是转头命令太监出去宣人。

  不多时,大理寺卿就赶了过来,跪地行礼。

  庆安帝看着这满屋子跪着的人,心头火起,但脸上却毫无表情,说道:“都起来吧。”

  几人一听,也不敢多说,纷纷起身,凤氏甚至因为跪的太久,起身时还踉跄了一下。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这话问的是大理寺。

  大理寺卿立刻上前回话:“回陛下,已有眉目。太医院的人已经确认太子所中之毒和张二一样。我们认为咬伤他们的很有可能是同一条蛇。”

  “此话怎讲?”

  “此蛇名叫五步眠蛇,很稀有,主要生活在北方,不要说南山上,就是整个京城都没见过。所以我们推断是同一条蛇。”

  庆安帝视线扫过柔妃母子,问道:“那张二和二皇子又是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屋里其他几人都把目光转向大理寺卿,他抬手抹了把汗回道:“经查询这张二乃是二皇子的一名护卫,平日主要负责看守二皇子在太学的住所。”

  本来站在一旁的二皇子立马阴沉着脸说道:“我根本不知道此人,就算他是我院子里的,但我院子里这么多人,我哪能人人都认识。难道就因为这个就说是我指使他谋害太子的吗?”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把查到的如实禀告。”大理寺卿拱手道。

  “哼!”二皇子冷哼一声,“况且现在张二已经死了,谁能证明是他放的毒蛇?没准儿他也是受害者。”

  皇贵妃凤氏一听急了,质问道:“不是他是谁?大理寺都已经查清楚了,这蛇如此稀有,现在突然出现在太学定然是人喂养的,难不成还能凭空出现?而且,他一个护卫大晚上怎么会出现在后山?说不定就是为了去处理蛇,结果出了意外,赔上自己一条命。”

  “姐姐这话有失偏颇,这些不过是你们的猜测,根本没有证据,又怎么能以此来断案呢?如果我儿真要毒害太子,怎么会这么傻,用自己身边的人,这明显就是有人栽赃陷害!”柔妃直接反驳道。

  “没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父皇,您可要替儿臣做主。”二皇子也急忙说道。

  屋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像一条弦紧绷到了极点。

第37章 是我做的

  “其实还有一个地方值得注意,那就是凶手很熟悉静雅堂,他不仅避开了所有的侍卫,还轻松找到了太子的寝殿。”站在一旁的大理寺卿突然开口。

  “没错,张二连静雅堂都没去过,他的武艺也不出众,根本不可能完成此事。”二皇子像是找到了机会,立马为张二开脱。

  随即又像想到什么,看了一眼皇贵妃凤氏,说道:“父皇,没准儿这根本就是有些人自导自演,用苦情戏来陷害儿臣。”

  “你说什么?二皇子可不要信口开河!”凤氏怒道,然后又转身看向庆安帝,哭诉道:“陛下,晔儿这次可是去了半条命,如果不是发现及时,我们的晔儿……呜呜……陛下,晔儿可是现在还躺在床上呢……你可要给晔儿做主……”

  “父皇,我是被冤枉的,请父皇明察。”二皇子也不甘示弱。

  眼见着柔妃也要说话,一直没有表态的庆安帝冷笑一声,“朕还没死呢!”

  刹那间,所有人齐齐下跪,以头抵地,口中喊着:“陛下恕罪。”

  大家都各怀心思,等着庆安帝裁夺。

  …………

  这边荣福终于把男主带回来了。

  宁元书让荣福在门外守着,叮嘱他不要让人进来,然后一把拉过贺十安,问道:“十安,你老实告诉我……”

  “是我做的。”贺十安甚至没有听完他的问题,直接承认了,“世子是想问太子和张二的事吧?”

  “你……你怎么这么冲动?”宁元书大惊,“你告诉我,有没有人看到……要是被人发现……”

  “没有人看到,也不会被人发现。”贺十安脸色平静,把宁元书推到凳子上坐好,“世子不必担心。”

  “你简直糊涂!”宁元书这一早上起来还未束发,头发披散在身后,有些凌乱,本应是狼狈不堪的模样,贺十安却觉得他只是坐在那里,就在发光,惹得人想要向他靠近。

  他虚抬起手想要碰碰他的头发,宁元书却忍不住再次追问,“你是怎么做的?”

  贺十安垂下眼睑,沉思片刻后简单说明了事情经过。

  他本来是没想杀张二的,但张二的贪婪让他知道这种人要想让他保守秘密,除了死没有第二种方法。

  他先把蛇偷偷放进静雅堂咬伤太子,又回到后山找到之前打晕的张二,让蛇咬了他一口。

  “事情就是这样。”贺十安淡淡道。

  宁元书张大嘴巴,很想吼一句,就是这样个屁啊!

  大哥,你这简直漏洞百出,但他生生忍住没有追问,因为他知道男主是故意的。如果要仔细跟他讲明,那必定会牵涉到太多事情,以男主现在的身份是说不清的。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宁元书是真的很想知道男主为什么这么做。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贺十安笑了,说道:“这样不是挺好吗?张二死了,他不能再威胁世子,至于太子,他之前这么对你,你不觉得是他活该吗?”

  宁元书愣了,这当然很好……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秦寻和荣福说话的声音。

  “二爷,我家世子说了,他现在暂时不见客,要不您待会儿再来。”

  “我也不行?”秦寻急了,“荣福你让开,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进去。”

  “荣福,你让他进来。”宁元书在屋里大声道。

  秦寻听见声音,立马推开荣福。

  “你知不知道,太子这事圣上已经有定夺了。”秦寻一进屋就火急火燎的说道。

  宁元书惊道:“你怎么知道?”

  “本少爷消息灵通,你等着,不出半个时辰宫里就会来传旨。”秦寻这时才发现贺十安也在房里,一看宁元书头发散乱,衣服也是胡乱穿着,顿时一脸扭曲。

  宁元书皱眉,“你抽筋啦?”

  秦寻直接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你们进展这么快啊?难怪让荣福在外守着。”

  “什么进展?”宁元书没懂,秦寻用眼神示意他看贺十安,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下。

  在宁元书终于意识到他什么意思后,脸上火辣辣一片,爆吼一声,“秦寻!”

  秦寻嘿嘿笑着,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宁元书挥过来的手臂。

  “你别急,说正事,我说正事还不行吗?”

  宁元书气喘吁吁,偷偷看了一眼贺十安,没好气地说道:“快说!”

  秦寻这才坐到凳子上,不紧不慢地说:“听说今天宫里一片混乱,皇贵妃和柔妃娘娘差点大打出手。”

  接下来他就把自己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了宁元书。

  “所以,最后,圣上各打了五十大板。太子养病,但皇贵妃被罚抄经书,原因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意诬陷皇子。至于二皇子,圣上直接取消了他下个月进军营历练的资格,柔妃娘娘也被禁足三个月。这件事算是尘埃落定。”

  其实宁元书能理解庆安帝的做法,毕竟此事已经陷入僵局,也不是说不能继续查,但在他心里恐怕早就认定是这些皇子搞的鬼,所以直接让事情停在了可控的阶段。

  这件事也算给各位皇子敲了警钟。

  后来果然如秦寻所说,很快宫里就来人传了圣旨,此次事件以意外结案,太学也得以解封。

  不过也正是因为秦寻的这些信息,让宁元书明白了男主这么做的真实目的。

  原来张二并不是他随意找的护卫,也许在一开始他就定好了计划,要用张二陷害二皇子。

  贺十安像在黑暗里的一只手悄悄打乱了宫里的平衡,自此以后太子党和二皇子党算是彻底撕破了脸面。他们互相之间的猜疑已经形成,都以为是对方下的死手,其实是男主在暗中操控,好一招一箭双雕。经此一事,他们只会在朝堂上互相攻击,最后谁也得不了好。当然也不是没有好处,只不过好处都让男主得了。

  如果没记错,男主下一步就会联系自己的外祖父玉相。玉相此人为官几十载,在丞相位置上做了十几年,朝上不少文官都是他的门生。男主还是太子时,他当然是妥妥的太子党,但自从太子出事后,他就变成了中立一派。现在的太子党和二皇子党相争,渔翁得利的必是玉相。换句话说,好处都让男主得了。

  男主果然心思缜密。